尹志平坐在桌子邊,大口大口把食物往嘴裏塞。
這些食物大多是韓小瑩他們給買的,堆滿了整個桌子。
尹志平半年沒有吃飯,身體卻並不顯得瘦弱,只是腹內空空,有些飢餓感。
尹志平狼吞虎咽,眾女都圍在桌邊,就連大着肚子的穆念慈和郭靖都坐在了桌子邊。
尹志平吃了個半飽,打了個嗝,韓小瑩才說道:「志平,你昏迷半年時間,身體沒有什麼事情吧?」
尹志平拍拍自己的胸膛,說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情,感覺自己健康的不得了。」
李莫愁問道:「可是你半年沒有動啊,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要不是有前車之鑑,我們當你死了呢。」
黃蓉說道:「志平哥哥,我很擔心你呢。」
聽到黃蓉的話,尹志平翻了個白眼,拍了拍桌子,說道:「你們擔心我還打麻將呢?我醒了你們都沒發現。」
黃蓉吐了吐舌頭,華箏立馬叫了起來,說道:「說起打麻將我才想起來,你們還沒給錢呢。」
韓小瑩直接怒了,說道:「華箏,你怎麼不分輕重呢,尹志平剛剛甦醒,他是你的師父,難道麻將比他還重要嗎?」
李莫愁點點頭,說道:「華箏,我對你太失望了。」
黃蓉也氣憤的說道:「華箏,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對一個人失望過,我羞於你為伍。」
華箏聽到眾人的苛責,有些內疚的說道:「我錯了。」
尹志平好奇的問道:「華箏,你怎麼贏的?」
華箏小聲的說道:「清七三花一槓。」
尹志平聽到華箏的話,差點把嘴裏的豆漿給吐出來,問道:「你們玩的多大呢?」
華箏回答道:「五兩起。」
尹志平算了一下,清一色兩番,暗七對三番,清七就是五番,五兩起就是一百六十兩,三花一槓加二十兩,一共一百八十兩。
自摸贏三家,共計五百四十兩,這也太厲害了些。
但是華箏卻又說道:「我還坐莊呢。」
坐莊?再翻一番,六番三百二十,加二十,三百四十兩。
三個人就是一千零二十兩。
怪不得韓小瑩李莫愁黃蓉三個人不打了,要是我我也找理由跑了。
尹志平看向韓小瑩她們,發現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以後少打麻將,白天打夜裏打,我昏迷了你們還打,沒完了是嗎?」尹志平沒好氣的罵道。
幾個女子低着頭不說話,坐在尹志平身旁的穆念慈小聲的說道:「我就不打麻將。」
尹志平看到穆念慈,立馬抓住了她的手,摸了一下她的肚子,說道:「念慈,你休息去吧,你還有一個月就快生了,小心動了胎氣。」
穆念慈摸着自己的肚子,臉上滿是溺愛表情,說道:「沒事的,我有武功,一點也不感到累。」
尹志平摸了摸穆念慈的肚子,心裏感嘆,沒想到自己又有一個孩子了。
自己淬鍊元神前前後後用了半年時間,入定又半年時間,一年過去了,自己毫無所覺,但周圍的人已經物是人非。
黃蓉已經長得亭亭玉立,今年已經十七歲,當然了,還是幼小的身材。
李莫愁十八歲,但是發育不錯,而且經常冷着臉。
韓小瑩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但是因為修煉寒玉功的緣故,相貌基本固定在三十四歲的年齡,依然是個風韻猶存的少婦。
華箏變得不多,她的年齡在眾女中排在第二位,但心智最不成熟。
一年時間,仿佛白駒過隙。
尹志平忽然有些惶恐,自己變化不大,但是周圍的人卻在長大。
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一年也好,兩年也好,都是一次修煉可以輕鬆度過的。
只要自己想,坐定十年也不會有事。
但是她們不同,會衰老,會長大,會生病,也會死亡。
尹志平想着,定定出神,眼神里有些感傷。
穆念慈看到尹志平的神色,輕聲說道:「相公在想什麼呢?」
尹志平被穆念慈的話語給驚擾,抬起頭來,笑着說道:「我在想,要給孩子娶個什麼名字好。」
穆念慈聽到這話,臉色一紅,小聲說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過來,已經起好了。」
尹志平驚奇的問道:「起好了?叫什麼?」
穆念慈說道:「叫尹過,這是我隨便起的,相公你要是不願意,你在起個?」
尹過?
沒想到孩子還叫這個名,只是姓不一樣了。
尹志平摸了摸穆念慈的肚子,說道:「這個名字好,就叫做尹過,我喜歡。」
說着,尹志平俯下身子,在穆念慈的肚子上一吻。
黃蓉和李莫愁看到這一幕有些吃醋,她們還沒被迎娶入門呢,穆念慈孩子都快生下來了。
有了孩子,穆念慈在家裏的地位直升啊。
韓小瑩抱着兩歲半的尹寒,此時的尹寒已經會說話,會簡短的說一些詞組。
尹志平在那裏關係穆念慈的肚子,尹寒輕聲喊道:「爹爹。」
聽到這個詞語,尹志平連忙轉身去抱尹寒,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捏了捏他的小臉,說道:「尹寒,想不想爹呢。」
尹志平握住了尹寒的小手,尹寒繼續喊道:「爹爹。」
尹志平立馬在尹寒的臉上親了親,韓小瑩看到這一幕,暗道,『好樣的兒子,多撒嬌,你母親的幸福就指着你了。』
但這個時候,尹寒又喊道:「兔兔。」
尹志平輕聲問道:「兔兔?尹寒你想要小兔子嗎?」
尹寒盯着尹志平,忽然抬起手拍在了尹志平的腦門上,喊道:「禿禿。」
禿禿。。。
尹志平這才意識到是啥意思,原來是喊自己禿禿。
他立馬瞪向了韓小瑩,罵道:「你到底教孩子什麼了,為什麼喊我禿禿?」
韓小瑩沒想到尹寒會這樣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聽錯了,他喊的是兔兔。」
但是黃蓉卻插話道:「不是吧,韓前輩你經常指着尹志平說這是你爹,是個禿子之類的,久而久之,就學會了這個詞語。」
尹志平勃然大怒,他禿了以後最討厭別人說自己禿子,看着韓小瑩,問道:「是這樣嗎?」
韓小瑩瞪視着黃蓉,說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了。」
李莫愁小聲的說道:「韓姐姐說了,我可以證明。」
尹志平憤怒的將孩子教給李莫愁,搓着手說道:「瑩姐,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了。」
說着,尹志平抓住韓小瑩,飛奔出屋子,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尹志平把韓小瑩扔到了床上,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注視着她的雙眼,說道:「瑩姐,我想你了。」
韓小瑩嘴角翹起,看着尹志平,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壞蛋憋着壞主意。不過,我也想你了。」
「那就戰個痛快。」
……
廣袤的大地上,站立着兩位武道高手。
一個身穿金色袈裟,頭上毫**發,身體壯碩,是名魁梧僧人。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長髮披肩,身體柔弱,是名女子。
這名僧人,乃是金山寺住持無念禪師,此次前來,是為了降妖除魔。
這名女子,則是黑雲沼澤天邪妖女,禍害眾生,曾經殘殺億萬信徒。
他們雙目相交,眼神里爆射出一縷縷寒芒。
什麼話都沒有說,什麼話也不需要說。
看着對方的雙眼,他們都知道無法改變別人的心意,也不可能讓對方繞過自己。
兩人之間的矛盾再也無法化解,二人之間必有一戰。
於是他們向着彼此衝去。
無念禪師會使龍爪手,上可移山,下可摘月。
天邪妖女善使擒龍手,上可抓妖禽,下可擒惡龍。
二人你來我往,拳拳到肉,哼哈聲不絕於耳。
兩人逢山過山,峰海鑽海,鬥了百餘招,不分勝負。
忽然二人分開,齊齊拿出武器。
無念禪師,手持一杆如意降魔棍,聳立在空中,槍桿末端盤旋着數百條惡龍。
天邪妖女,手持日月乾坤圈,武器雖小,但是鋼圈裏卻漆黑幽深,絲毫不懷疑可以吞掉乾坤。
忽然,無念禪師動了,手中的如意降魔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對方。
但是天邪妖女嘴角卻浮現出一抹冷笑,日月乾坤圈飛出,套住了如意降魔棍。
日月乾坤圈有莫測威能,如意降魔棍被緊緊套在其中,讓無念禪師臉色大變。
天邪妖女冷冷的道:「如意降魔棍雖強,但不過是後天法寶,比不上我的日月乾坤圈,你是掙脫不了的,束手就擒吧。」
無念禪師眼神堅定,說道:「不,我的武器雖然比你的弱,但是我的法力卻比你要深厚。該認輸的是你。」
天邪妖女怒道:「哼,那你就來吧。」
聽到她的話,無念禪師手中的如意降魔棍刺出了千餘次,但每一次都被天邪妖女手裏的日月乾坤圈給套住。
正當天邪妖女晃動着日月乾坤圈,打算讓無念禪師繳槍的時候,天邪妖女卻感到體內沒有了任何法力。
她這才想起,日月乾坤圈作為先天法寶,比天下的任何一個武器都厲害,但唯有一個缺點。
那就是需要消耗的法力太多,若是自己不能在千招之內分出勝負,那麼必敗無疑。
想到這裏,天邪妖女面露恐慌之色,連忙求饒:「不要,不要。」
「晚了。」
無念禪師冷哼一聲,長槍再次刺出,天邪妖女節節敗退
終於,在無念禪師刺出兩千下的時候,天邪妖女身體巨顫,口吐鮮血,喊道:「最後還是我敗了。我,我要去了。」
無念禪師聽到這話,沒有絲毫的放鬆,長槍最後刺出,貫穿了天邪妖女的心房。
天邪妖女緩緩閉上了眼睛,顫抖的身體停了下來,無念禪師看着她的屍體,長嘆一聲,伸出手幫她將眼睛給合上。
做完這個舉動,無念禪師忽然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撲倒在地,神色萎頓,他說道:「其實,我也支持不下去了。」
無念禪師跪倒在地,和天邪妖女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那如意降魔棍,已經不復往日之威,卻還插在那日月乾坤圈中。
兩個戰鬥過數十次的生死大敵,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終於還是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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