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髮的造人主名叫田衍,在造化門之中的造人主之中也算是數得上的中上等存在。
田衍看了常笑一眼,隨即一雙紅色的瞳子便放在了常笑手中的屠滅寶劍上,田衍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開口道:「常笑,你要是加入我造化門的話,前途無量,怎麼樣?我造化門願意給你足夠成就造人主境界的資源,憑你的悟性百年之內成就造人主也不是沒有可能,到了我造化門來,不知道要比你在這窮酸的破頭門之中呆着強勝多少倍,怎麼樣?」
田衍的話語等於是赤裸裸的挖牆腳了,這種行為雖然叫人不恥但也只有造化門才能開出如此大筆的條件,招攬常笑。
要知道主世界之中因為門派眾多,一般的門派也就是維持當前的情形而已,不似造化門那般的巨無霸擁有無數的資源,能夠隨意開口許下叫一個造物主直接成為造人主的條件,一個造物主要想成為造人主需要數不勝數的資源,常笑當初也是收割了好幾個世界才成為造人主的。
這些都不是一般的門派能夠允諾的,另外不說別的,本身進入造化門之中也是一種極為強烈的誘惑,看看造化門的弟子究竟是怎麼猖狂的,就能知道進入造化門之中會有怎樣的好處,誰不想成為無論走到哪裏都高人一等的存在?
這種好處對於那些進入這一界許久,和一眾門人弟子擰為一體的造物主來說,未必有足夠的吸引力,但常笑是個剛剛進入主世界之中的造物主,這樣的造物主,剛剛經歷虛幻世界之中的無數殺伐心中根本就沒有信任這種東西存在,所以最容易動搖受到誘惑。
可以說,這田衍尚未出手,但已經動用了極為強大的殺招。
此時黑潮已經清醒過來,和游展還有莫火榮都齊齊看着常笑,等着常笑的選擇。
外面的所有的造物主都等着常笑的選擇,常笑本身或許沒有那麼重要,但常笑手中的那件極品胎寶就不一樣了,要是經過造化門這樣的門派仔細祭煉一番的話,這件胎寶很快就會不同凡響,大不一般。成為造化門的一件利器。
整個廣場都安靜下來,此時常笑一笑,開口道:「我倒是覺得,你加入破頭門比較不錯,怎麼樣?有沒有想法?我可以引薦你進入我破頭門!」
常笑的言語一出,破頭門的弟子都鬆了口氣,造化門的弟子則一個個齊齊大怒,破頭門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挖他們造化門的牆角?這常笑口氣還真是太大了!狂妄到了無知的地步!
田衍聞言微微搖頭,嘆息一聲道:「給你一條明路,你既然不願意走,那麼就怪不得我了!」
田衍說着,雙目光芒一閃,寬大的袍袖一擺,嗖嗖嗖的從中飛出無數隻蝗蟲一樣的東西,這些蝗蟲每一隻身上都鑲嵌着數十朵生命之火,在空中飛動的速度極快,朝着常笑鋪天蓋地的撲了過去。
並且這些蝗蟲看起來雜亂無章,實際上卻非常有秩序,好似排兵佈陣一般,各有各的用處!
「陣寶!竟然是陣寶!」四周觀戰的造物主此時一下就沸騰起來,什麼叫做陣寶?
要知道在這主世界之中,生命之火是造物主的主要神通手段,運使生命之火的辦法最有效地就是陣法,每一個陣法都一個陣法的效用,將形成陣法的生命之火加持到寶物上,是將一件寶物威力提升的最有效的手段。
但當寶物數量極大,又被生命之火鑲嵌在這無數寶物上,用這無數寶物來形成一個陣法,這樣的寶物便統稱為陣寶。
陣寶這東西一般都是用來庇護門派用的,破頭門也有一件陣寶,就是那瀰漫着整座破頭山的濃霧,是用來抵抗外敵侵略用的,而私人爭鬥之中運用陣寶的情形十分的少見,尤其是現在這種一個造人主動用陣寶來對付造物主的情形更是所有的造物主們聞所未聞的事情,簡直就是逆天一般的情形。
但這樣的事情就是發生在眼前了。
常笑瞳孔驟然一縮,他自然看得出這件陣寶的可怕之處,這樣的陣寶已經完全可以用來對付造靈主了,哪怕對方只是一個造人主。
常笑的境界在造靈主之中也就只是初級水準,並未高深到什麼程度,面對這樣的陣寶常笑也不敢大意,連忙放出屠滅寶劍,此時那蝗蟲已經將整個光團之中的萬里江山盡皆席捲,這種陣寶一般都是用來護衛門派的,由此可知這樣的陣寶的威力究竟有多麼強大,一放出來就能夠將整個門派都遮掩住,這區區萬里江上實在算不得什麼。
常笑在這裏幾乎沒有容身之處了,並且這些陣寶有一種穩固空間的作用,正常這種作用是用來防禦的,將空間穩住,就能夠使得空間變得比金鐵還要你堅硬,那麼一般的攻擊每前進一步,都必需得破開原本穩固無比的空間,這樣攻擊尚未觸碰到門派便已經消耗大半,甚至已經被消融掉了。
此時此刻,這穩固空間的用處正好用來對付常笑,增加常笑破開空間的難度。
無數蝗蟲朝着常笑撲來,常笑手中屠滅一斬,劍刃上立時冒出一片火花,常笑竟然只是將空間展開一道深深地痕跡,卻並未將空間一下斬裂,這大出常笑意料之外。
那無數的蝗蟲一下就撲到了常笑身上,常笑剎那之間便被厚厚的蝗蟲給掩蓋起來,遠遠看過去,常笑就是一個大大的不停蠕動的黑球,並且無數的蝗蟲越來越多的撲向常笑這黑球也就變得越來越大。
隨着蝗蟲的疊加,這陣法之內的穩固空間的手段也就原來越強大,常笑身處其中,就算動用屠滅寶劍也無法將空間斬裂。
田衍微微搖頭,隨即就要將這件陣寶收了,這樣就將常笑也收到了手中,至此,常笑唱出來的這場戲也就算是走到了盡頭了。
田衍朝着陣寶微微招手,這個時候,這件陣寶便應該朝着田衍飛過去,被田衍收入袖中,但是田衍招了招手,那陣寶竟然只是最外層的一層蝗蟲飛了起來朝着田衍飛了回來,剩下的蝗蟲竟然依舊黏在常笑身上好似一個不停蠕動的大球一般,不聽田衍的使喚。
田衍微微一愣,隨即再次朝着那蝗蟲大球招了招手,然而這大球還是沒有反應,不,也有些反應,至少最外層的那層蝗蟲正在拼命地振翅,田衍此時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無數的漆黑的粘稠的液體出現,黏住了他的陣寶蝗蟲。
並非是他的陣寶蝗蟲不聽使喚了,而是,這些蝗蟲沒有辦法能夠從那漆黑的液體之中掙脫出來。
田衍雙目陡然一縮,不光是田衍,此時四周的造物主都已經看清楚了場中的情形,不得不說,這種情形實在是太詭異了,那黑色的液體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有這樣粘力,能夠抗衡一件陣寶。並且那漆黑的液體似乎正在吞噬融化着那些蝗蟲。
田衍此時冷哼一聲,手指在空中飛速滑動,寫出了一個什麼東西,朝着那些蝗蟲一拍,田衍所寫的不明所以的東西當即粉碎,化為漫天粉塵朝着蝗蟲撲去,那些蝗蟲一被這粉塵沾染立時身形變大,身上的生命之火開始轟轟燃燒,這些蝗蟲一個個面目猙獰,開始大力震動翅膀,從那漆黑的液體之中飛身而起,但那些漆黑的液體依舊黏貼在他們身上,使得這些蝗蟲一個個看起來完全變了一個顏色。
一群群的蝗蟲從那漆黑的液體之中掙脫出來,在空中振翅怪叫。
但更多的蝗蟲依舊被黏在那漆黑的液體之中,在掙扎着被慢慢溶解,這些蝗蟲身上的生命之火被這漆黑的液體之中的生命之火給漸漸吞噬掉。
此時被黑水黏着的蝗蟲之間忽然裂開一道縫隙,這縫隙朝着四周緩緩張開,常笑從其中緩緩走了出來,手掌一伸,那漆黑的液體便裹着密密麻麻的蝗蟲飛進了常笑的袖口之中。
這是什麼寶物?
田衍完全沒有料到常笑竟然還有這樣的寶物,他甚至到底都沒有看到那寶物的形態,他此次帶出來的蝗蟲陣寶有一百萬隻,只是整個蝗蟲陣寶之中的十分之一,原本以為要強攻破天門的時候可以用上,沒想到現在尚未接近破頭門竟然就被一個常笑給抹殺掉了四成多。
田衍雙目微微一眯,那些身上沾染了黑色液體的蝗蟲身上的生命之火轟然燃燒起來,將整個蝗蟲的身軀都燃燒了,這些蝗蟲足足有數萬之多,化為數萬個火球,朝着常笑便衝擊過去。
田衍知道,那些身上沾染了黑色汁液的蝗蟲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以這些蝗蟲來了一份自殺式襲擊,將所有的生命之火全部點燃,朝着常笑撞擊過去!
數萬個火球化為漫天流火,那些蝗蟲發出悽慘的嗡嗡震鳴,轟的一下匯聚在常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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