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已經上演,作為總導演的江浩,繼續的發揮着自己整人的聰明才智,一定要把各種手段運用到極致,各種耍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一股腦都運用到了四個人的身上。
「什麼時候才能夠下來呢?」
滿臉肉疙瘩的青年,並沒有聽到同伴們被整治時發生的慘叫,他戴着那張慘白,有着血滴的面具,老老實實的守候在樓梯口,耐心的等待着江浩四個人的到來。
滿臉肉疙瘩的青年,早就被耳邊持續播講着的鬼故事嚇的不行了,如果不是為了信守承諾和賺點錢,他早就撒腿跑掉了。
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早點結束這場該死的整人活動。
「還我命來。」
一聲幽幽的女子聲音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想起,聲音一閃即逝。
「什麼聲音?」
青年打了一個冷顫,反應靈敏的站了起來,想着四周緊張的掃看着,結果是整個樓道空無一物。
一定是播放的鬼故事裏面的聲音。
青年摸了摸臉上的肉疙瘩,進行着自我安慰,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緊張了,竟然都出現了幻聽!
「還我命來。」
正當他準備再一次的蹲下時,聲音又一次的飄入了他的耳朵,聲音中透着令人沉悶的冤屈。
「誰?」這一次的聲音很清晰,跟懸掛着的音響內傳遞的鬼故事聲明顯不同,那聲音明顯是人為發出的。
肉疙瘩青年警惕的四下掃射,牙齒狠狠的咬着嘴唇,狠狠的攥着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節凸出發白。
「我死的好冤枉啊。」
令人毛孔悚然的聲音幽幽的想起,依舊是不帶半點的感情,乾癟癟的,沒有半點的養分,可傳入人的耳中,卻有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讓人的整個心都仿佛被人揪住,無法呼吸了。
「不要在裝神弄鬼了,我不怕你的,你有種就出來。」
肉疙瘩青年臉色煞白,轉動着身子,對着四周亂吼着,試圖用提高聲音的方式,來為自己壯膽助威。
突然肉疙瘩青年呆立了,一股寒流從腳腕處一路狂奔而上,意亂狂奔,直接沖入了他的腦中,讓他整個人如同木雕似的,不敢動彈了。
肉疙瘩青年鼓足了勇氣,小心翼翼的向下低頭,看向了束縛着自己腳腕的冰涼物體,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雙乾癟的手掌,五根手指頭如同在水中浸泡很久似的,略顯臃腫,順着手臂繼續的看去,是一個全身白衣的女人!
這個?
腳腕被死死扣着的青年,嚇的不斷的倒吸着冷氣,頭皮一陣發麻,一個女人抓住了自己的腳腕,而自己竟然沒有半點的直覺,這太可怕了!
「你是誰?」滿臉肉疙瘩的青年,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鼓足了勇氣問道,腳腕掙扎了幾下,可對方抓的太緊了,竟然無法掙脫掉,只能夠暫時放棄了,左右看着,實在是想不通眼前的女人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我好冤枉。」
女人大約二十多歲,一身潔白的長衣,臉色略顯臃腫,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對方,如同複讀機似的,重複着一句話,仿佛出了這句話,在不會說任何話語了。
「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先放開好不好。」
肉疙瘩青年越看對方越是心驚,賠笑着說道,語氣中帶着絲絲的哀求成分,不忘繼續的想要抽出自己的腳。
「我是冤枉的。」
女人固執的仰着臉,依舊是沒有半點生機的語調。
「你起開。」
滿臉肉疙瘩青年,左後看着,耳邊還想起着令人毛孔悚然的聲音,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用力的一拉,感覺掙脫束縛了,而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幾乎同時響起。
「這個是……。」
滿臉肉疙瘩的青年,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呢,就看到了自己的腳腕上連接着的手臂,嚇的差點癱軟到底,一時間慌了神,腳用力的甩動着,嘴唇哆嗦,帶着哭腔一臉歉意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冤枉的。」
白衣女子慘白的臉上沒有因為手臂斷裂而產生哪怕半點的痛苦,依舊是麻木的表情,依舊是統一口吻。
「我……。」
滿臉肉疙瘩的青年,手忙腳亂的想要說幾句安慰的話,可看到白衣女孩的臉時,到了嘴邊的聲音,竟然再也發不出半個字符了。
只見,白衣女孩原本空洞的雙眼,變得一片通紅,接着鮮紅的血液從眼角一點點的流淌下來……。
「鬼……。」
滿臉肉疙瘩的青年,聲音喊的都破了,聲音悽厲的令人聞之心驚膽戰,簡直就不似人能夠發出來的。
青年此刻腦中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可當他的念頭產生的瞬間,抬頭的瞬間,整個人就呆滯在了原地,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再也沒點想要逃跑的意念了,念念自語的說:「這是……?」
「我冤枉啊。」
「我冤枉啊。」
「……」
嘈雜的聲音在整個過道內快速的想起,聲音中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就如同臘月脫光站立在冰冷的湖水中,寒意鑽入骨髓,鑽入內心。
滿臉肉疙瘩的青年,此刻已經面無人色,眼神呆呆的注視着前方,只見,原本空蕩蕩長長的過道上,此刻,到處白衣飄飄,更令人毛孔悚然的是,這些白衣女子,都掛在樓頂上。
白色的聲音,血紅的雙眼,一切的畫面都透着令人膽寒的詭異,神經緊繃堅持了很久的滿臉肉疙瘩的青年,終於挺不住,兩眼一抹黑,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他昏倒的瞬間,樓道上出現的白衣女子,統統的煙消雲散了,如同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切從新恢復了平靜。
泰勒翹着二郎腿坐在一張矮凳子上,臉上洋溢着歡快的笑意,想起這一次能夠整到江浩時,江浩嚇的屁股尿流的場景,就一陣興奮。
泰勒從口袋內掏出了相機,打開了相機的開關,他已經準備好等江浩出醜時,就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抓緊抓拍幾張,如果江浩還不自量力的跟自己搶班長的位置,自己就可以把照片給他看,相信他一定會就範的。
想起自己坐上班長的位置,泰勒就興奮難耐。
「先拍一張試試。」
泰勒低頭調節了一下相機,把閃光燈開啟,隨即快速的按動了一下拍照鍵,一道刺目的白光閃起,一閃即逝,房間從新的恢復了黑暗。
泰勒想要看看拍攝的照片效果,直接按了一下回看的按鍵,按了一下,剛剛被拍的照片立即出現了。
「啊……。」
當泰勒看到照片的瞬間,嚇的慘叫一聲,手中的相機差點沒有拿不穩掉在地上,眼角狂跳着,雙手顫抖的從新的看向了照相機的屏幕。
相機的屏幕發着柔和的光芒,而照片內的場景顯得很清楚,照片拍攝的是他所在的房間,照片內,整齊的排列着一個個穿着古代服裝,帶着官帽,舉着雙手,臉色煞白的古代官人。
啊!
泰勒的手一軟,相機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身沉悶的撞擊聲,而相機接觸地面的瞬間有些巧合,正好碰到了相機的連拍鍵。
啪啪!
照相機失去控制的不斷的開始了拍照,而照相機的閃光燈,更是不斷的閃動着,把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這個是……。」
本來還以為自己的眼睛看花,還抱有一絲希望的泰勒,眼睛瞬間瞪大,看着眼前一排排舉着雙手,眼睛冰冷盯着他的殭屍先生們,嚇的渾身劇烈的亂顫着,如同不小心踩到了電線一樣!
砰!
舉着雙手的殭屍們,雙腿併攏,快速的跳躍着,步伐一致,接近着中間的泰勒。
「救命啊!」
泰勒聲音發顫的喊道,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內顯得很是刺耳,可他的聲音並沒有為他帶來任何的救援。
殭屍們伸出雙手,插住了他的脖子。
「救命啊……。」
泰勒絕望的朝四周看去,四周都是殭屍,竟然沒有一點點的空隙能夠供他通行,而殭屍身上傳遞出的冰冷讓他不寒而粟。
滴答滴答!
泰勒目光中充滿了絕望,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而他搖動間,甩出了一滴滴腥臭的液體。
泰勒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很響,很響,可惜終究是無人可以聽到了。
「今天的風有點大。」
老魏瞟了一眼緊閉的門窗,繼續優哉游哉的聽着歌,手指跟着音樂的節奏,優哉游哉的拍打着躺椅的扶手,他並不清楚,整個樓棟,正在上演着一出人鬼情未了的精彩大戲。
當然,老魏就算是巡邏整棟樓,把眼珠子瞪出來,也是根本無法看到外面正在發生的一切,因為江浩已經使用操控術,操控氣流,把老魏的眼睛和耳朵進行了封閉,這也就意味着,老魏的耳朵和眼睛所聽所看的信息,全部都是經過江浩過濾傳送的。
至於他以牙還牙的懲罰四個人發出的任何信息,老魏壓根就接收不到。
至於樓外面的人更加接收不到了,因為江浩是一個謹慎的人,懲罰每一個人時,都會把對方置身在一個單獨密閉的空間中,在自己創造的空間中,江浩才能夠隨心所欲的進行各種場景的創造!
江浩感覺,今天為四個人安排的這場好戲,一定會為四個人留下縱身難忘的記憶,恐怕是再也無法忘記了。
什麼,四個人會做惡夢,會留下後遺症?但是這個跟江浩又什麼聯繫嗎?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人知道正常整人時間都是他一手主導的,再說,四個人就算是醒來向別人講述,有人會相信四個人的鬼話嗎?至於匪夷所思的經歷恐怕頂多也就是學生間流傳的一中校園版本的鬼故事而已,這種版本的鬼故事京都大學流傳的太多了,也不在乎多一個。
江浩做整件事情,可謂是沒有半點的愧疚感,因為他聽到了泰勒所講的每一句話,既然自己都不管自己四個人的死活了,自己又何必在乎他們四個人的死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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