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到,胖老虎喘息數秒,繼續碼字!)
「贗品?」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最後一件瓷器上,江浩用他的行動證明了他鑑定能力的強大,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對於他望聞敲摸的技巧判斷很佩服,不過對於他所評價出的所謂贗品,宋華良卻並不認同。
「小兄弟關於古董的知識還真是豐富。」
宋華良不以為意的撇了撇,並沒有把江浩的判斷放在心上,江浩能夠輕易的判斷出瓷器的年代,根本就不是自身實力的強弱,而是建立在對古董知識的龐大儲備上,另一方面江浩的實力太過逆天了,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憑藉着自創的什麼「望聞敲摸」鑑定理論,就可以輕鬆的在不到兩分鐘裏,清晰的判定出古董存在的歷史朝代,這種變態的鑑定師,他簡直是聞所未聞。
「知識的確是挺豐富的。」宋飛眼中閃過一道嫉妒的光,爺爺整天逼迫他記各種年代瓷器譜,他一直都不放在心上,沒想到眼前一個身份低微的保鏢,竟然記憶的如此嫻熟。
「既然我全部說對了,我就不客氣了,該選擇哪一件瓷器作為判定回報呢。」
江浩的手乾脆利索的,就要朝着桌上的瓷器抓去。
「你敢!」
宋華良猛地怒喝一聲,額頭上翻起了皺紋波浪,冷哼一聲:「就你這點小把戲,還想要從我這裏取走東西,真是不知量力。」
「剛剛說好的我鑑定完畢了,你們就給我一件瓷器作為回報,難道要耍賴?」江浩慢條斯理的撇了一眼對面胸膛劇烈起伏,氣憤難平的宋華良,十分的解氣,真要是能夠把對面的老傢伙說死過去了,自己就真的太厲害了。
江援見宋家欺負江浩,就要開口替江浩打抱不平,卻被江中山一個眼神給壓制了下去,示意她好戲在後面,繼續的看下去,她發現江浩的確不像被欺負了,倒像是在欺負別人,乾脆沉默,繼續觀看,如果宋家的人敢欺負江浩,就算是爺爺阻止,也要全力幫助江浩。
「還真把自己幻想成鑑定大師了?」宋飛冷笑一聲,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鄙視:「就你這伎倆也就糊弄小孩吧,桌上的瓷器,哪一件在古董書籍雜誌電視上沒有出現過。
就算是經常讀古董書的人,都認識這些瓷器的年代來歷,難道你所謂的給瓷器判斷年齡就是指這個?」
「說的也是!」江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就算是我說對了年齡,由於你無法得知瓷器的年齡,因為你的無知,你也會說是我現編亂造的。」
「小子,說話給我注意點!」宋華良略帶威脅的直視着針鋒相對的江浩,驕傲的說:「在其他方面宋家不敢說是行家,可在瓷器的鑑定方面,宋家在中州市完全是說一不二。」
「什麼說一不二,我看是自以為是!」江浩乾脆直接就頂撞了上去,挑釁的說:「人都說無懼者無畏,我看是無知者無懼。像是我這種優秀的人,又豈是你們可以挑釁的,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輸給我的瓷器我要定了,你們不是不相信最後一件是贗品嗎,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為你們證明一下好了。如果我要是證明了你們的瓷器是假的,你們就把輸我的瓷器給我好了。」
江浩望着氣的臉色煞白,手腳顫抖,白髮都要爆立,幾乎要掀桌子的宋華良,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要把宋家人的自尊心一點點的剝去,狠狠的踩在腳下肆意蹂躪。
宋華良咬牙切齒的瞪着江浩,渾濁的眼中佈滿血絲:「你要真的能夠證明瓷器是假的,我就給你一件瓷器,如果你要是……」
「如果我要是鑑定不出來,一切任憑你處置了。」江浩不耐煩的撇了撇嘴,絲毫不理睬宋飛那要吃人的表情,徑直的提起了最後的那一件瓷器。
「你最好小心點,萬一你的動作導致了瓷器的毀壞,你要付全責。」宋飛見江浩一副隨意擺弄瓷器的摸樣,得意的提醒道:「這件瓷器價值一百五十萬,估計你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錢。」
「真是太羅嗦了。」江浩懶得搭理宋飛,手指一寸寸的輕輕撫摸着底部,根據鑑定術的鑑定,瓷器的底部和上半部分屬於兩個不同的時間。
紫砂壺的壺蓋和壺體是分開的,有可能是兩個時間制出來的,而底部是壺的根基,完全屬於壺身不容分割的一部分。
如今本該是同樣時間的壺神,卻分割成為了明顯的兩個時間,結果就再明顯不過了,壺的底部肯定是後來被造假者巧妙偷梁換柱上去,這才成為一個行家也要打眼的「真品」。
紫砂壺的價值就體現在底部的底印上,同時代的壺,換一個不一樣的壺底,價值起碼可以提高數十倍!
在外人看來江浩就好像是在給瓷器做全身按摩,可實際上,江浩的意識在操控着氣流,侵入瓷器的表面,感知探索着細微不為人知的裂痕,然後儘量鬆動裂痕,為下一步的辨別做準備。
「難道真的是假的?」
幾乎被氣的要喪失理性的宋華良,望着信誓旦旦提起紫砂壺,有模有樣觀察的江浩,心中不由得產生了疑惑,難道紫砂壺真的是一件贗品?
不可能,紫砂壺經過了數個鑑定大師的鑑定,都證明是明朝永樂年間的,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江援小嘴微張,對於江浩對古董的深入認知很是佩服,鑑別真假有時候很容易,但是能夠拿出有力證據獲得別人的認同就很困難,她很期待江浩會使用什麼樣的辦法,來解開紫砂壺的真面目。
江浩最後觀察了一眼手中即將分為兩個部分的紫砂壺,壺以松為題材,誇張變化成型,造型簡練,宛若天成,流處堆塑的枝葉,松葉伸直壺身,紐下塑松葉紋飾,把松蒼勁的自然感表現的淋漓盡致。
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是做的再真,依舊還是會被發現,不知道宋家這爺孫兩個,過一會會作何反應!
「江援,幫我把熱水遞過來,驗明正身的時候到了。」江浩對着江援擠了擠眼,找了一張紙放到了桌子上,把紫砂壺放在了紙上,直接打開了壺蓋,繼續吩咐的說:「向裏面倒熱水吧。」
「耶?」
江援詫異的看了一眼江浩,搞不懂江浩怎麼會這種判定方法,不過還是按照江浩的要求,把熱水迅速的倒入了紫砂壺內。
江浩直接蓋好了茶壺的蓋子,退到了一旁,一言不發的盯着紫砂壺等待着鑑定的結果。
這個不是冷熱鑑定法嗎?
江中山和江援一樣,看着熟悉的鑑定場景,不由得愣住了,所謂的冷熱鑑定法可是他獨創的,眼前的江浩怎麼會知道這個辦法呢?轉念一想立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江浩所住的小區內十分安靜,他以前喜歡在其中看書搞古董研究,一定是江浩搬入了他的老房子,查看了古董書籍中的隨記,知道了這種特殊的鑑別方式,看向江浩的眼神中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怎麼還沒有動靜?」
一連過去三分鐘,紫砂壺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宋飛有點奈不住性子了。
江浩表面神色平靜,其實意識卻繼續的利用操控術操控氣流手掌,加快底部裂痕出的開裂,嘴角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指示着宋飛說。「你去搖晃一下紫砂壺,真假立現。」
宋飛倒是很聽話,立即伸手將信將疑的的端起了紫砂壺,用力的搖晃了幾下,發現並沒有異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加大力度得意的猛地左右搖晃着,見依舊是沒有異樣,剛想要諷刺江浩,耳邊卻清晰的傳出了瓷器斷裂的細微聲響。
咔嚓!
不等宋飛作出反應,紫砂壺的底部直接就全部脫落,滾燙的熱水一股腦的灑落而下,濺落在他的雙腿上,而一部分水濺落在了他的襠部……
「燙死我了。」
接近百攝氏度的熱水澆下,後果可想而知,宋飛火急火燎的把斷了底部的紫砂壺放在桌上,提着冒着熱氣的褲腿,滿臉痛苦,飛一般的朝着衛生間跑去。
江浩優雅的彎腰撿起地上斷裂痕跡清晰的壺底,嘆了口氣,絲毫不吝嗇的挖苦道:「宋家的鑑定師還真是人才,這種舊瓶裝新水的把戲都識別不出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說一不二嗎?」
「你!」
宋華良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手捂住了狂跳的心臟,額頭上冒出大量的冷汗,江浩淡漠的話無異於直接判了瓷器的死刑,江浩一個小小的實驗,就這麼輕易的揭穿了紫砂壺的真偽。
瞬間宋華良就明白了江浩灌熱水的用意,他就是利用物體熱*脹冷縮的原理,讓接入底部的接觸點因為膨脹不斷擠壓讓裂痕顯現,再利用水的重力原理,讓壺底受不住壓力,自動脫落而下,這一招堪稱完美毫無挑剔的鑑定真假的方法,可謂簡單利索,效果也很顯著。
試想,誰又能夠捨得用價值百萬的紫砂壺來當茶壺泡茶呢,造假的人還真是摸透了收藏者,肯定會小心收藏的心事。
「還真對不起,我不小心贏了,東西我就收下了。」江浩心中一陣暗爽,不等宋華良反應過來,直接彎腰毫不猶豫的從桌上拿起第二件清朝乾隆六方筆筒,突然他的眼角瞥見了被水打濕的紙,心頭不由得一震,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之色:「原來古畫是這麼做出來的。」
「願賭服輸!」
宋華良的臉色陰沉的要滴下水來,狠狠的咬着牙,絲毫要把牙絞碎,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教訓卻沒有絲毫反駁機會的,壓制着狂躁的心,看着江浩手中的清朝乾隆六方筆筒,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這東西我可以從新買回來,只要是你出價。」
「其實不用買的。」江浩撫摸着六方筆筒的瓶子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隨意的建的說:「不妨我們再打一個賭,說不定你還能把瓶子贏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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