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浩哥準備雕刻什麼,不過依浩哥神奇的一字訣雕刻刀法,一切都手到擒來,浩哥的雕刻刀法出神入化,我們就等待着欣賞這一場好戲吧。」
「浩哥現在可不只是使用一字訣雕刻刀法了,難道你們看到剛剛華玉魂學生表演的各種雕刻刀法嗎,那些雕刻刀法都是浩哥傳授給學生們的,真是不敢想像,浩哥竟然會如此多的雕刻刀法,實在是令人驚詫。」
「浩哥做事向來不安常理,這一次一定也會帶來令人震撼的雕刻,不然也不會思索這麼長的時間。」
「期待啊。」
「……」
五個酒樓的人看了江浩要親自操刀進行雕刻,都站立在酒樓的透明玻璃前,甚至為了看得更清楚一點,都走出了酒樓來到了江浩的身旁,仔細的觀看者。
眾人跌得不休的議論聲,根本就沒有影響到思索中的江浩,準確的來說,是江浩利用操控術,把自己的耳朵給堵了起來,把一切的嘈雜聲音裙擺都堵在了耳朵外面,省的影響自己思索雕刻。『
砰!
江浩無視眾人的注視,走到了一人高的漢白玉前,伸出了手撫摸着漢白玉的表面,玉塊果然是好玉,通體光滑滋潤,冰涼的氣息祛除了一切都煩惱。
「浩哥這是在幹什麼呢?」
見江浩並不着急開始雕刻,期待中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不理解江浩為什麼不直接開始雕刻。
「浩哥提倡,雕刻前需要先了解雕刻玉和翡翠自身的硬度,因為翡翠和玉硬度的強弱,直接影響了雕刻後產生的效果,浩哥做事果然是極度認真和負責。
我也是聽雕刻學校的學生們了解的,你們一定不知道,為了練習手觸感玉塊的敏感度,華玉魂學校的學生,都是使用最新鮮的牛奶每天泡手,這種待遇誰享受過?
據說,每天需要的鮮奶量太大了,就在枕筆山開發出了一大片的養殖場,專門的飼養奶牛,供應華玉魂學生吸收。」
帶着花格子領帶的宴會嘉賓,一臉感慨的把自己聽聞的趣事分享了出來,立即引起了身旁人的一震詫異。
使用鮮牛奶洗手,聽聽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想起雕刻師全靠一雙手活命,雕刻一件作品出來都價值連城,使用牛奶泡手,也就不覺得驚訝了。
砰!
江浩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漢白玉的表面,他的確是在測試漢白玉玉塊的各種數據。
江浩很早以前就開始匯聚雕刻數據信息了,如果真的追述起來,應該是從他開始學習雕刻,就已經關注這方面的信息收集和完善了。
雕刻者,講究的是精準不容失誤,一塊價值連城的玉塊,任何的失誤都會導致它價值打折扣,而需要雕刻的人,哪一個不是為了讓自己的玉塊價值獲得提升,如果把雕刻過的玉塊價值貶低了,那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雕刻師。
江浩是一個做事極度認真的人,他做每一件事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去完善,不讓任何事超脫自己的控制範圍。
雕刻玉,同樣也不例外,所以,他寧可自己不展示雕刻技巧,也不要展示過後,出現被人恥笑的結局。
「果然是在檢查玉塊的質量,浩哥做事果然是認真的很。」
圍觀者都大致猜出了江浩的真正用意,不過,他們看到的全部都是表面的現象。
搜!
江浩表面是輕鬆的敲擊着漢白玉感受數據,其實在他敲擊漢白玉石塊時,已經釋放出了操控術,在它表面佈置了一層氣流,當手指敲打漢白玉時,漢白玉內部的震動,都反饋到江浩佈置的氣流表面。
數據不斷的在以只有江浩看到的速度,快速的跳動着,各種數據都清晰的反饋到了他的大腦中,快速的匯聚成為了一副清晰的數據圖。
數據圖上標註了漢白玉不斷深入後的各種數據,數據不斷的變化着,意味着每增加一點,數據都發生了變化,就比如擠壓力,質感,摩擦力……。
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數據天才看到了江浩列舉的複雜數據,也會不知所措,無從下手,甚至是直接敗退了,不過江浩卻習慣了,依他如今大腦的強橫程度,可以根據數據的圖標,輕鬆的掌控下刀的力度。
江浩等數據匯聚完成後,腦海中就開始計算雕刻刀的下到位置了,一道道雕刻刀揮舞的痕跡,在他腦海中縱橫交錯着,如同一條條的無形線條,密密麻麻,如果有人看到了一定會眼花繚亂的。
線條的數據還在繼續的增加着,越來越密集,就算是費勁了心思,恐怕也不好尋找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開始的。
不過,江浩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尋找出入刀點,他的雕刻刀法實在是太快了,所以需要先根據計算的數據,把出刀的痕跡運算出來,這樣雕刻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下刀,江浩已經習慣了這種謀而後動的雕刻方法。
磨刀不誤砍柴工,他的雕刻方法是獨一無二,絕對的獨創,是雕刻師門無法進行模仿,更無法進行超越的。
「浩哥轉了一圈了,是不是應該開始了?」
高恆瞪大了眼睛,注視着江浩的一舉一動,已經圍繞着漢白玉石旋轉了一周了,不時的敲敲打打,偶爾還上去聞一下,動作太古怪了。
「應該是的。」
了解江浩雕刻的人,都記得江浩每一次雕刻前,都有一段準備的時間,很多人已經習慣了,只是在思考,如此大的一塊漢白玉石,江浩準備雕刻成什麼物件,不知道是山水植物,還是飛禽走獸。
江浩快速的整理完了數據,各種表演持續了有一段時間了,宴會也該正式開始了,他也不想繼續的托時間了,不然客人們可都要餓肚子了,一個個送了價值很大的禮物,餓了肚子可就是自己太不負責了。
呼呼!
深吸一口氣,江浩的神色專注而集中,眼睛注視着眼前的漢白玉石塊,石塊已經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有無數線條構成,就如同構造3d圖像時勾勒的線條,每一個線條都是一條雕刻的奇妙軌跡,一條只能夠被他看到的軌跡。
嗖!
江浩站立在漢白玉石的前方一米處,手中的雕刻刀一下揮舞了出去,每一刀都按照漢白玉的線條進行。
江浩並非是靜止不動的雕刻,而是不斷揮舞着手中的雕刻刀,腳不斷圍繞着漢白玉石塊進行勻速的運動,很是從容淡定,就如同早晨公演內練習水字的老大爺們,不慌不忙,顯得很是有條理。
「浩哥這是熱身嗎?」
「應該是熱身吧,不過熱身也不用如此快的揮舞手臂吧,這樣豈不是很浪費體力,畢竟過一會還的雕刻呢。」
「應該是熱身運動,如果是開始雕刻了,浩哥跟石塊的距離有點遠了,就算是浩哥的手伸直了恐怕還舉例石塊有二十厘米的距離,這段距離怎麼可能雕刻的上去呢。」
「浩哥也是第一次雕刻如此大件的作品,按照浩哥謹慎的性格,一定是先嘗試的進行演示,最後才會決定下刀的位置,浩哥果然是深謀遠慮,如此大的一塊石頭,如果要是雕刻的時候出現了一點點的失誤,可就不完美了。
當然,以浩哥的能力,怎麼會雕刻失誤呢。」
「……」
賓客們欣賞着江浩的雕刻,品味出了江浩跟華玉魂那些學生的很大不同,學生們動作也很快,可是很多動作都很生疏,而江浩的雕刻卻十分的嫻熟,雕刻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一切都是順應自然,給人一中天人合一的錯覺。
很多女賓客都被江浩的動作深深的吸引了,痴迷的注視着江浩的一舉一動,時慢時快的刀法,進退有序的步伐,揮手間給人一種大氣磅礴,直入人心的恢弘氣勢,江浩仿佛並非是在雕刻,而是在表演。
或者說,江浩是在進行跳舞,只是他的舞伴就是那塊一人高的石頭,江浩用他的熱情和激情,接近着,試圖打動那塊無意識的石塊。
江浩從沒有像如今這樣集中精神,他是不得不集中精神,因為他稍微的分神,都可能照成刀法的失誤,而他的刀法實在是太快了,快的連他都覺得眼花繚亂,如果一刀出現了失誤,對整體的雕刻,都是一種莫大的損傷,而江浩是一個嚴於律己的人,他不允許自己的雕刻出現絲毫的失誤。
「浩哥怎麼還沒有好呢?」
賓客們見江浩圍繞着漢白玉已經三圈了,就算是想要進行一個簡單的演練,時間也應該是足夠了,怎麼會一直不停止呢?
難道浩哥已經是在雕刻了?
很多人的腦中都閃爍出了一個令他們自己都很驚訝的念頭,不過隨即就被自己給否定了,畢竟雕刻刀都沒有接觸到漢白玉的石塊,又怎麼可能會雕刻成功呢?
江浩的確是在雕刻,如果有人在江浩的身旁,他一定能夠清晰的覺察到,江浩舉手之間,揮發出逼人心魄的凌冽刀氣。
「好了。」
江浩一招「一統天下」,刀法在空中划過,虛空畫出了一道驚人的弧線,一道無形的刀氣,一下沒入了整個漢白玉雕刻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好像滋潤萬物的春風,它無聲無息,卻讓萬物從新復甦,從新的恢復了聲息。
江浩揮舞了一下發酸的胳膊,欣賞着自己耗費精力最大的雕刻品,眼中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意。
每一個雕刻師,一生之中都會留下很多令人驕傲的作品,而這一件漢白玉的雕刻品,對江浩而言,就是一件令他滿意的作品。
江浩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夠在繼續的雕刻出如此卓越的作品,不過做人怎麼能夠意味的強求呢?
很多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夠雕刻出一件傳世的作品,而他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卻做到了,他已經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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