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並沒有那麼疼?
陸雲飛依舊閉着眼睛,並沒有遇到江浩所說的疼痛感,覺察到體內帶有淡淡寒意的氣流在銀針針法的控制下快速的流淌着,流淌過的地方,就覺察到暢快了很多,就好像是體內的垃圾被清理了出去,渾身都輕飄飄的。
對於江浩提到的什麼疼痛,他也早就拋到了腦後,覺得那說詞不過是江浩編出來嚇唬人的,心裏對着所謂的測試不以為意。
還以為很麻煩呢,竟然這麼輕鬆容易,害得我還擔驚受怕!
如果陸雲飛清楚江浩下針的每一個位置,都關乎他的小命,估計就算是他一項視生死為無物的心態,面對一次次徘徊在死亡的邊緣,跟死神一次次擦肩而過,也會被逼的精神崩潰吧。
更何況,如今江浩的測試,還只是最初級的準備階段,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面,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樂極生悲,用在此刻陸雲飛的身上,是絕對的恰到好處。
嗖嗖嗖!
江浩繼續的變換行針的位置,施展針法陣,引導着微寒的氣流滋養擴展着陸雲飛的經脈承受力。
「真是厲害。」
大頭目瞪口呆的注視着靈活行針的江浩,根本沒有想到江浩竟然還會針灸,而且江浩臉上的凝重和專注,讓他覺得眼前的江浩跟剛剛簡直判若兩人,讓他一時間都產生錯覺了,這還是以前那個吊兒郎當的江浩嗎?
「好像並不疼。」
端坐的官二代們,緊張的跟着江浩的動作移動着視線,江浩的每一次下針都讓他們都是一陣須臾,配合着呲牙咧嘴的表情,仿佛針扎到了他們身上一樣。
起!
江浩的手指,蜻蜓點水一樣彈了一下陸雲飛肘部,陸雲飛本來懶散垂着的手臂,如同受了刺激一樣,不受他的控制,直接繃的筆直。
耶?
陸雲飛微微一愣,他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這倒是讓他很驚訝,尤其是當看到江浩臉上露出的凝重表情時,隱隱約約覺察到,似乎真正的大事情就要發生了。
破!
江浩十根銀針如同天女散花般,落在了陸雲飛的胳膊的不同穴位上,陸雲飛詫異的睜開眼,詫異的看着手臂內鼓鼓的一團氣流在流淌,已經流淌到了手心的位置。
陸雲飛覺得手心的鼓脹感越來越強了,就如同隱藏着一個在活動的動物,隱隱約約有衝破手掌的跡象。
「這是?」
陸雲飛有點慌了,他也是第一次碰觸到這種怪事,眼看着手掌鼓起的包,還在繼續的脹,求助的看向了江浩,期望江浩能夠給點解釋。
「按照我說的,把意念全部都集中在手心的氣流上,去嘗試引導它進行突破,我會幫助你的。」
江浩雲清風淡的吩咐道。
「怎麼引導,怎麼集中精神?」
陸雲飛儘管不把生死放在眼中,可是眼看着氣流越聚集越多,真的害怕氣流的威力太大,把自己的手給撐的殘廢了,他意志力是強忍,可這種能夠感受到威脅逼近的感覺,還是讓他無從適應。
「幻想手心那團被困住的氣流就是你,正在快速的尋找出口。」江浩簡單明要的解釋了一句,這個時候如果跟陸雲飛解釋什麼運行功法,陸雲飛一定是理解不清楚的,嘿嘿怪笑道:「如果你要是不從中間衝破,你的這隻手可算是廢掉了,大羅金仙在世,也救治不好了,速度集中精神吧。」
陸雲飛瞟了一眼笑的猥瑣的江浩,怎麼看都像是自己被人給忽悠算計了,哪裏還顧的了那麼多,迅速的調節情緒,按照江浩的提醒,意識接近着手心的那團氣流。
陸雲飛多年來鍛造的鋼鐵意志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穩定下來的他,穿越空間和手臂的阻撓,竟然看到了一團氣流在不斷的翻滾着,甚至真切的覺察到了氣流內隱藏的深深寒意。
「有點意思。」
江浩眼睛一亮,知道渾身顫抖的陸雲飛覺察到了體內的那團匯聚的寒流,不然他不可能表現的那麼真切。
孺子可教。
江浩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一關的測試至關重要,關係到接下來測試是否能夠繼續進行,如今看來可以繼續的進行了,倒是自己多慮了。
破!
陸雲飛發現自己置身在了霧蒙蒙的混沌中,他的身體也變成了虛無飄渺的寒氣,他記起了江浩的囑託,拼命的進行着掙脫。
如果能夠把氣流匯聚起來就行了。
陸雲飛掙脫着見始終沒有成效,心中閃爍出了一個匯聚的念頭,念頭剛起,體內的寒流仿佛讀懂了他的心事,迅速的朝着他匯聚,和他的精神融合成為了一體,成為了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耶?
陸雲飛的神智依舊很清晰,稍微一想就明白是自己的念頭的緣故,抱着嘗試的心態,他又一次的下達了幾個命令,身旁的寒流都按照命令執行着。
原來我的意識可以操控它們。
陸雲飛欣喜若狂的注視着氣流,把氣流匯聚成為一個球體,並且不斷凝聚,壓縮的力量不斷的增強,氣流的寒意更加兇猛了。
「這麼快就學會引流了,不錯。」
江浩注視着不在鼓脹的手掌,直接把陸雲飛的手掌調換位置,對準了桌面上什麼也沒有的位置,做好了準備。
「破。」
陸雲飛隱約間覺察到了一絲溫暖的陽光,他清楚那就是江浩所說的突破點,當氣流團匯聚的能量到達臨界點時,陸雲飛直接下達了破的念頭。
剎那間,聚集為米粒大小的氣流團,如同發射出去的炮彈一樣,帶着絲絲刺耳的破空聲,直接衝擊了出去。
「這是幹什麼呢?」
大頭納悶的抓了抓腦袋,費解的看着江浩控制的一條筆直的胳膊,隱約間覺察到了絲絲寒意,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嗖!
陸雲飛猛地張開了雙眸,眼中閃過一道凌冽的寒芒,被江浩控制的手心迅速的膨脹,然後一團米粒大小的寒流衝擊而出,撞擊在了鋼板上,鋼板桌面爆出了劇烈的震盪。
不過一切都是瞬間就結束了,如同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怎麼回事?」
尹宗雲被劇烈的晃蕩*聲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不清楚為什麼陸雲飛身上會爆發出令人心悸的寒意,這股真切的威壓讓他的意識深處受到了巨大的壓制,如同被嗜血的惡獸盯上了一樣,不敢有絲毫的動彈,生怕被撕碎了。
「呼呼!」
陸雲飛眼中的寒意消失不見了,他愣愣的收回了手掌,手掌並沒有出現被撐破的血肉模糊場景,依舊是原樣。
難道剛剛意識命令着衝破的氣流根本就不存在?
陸雲飛鬱悶的注視着手掌心,試圖找出那個所謂的出口,可是結果註定是要讓他失望的,因為手掌上哪怕是一點點的小孔都沒有留下。
「別看了,氣流是從經脈的端口跑出來的,如今經脈已經關閉了,你自然尋覓不到了。」
江浩含笑的解釋道。
「經脈還能夠開啟?然後在關閉?」
陸雲飛聽的都傻了,是個人恐怕都聽說過,經脈不能夠出現半點的損傷,怎麼可能會被貿然開啟一個口呢,竟然還詭異般的閉合了,難道身體其他的地方還有小嘴巴?
「別懷疑,身體上的確有幾處經脈可以開口,只是平時這些經脈都被堵着,需要強大的力量從內朝外才能夠突破。」
江浩解釋道,他覺得這解釋不可思議,可梁任的牛皮卷上記載的很清楚,人的經脈並非是密閉的,只要是大毅力者,都可以開啟某些端口。
「哦。」
陸雲飛聽的雲山霧罩,不過他關心的不是這些,他對江浩有着盲從感,欣喜的說:「我是不是算是通過了你的測試。」
「這才剛剛開始而已,你想多了。」
江浩直接打擊的恢復到。
「這才剛開始?」陸雲飛嘴角抽搐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要繼續測試,我也不阻攔你。」江浩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就好像隨時都撒手不管一樣。
嘩啦!
大頭也聽不懂兩個人的交流,索性直接伸手去端桌子上的水杯,可是他的身體太笨重了,伸展時,用力過猛,直接灑了小半杯啤酒,不滿的嘟囔道:「奶奶的,真夠鬱悶的。」
大頭剛剛準備收起水杯,平淡無奇的小眼睛冒出了絲絲亮光,直接彎下了腰,注視着桌面上灑了的啤酒,看到啤酒正在快速的減少着,好奇的觀察之下,立即發現了桌子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米粒大小的小口,啤酒正是從小孔下流的。
「桌子上有個小孔,鋼板上打個小孔幹什麼呢?」
大頭費解的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啤酒。
「小孔?」
陸雲飛觀察向了米粒大小的小孔,隱約間覺得小孔形狀很熟悉,突然身體猛地一震,驚恐的張大了嘴巴,一臉驚恐的扭過了頭,注視着等待他答覆的江浩,結巴的指了指小孔,激動的說:「那,那……。」
「激動個毛,不就是在鋼板上打了一個孔嗎?這都是小兒科,如果你要是繼續的練下去,一掌拍下去,這張鋼板就會變成碎片,少見多怪。」
江浩不屑的瞥了一眼陸雲飛,不耐煩的問道:「到底還測試不測試了,如果不測試那就到此為止了。」
陸雲飛一臉驚詫的瞟了一眼厚厚的鋼板,江浩的解釋無疑直接證明了,小孔正是自己剛剛衝破手掌的氣流照成的,氣流的巨大力道,讓他有點無從適應,這力道的恐怖程度,簡直比子彈的威力都要巨大。
「要測試,有多少測試,我都奉陪到底了。」
陸雲飛欣喜若狂的注視着右手,傻呵呵的笑了起來,仿佛看到的不是右手,而是他夢寐以求的漂亮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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