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可是沒有見識到,江浩的動作十分的犀利,打的那些個局長嗷嗷叫,那語氣就跟教育兒子似的,尤其是最後對市委書記的那一下,簡直太勁爆了,實在是太過癮了,我可是足足呆了十幾秒。」
「這些人以往在電視上也見過,每一個都在身份的光環襯托照耀下,很是光鮮亮麗,讓人不敢親近,可是這一次江浩不但是親近了,還是零距離的親近,不過只是這親近的方式有點特別,全部都是用手和腳。」
「看他們一個個肥頭大耳,大肚便便的,可是沒少來酒店消費,如今被人暴打了一頓,真是大快人心,看到我都想上前踹兩腳了。」
「有了這一次教訓,看他們這些當官的還敢不敢欺負人了,這一次打的實在是太輕了,真應該讓他們住幾個月的醫院,他們不是可以免費治療嗎?那就讓他們好好治療一下。」
「……」
親眼目睹了江浩暴打人過程的各個酒樓的夥計,見老闆對剛剛的經過很感興趣,立即唾沫星子亂飛滔滔不絕講着,手也很有氣勢的比劃着招式,仿佛剛剛暴打腳踢幾個人的是他們一樣,每一個人都情緒激昂,講的很投入。
這些看客在大廳內不敢冒天下大不韙的鼓掌歡呼,如今自然需要好好的發泄一下心中的舒爽了。
「真的是江浩?」
乾坤酒樓的老闆,趙乾坤臉色都變得蒼白了,手微微顫抖的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個絲質的手絹,顫巍巍的擦了擦從額頭上一路下來,流到了脖子內的冷汗,眼中儘是難以置信之色,從剛剛匆匆瞟了一眼擔架的情況看,幾個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了,尤其是稅務局的局長,落入垃圾桶後,渾身插滿了牙籤,跟個發怒的刺蝟一樣,悽慘的吼叫聲,讓人膽寒。
「真的是江浩,前一段時間的瓷玉大賽直播時,還看到過他,不過本人比電視上跟年輕,看年紀不過二十歲,不過這膽子可夠大的。」
一個大嘴的夥計一臉敬佩之色,他是乾坤樓後廚的一個雕刻工,對雕刻術一項很有研究,只從見識了江浩快速的雕刻速度,他就下載了一張江浩的照片,每天早晚燒香朝拜,祈求能夠獲得不世刀法!
「咱們還……進不進去了。」
御門酒樓的宋御臨,瞟了一眼一品樓寬敞的門口,不願意在踏前一步了,因為他意識到了一場狂風暴雨即將要席捲而來了。
江浩拳打腳踢幾位局長和市委書記,這的確是大快人心,可是後果絕對不是江浩能夠承受起的,一旦幾位局長和市委書記都清醒了過來,那他們的怒火絕對會把江浩燒的連渣子都不會剩下半點,剛剛被抬出去的幾位,可都不是什麼善茬,絕對是有仇必報,更何況還是當眾受辱,別說是這些身處高位的人了,就算是普通人只要有點血腥,都不會善罷甘休!
「不……進去了吧。」
海南酒樓的老闆,陸海嘴角抽搐了一下,跟其他人對視了一眼,附和着趙乾坤的提議,不過心裏卻很猶豫。
江浩要倒霉了,也許等明天幾位局長和市委書記醒了,就會展開血雨腥風的報復行動了,到了那個時候,華玉魂作為江浩一手舉辦的雕刻學校,首當其衝的要被毀掉了。
華玉魂都要壞滅了,那以後也就不用再為蔬菜雕刻品的競爭而擔憂了,到時候直接請一個會一字訣雕刻刀法的人過來就行了!
這分配雕刻蔬菜品的會議參不參加已經沒有半點意義了。
最主要的是,如今幾位局長和市委書記都是在一品樓被當眾暴打的,如果他們清醒過來後,了解到自己參加了江浩召開的會議,那絕對是會受到牽連。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這些局長隨便一句話,就足夠整的酒樓死去活來了,他們這些酒樓也就不用再繼續開下去,關門大吉了,這種事以前可是遇到過,前車之鑑,不得不慎重!
必須的跟這件事撇清關係!
到來的眾多酒樓老闆,能夠執掌一家大酒樓,自然都不是笨人,略微一思索就想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都心生退意了。
「各位,怎麼要走嗎?」
鄭思遠見到了門口不進來,反而轉身就要離開的眾人,面不改色的迎了上去,擠出了一絲笑容。
「有事需要處理,就不進去了。」
大部分的老闆都覺得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各位,我可要提醒你們,今天江浩召開的會議是關乎到以後華玉魂雕刻品的分配問題,如果你們走掉了,也就意味着放棄了分配的資格。」
鄭思遠自然清楚這些人心中所想,不過他也不能夠強行阻攔,本來他還想要把全部人都跟一品樓綁到一塊抵禦這場突發的變故,如今看來是不可能實現了!
「鄭老闆你多保重,至於什麼分配名額,讓給你好了。」
老闆們,都轉身毫不猶豫的快速走掉了,就好像躲避瘟神一樣,生怕跟鄭思遠扯上什麼關係。
「你們呢?」
鄭思遠儘管心裏很懊惱,不過多年商場的摸爬滾打和風吹雨打,早就練就了喜怒無形的境界,笑盈盈的瞅着留下來的章小蕙四個人,他可認為眼前的四個競爭對手,是來幫助他來的,如果一品樓能夠被人推倒,他們四個人絕對會挽起袖子,賣力的吆喝其他人參加進來的!
「我當然是留下來了。」
章小蕙美眸瞟向了一品樓的大廳,發覺江浩正饒有興趣的注視着大門口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沒有半點要逃走的意思,仿佛剛剛暴打人的不是他,這讓章小蕙有點疑惑了。
按照常理推斷,如果江浩打了人,怎麼會不逃離現場?竟然還有心情看他們這些酒樓的老闆抉擇呢?
難道是江浩根本就不害怕剛剛打的那些人,也對,江浩既然清楚那些人的身份還依舊痛打,這似乎不打符合常理。
江浩一定是有所依仗,可是他的依仗是什麼呢?
章小蕙以一個女人掌控着至尊傾城酒樓,眼光自然有獨到之處,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覺得如今離開不是明智之舉。
直覺告訴章小蕙,如果她今天離開了,她將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一輩子,連她也不清楚這種感覺從何惹來,不過她一項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女人的第六感一項都很準確!
「我也……留下來。」
趙乾坤瞟了一眼手指攪動着捲髮,笑盈盈的章小蕙,又看了一眼朝着門口不緊不慢走來,臉上沒有半點懼怕,風輕雲淡的江浩,又看了看走掉的大批人,狠狠的一咬牙,用力的握緊了濕漉漉的手絹,決定搏一搏。
作生意講究的是投資,但是如今有錢人太多了,並不缺少投資的資金,可是到頭來真正賺錢的人少之又少,如果認真總結一下,就會發現失敗的那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不肯冒風險,只想安安穩穩賺錢,奈何如今每一行都競爭激烈,不冒險又怎麼能夠有收穫呢?
這一次也需要冒風險,有很大可能會敗得一塌糊塗,但未嘗不是一個崛起的機會,可以說是風險和利潤共存。
既然一品樓的鄭思遠都不害怕,他趙乾坤自然也願意奉陪到底了,大不了離開中州市回家餵豬去!
「我們也留下。」
陸海和宋御駕臨對視了一眼,他們起初也很害怕受牽連,可是見到了江浩的波瀾不驚的氣勢,都覺得江浩一定有所依仗,都一咬牙最終決定留下來。
「那如今就只有我們五家酒樓參加會議了。」
鄭思遠瞟了一眼已經消失的其他酒樓的老闆,他心裏其實也很害怕,畢竟幾位局長和市委書記是在一品樓出了事,奈何事到如今,他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了,只能夠跟着江浩一條道走到黑了,祈禱江浩能夠擺平這件棘手的事!
「人少了安靜,我還真怕人太多,分配時出現了不公平,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如今看來是不用在為這個麻煩煩惱了。」
江浩伸了一個懶腰,往嘴裏丟了一顆炸的酥脆的花生,有滋有味的咀嚼着,對於離開的人沒有半點的惋惜和要挽留的意思。
能夠共富貴的人很多,但是又有幾個能夠共患難呢?江浩看得出,眼前的四個人也都很害怕,不過既然能夠留下來,就證明了他們的眼光,膽識和魄力,華玉魂需要這樣的合作對象。
那些走掉的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可惜,在他們作出選擇走掉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們再也沒有機會獲得華玉魂一顆的蔬菜雕刻品了。
「那我們就進去詳談吧,不知道江校長需不需要離開?」
鄭思遠試探性的問道,如今江浩既然已經打了人,怎麼也需要去請人打點疏通關係了,解決這個隱患吧,畢竟那可是市委書記和幾位局長。
「我今天很閒,今天既然來了,就拿出一個方案好了,下一次就不一定有時間了。」
江浩對於鄭思遠的試探不以為意,再說,他真的是不需要去找什麼關係,這件事他解決起來,絕對是不費吹灰之力,他早在開始動手前,就已經佈置了一條無比安全的後路,他還真害怕被打的幾個人不來找他呢。
「那咱們進去吧。」
趙乾坤見江浩面不改色,越來越覺得這一次的抉擇是正確的,很期待跟江浩的合作了,把手絹迭起里放進了口袋呢,輕輕的用手壓了壓,順便擦去了手心不受控制向外冒的冷汗。
「走,咱們進去詳細的談談。」
鄭思遠作出了一個請的動作,把腦海中的擔憂通通的拋在了腦後,如今就算是會遭到報復,起碼也有同伴了,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走。」
幾個人跟在江浩的身後,依次的走進了一品樓,沒有人知道未來會面對什麼,甚至於,他們都不敢保證,明天自己的酒樓會被會被那些被打的局長,以各種理由給封閉了,可是他們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了進去。
江浩無所謂的態度,已經打消了他們大部分的顧慮,他們甚至開始考慮,自己的關係網中,有什麼人能夠幫助到江浩了,從這一刻起,他們的命運就和江浩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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