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江南的門口,幾名體格雄武的保安,組成一道嚴實的人牆,在人牆前面,站着一個衣服凌亂,甚至還帶點黑色血跡,頭髮胡亂的蓬鬆着,臉色卻洋溢着歡快笑容的人,正是吳方建,吳方建的肩膀上,扛着一個破舊的鼓鼓的布袋,他的一隻手都小心的拖着布袋,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布袋摔壞了,禁止任何人的碰觸。
「老大爺,實在是對不起,我們這裏是高端的會館,一般人是禁止入內的,如果你的朋友要是在裏面,請你給他打一個電話,讓他把你接進去。」
長相甜美,穿着印有大紅富貴牡丹唐裝的迎賓小姐,嘴上含笑的對着吳方建客氣的說道,她畢竟是賽江南的迎賓員的領班,長時間的工作自然練就了一雙超凡的識人眼,儘管眼前的老人的穿着的很是破舊,甚至很破落,不過老者身上散發的儒雅氣質,卻並非街邊上那些真正乞丐能夠比擬的,所以她一直保持着溫和的態度。
天知道在這種高端的會所前,一不小心得罪了一個人,他的身份是什麼,她能夠做到迎賓的領班,自然懂得以外表判斷人的都是淺俗的人,殊不知,越是有本事的人,脾氣越是怪異,其中不乏一些喜歡弄一些奇裝異服的人,所以她看人就是憑藉看人的氣質和行為舉動。
無論一個人如何的偽裝,他身上獨特的氣質和舉動都會不經意的表露出來,迎賓上一位領班,就是誤把一個穿着樸素的老者無情的擋在了賽江南的外面,還嘲諷羞辱老者,結果老者是中州市的一個民企的創辦人,氣怒的老者直接跟塞東道打了一個招呼,就把上一任領班給辭掉了,塞東道為此就特別交代,無論對待什麼人都要客氣,因為賽江南做的是服務,如果連服務都做不好,還開什麼會館!
為了不步了上一任的後塵,她一直保持着謙和的態度,並且暗中通知了一個保安,去裏面通知驗證了,只有拖到保安回來後,才能夠對老者的身份作出判斷。
「我不是告訴你了,我要找江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吳方建的眉頭微皺,目光之中露出了不滿,兩眼眼巴巴的看着大廳,本來他是打算硬闖的,奈何眼前的保安用強壯的身體打消了他的念頭,想他一個堂堂的大學教授,也會被人認為是乞丐攔住,當真是可笑了!
「我已經找人去通知浩哥了,想必他如今已經獲得通知了,請你稍等一會,請你諒解我們的工作,我們也是按照制度辦事,如果你老累了,可以到大廳休息一下,我讓人為你奉茶,你可以休息一下,等待浩哥來接你。」
領班含笑的示意保安讓開了路,彎腰伸出修長乳白的手臂,示意吳方建可以到裏面休息,因為她發覺吳方建似乎很疲憊。
「難道我說了江浩,你們就不能夠放我進去。」
吳方建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他早就站的腿發酸了,直接走到了大廳內,第一次來到賽江南時就被攔截到了外面,第二次到來又被人給攔截到了外面,自己還真夠悲催的,為什麼最近悲催的事情總是往自己身上撞呢,難道自己也該迷信一把,找一個靈驗的寺廟算上一掛,找人破破時運!
「對不起……」領班邊走邊耐心的解釋道:「浩哥的名氣在中州市實在是太大了,很多人都知道浩哥是賽江南的會員,就直接來賽江南找人,可是浩哥最近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接待人,更沒有時間幫人鑑定古玩,所以無奈之下,浩哥就直接下了命令,只要是來找他的,都先擋住,問一下有沒有邀請函,如果沒有邀請函的,就不放入會館。」
領班已經忘記,她拒絕了多少位對江浩慕名找到賽江南的人了,她甚至有時候都懷疑,賽江南是不是已經成為江浩的接待館?
不過想起江浩高超的鑑定手段,以及帥氣的長相,領班的小臉上就露出了一抹紅暈,她也見到過很多年輕有才的富二代和商二代,他們的確是有才,不過那些浮誇之地也就是徒有續表而已,跟從普通人迅速崛起,成為中州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江浩相比,那些浮誇子弟傲氣很足,真正有才的卻並不多!
「哦。」
吳方建接過了領班雙手捧上的茶水,小心的抱着鼓鼓的布包,這種被名氣纏繞的事他也經常遇到過,自然理解被人不斷打擾的苦惱,領班良好的服務態度,讓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只有耐着性子繼續的等待下去了,心中卻在思索着,如果才能夠讓江浩實現他曾經對自己的諾言。
「吳教授?」
江浩老遠就看到了捧着茶杯悶悶喝着茶水的吳方建,不過吳方建的一身古怪的打扮,讓他楞了一下,每一次見到吳方建,都讓他覺得很有喜感,他算是理解了為什麼保安說吳方建是一個乞丐了,吳方建的這份打扮,正常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被拋棄的老乞丐!
領班詫異的從新打量了一眼吳方建,美眸中閃過一絲古怪,都說教授的思維不能夠一常人的思維理解,看來這個說法還真不是謠傳,吳方建簡直就是很好的案例。
「江浩,見你一面可真難啊!」
吳方建放下了茶杯,苦笑的皺了皺眉頭,他也算是發現了,只從在黑市第一面見到江浩時,他就開始走霉運了,在黑市內差點沒有被炸死,而在厲害後,又整天被黑社會的要債人死咬的不放,就連想要見江浩一面,都要經歷些波折,自己簡直是太辛酸了!
「你這身打扮,可真夠潮流的,沒有發現你也是一個潮人。」
江浩誇讚的掃了一眼吳方建的一身打扮,這要是穿在了他這個年紀人身上,那絕對是潮流的服飾,破舊漏洞的衣服,頹廢的髮型,加上一雙惆悵的雙眼,吳方建簡直就是型男的代表。
「潮人?」
吳方建瞪着眼,差點沒有跳起來罵娘,狠狠的咬着牙,憤怒的爆了粗口:「娘希匹的,還潮人,我這身打扮你看像是正常人的打扮嗎?」
「咳咳……的確是有點不正常?」江浩強忍着笑,這吳方建罵人都文縐縐的,倒是很另類,聽得很有喜感,在配上吳方建這一身奇特的打扮,想不笑都難。
「你還笑。」吳方建氣呼呼的說:「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被人打劫了?難道我這幅模樣不像是被人打劫了嗎,你這都看不出來?」
「打劫了?」江浩古怪的看了一眼認真的展示着被打劫現場的吳方建,看玩笑的說:「不會是,劫色吧。」
「我勒個去!」
吳方建差點沒有直接栽倒,白了一眼嬉皮笑臉的江浩,感嘆道:「現在的打劫的人,果然都是懂得策略的,專門挑選一些老年人下手,看到這身上的血了嗎?這些血都是搶*劫犯的,是我咬的。」
吳方建,展示的張開了嘴,展示着他的兩排小白牙得意的說:「還真把我當成毫無反擊之力了,不過最後還是被他們把我的手機搶走了,手機也被偷走了,我的腦子也沒有記下來你的手機號,我就是憑藉着兩條腿一路走過來的。」
「我現在立即叫人去調查這件事,把你丟失的東西給你追回來。」
江浩掏出了電話,就要撥答話,卻被着急的吳方建直接給打斷了,吳方建眼睛直直的盯着江浩,語氣認真的問道:「江浩,我問你一件事,你上一次所說的,幫助我提供龐大資金,作為我研究古玉研究課題的事情,還算不算數了。」
當時江浩說是要處理案件,只是在警局匆匆忙忙的說了幾句話,他也不知道江浩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不過他仔細的考慮了一下,覺得江浩沒有必要欺騙他一個老人,這才返回了學校準備了一番,再次的來到了中州市找江浩來了。
「你看我像是騙子嗎?」
江浩笑着反問道,他當時遇到吳方建並非只是隨口一說,而是認真的,只不過當時他需要去解救在法庭上的范遙,當時如果真的在跟吳方建說下去,恐怕范遙就被判刑了。
「不過,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研究出了古玉的雕刻手法,我是想要投資,可是你也的讓我看到你的研究成果不成,我想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讓自己的錢打水漂的!」
江浩補充的說道。
他看重的就是吳方建口中所說的古玉雕刻手法,古代神秘的雕刻手法,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很多令人嘆為觀止的雕刻技巧,如今也只能夠在存世的古玉上看到了,如果吳方建真的研究出了古玉的雕刻手法,只要是能夠把雕刻的手法推廣出去,對古玉雕刻的影響絕對是深遠的。
一件如此有意義,而且還會帶來龐大收益的事,江浩自然願意投入錢了,不過他跟吳方建相交並不深,所以他需要看看吳方建的研究是否值得他投錢。
江浩知道自己這是在做風險投資,不過他覺得只要投資正確了,賺錢的數目,絕對是無法想像,以少博多也許就是風險投資最大的吸引人的地方了。
「我就是來想你展示我的研究成果。」
吳方建得到了江浩肯定的答覆,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抖了抖手中小心的捧着的布袋,催促道:「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們談談。」
「好。」
江浩深深的看了一眼鼓鼓的布袋,直覺告訴自己,吳方建這一次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的,也許還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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