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心神這一踏入亂流之中,那些亂流就瞬間暴起,纏繞打磨他的心神。那亂流力量甚是強橫,根本不是妖道能夠抵擋的。無奈之下,他只好放棄尋找那規則之源了。而且在這空間裏,他單獨一個人根本不是那些聯合在一起的心神對手。在這數百年時間裏,除了好運單獨遇到過一些規則之光被他搶奪外,其他時候他根本搶奪不到。
不過即便是這樣,搶奪了數十團規則之光後,妖道也感覺極其滿意。畢竟那規則之光融入心神後,會瞬間掌握。而且每一團規則之光蘊藏的規則,都比他獨自感悟數十年得到的規則還多。
從規則空間裏把心神返回本體後,妖道並沒有繼續修煉下去。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已經足夠他做一些事情了。而起更為重要的是,在吞食了數十朵規則之光後,他的推演之術威力大增,竟然在一次推演之中,察覺到了囚禁殺獄成員魂魄的逆仙幡的下落了。
那逆仙幡落在北方一顆星球上,如今還是無主之物,因此他就想趁機找到逆仙幡,把那名殺獄成員的魂魄釋放出來。
不過在離開這裏之前,妖道卻是要施展一項秘法,使用這星球上的材料來給自己煉製一件趁手法寶出來。畢竟他在掌握了這天地規則後,對自己現在的力量有所認識,知道自己在練氣世界中的手段在這仙界受到了極大的壓制。而且他也嘗試過了,在那仙界中,修煉到頂層的一氣yin雷能讓數千里山河化作虛無,而在這練氣世界只不過炸出一個七八丈大小的深坑來。
一根根白森森的骨頭被他強行肉搓成骨絲,而後用這些骨絲編織成一面面長幡出來。
這一次他足足編織了三千根白骨長幡,他又從冥河元神之中抽取鮮血在這些長幡上描繪了一個個人影出來。這些人影全都是上古時代最為強橫的三千深淵之主的影像。
這些深淵之主一個個怪異無比,有仰天咆哮作勢撕裂天空的,也有悶頭擊地,勢要擊穿大地的,更多的則是拎了武器作勢戰鬥。雖說三千深淵之主的形態各不相同,面容一個比一個猙獰兇狠,但每一個人頭頂都頂了一個冠冕。這冠冕華麗異常,上面鑲嵌十二星辰,又有扭曲花紋裝飾,此物正是他們深淵之主的印記。
三千深淵之主的白骨長幡製作完成後,妖道就把它們一股腦的丟入冥河元神幻化的血海中。這三千白骨長幡落入其中後,各自按照方位矗立在血海之中。它們不斷地吸收血海中的yin魂厲鬼,每吸收一條yin魂厲鬼,那長幡上描繪的神魔影像就顯得真實一分。當整個血海中所有yin魂厲鬼都被長幡吸收乾淨後,這些深淵之主的影像上竟然各自凝聚出了一絲古老而又蒼涼的氣息出來。
「血海不滅,爾等就不死。相信終有一日,貧道就會凝聚你們消散了無數歲月的氣息,把你們重新復活出來。只不過那時候你們要稱呼貧道為主,而不是那個伊薩格了。」妖道眯縫了眼睛,仔細觀察這血海之中沉浮不已的長幡。「只可惜貧道在練氣世界中沒有見到你們的屍體,想必你們的屍體也早就演化成了這所謂的上界了。嘿嘿等你們真正的復活那一日,想必整個仙界都要崩塌。」
想到得意之處,妖道放聲大笑不止,卻是為自己的想法稱讚不已。
給冥河元神煉製好了法寶後,妖道再一次收集白骨,這一次收集的全都是一枚枚怪獸頭顱。一枚枚好似磨盤大小的頭顱被他煉製成拇指大小,而後又把它們肉搓在一起,拉扯成絲線做成幡面。最後他耗費了數十日時間,又在這白骨星球上尋了十萬八千枚小山大小的怪獸頭顱,他把這些頭顱煉製一番後,製作成了幡杆。
三千青絲混合了三千根脫落下來的猩紅色指甲肉搓成絲線,把幡面跟幡杆捆綁在一起,如此白骨幡成。不過這一次的白骨長幡上沒有描繪任何上古生靈,幡面空白,除了散發出一絲絲濃厚到極點的怨氣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氣息了。
妖道仔細把玩了一番手中白骨長幡後,就把長幡插在大地上,任由它一點點吸納這星球上的怨恨氣息。
經過千餘年時間,這星球早就被無盡怨氣給侵蝕了。往日隱匿在大地下的靈脈也開始一點點消散,無盡靈氣化作一根根白骨埋藏在大地下,而後在怨氣的作用下,組合成千奇百怪的怪獸開始行走在大地上。
一些濃厚到極點的怨氣聚集地開始吸納更多怨氣,從而形成一種獨特的怨氣地脈,從而滋養大地,讓整個大地都沾染了怨恨氣息。
短短百年時間一晃而過,在這百年時間裏,除了讓元神淬鍊熟悉那三千深淵之主的長幡外,妖道就不斷的煉製他那件白骨長幡。
每日他都要吸納一道紫蘊之氣融入這長幡之中,從而提升長幡品質。而且還會用星辰精華來沖洗長幡,讓長幡在星辰精華的作用下開始一點點蛻變者。
更為重要的是,妖道在這百年時間裏,不斷的推演修改上面陣法禁制,最後藉助了當年離去的殺獄成員們的道術手段,在這白骨長幡上佈置下了一個極其惡毒的陣法禁制出來。
在這些禁制陣法的作用下,那長幡分成九層。每一層都充滿了無盡的怨氣。這些怨氣在陣法禁制的作用下,竟然在長幡空間中演化出九塊大陸來。
一人多高的白骨長幡被妖道插在山頂上,那幡面自動,竟然把所有的怨氣都變化成了白森森的骨氣。只見一圈白森森的yin寒氣息籠罩了十分之一的山峰,整個星球上的所有白骨怪獸都瘋狂的朝這裏跑過來,它們在那白森森的氣息吸引下,奮力的朝山頂爬去,最後碰觸到骨氣瞬間被長幡吸納到長幡禁制中的第一層。
在這第一層,白骨生靈們會無休止的爭鬥,在它們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後,就會自動進入第二層。如此反覆,最後抵達九層的白骨怪獸相互廝殺,凝聚出一種骨珠來作為妖道一種秘法的後備材料。當然,妖道也藉助了這些骨珠,在短短十多年時間裏就把白骨神魔大力爪這個神通給修煉到了頂層。如今他雙手揮動,能夠輕易的撕裂他以前用來孕育元神的法寶。
短短百餘年時間,這星球上的白骨怪獸數量雖說沒有減少多少,但它們都是剛剛被怨氣催生出來的,相對以前的怪獸來說,它們的實力太過弱小了。無數強橫白骨怪獸被妖道的長幡吸納進去,最後化作一枚枚骨珠儲存在長幡之中,鎮壓九個大陸,或是被妖道取出來使用秘法煉製一種特殊雷火。
百年時間一到,妖道伸手就找回了白骨長幡。而在一旁修煉的冥河元神則化作一道血光落在長幡之中繼續潛修去了。
「他日貧道必定還要回來,莫要讓貧道失望啊」站在這星球上最高的山峰頂端,妖道仔細的打量這遍地白骨的星球來。
感嘆一番,雖說無人回應,但妖道仍然感覺心情好了不少。
伸手一招,那一人多高的白骨長幡從地上飛起來落在妖道手中。瀰漫在長幡外面的白森森骨氣好似雛鳥歸巢一般,一股腦的倒卷回了長幡中。
失去白森森骨氣吸引後,不斷攀爬山峰的白骨怪獸們茫然的轉動了身子,而後朝山下走去。
「一群沒用的東西。」隨手抓了一頭白骨怪獸,晃動長幡從其中噴出一縷縷碧綠磷火出來,這些磷火很快把那頭白骨怪獸給煉製成一件黑黝黝的道袍出來。
穿戴了道袍後,妖道又整理了一下長發。而後這就化作流光朝感應到的那個蘊藏了逆仙幡的星球飛了過去。
一路無話,在這星空中飛行,除了一些碎小的隕石外,妖道根本見不到任何練氣士。如此跨過了數萬個星球後,他才漸漸的遇到一些在星空中行走的練氣士們。
這些練氣士們大多數都身穿相似的盔甲,成群結隊的在星空飛過。他們在看到妖道孤零零一個人穿了道袍後,有的流露出佩服之情來,有的則一臉鄙視。不過這一切都跟妖道沒有任何關係。
距離那埋藏了逆仙幡的星球越近,一路上遇到的練氣士數量就越多。以前三五日能夠遇到一隊練氣士的話,現如今幾乎每一個時間都能遇到練氣士。這些練氣士們有的騎了符器飛行,有的坐了法寶,不過更多的則是憑藉自身法力飛行。
話說這一日妖道感覺心神有些疲倦,就找了一塊大一些的隕石落在上面休息起來。
他也不撕裂虛空勾動星辰精華來恢復法力,只是任由體內法門自行運轉,吸納星空中飄散的靈氣一點點恢復着。而他把大多數的心神都收縮到金丹夢境世界中沉睡去了。
無數練氣士從他周邊經過,有人好奇打量他,有人只當他是隕石。如此過了三五日,妖道休息的這塊隕石上又來了新的客人。
「這位道友,請問你是那個宗門的?我等是百花宗練氣士,今日來此地搜集一些材料,還望道友行個方便。」這新來的練氣士中有有三五個女子,其他七八人都是男性。而說話的正是一女子。
這女子頭頂紫金冠,桃花眼、櫻桃小嘴,雙頰之上紅暈流轉,身穿薄紗,除了…有厚實布料遮擋外,其他地方都是半透明的輕紗,說話間她稽首行禮,媚態盡顯。
「無量那個天尊莫非飛雲師叔不認識貧道了?」妖道早及在這百花宗練氣士們踏上隕石前久注意到了他們。其中最吸引他目光的,則是為首那妖媚女子。
「你這人真是好笑,我可不記得有過你這個師侄啊」那飛雲道姑聞言捂了小嘴咯咯的嬌笑起來,她仔細辨認妖道,只見妖道身上纏繞一層白森森yin寒氣息,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熟悉的氣息,更看不到面容,因此她這才疑惑追問。
「師叔如此說來,當真是讓貧道傷心啊」妖道一愣,隨後就明白過來。他念頭轉動,籠罩了身子的煙霧倒卷回白骨長幡之中,如此一來,不僅顯露出了自己面容,更是把自身氣息也釋放了出來。
「真的是你?好小子,你跑那裏了?我還以為永遠也見不到你了。」這一煉妖媚的飛雲道姑一見妖道面目,再加上那熟悉的氣息,瞬間就辨認出了他的真實身份來。
興奮下,這飛雲道姑上前撲在妖道身上,而後像個孩子一般哭泣起來:「你還記得我這個師叔啊怎麼不找些時間找我?當年我聽聞你跟黑山老妖他們在一起,那時候為什麼不找我?後來我去黑山老妖那裏找你,可是那黑山老妖也找不到你了。只當你因為一些事情被人擊殺了。」
「莫要哭泣,無需悲傷,我等練氣士搶奪天地靈氣,殺戮萬物,他日被人殺了,也最是正常無比。」妖道伸手拍打飛雲道姑後背,輕聲安慰起來。
「那些上古大能,縱橫天地無數歲月,最後也被人殺死,這最是正常不過了。他日貧道若真箇的被人殺了,你有本事就幫我報仇殺人,若無本事,就繼續走自己的路,等他**也被人殺死,說不得還能在虛無之中再一次相見。何須悲傷?」話雖說如此,但妖道仍然感到十分感動,他沒想到飛雲道姑會如此看重他。
「休要說死,辛苦萬年,直到現在仍然掙扎着,不就是為了活下去嗎?」飛雲道姑伸手捂住妖道嘴巴笑了起來。只是雙眼之中仍有清淚落下,如此看來,根本不像是一個修煉數萬年的練氣士。
「飛雲師姐?這小子是你師侄?怎麼也不介紹介紹啊」就在妖道跟飛雲道姑交談時,那人群之中突然有一少年模樣的練氣士走了出來指點妖道一臉怪異的詢問起來。
「他是這仙界裏的原住民,修煉不過數百年時間,不過他身後的宗門厲害,是星辰宗的一個長老的弟子。」飛雲道姑快速的跟妖道解說了一下情況,而後跟那些人把妖道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來來!來!看在飛雲師姐的份上,我這個做師叔的就賞賜給你一卷道書吧一看你這樣就是獨自從下界飛升上來的,恐怕到現在仍然沒有什麼好的修煉法門吧」那少年練氣士從懷裏拿了一卷道書隨手朝妖道丟了過去。
「你想做貧道師叔?當真是好膽量。」妖道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一旁飛雲道姑察覺不妙,想要勸說妖道時,這妖道就已經出手了。
他瞬間出現在那少年練氣士跟前,伸出左手來狠狠的穿刺在對方肩頭上。五根猩紅色的指甲好似五條毒蛇一般,瞬間在對方體內蔓延過去,一下子把那人渾身法力給鎖住了。
「跪下叫老祖宗,若是能把貧道叫的歡喜了,那貧道就給你來個痛快的,直接抽取你魂魄,封印億萬年給你自由。若是不能讓貧道心歡喜,你就自己自爆魂魄了事,省的再耗費貧道一番手腳。」妖道本來就對星辰宗的人不感興趣,因此聽到飛雲道姑說出對方身份後,毫不猶豫的就下了狠手。
「你這惡人還不快快放人?我百花宗的客人也是你能招惹的?飛雲師姐,你師侄就這樣跟長輩們說話做事嗎?」妖道話語未落,就有跟飛雲道姑一起來的女練氣士拎了一把飛劍跳出來指點妖道厲聲叫囂着,本來還算是漂亮的臉蛋,因為憤怒而扭曲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跟飛雲師叔如此說話?」妖道聞言怪叫一聲,也不等手下那個少年搭話,手指用力,那五根猩紅色的指甲好似五條毒蛇一般,瘋狂的在那個少年體內攪動,下一個呼吸時間,竟然撕裂了這少年身子。
一道星光從血肉之中飛出來想要逃匿,哪曾想妖道晃動手中白骨長幡,這長幡一個轉動,竟然把拿道星光一下子給卷了起來。
「放我出去?老祖宗,放我出去吧老祖開恩啊,放我出去啊我錯了,我是你孫子,老祖宗,你就放過我吧」一陣淒涼的聲音從妖道的白骨長幡上傳遞出來。
只見妖道手中幡面上有一魂魄苦苦掙扎,在這魂魄周圍有一頭頭骷髏怪獸把他撕咬成碎塊。而這些魂魄碎塊落在骷髏怪獸體內後,又順了骨架的縫隙飄出來聚集在一起,而後再一次怪獸撕裂。如此重複,不過每一次那些怪獸都特意留下這個魂魄的腦袋,讓他喊叫不停,如此痛苦,幾乎瞬間就讓那少年魂魄崩潰了。
飛雲道姑在一旁看了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她秀眉緊皺,不過並沒有阻攔妖道。因為她實在是太過了解妖道的性格了,知道妖道做出來的決定從來沒有改變過。如今她想的就是該如何善後,而不是去斥責妖道給她惹下了**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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