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噼里啪啦開鎖的聲音吵醒了我,任婉兒驚慌的抓着我的手,不知所措。
「不要害怕。」我握着她的手,輕輕的安慰她,頂着我那雙被打的浮腫的雙眼看向門外。
一群黑衣人,抓着昨晚的走的女孩,打開柱子上的鎖,把她們丟了進來,然後抓起任婉兒的頭髮,重新把她丟進籠子。
「珊娜...」任婉兒害怕的連滾帶爬的來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緊緊的靠着我。
「沒事了...沒事了...」我邊安慰她,邊看向被送回來的女孩們,她們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上被抓的紫青,頭髮亂鬨鬨的頂在頭上,但是她們臉上並不像婉兒這般害怕,反而很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她們爬到人群中的草上,找個地方坐下,其他女孩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她們,然後很嫌惡的自動讓開,原本她們都擠在一起睡覺的女孩們,只經過一晚,便分成了兩個派...分別在兩個角落坐着。
我心裏騰起一抹從未有過的悲涼..更緊的抱着任婉兒。
接下來的一個月,風平浪靜,至少沒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唯一的變化就是,當那個男人送食物來的時候,婉兒不在衝上去,為我搶食物,總是呆呆的坐在角落裏...我不能看着她這樣..
所以,搶食物的變成了我...我總是在食物到的時候第一個衝過去,然後抓起兩個饅頭,把最乾淨的那個饅頭放到婉兒手裏,坐到她身邊,一起吃完。
那天被拖出去的女孩們,待遇更差了,她們去搶食物,其他女孩就會廝打她們,她們只能忍受着,偶爾挨餓,偶爾能吃上一個饅頭...
二十一世紀,帶着所謂公平想法的我,無法做到熟視無睹,因為大家都是同類,被關在同一個地方,有時候比較幸運,能多搶到幾個饅頭,我會分給她們,她們只是靜靜的看了我一眼,低頭啃着饅頭,在我看來,她們不懂得感恩,對我來說,她們只是些可憐的孩子..是這個落後時代的產物….
「都出來,快點!!」依舊是那個肥壯的男人,手裏握着一條粗長的鞭子,打開了關着我們的柱子門,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籠子裏待了一個多月,終於贏來了似乎可以出頭的日子。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窯洞,共兩間房,一間是關我們的,另外一間門半開着,就是看護我們的人住的地方。
「快點快點,別磨磨蹭蹭,客人已經等很久了,小心主人怪罪下來,你們的腦袋都保不住!」這個肥壯的男人,對着隔壁的房子裏大喊一聲。
「是是是。」不一會,幾個黑衣的嘍囉拿着一條長長的鐵鏈從裏面出來,我記得他的聲音,就是那晚打我的那個男人,我冷冷的看着他,心理暗暗發誓,如果我能逃出去,我要殺的第一個就是他。
一條冰涼的鐵鏈,穿過鎖着我們的手鐐,把我們依次連在一起,估計是防着我們怕我們逃跑用的。
我們排成一排,在這個肥壯男人的帶領下,走出了這個令人討厭和厭惡的地方,見到了久違的太陽。
我們十幾個女孩,瘦的猶如皮包骨頭,每個人身上又髒又臭,就像街上要飯的乞丐,站在太陽下,溫柔的觸感,張開手臂,似乎想讓太陽曬去我們身上所有的陰霾…
「啊!!」沒等我們享受完陽光,那個肥壯的男人鞭子抽了下來,抽在為首的女孩子身上。
「停下來做什麼?一個個都不想活了?!還不快走!!」然後推搡了一把,我們都被一條鐵鏈鎖在一起,為首的女孩踉蹌着,痛苦的往前走,我們都被慣性扯的踉蹌了一大步,我咬着牙,把着恨咽下肚子。
接着,我們又穿過一道鐵製的籠門,然後上了一個類似看台的地方。
在強烈照射的陽光下,我眯着眼睛,觀望了下我們所在的位置:四周都是梯形看台,我們站在一個平地上,類似表演台的那種,看台上坐了好多人,好多好多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
我們,成了表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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