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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雨絲不停地落下,昏睡在一片荒野中紫衣女子緩緩睜開眼,眼中有剛醒時剎那的迷茫,幾乎是片刻的功夫,便換成了刻骨的仇恨,整個人猛地掙了起來,眼神警戒地四處逡巡,隨後就呆在了原地。筆下樂 m.bixiale.com
這裏是哪裏?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自己逃走的種種只是幻想,其實自己現在還處於噩夢中
想到這,女子猛地掐住自己的手背,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嵌了進去,但那疼痛卻叫她不住的歡喜,原來不是幻境,自己真的逃出來了
還沒等她彎起嘴角,整個人登時就僵在了原地,女子不可置信地內視了一下自己的修為,金丹期?怎麼可能?明明之前殷梓怡的修為已經到了金仙了,怎麼會一下掉落到了金丹期呢?難道是因為位面裂縫?那這裏是?
算了,不管怎樣,自己總歸是逃出來了,那樣就有希望,有希望餘生用盡一切手段也要讓那令人作嘔的五大家族不得善終!不管希望多麼的渺茫!
女子發誓道,漆黑的眼中滿是滔天的怨毒
熱鬧的街市,灰色的紗巾將女子整張臉都遮的嚴嚴實實的,只落出一雙靈動的眼,紗巾下女子的嘴角揚起一抹肆意的笑,隨後便快速地走出了熙熙攘攘的城鎮。
此時雨越下越大,天地之間就像拉起了一塊雨幕,迷得人睜不開眼。
但紫衣女子卻沒有一點躲避的念頭,反而一把扯去頭上的灰色紗巾,整個人就那樣站在雨幕下,任其怕打。
眼淚混着雨水不停地落下,烏黑的髮絲緊緊地貼在臉上。
「啊!」女子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叫完之後又開始瘋狂地大笑起來。
天要祝她,真的是天要祝她!原來自己根本就不是逃出來了,而是回到了殷梓怡的過去,回到了故事還沒開始的時候。
這樣一來自己就更有把握了不是嗎?因為在她重生的那一剎那,腦海中關於這本書的劇情一下就變得深刻了起來,甚至一字一句她都可以默寫的出來,老天果然沒有白讓她重生,這個世界中女主男主們的那些奇遇都將屬於她,最後通通變作刺向他們的利刃,哈哈
雨還在下,女子蕭瑟而決絕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密集的雨簾中
六年後。
一位紫衣女子突然出現在了五大家族的主城五合城的城門前,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嘴中輕聲低喃,我回來了!
女子一步一步堅定地往前走,感受着腳下的堅實,嘴角的笑卻越來越大,真讓人懷念啊!自己好像從沒有走過城內的街道呢,但這些氣息卻是無比的熟悉
就在女子往前走的時候,從其正前方也走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女子身着白衣,眉眼精緻,看上去就像是高山上一塵不染的雪蓮一般,高潔而神聖。
男子一人紅衣一人青衣,紅衣男子眼角眉梢都帶了絲邪肆,嘴唇很薄,迷人的桃花眼流轉間就能讓人心生迷醉,不過若是這樣的話你就看輕他,那死的肯定是你。
青衣男子則是一臉陽光,瞳仁烏黑有神,眼裏竟然還保留着少時的純真,看得旁人也不禁會心一笑,對他不住的喜愛。
看見那兩男一女,殷梓怡眼神一寒,隨後立馬變成一股急切與激動,向着那三人衝去。
「姐,是你嗎?」說着女子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泣不成聲,「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終於回來了,嗚嗚」
白衣女子這樣被人一把抱住,一時有些懵了,姐?面前的這個女子叫她姐?那說明
隨即殷梓若猛地握住紫衣女子的肩膀,將她拉開,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女子的輪廓,隨後眼裏迸發出巨大的驚喜,顫聲道,「小怡,小怡,是你嗎?你回來了!太好了」
白衣女子的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然後緊緊抱住面前女子瘦削的身子。
被抱住的殷梓怡眼中閃過一瞬的怔忪,隨即換成楚楚可憐,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落下。
眼角卻瞥到一旁的上官絕面色一下變得鐵青,看過來的目光滿是怒意。
呵呵,為什麼會怒呢?還不是因為自己的歸來打擾了他的好事,在殷家和他定親的可是自己,而不是殷梓若。
若是有親事在身,又怎麼能夠安穩地抱得美人歸呢?所以原著才將原身描寫的那麼壞,要不男主、女主可是要受到「良心」的譴責的!
之後幾人便一同回到了殷家,見到了殷家人後,自然也免不了一番做作關心和受寵若驚,然後就像是之前的失蹤完全沒有發生一般,她就在那裏住了下來。但跟原著不同的是,現在的殷梓怡對每個人都很好,每天笑意盈盈,誰有困難,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就是吃了很多虧也毫不在意。
就這樣,漸漸地便傳出殷家二小姐是個善解人意、溫柔大方的美人,絲毫也不輸與她那個傾城絕色的姐姐殷梓若,兩人一起並稱殷家雙姝,引得無數人追捧。
殷梓怡在聽到這些傳言的時候,只是柔柔一笑,便又跑去找上官絕了。是的,上官絕!
她還像原著那樣不停地追逐上官絕,只是採用的卻是潤物細無聲的方法,不像原身那樣激烈,每天都給他各種細緻的關懷,但卻不過多要求什麼,距離仍是那樣不遠不近。卻在別人提起的時候,會適時地紅了臉頰,一副不勝嬌羞的模樣。晚上還會經常躲進殷梓若的被窩,像是剛剛嘗到愛戀滋味的小姑娘一樣,跟她訴說自己的愛戀。
但即便這樣上官絕仍是不厭其煩,卻也不好惡言相向,一切都這樣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女子就像是躲在暗處的蜘蛛,認真地織着網,認真地,窺伺着她的獵物。
直到有一天男子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竟然對他最討厭的鳳晉瑜落出愛戀的神色,心一下就慌了,一股悶氣憋得他幾欲瘋狂。
就在這時,殷梓怡竟然又來到了他的院子,還像以前那樣給他送來精心做出的點心。
男子看到女子臉上的笑意,一股衝動一下衝破了他的理智,一下就將那點心拂到了地上,眼裏閃過一抹惡意,「夠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看見你這張臉有多噁心!為什麼你要這樣不知羞恥地每天糾纏與我,為什麼?都怪你,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不死在外面!為什麼和我定親不是梓若,而是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每次看見我都一陣作嘔!」
聽見瓷碟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女子眼中閃過一抹驚嚇,而在聽完男子的話後,又變成了深深的受傷,眼淚登時就落了下來,雙手用力地揪了揪紫色的裙角,轉身便跑開了。
女子離開後,上官絕便頹唐地坐了下來,看着地上那被摔壞的精緻的點心,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
之後的日子,男子真的也就再也沒見到女子一眼,就連偶然的碰見都沒有,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有些微微地不適應。
就這樣不咸不淡地過了大約一月有餘,五大家族收到風聲,有一座遠古遺蹟即將出世,於是便約好一同帶着家中優秀的小輩往那裏趕去。
出發的那天,上官絕又再次看到了那個最近一直佔據他心思的女子,就那樣一直盯着她看了好久,對方卻只是低着頭安靜地站在殷家隊伍的最末端,讓他連跟她找機會道歉的可能都沒有。是的,他知道他那天過分了,說的話也很傷人,他知道自己是錯了的!
只是一路上仍是沒有任何契機,風平浪靜地到了遺蹟出世的地點。
卻沒想一到那個地點,一眾人竟然就遇到了禾澤的伏擊,所有人混戰在了一起,而且另一邊遺蹟竟也有隱隱欲出的姿態,一個偌大的黑色漩渦就那樣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眾人身後。
正與人打鬥的殷梓怡看見那漩渦,眼睛微微眯了眯,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在看到另一邊的上官絕正慢慢滿滿靠近那抹黑色,女子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滿臉驚恐地便朝着紅衣男子撲了過去。等到了他身邊後,急促地大聲喊了一句小心,然後雙手對着男子的後背猛地一推,整個人便沒入了漩渦之中。
「梓怡!」反應過來的上官絕,伸手往前一抓,卻只抓到了女子的一片衣角。
「晉瑜!」另一邊的殷梓若也驚慌地叫出聲來,原來鳳晉瑜為了保住她也落入了那漩渦之中,然後那如墨一樣的黑色就像是從沒有出現過一樣,徹底消失不見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瞬間完成的,打了在場的所有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梓怡!梓怡!」紅衣男子迅疾地跑到原先出現黑色漩渦的地方,整個人猶如瘋癲了一般對着那只有幾棵雜草的地方發出一輪又一輪的攻擊,到後來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仍沒有罷手!
「啊!」男子發出一陣悲痛的嘶吼,梓怡!不要,他才剛剛明白自己的心意,為什麼立刻就要讓他痛失所愛,為什麼!
吼完之後男子便立時昏了過去。
而在遺蹟中,殷梓怡警惕地着對面那個一臉笑意的鳳晉瑜,心情突然變得無比的糟糕。明明自己都計算好了的,這個遺蹟一旦有人進入就會關閉,到時候就只剩自己一個人,裏面所有的東西也會只屬於自己,原著中是殷梓若和鳳晉瑜兩人落了進來,不僅收穫一大堆秘寶,感情更是一日千里。而自己左算右算,鳳晉瑜竟然仍落了進來,而且還頂着那樣一張臉
沒看一會,女子立馬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但其眼角一瞬的厭煩還是讓鳳晉瑜捕捉到了,據他了解,若是看到自己,面前這個女子應該會立馬湊到自己身邊來以求保護才對,因為對方一直是那樣的性子,善良卻帶了點懦弱,沒想到現在卻是這麼一幅場景難道一直以來自己看錯了?
這樣想着,男子還是跟了上去,眼裏卻滿是深思。
之後的一段日子更是讓鳳晉瑜對面前這個女子刮目相看,殺戮時的狠絕,平息後的恬靜,從前那個總是微微笑的女子竟然比他還要快地適應這個陌生血腥的世界!
這樣思量着,男子卻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那個紫衣女子身上越來越久了。
而坐在離他不遠處的殷梓怡卻是不厭其煩,臉上雖沒有什麼表情,心裏卻在不停地盤算着,這樣下去不行,每天的殺伐也不過得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面對真正想要的東西卻根本進不了一步,天天在這些地方徘徊,她真的夠了,必須找個機會將身邊這個男人甩掉!
打定主意的殷梓怡在接下來的路程中便開始專門挑禁制、法陣繁雜的地段走,儘管她有劇情和以往的經驗,還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將男子甩掉。
一脫身,殷梓怡便直接朝着自己的目標而去,一路披荊斬棘,到後來秘寶到手的時候,她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了,不過她也不想過多計較,這個遺蹟中有各種傳送陣,很容易就出去了,難的是進來,很多人誤打誤撞地闖進遺蹟,有時才剛剛踏出兩步就立刻被傳送了出去,什麼也沒得到!
心中微微安定下來的殷梓怡,站在傳送陣前,深深吸了口氣就踏了進去,從今天開始自己才真正算是步入強者之列,那些計劃也可以一一開始實施了。
卻沒想一從傳送陣中走出來,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昏倒在了自己腳下,原本只是微微一瞥,就準備離開不管的殷梓怡,驀地停住了腳步。
又走了回去,伸手抬起男子的臉頰,臉上掠過一抹詭異的笑。
沐白衣,竟是沐白衣!自從自己回到殷家就一直沒有見過他,聽旁人說,應該是出去修煉去了,沒想到竟然會讓自己遇到
於是女子就帶着男子一起上路了,過了大概三日男子就醒了,不過卻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一樣,眼裏全是迷茫。
見狀,殷梓怡心中一動,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在打定主意後,便帶着男子四處走,卻始終不往五合城前進一步,她在等,等一個機會
途中她一直悉心地照顧白衣男子,眼中更是適時露出絲絲愛慕,甚至使得他們在路上遇到的人也認為他們是一對雙修伴侶。
男子原先還很警覺的目光也日日變得柔和起來,直到有一天竟透出絲絲的愛意
殷梓怡知道時機到了,於是便帶着他回了五合城。
在看到兩人周身流轉的情愫,五合城所有的人都訝異地張大了嘴,聽到風聲趕來的上官絕、殷梓若、鳳晉瑜、宇文長清四人更是當時怔在了當場。
也不知是傷勢快好了的原因,還是見到殷梓若刺激太大的原因,沐白衣竟然就那樣清醒了過來,眼神也不再迷茫,反而向着殷梓若走了兩步,目光深情地低喃着,「梓若」
聽到喚聲,站在他身旁的紫衣女子不可置信地看了過去,待看清男子眼中的情意,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一般,搖着頭退了兩步,然後便瘋狂地跑了開來。
見狀,沐白衣才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一般,轉身正欲追去,卻被身後的一股大力推了個趔趄,然後抬頭看見那抹紅色追着女子越跑越遠
之後的殷梓若就像是看開了一般,開始避不見人起來,其實真實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一方面需要進入手邊的空間中努力修煉,提升修為;另一方面更是暗自聯絡一些修為高深並對五大家族有異議的人,威逼利誘,壯大自身的力量,根本就沒有閒時間去管那些情情愛愛!
而沐白衣和上官絕卻是每日必來,在外面各種痴心等候,但早已遁入空間的殷梓怡卻是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了。有的時候鳳晉瑜也會過來,但每次都只是坐一下就離開了。
他們的到來,殷梓怡都知道,卻一直沒有理會,仍努力扮演着為愛煎熬的痴情女子。
原本日子就應該這樣平靜地過下去,平靜到殷梓怡都快忍不住打破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那件事也成了後來大戰的導火索。
那就是殷梓若竟被人看見與鳳晉瑜睡在一張床上,而且還不是單純地蓋被子聊天,看見的那人正是殷梓怡,而叫她過來看的人卻是殷梓若。
其實後來,殷梓怡曾經揣測過她那個姐姐的心思,見原本屬於她的男人漸漸地離開,這朵聖潔的雪蓮嘴上不說,心裏卻是着急了,這是她一貫的特性!
因為以前在她跟她訴說對上官絕的愛戀時,對方當時總是不停贊同,還各種出謀劃策,卻經常在第二日就會特意讓她看見她和上官絕親密的畫面,並作出一副無可奈何、滿是歉意的模樣。
所以她現在做出這樣的舉動,殷梓怡應該說完全是意料之中,但是心裏卻認為不可原諒,不是因為她愛上了鳳晉瑜,她對那個男人可以說沒有一絲好感,只是因為那張臉,那張和向東一模一樣的臉,竟然會與其他女人睡在一張床上,讓她根本無法饒恕。
殷梓若看見那個被她認為已成心腹大患的妹妹,見到自己和晉瑜睡在一張床上,就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一樣,只揚起一抹微笑就離開了之後,心裏突然升起莫大的不安來,那種不安以一種排山倒海的姿態而來,就連後來鳳晉瑜醒來,皺眉質問,女子也什麼都聽不見了。
到後來,女子發現她的不安果然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看見殷家幾乎所有的人除了老祖都躺在了血泊中,只剩下自己一人。
那個猶如惡魔的女人,正着了錦衣華服,坐在那屬於家主的座位上,斂着眼緩緩道,「從現在開始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我的人就開始追,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聞言,殷梓若怒極攻心道,「你」
「現在開始!」紫衣女子揚手,身邊的人忙不迭地點着了一側的一炷香。
看着那慢慢然後的香火,殷梓若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便往外跑了出去,邊跑眼淚便落。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落到這樣的境地?原本冥冥之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她是天命之女,一生都會順遂,所有的人都會喜歡她,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優秀的男子只有她願意,他們也能為了她和平共處,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出了什麼差錯,明明不該是這樣的,明明
還沒想完,女子就發現自己竟然無路可走了,面前分明是一道懸崖,要是普通的懸崖也就罷了,可這道懸崖下面可是位面裂縫啊!
正待她準備回頭,其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嘖嘖聲,殷梓若回頭一看,正是自家妹妹。
「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是親姐妹不是嗎?」白衣女子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下輩子再來問我吧!」女子揚起手,一道白光便衝着面前的那女子而去,那臨近的威壓逼得女子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手腳更是一點也動彈不得,隨後攻擊近身,女子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落了下去。
殷梓怡閒庭信步般地往前走了兩步,輕聲道,「我的結束亦是你的結束」
回去之後,殷梓怡加緊腳步,先後滅了上官家、宇文家、沐家,鳳家也殺了不少人,只是到後來卻收手了,之後所有人都猜測過是不是因為鳳晉瑜的關係,其實真正的原因早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漆黑的甬道,殷梓怡緩緩地往深處走去,聽見那一聲又一聲的慘烈叫聲,女子竟然笑出聲來。她特意找了這麼個地方,將那四個老鬼外加上官絕關在這裏,並廢了他們的修為就是為了能夠欣賞他們如今的模樣。
梳洗、斷椎、烹煮各種酷刑加身,還務必叫他們不能死去,因為一旦到快死的時候就趕緊叫人將其治好,仙人救命的方法很多,怎麼也不會叫他們丟去性命的。
女子走近另一間房,看了看仍然安然無恙,表情卻十分痛苦的上官絕,笑了,「這樣就受不了嗎?後面還有很多哦!」
看到女子現身,男子猛地站起來,抓住木欄,眼中最開始閃過一抹愛戀,隨後又變作滿腔的怨恨,「為什麼?梓怡,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呵以前我也這樣問過呢」女子的眼中現出些些的恨意,「可是都沒有人回答我呢!所以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不過」
女子一抬手就往裏扔了一件物什,笑道,「我希望你能更『高興』一點,所以還是告訴你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還沒出甬道就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不!」
但女子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徑直地走了出去,看着頭頂的皎白如玉的新月,笑了,笑到後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真的是好寂寞啊!
至此多年之後,女子仍着了多年之前的那件衣裳,盯着那金黃的光柱在薛宓的懷中徹底地合上了眼。
而在光柱的盡頭,君鈺寒剛從其中走了出來,就看見眼前那一片又一片連綿的燈火,盤旋如蛟龍一般的公路,上面開過一輛又一輛打着車燈的各式汽車,高聳的明亮大樓,甚至還能隱隱聽見他們的歡笑聲。
原來收服了無上之境和碧落黃泉合成的三千世界,自己竟是到了這樣的一個世界。他的修為雖沒有到至帝級,但擁有了三千世界之後,不同的時空還是可以隨意進入的,其實帝級究竟存不存在,以後還是需要自己去驗證。
隨後男子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腳微微一點,整個人像是一道光一般進入了一間老舊的房子,待看清床上的女子的模樣,眼中頓時迸發出莫大的驚喜。
女子的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魄了,即使救醒以後也不過是個頭腦不清楚、手腳不靈便的痴兒,但即便這樣也讓他覺得安慰。
用盡他大半的功力,床上的女子才幽幽醒轉,眼神純淨的猶如初生的嬰兒。
「宓兒,以後你就叫這個名字。」
「宓兒」
若干年後,同樣身着白衣的女子笨手笨腳地跟在前面的白衣男子身後,「鈺等」
在路經一戶人家的時候,女子卻像是有所察覺一般,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那戶人家的正堂端坐着四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一個身穿紫色裙子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陪在他們身邊,然後女子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老人們頓時笑得開懷。
看得一旁的宓兒也不禁跟着他們笑了起來,只是那模樣卻傻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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