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汝陽侯府雖是異性爵位,但也世襲了幾代,根下枝葉繁華不說,就說那門生,也是佈滿京城各地,讓汝陽侯嫡親的孫女上安王府來做側妃,怎麼說也是安王府的光彩,哪知...
這個兒子牛氣哄哄的,對他說的話不放在心上,也就罷了,還將他給氣的半死,況且,這事兒,早在之前,汝陽侯就已經得知了消息,如今司空曉抗旨不遵的消息要是傳出去。
只怕...
汝陽侯府生生的記恨上他們安王府,想到這,安王爺的頭更疼了,恨不得戳着司空曉的鼻子大罵,事實上,他確實這麼做了。
連說自己愧對列祖列宗,出了這麼個不肖子孫,司空曉聳了聳肩,「那是你們的事兒,反正這事兒後續我也已經解決了,皇上都不計較了,那汝陽侯還計較這做什麼?」
「你...真是要氣死我啊。」
京城誰人不知,這汝陽侯是最記仇的人,還記得前兩年,汝陽侯早就出嫁的庶孫女,被婆家欺負了,回家一哭訴,第二日,便帶着人殺去了庶孫女的婆家。
將孫女的面子討回了不說,還將其公公的調入了一個明升暗降的職位,另外還放出話說,誰要是敢欺負他們家的人,就是跟他過不去,生生將其婆家人氣了個半死。
汝陽侯這一招明着是給孫女撐腰,這暗地裏是做給其他人看呢。
安王爺與汝陽侯在一朝為官,對其脾性自然清楚的很,那個死腦筋的人,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真真真是...
「逆子啊,逆子啊...」
司空曉聽着安王爺的碎碎念,頭一陣發疼,事實上他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後續的事情發生,不,應該說他都沒料到這些。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對這件事情後悔了。
「這件事情不需你操心,我會做好。」
既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你能做好?」安王爺詫異的看了司空曉一眼,「莫不是,你回心轉意了?」
回心轉意個屁,他只是想着如何腳底抹油而已。
司空曉哼哼了幾聲,面上卻絲毫不顯,「你且看着吧,我會給你好消息的。」
說完,人轉身就往外去。
「你等等!」
哪知司空曉早就不見了人影。
回到顧氏的院子,司空曉才發覺,顧氏趁他沒在的時候,已經用過飯了,想到顧氏沒等他,而自個如今又被別的事情煩心,這罪魁禍首還不將他當回事,司空曉便有些不是滋味。
在顧氏的面前晃蕩了一圈後,顧氏這才注意到了司空曉,「世子用過飯了嗎?」
一句話將司空曉給氣了個仰倒。
冷氣哼哼的看了顧氏一眼,顧氏嘆息一聲,吩咐丫頭擺飯,飯後,司空曉想藉機跟顧氏說幾句話,可見顧氏用奇怪的目光看他,這到嘴邊的話,只好咽了下去。
「我去書房了。」
本事一句賭氣的話,顧氏卻沒明白,站起來道:「爺慢走。」
一個踉蹌,司空曉腳下差點不穩,臉色不變的恩了一聲,拂袖而去。
顧氏身邊的歸雲小心翼翼的望了自家世子妃一眼,見她毫不在乎的模樣,道:「世子妃不留住爺嗎?」
顧氏掃了歸雲一眼,淡淡道:「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你想留也留不住。」
歸雲面上毫無反應,心裏細細一品,接着歡喜不已。
歸月瞥了歸雲一樣,暗中警告了一眼,收拾滿桌的狼藉。
司空曉怒氣沖沖的出了房間,見顧氏不似往常差丫頭出來帶話給他,心裏一怒,拂袖而去。
事後,歸月趁歸雲不在的時候,小聲的跟顧氏道:「世子妃,您可別犯糊塗,讓別人鑽了空子。」
顧氏不應不答,歸月急了,想再說,到嘴邊的話只好咽了下去,說到底,她只是一個丫頭,說太多的話,反而引得世子妃不喜。
再三思量之下,跟顧氏的奶娘安嬤嬤說去了。
安嬤嬤的話,顧氏倒是聽進去了幾句,但...
「嬤嬤,這事兒我心裏自有主張,您老就別費心了。」
「奴婢的好世子妃,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咱們院子裏的這些人到底是什麼心思,您還不清楚嗎?您要是這個態度,那幾位,還不知道耍出什麼花樣來呢,還有歸雲那丫頭,也得好好敲打敲打,不然走了歸玉那丫頭的老路,到時候難做的可是世子妃您啊。」
安嬤嬤口中的歸玉,便是顧氏出嫁時帶出來的四個陪嫁大丫頭的其中之一。
當初顧氏出嫁之時,顧氏的母親永忠侯府夫人蔣氏親自挑選了四個德才兼備的大丫頭給她陪嫁,為的是能在安王府站穩腳跟,治理好內院,卻不想,這為首的歸玉在長年累月的情況下,對司空曉生了心思。
而那時的司空曉看似穩重,卻還沒二十出頭,正是頑劣的時候,對男女之情並不熱愛,院內通房不下幾個,去的次數並不多。
即便對這個明媒正娶的世子妃,除了憐愛之外,並未有其他情緒。
面對歸玉的心思,司空曉並不感興趣,卻不想,歸玉是由侯府夫人教導出來的,這手段自然不差,趁着顧氏小日子的時候,想趁機爬了床。
這床是爬成了,這對象卻是錯了。
原先設想好的司空曉沒來,最後得了好處的是安王爺。
雖說歸玉這丫頭沒爬成司空曉的床,但安王妃那,卻是將身為世子妃的顧氏好一番訓誡,誰讓這顧氏撞了安王妃的槍口,更不說,好生生的一個丫頭,莫名其妙成了安王爺的妾。
而如今,歸玉這丫頭已經使出渾身解數,給安王爺生了一個女兒,這如今的身份...
水高船漲了。
「嬤嬤,我省的,你退下吧,讓我好好靜靜。」
「世子妃...」
安奶娘嘆息一聲,無可奈何的退下了。
顧氏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反應過來安奶娘跟自己說的那番話,心裏頗有感觸,只是,有事兒,真不是她能說看開就能看開的。
不過安奶娘倒是提醒了她。
她不能為了自己的心情,就失了世子的寵愛,更何況,她膝下還有兩個孩子還要照顧,這樣一想,顧氏的臉色稍有緩和。
差了歸月泡了一壺茶送去書房,司空曉心裏有着絲絲竊喜,心裏的彆扭勁兒一上來,毫無表情道:「回了吧。」
歸月福了福身,轉身走了。
還沒等司空曉竊喜完,第二日,安王爺怒氣沖沖的回來了。
接着,將司空曉叫去一頓大罵,罵完了道:「那汝陽侯欺人太甚,竟然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前,當中奚落我!」
「不就奚落了你幾句,有什麼好生氣的。」司空曉一臉無所謂,心裏唏噓道:你被人當中奚落,又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
「你渾說什麼呢,要不是你,那汝陽侯能和我槓上?」
「你不當眾惹上門去,會這樣?」司空曉冷眼斜視。
安王爺胸口上下起伏個不停,怒瞪着司空曉,司空曉眉眼一轉,「那麼怕那汝陽侯,你直接跟皇上說,給他的孫女求門好親事兒不就行了嗎?」
放眼這京城,達官貴人,英俊後生數不勝數,他就不信,還沒汝陽侯中意的人。
「可...你...」
「與我的事情,那不過是傳言,皇上都沒開口,誰敢不要命的拿出來亂說,除非不要命了。」
司空曉這一番話,說的確實在理,不過轉眼一想,越是這樣,汝陽侯對他們安王府的成見怕是越深。
「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安王爺頹廢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要怪,只能怪皇上。」
安王爺抬了抬眸子,「這怎麼怪你皇上身上去了?」
司空曉斜視了安王爺一眼,驚的安王爺大掌一拍,「那也是你不爭氣。」
想到顧氏的臉,司空曉沒話說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只能說你遺傳不好。」
安王爺明白過來,這臉一下子忽然青了紫了。
抄起書桌上的硯台,往司空曉身上砸來,司空曉身形一轉,那硯台摔了個粉碎。
安王爺怒視着司空曉,又用極為痛苦的眼神看着摔了粉碎的硯台,捶胸頓足了起來。
極為傷心道:「你個混小子,這可是先皇賜給我的,你...」
「父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是先皇所賜,你說摔就摔了,要是皇上知道了,您...」
司空曉不說還好,一說,氣的安王爺想立刻馬上掐死眼前的人。
「皇上吩咐我的事兒,還沒做完,父王,你好好保重,彆氣壞了身子。」
......
「這件事情,說來也怪我,若不是朕一時興起,安王府和汝陽侯府也不會結怨。」
司空曉嘴角抽搐,「臣不敢怪皇上,這事罪在我,壞了皇上的大計。」
當今聖上搖了搖頭,「你該知道朕的心思。」
司空曉連道不敢。
「前幾日,朕吩咐你的事情,辦的怎樣?」
「回皇上,已經在查了,過幾日會出結果。」
「儘快查出來,朕等不了那麼久了。」當今聖上的眼內閃過一絲陰鷙,看的司空曉連忙低下頭去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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