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形是出名的冷酷,只要是對幽谷不利之事他都無法容忍分毫。
顯然祝文軒這次押錯了寶,他的奉承之意讓姬無形反感萬分。不要說逃脫罪責,就是死也是難以讓姬無形愜意了。
&們一起出手吧!」姬無形向四周環顧一眼,冰寒刺骨地殺氣仿佛寒冬臘月地涼風颳過每一個人地心田。
直到此時,所有青龍幫眾才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而一個錯誤足以讓他們全部滅亡。
&輩且慢動手,晚輩有話要說。」祝文軒失措般地大聲喊道,仿佛對姬無形恐懼達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地步。
姬無形神sè一凝立於當場,身上地紫袍無風自鼓。
&們這些江湖草包怎配得上和您動手?如果前輩真想動手的話,我們這些人說不得也只能任人宰割了。」祝文軒滿臉堆笑,雙手一攤無奈地搖頭不已。他將自家之人特意貶低到極致,試圖藉此脫險。
姬無形實非尋常之人,神sè間一絲都不為所動般自顧自地站立着。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然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絲毫未減。
&果前輩不怕自毀身份對我們這些小輩出手,我們再怎麼反抗也都是徒勞無功的事情,說不得我們都只能放棄反抗了。前輩請動手吧!」李情融一副誓死如歸的神情,在此時還不忘將腰杆挺直了幾分。
在李情融看來,每一個成名之人無一不是萬分愛惜自己的名聲。只要是任何有悖常理之事,他們都不會輕易落下話柄。
然而李情融錯了,對姬無形來說只要是他認定要死之人即使武功低微也絕不放過,除非是完全不會一絲武功的平常人。
&們還不動手嗎?那姬某就先動手了。外面那三個也可以一起進來玩玩。」姬無形將手中寶劍一挺朝兩伙人的中間地帶一指而去,挑釁之意已十分明顯了。
&輩……」祝文軒還想說些什麼,卻一時不知如何啟齒。
姬無形的口氣始終如此強硬,祝文軒終於意識到他們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戰的結果了。就像一潭死水,任你如何投石終歸平靜,撼不動說不聽。
&前輩,晚輩東方文周拜禮!能夠在通元府再次見到前輩真容,真是萬分驚喜。未能迎接前輩,還望前輩恕罪。」胖臉文士東方文周心中震驚萬分,神sè緊張地說道。
姬無形還是充耳不聞,似乎真要把怒火發在他們身上了。
眼見於此,東方文周心中不由一急,生怕姬無形就此不分青紅皂白地將責任歸於己身,急忙解釋道:「姬前輩,是晚輩派人前去幽谷報信,晚輩不敢有任何懈怠。剛才一時未及出手救下古少俠,還望前輩恕罪。」
&信?」姬無形眉頭一皺,冷然道:「什麼報信?」
對姬無形的武功沒人知道能強到什麼程度,只知道從來還沒有一人能夠接下三招,故而不論是誰都不願意得罪其人。
而且姬無形行事往往冷酷無比,幾十年來進入幽谷護谷森林的人均是非死即傷無一倖免,有鑑於此還有誰願意冒險。
祝文軒眼見紫袍大漢似乎對東方文周有所誤會,神sè一動突然話鋒一轉道:「東方家主,我們奉命將古水凡和白靈抓獲,眼見就要成功沒想到竟然敗露了,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樣的罪名我們這幾人怎可能承受得起?這一切還需要您來主持大局。」
東方文周不禁一愣,未曾想到祝文軒竟然會如此說話,然而他也不知如何反駁。原本青龍幫就是幫東方世家辦事,而青龍幫如此對待古水凡就成為了理所當然之事。而且姬無形風塵僕僕的樣子,似乎是剛剛趕到通元州的樣子,似乎對發生的一切還渾然不知。
東方文周轉頭望向古水凡,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可是古水凡傷勢過於嚴重,此時已經不醒人事了,哪裏還顧得上別人。
東方文周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知如何辯駁。
&伯伯,晚輩東方傲雪向您請安。」清秀少女已知紫袍大漢是古水凡的長輩,急忙飛躍進入人群之中,恭敬地盈盈一禮。她不敢大意地解釋道:「您別誤會了,我爹並不是這種人。當初古大哥受傷之時是我爹救下他的,哪裏還會加害古大哥?這些人分明是要挑撥離間。」
&雪小姐,我們這些人雖然命賤,但是您也不能把我們作為棄子啊。再怎麼說這些年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不能把我們往外推啊!」祝文軒滿臉苦楚之sè,他無辜地望着東方傲雪委屈地說道。
一心照顧古水凡的白靈聽到此處也不由秀眉一挑,想為東方世家說些什麼卻無法確認事實的真相,不知是否要相信東方世家。
她與古水凡前來接應東方傲雪,得知她被禁錮而現在卻完好無損地站在面前。更何況青龍幫確實是東方世家控制的,她不得不懷疑東方世家在唱雙簧。
&伯,凡哥說過東方家主救過他一命,此事是真!」白靈猶豫了一會還是說出了一個事實,然而她也不便多說什麼,事情太過於撲朔迷離了。
姬無形暗暗點頭,他將手中長劍重新指向李情融和祝文軒所站之處,冰寒刺骨的語氣字字如針,道:「好吧,你們還是不出手嗎?」
祝文軒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本來想拉東方文周下水看來已成泡影,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情融心裏一寒,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他沒有見過姬無形,平時也都是只聞其名而已。盛名之下虛實難定,他也不敢隨便出手,雖然他很想一試究竟但事關xìng命他也不敢貿然出手。
姬無形並沒有再拖下去的意思了,他挺劍一步步向兩人走去。劍尖直指前方,雙目寒芒四>
李情融詢問般地看向祝文軒,不知他將如何收場。與傳聞中的七散仙動手,這個結果是不敢想像的。畢竟是以生死為賭注,而此賭局又敗多勝少。
祝文軒自然不願意如此便與對方生死相搏,雙目緊盯着姬無形身後之處,苦思退敵之計。
姬無形挺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不急不躁的步伐仿佛積石般一塊一塊地壓向祝文軒幾人的心田。
祝文軒忽然詭異的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手持摺扇連搖數下,不知底細之人只會以為他是因為緊張而發熱流汗。
周圍十幾個大漢動了,祝文軒的手勢分明就是指揮他們群攻的信號。不知深淺的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就如此被人當成了棄子。
十幾個大漢手持單刀向前靠攏了過來,他們都訓練有素,沒有馬上舉刀盲目砍殺。他們不急於將姬無形幾人亂刀分屍,而是再次掏出了各自的暗器。
下一刻,十幾大漢同時打出各自的暗器,一時漫天的暗器翩翩而來。其中還夾雜着幾顆黑sè圓球,不知為何物卻給姬無形一種危險的感覺。
祝文軒緊盯着場上形勢,裝出一副驚愕神情,似乎對十幾大漢的行動不知所以的樣子。
十幾個大漢在shè出暗器之時,並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舉刀向前奔去。
姬無形眼見古水凡無法動彈,受傷之重不容小視,自覺此戰不宜再拖。眼見這些不知死活之徒,他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了。
姬無形舉劍平胸,寶劍不停地在虛空中劃拉着,一道道綠影隨之而生將他徹底地淹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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