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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獨關趕到來的時候,商秀珣正在調息着真氣,目光淡淡地望着錢獨關,她身前是手中握着一柄長刀的陸無塵,這柄長刀還是他從漢水派的人之中奪來的。
錢獨關看到只有商秀珣兩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怎麼不走了?」他手下已經將他們圍住了,正是瓮中捉鱉的架勢,在錢獨關看來,這樣的強大的陣勢,商秀珣便是插翅也難飛。
「商場主還是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刀劍無眼,只要商場主束手就擒,我錢獨關也不會為難場主的!」錢獨關說道,目光掃過陸無塵,卻是一帶而過,隨即就落在商秀珣身上,在他看來,眼前的男子也不過是商秀珣的手下而已,隨便出得幾招就可以將他擊敗。
「這個人當真是讓討厭!」陸無塵在商秀珣的耳邊說道,一手握住了商秀珣柔膩的小手。
感覺那溫暖的手心,商秀珣臉上一紅,叱道:「你幹什麼?」想要掙扎開來,卻是感到一股雄渾的真氣順着她的小手湧進了她的經脈之中,帶動着她的真氣運行起來。
此時商秀珣方才知道原來陸無塵是為自己運功調息,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卻是看到陸無塵似笑非笑的神色,登時有些惱怒。
陸無塵也是知道商秀珣驕傲的性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低聲說道:「不想要死在這裏的話,就趕快恢復功力!」
商秀珣瞪了她一眼。也不反對,隨即便默默調息,只是手上傳來他溫熱的感覺,卻是讓她的一顆芳心如同小鹿般砰砰跳動,耳根之上也有些火辣辣的熱度。
「哼!」
瞧得陸無塵和商秀珣似眾人如無物的模樣,錢獨關頓時冷哼了一聲,一揮手,他手下早已經將陸無塵兩人圍困住。只聽得他冷聲說道:「商場主莫非要敬酒不飲飲罰酒!」
商秀珣冷聲說道:「賊子,今日之仇,他日一定百倍奉還!」
錢獨關哈哈一笑,聲音震得一旁的房瓦也颯颯作響,他笑道:「刀口舔血,我錢某人也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好的下場,休要多說。商場主還是投降吧!」他手下皆是抽出了兵刃,向前踏上了一步,只聽到「啪!」的一聲,分外的響亮。
「或者……」錢獨關微微一笑,看着商秀珣臉上焦急的神色,好整以暇地說道:「或者錢某人可以放商場主平安離去。但是商場主要將楊公寶庫的秘密留下來!」
商秀珣與陸無塵兩人本是聽到錢獨關開頭的話有些不解,待聽到要楊公寶庫的下落,登時心中雪亮,商秀珣諷刺地說道:「錢幫主恐怕是打錯了主意了,我根本不知道楊公寶庫的下落!」
「商場主莫要自欺欺人了!」錢獨關扛着一柄大刀。冷笑着說道:「世人誰不知道楊公寶庫是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的作品,如今魯妙子寄身於飛馬牧場。場主會不知道寶庫的下落?」
商秀珣心中一凜,與陸無塵對視一眼,魯妙子身在飛馬牧場,這件事情竟然如此之快就被天下人知道,當真是讓兩人驚訝,這天下誰人不知道魯妙子與楊公寶庫的關係,楊公寶庫與和氏璧,兩者得一而能夠得天下,傳說中楊公寶庫之中不但有着金銀錢財,還有奪取天下的秘密,誰人不識垂涎三尺?
錢獨關一看到兩人的異色,便是知道此事不假,冷聲說道:「商場主考慮得如何?只要商場主說出楊公寶庫的秘密,錢某便是會放場主離去!」
「不要說我不知道楊公寶庫的事情,就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這個賊子知道!」商秀珣冷聲說道,語氣頗為諷刺。
「好!好!好!」錢獨關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倏然臉上陰沉無比,冷冷地說道:「商場主就不怕命喪於此?而且你的小"qing ren"也是陪着場主命喪於此,場主可是甘心?」
錢獨關看兩人牽着手,如此危急之際竟是如此親密,也是難怪錢獨關誤會。
聞言,商秀珣又羞又惱,臉上一片羞紅,宛若桃花爛漫,看得一旁眾人不由得一呆,她身穿男裝,雖是掩去了俏麗的美色,卻是有着一股迷人的英氣,此刻霞飛雙頰,更是迷人之極。
錢獨關瞧得商秀珣如此羞澀,只以為猜中了商秀珣的心思,當即說道:「如何,場主不為自己打算,也為自己的情郎打算!」
「閉嘴!」商秀珣叱道,便是要甩開了陸無塵的手,卻是不防陸無塵緊緊地握住,商秀珣惱怒地瞪了眼陸無塵,卻是任由他抓住了。
「錢幫主知道了楊公寶庫的下落就不怕李密找上門來?」陸無塵微微笑道,右手扛着大刀,歪着腦袋看着錢獨關,他一身白袍,身上自有一股特別的氣質,教人看了心生好感。
「哈哈……」錢獨關哈哈一笑,「這世間自然是拳頭大了誰就能夠說上話,待到我得到了楊公寶庫,他李密又算得上什麼東西?」此人也是野心勃勃之輩,竟是有着如此打算。
聞言,陸無塵不由得啞然失笑,說道:「誰人也不想死的!我們自然也不例外!」
「好!」他低聲喝道,錢獨關自以為他貪生怕死,答應他的要求,臉上露出了一陣喜色,然而你商秀珣卻是知道陸無塵的意思,小手被他放開,心中卻是一陣失望,她也不知道為何會有如此的感覺,當真是讓她苦惱。
「喝!」
陸無塵低喝一聲,手中大刀登時揮出,他腳下踏着玄妙的步伐,看得旁人眼花繚亂,他身子仿佛是鬼魅一般,大刀向着錢獨關砍來。
錢獨關大驚,雙刀迎了上去,只聽到鏘的一聲,手腕竟是一陣發麻,刀鋒之上竟是缺了一個口子。
瞧得錢獨關接下自己的一招,陸無塵冷聲說道:「不錯!」說罷,又是一刀砍來,他只是這麼一刀刀地砍下來,全然沒有招式,仿佛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一般,只知道硬砍,卻是一刀快似一刀,如同海浪一般湧來,竟是讓錢獨關不停地後退,毫無招架之力。
錢獨關緊緊地咬住牙關,心中湧起了驚濤駭浪,沒想到此人竟是如此的厲害,他手上雙刀竟是被死死地封住,刀鋒不停地顫動,一陣詭異的勁氣更是讓他幾乎要吐血,若不是他訓練出來的好手在旁邊夾擊,錢獨關已經被他一刀砍成兩段。
饒是如此,也不由得錢獨關暗自心驚,他一人一刀,竟是在混亂當中殺得天昏地暗,那些好受皆是一刀一個被砍成兩段,他看得緊張,早已經躲進了人群當中,卻是不防陸無塵追着錢獨關,不時地一刀劈下,讓他傷勢更是加重。
那邊商秀珣也回復了真氣,更是手中拿着一柄長槍,那長槍那是精鋼打造,長槍如同一道龍捲一般,舞的虎虎生風,直把眾大漢殺的人仰馬翻。
就在商秀珣大展神威之時,金波與凌風兩個也帶着人馬趕到,看到混亂的戰場,也是加入了戰團。
錢獨關看到兩人登時鬆了一口氣,大喝一聲道:「一起上!」當先執着雙刀砍來,陸無塵一刀劈下,迫得錢獨關變招。
「當!」金波知時機已到,欺身搶進來,鐵棍挾着勁厲的風聲趁陸無塵出招之後,氣勢稍竭的一刻,掃往陸無塵的下盤。
以陸無塵的能耐,亦感進勢受阻,止步揮刀劈出,「當!」刀棍相交,鐵棍震開,金波只感到一陣詭異的勁道卻是如同螺旋一般,向着經脈之中湧進去,這一刀看似隨意,卻是劈得他口中一陣腥甜,一口血已是吐了出來。
凌風左手的金槍,右手的銀槍,像兩條毒蛀般顫震不停,補上被震退的金波位置,當胸搠至。
陸無塵一聲冷哼,腳下不動,待到雙槍刺來,卻是倏然凌空如同大鵬鳥一般斜斜飛出,當先一刀從頭頂劈下。
凌風那想得到如此變故,當下當真是嚇得魂飛魄散,一個滾地葫蘆下滾倒地上,金銀槍往上迎擊,陸無塵哈哈一笑,手中大刀先畫出一圈刀芒,斬斷了附近幾名敵人的兵刃,才抽空一刀,劈入凌風兩槍之間。
凌風雙槍交叉擋架,「鏘!」的一聲,金鳴玉振,凌風雖接上這一招,卻擋不了陸無塵如同海浪一般的真勁湧來,口噴鮮血,滾往一旁,接連撞倒了他那方面的七、八個人,不知道生死。
這兔起鶻落,不過是轉眼之間,陸無塵已是連退三人,卻是看得人越來越多,皺了皺眉頭,喝道:「走!」當下一刀擲出,向着錢獨關射去,那長刀又快又急,更是突然而至,錢獨關躲避不及,雙刀劈下,卻是被震得口吐鮮血。
而此時陸無塵已經一拳朝金波擊去,左右同時飛出而腳,踢飛了兩名橫撲上來的敵人。
「嘭!」金波被這一拳逼退,陸無塵卻已經跟着商秀珣退走。
……
兩人極速在長街之上掠走,向着北門奔去,身後是追兵殺來,就是到了街口之處,倏然一陣兵器的聲音傳來,那裏正是一場廝殺,陸無塵兩人趕至,正是遇上了商鵬與商鶴等人。
而街口之處正是傳來了一陣厲喝聲:「跋鋒寒,此次休想要逃走!」
與此同時,一陣劇烈的勁風正是掃來,陸無塵等人望去,卻是看到跋鋒寒正是陷入了重圍,他身旁是一個用劍的美貌女子,正與跋鋒寒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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