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原劇之中,丁春秋最後敗於虛竹之手,身中生死符的他被囚於少林寺中贖罪,所以虛竹可謂是丁春秋命運中的宿敵。
聽到丁春秋讓虛竹去破珍瓏棋局,陸無塵登時就呆住了,隨後就在心中狂笑起來。
不作就不會死,這丁春秋可真是作死的節奏,攔都攔不住啊!
可是丁春秋哪裏會知道這些,眼見虛臉上滿是畏懼,不敢過來,笑的更加得意了:「小和尚,你怕什麼,既然來了不陪我這師弟下上兩子,那豈不是白來一趟?」
他這邊說,身後遠遠站着的星宿派眾弟子還不忘拍丁春秋的馬屁。
「星宿老仙智超諸葛,前知六百年,後知六百年!」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法旨一出,群豪躲避!」
「對對對,星宿老仙隨隨便便能破了這個什麼珍瓏棋局,只是不願動手而已!」
聽着這些星宿派弟子說的話,陸無塵不得不感嘆道,古人拍馬屁的水準也是超一流的啊……
虛竹為難憨厚,但卻不傻,眼見此時丁春秋與蘇星河兩人鬥氣卻帶上了自己,心中頓時為難起來。不過,細細一思索,這丁春秋不是好人,那便乾脆叫他出醜算了,突然間靈機一動:「我解不開棋局,但搗亂一番,卻是容易,只須叫這丁春秋出個大醜,那便行了。」
隨即,虛竹就說道:「我來試試解這棋局。」快步走上前去,從棋盒中取過一枚白子,閉了眼睛,隨手放在棋局之上。
他雙眼還沒睜開,只聽得蘇星河怒聲斥道:「胡鬧,簡直是胡鬧,你走這步棋簡直是自絕後路,,自己殺死一片白子,哪有這等下棋的?」
虛竹睜眼一看,不禁滿臉通紅。
原來自己閉着眼睛亂放一子,竟放在一塊已被黑棋圍得密不通風的白棋之中。這大塊白棋本來尚有一氣,雖然黑棋隨時可將之吃淨,但只要對方一時無暇去吃,總還有一線生機,苦苦掙扎,全憑於此。現下他自己將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從無這等自殺的行徑。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軍覆沒了。
瞧得這一幕,陸無塵不禁嘆了口氣,丁春秋,這就是命啊——本來我還想找個辦法叫虛竹破了這珍瓏,沒想到你倒是自己把虛竹給推出來了。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唉……
對於蘇星河的斥責,虛竹結結巴巴地解釋自己不會下棋,然而,蘇星河哼了一聲後,繼續說道:「珍瓏棋局乃是先師布下,你竟敢在這兒搗亂就是侮辱先師。我跟你周旋到底。」說完將虛竹自己擠死了的一塊白棋從棋盤上取了下來,跟着下了一枚黑子。
「小師傅,死就是生,何況你眼前尚有一片餘地啊。」看了一下棋局,段譽興高采烈地對虛竹說道,同時暗暗望了一下老神在在的陸無塵,心裏暗想道:「原來二哥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是這個意思。」
眾人看了一下棋局,臉上甚是驚訝,沒想到這和尚竟然誤打誤撞地找到了破解之法。
蘇星河向虛竹道:「小師父,你殺了自己一塊棋子,黑棋再逼緊一步,你如何應法?」
虛竹正自彷徨失措之際,忽然一個細細的聲音鑽入耳中:「下『平』位三九路!」
虛竹也不理會此言是何人指教,更不想此着是對是錯,拿起白子,依言便下在「平」位三九路上。
待蘇星河應了黑棋後,那聲音又鑽入虛竹耳中:「『平』位二八路。」虛竹再將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
他此子一落,只聽得眾人都「咦」的一聲叫了出來。虛竹抬頭起來,只見許多人臉上都有欽佩訝異之色,顯然自己這一着大是精妙,又見蘇星河臉上神色又是歡喜讚嘆,又是焦躁憂慮,兩條長長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動。
虛竹心下頓時起疑:「他為什麼忽然高興?難道我這一子下錯了麼?」但隨即轉念:「管他下對下錯,只要我和他應對到十着以上,顯得我下棋也有分寸,不是胡亂攪局,侮辱他的先師,他就不會見怪了。」
待蘇星河應了黑子後,依着暗中相助之人的指示,又下一着白子。虛竹一面下棋,一面留神察看,看是誰在相助自己,然而卻沒有半分發現。
令虛竹想不到的是,指點他下棋的正是那天下第一大惡人「惡貫滿盈」段延慶。
適才段延慶沉迷棋局之際,幸得陸無塵提前提醒,才免於走火入魔的困境,而虛竹之前也提醒過他一次,相當於也救了他一命。他見蘇星河對虛竹厲聲相責,大有殺害之意,當即出言指點,意在替虛竹解圍,令他能敷衍數着而退。他善於腹語之術,說話可以不動口唇,再以深厚內功傳音入密,身旁雖有好幾位一等一的高手,竟然誰也沒瞧出其中機關。
可是數子落下之後,局面竟起了大大變化,段延慶才知這個「珍瓏」的秘奧,正是要白棋先擠死了自己一大塊,以後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這等死中求生之法,實乃圍棋中千古未有之奇變,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決不會想到這一條路上去。任何人所想的,總是如何脫困求生,從來沒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若不是虛竹閉上眼睛、隨手瞎擺而下出這着大笨棋來,只怕再過一千年,這個「珍瓏」也沒人能解得開。
又是數子落下之後,整個棋局一片開朗,眾人不禁眼前一亮,隨即又見虛竹妙招連出,接連吃了兩小塊黑子,頓時忍不住喝彩起來。
丁春秋對棋藝不算如何精通,他只知道簡單的吃子是好被吃是壞,此時眼見虛竹一點一點蠶食黑子,不住口的誇讚虛竹:「好小和尚,這幾招棋下的不錯,恩,不錯,繼續努力!」
陸無塵憐憫地望了一眼丁春秋,心中暗暗想到,這丁春秋給自己挖坑,將來躺進去的時候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所謂的無知者無畏,大概就是說丁春秋這樣的吧……
虛竹聽從段延慶的指點落子,眼見黑棋不論如何應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塊,但如黑棋放開一條生路,那麼白棋就此衝出重圍,那時別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蘇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的應了一着黑棋。
段延慶傳音道:「下『上』位七八路!」虛竹依言下子,他對弈道雖所知甚少,但也知道此子一落,便解破了這個珍瓏棋局,拍手笑道:「好像是成了罷?」
蘇星河滿臉笑容,拱手道:「小師父真能破解先師的棋局,真是天賜英才,可喜可賀。」
虛竹忙還禮道:「不敢,不敢,這個不是我……」他正要說出這是受了佛祖的指點,那「傳音入密」聲音道:「此中秘密,千萬不可揭穿,務必要小心在意。」
蘇星河站起身來,說道:「先師的這個棋局,數十年來無人能解,小師父解開這個珍瓏,在下感激不盡。」虛竹不明其中緣由,只得謙虛道:「我這是誤打誤撞,全憑長輩見愛,老先生過獎,實在愧不敢當。」
蘇星河隨即走動虛竹的面前,一邊拉着虛竹,一邊邀請陸無塵一同前往,隨即走到那三間木屋之前,伸手說道:「二位,請進屋內。」
虛竹見這三間木屋建構得好生奇怪,竟沒門戶,不知如何進去,更不知進去作甚,轉頭望着陸無塵,滿臉的疑惑。陸無塵笑笑道:「既然沒門,那就劈開一條適合自己的門走進去。」
隨即內力聚於掌心,一掌劈在了門板之上,只聽喀嚓一聲,門板裂開,一條道路出現在了眾人的實現內。
「小師父,我們進去吧。」一把拉着虛竹,陸無塵不管不顧地就向屋內沖了進去。
臨近屋之前,陸無塵聽得丁春秋在那邊大聲吼道:「這是本門的門戶,你這二人豈可擅入?」隨即就是一陣打鬥的聲音傳入耳中。
進的屋內,陸無塵發現周圍空空蕩蕩、一無所有。
虛竹卻是想找尋門戶,但這房竟然無門無窗,只有他撞破板壁而跌進來的一個空洞。他呆了呆,便想從那破洞中爬出去。
只聽得隔着板壁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來了,怎麼還要出去?還有正四處亂砍的那小子,你說你出自天機門,找我又有何事?」
虛竹轉過身子,說道:「請老前輩指點途徑。」
那聲音道:「途徑是你自己打出來的,誰也不能教你。我這棋局布下後,數十年來無人能解,今日終於給你拆開,你還不過來!」
虛竹聽到「我這棋局」四字,不由得毛髮悚然,顫聲道:「你……你……你……」他聽得蘇星河口口聲聲說這棋局是他「先師」所制,這聲音是人是鬼?
陸無塵卻是知道這人必然就是無崖子無疑了,笑道:「啊,沒啥,我就是想和前輩說上幾句話,說完就走。」
只聽那聲音頓了頓,道:「恩,那你倆便一起進來罷,我想聽聽你要說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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