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綠蒂的嘴皮子歷來利索,而這樣一番比喻,也讓海倫夫人的粉面變的通紅。此刻人群中傳來掌聲,接着馬克斯伯爵已經走上前來,和夏綠蒂站在一起,看向海倫夫人。
「海倫夫人,我想,我並沒有在什麼時候得罪過您,但您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人污衊我的妻子,到現在,您還用這樣的語氣說我的妻子,於是我很想問問,我究竟為什麼得罪了您?」馬克斯伯爵風度翩翩,語氣平靜地問着海倫夫人。
海倫夫人的額頭開始有汗出現,那麼一點小心思,怎麼能說出來。因此海倫夫人只能維持住一貫的傲慢,對馬克斯伯爵道:「伯爵,倫敦上流社會,並不是隨便一個人,嫁了一個人就可以進入的。」
「您是國王嗎?」馬克斯伯爵的反問讓海倫夫人不知道怎麼回答,接着馬克斯伯爵繼續道:「您既然不是國王,也不能頒佈法令,那麼您必定知道,馬克斯伯爵的爵位傳到我這代,已經是第九代了。第九代馬克斯伯爵能進入上流社會,那麼,他的妻子,為什麼不可以?海倫夫人,您在說這番話前,請先想想,您的地位,然後再說出這一番話。」
馬克斯伯爵一口氣說完,接着不去看海倫夫人那蒼白的臉色,而是對夏綠蒂道:「親愛的,我是來請你跳舞的,不知道現在這支舞曲,你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夏綠蒂對丈夫屈膝行禮,把手放在他的臂彎,並沒看海倫夫人一眼就離開。海倫夫人站在那裏,感到所有的人都開始離自己遠去,那些曾經阿諛奉承的人,此刻一個都不見了。
海倫夫人開始感到渾身發冷,此時這家的主人疾步上前,伸手扶住海倫夫人:「我想,海倫夫人今天肯定是有些不舒服,那麼,我叫來您的侍女,送您回去吧。」
說着這位夫人做個手勢,請旁邊的人幫忙扶着海倫夫人走出去。海倫夫人走出大廳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笑聲,這笑聲就像能刺破她的耳朵一樣。海倫夫人驚恐地用手捂住耳朵,這樣的毫不留情地話,竟然是對自己說的,實在是太瘋狂了。
夏綠蒂和馬克斯伯爵依舊在跳舞,當看到海倫夫人失魂落魄地被扶着走出大廳時,夏綠蒂勾唇一笑,接着就對馬克斯伯爵道:「親愛的,你要知道,你那些話,對一個淑女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
「她當初就該知道,那樣說我親愛的妻子,是一種什麼行為,事實上,我現在還認為,我所說的那番話,並不足夠打擊人。」馬克斯伯爵的話讓夏綠蒂又笑了。
這笑容讓馬克斯伯爵在滑開一個舞步時,在夏綠蒂耳邊輕聲道:「親愛的,我喜歡你此刻的笑容,就像那天上的星星一樣美麗。你說,這樣的笑容,怎麼不值得我用一生去守護?」
「不,伯爵,您在撒謊!」夏綠蒂有些嗔怪地瞪馬克斯伯爵一眼,旁邊跳舞的人已經道:「啊,不,伯爵夫人,您該知道,伯爵並沒有撒謊。因為,他的眼睛一直含着笑。」
是嗎?夏綠蒂往伯爵的臉上又看了一眼,好把,就當那個人說的對。馬克斯伯爵把妻子的手握的更緊,兩人的舞步也越來越輕盈,越來越合拍。
「海倫夫人今天一早就回她的莊園去了,聽說是昨晚發了急病。」禮尚往來是倫敦永遠不會消失的旋律。舞會第二天中午,就有客人前來拜訪,而客人坐下之後,迫不及待地講述起,海倫夫人的最新動態。
「我會和伯爵說這件事,並且對海倫夫人的生病表示抱歉,如果知道海倫夫人身體不舒服,那麼伯爵也不會說這樣一番話。」要論這些假模假樣,夏綠蒂也是十分地輕車熟路。
果然夏綠蒂的話引起客人的贊同:「啊,伯爵夫人,您的心腸真是太好了,要我說,海倫夫人說了這樣不中聽的話,就該不理她才是。」
「您這話我並不敢苟同,要知道,朋友多些總是更好些。」夏綠蒂的話讓客人連連點頭:「是的,伯爵夫人,我想,以您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成為倫敦上流社會的一顆明珠的。」
倫敦的一顆明珠?這樣的比喻讓夏綠蒂笑了,想起了很多很多,當然這些話,不可能對面前這個講,於是夏綠蒂又招呼她用了些茶點,那人也就告辭離去。
送走客人,夏綠蒂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花園景致,陷入沉思之中。
「倫敦,永遠不缺少這樣附炎趨勢的人!」艾麗莎夫人的聲音在夏綠蒂的身後響起,夏綠蒂知道,這是婆婆對自己的告誡,告誡自己不要昏了頭,把這樣人的友情當做真正的友情。
因此夏綠蒂轉身道:「是的,夫人,謝謝您,我很高興能有您的指導。」夏綠蒂的態度讓艾麗莎夫人微微有些驚訝,但很快艾麗莎夫人就恢復的和平常一樣:「你的確是個很好的孩子,夏綠蒂,我想,我現在能夠明白伯爵為什麼執意要娶你了。也許,美貌和家世都能輕易找到,但智慧卻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這也需要伯爵有一雙慧眼,要知道,天下有多少男子,因着美貌能給人帶來巨大的愉悅,而拋棄了智慧。」
夏綠蒂的話讓艾麗莎夫人笑了:「看來,最起碼凱瑟琳有一句話是說的很對,那就是,你是個聰明的姑娘!」
如果艾麗莎夫人不去和凱瑟琳夫人打聽曾經的夏綠蒂,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所以夏綠蒂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顯得不高興,反而笑着道:「凱瑟琳夫人,非常慷慨大方。」
「特別是這個人肯聽她話的時候。」艾麗莎夫人加了這麼一句,夏綠蒂不由和艾麗莎夫人相視一笑,婆媳之間顯得更為親近了些。
「噓,什麼都別說,小威廉,走吧,我帶你去海德公園騎馬,如果你想明年跟我去打獵的話。」馬克斯伯爵捂住了準備衝出去和夏綠蒂打招呼的小威廉的嘴巴,悄聲和他說。
想到可以和馬克斯伯爵去打獵,小威廉決定還是跟着他離去,於是悄悄地從過道上的另一道門離開大廳。馬克斯伯爵抱起小威廉,外面是倫敦冬日難得的好天氣,這樣的天氣真適合帶着孩子一起去騎馬,而不是在家裏悶着。
既然女兒的二次婚姻也像第一次婚姻那麼美滿,不,是比第一次婚姻更加美滿,威廉爵士在兩天後也就離開倫敦,回哈德福郡去了。
在他離開後不久,聖誕節很快過去,接着就是新年,隨着舞會一場場減少,倫敦的人也開始漸漸離開。馬克斯伯爵今年決定帶上全家,前往馬克斯家族的莊園,過一個悠閒自在的夏天。
「如果達西夫人沒有懷孕的話,那我就可以把達西叫來了!」馬克斯伯爵的話理所當然地得到夏綠蒂的一個白眼。
馬克斯伯爵也一點不為夏綠蒂這個毫不淑女的動作感到吃驚,而是繼續道:「親愛的,你該知道,男人們該有男人們的消遣。」
「比如說,大家一起去騎馬?」在馬克斯伯爵懷裏的小威廉抬起一張小臉問。馬克斯伯爵點頭:「當然,小威廉,我希望你明年這個時候,可以自己騎馬,而不是由我帶着你在馬上。」
小威廉更加鄭重地點頭,夏綠蒂決定不去看他們,而是看着路邊綠草野花,這樣的日子,能讓人心情舒暢。
路上停下休息時,連一向嚴肅的艾麗莎夫人,也和小威廉開起玩笑來。
「不,不,你這個巫婆,你趕緊走開,不然的話,我會讓人來把你帶走,罪名就是招搖撞騙。」路邊傳來怒罵聲,驚散了這閒適的心情。
「也許是吉普賽人,他們不好好地在歐洲大陸待着做什麼?為什麼要來英格蘭。」艾麗莎夫人不滿地說着,馬克斯伯爵已經讓人會帳並且打算離開這裏。
一行人離開客棧,在門外等待着馬車時候,一個女人突然撞到夏綠蒂身上,接着看向夏綠蒂,幾乎是驚恐地叫出來:「你不該屬於這裏,這所有的一切都不該發生,上帝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錯誤?」
「趕快把人都給帶走!」艾麗莎夫人有些憤怒地喊道,並且理所當然地認為夏綠蒂的蒼白臉色都是被這女人嚇的。
夏綠蒂如被雷擊站在這裏,是的,自己並不屬於這裏,如果自己沒有來到這裏,那麼真正的夏綠蒂就不會來到倫敦,也就談不上和馬克斯伯爵結識,更不會和他相愛之後結婚。
「對不起,夫人們,她又喝多了!」已經有個男人跑來把這女人拖走,並且不停地道着謙。但這並沒平息艾麗莎夫人的怒火,她對前來表示道歉的客棧主人嚴厲地說:「去告訴郡里的治安官,明天之前,我希望他們消失在這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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