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達西夫人不反對的話,那我當然也不會反對!」夏綠蒂微笑着和伊麗莎白說話,伊麗莎白看向喬治安娜,能感受到她的思緒稍微有些不安寧,不過年輕人愛上不愛自己的人的時候,總會難免有這樣那樣的不安。
因此伊麗莎白只是拍拍喬治安娜的手:「親愛的喬治安娜,你要不要也來一碗!」
「當然,當然可以!」喬治安娜決定不能再這樣心緒不寧了,畢竟哥哥就算比嫂子遲鈍一些,可要給哥哥知道了,哥哥一定會為自己焦急的。
夏綠蒂敏銳地察覺到喬治安娜的心緒不寧,難道說,喬治安娜也愛上了一位年輕人,可是按達西先生家的門第,喬治安娜所擁有的嫁妝,不管喬治安娜愛上誰,對方都會十分樂意。
「夏綠蒂,來吧,我們把這喝了!」朋趣酒已經送來,伊麗莎白端起酒,決定不讓夏綠蒂知道喬治安娜愛上菲利普的事,這樣的話,對喬治安娜會更好一些。
既然伊麗莎白有話不願意告訴自己,夏綠蒂也端起酒,三個人喝完了酒,已經聽到門外傳來男人們的聲音,接着達西先生打開門走進來:「伊麗莎白,今天我們需要為柯林斯太太表示慶祝,你讓廚子準備好午飯了嗎?」
「當然已經準備好了!」伊麗莎白是個很好的主婦,達西先生還沒說完,馬克斯伯爵也跟在他身後走進來,他的肩膀已經處理過,再加上夏綠蒂刺的並不深,因此已經活動自如,看到喬治安娜,馬克斯伯爵已經笑着說:「親愛的喬治安娜,你能不能賞賜給我一點音樂聽聽,以安慰我此刻受傷的心靈?」
當然可以,喬治安娜已經起身走到琴跟前坐下,準備選一首曲子。看見馬克斯伯爵走進來,夏綠蒂立即起身走到琴旁邊給喬治安娜翻着琴譜:「達西小姐,我想,這首可能更合適些!」
喬治安娜已經看見菲利普走進來,頓時感到心慌意亂起來,聽到夏綠蒂這話就點頭,但第一個音就彈錯了。琴發出一聲難聽的高音。所有的人都看向喬治安娜,喬治安娜停下,慌亂地說了聲對不起。
「是我把琴譜翻錯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達西小姐,請繼續吧!」夏綠蒂微笑着替喬治安娜解圍。
「看來夏綠蒂你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不可自拔!」伊麗莎白也笑着說,這點小尷尬很快消失,喬治安娜定定心,開始繼續彈下去。
這次喬治安娜彈的很好很流暢,甚至可以說,這是喬治安娜自從開始學習彈琴以來,彈的最好的一次。夏綠蒂看着喬治安娜美麗的面容,還有她臉上溫柔的笑容,仿佛時光就此停住,不再是1803年的倫敦,而是1878年的倫敦,面前是妹妹埃莉諾,是蘭開斯特府,而不是達西先生府上,和一群書上的人物在一起。
「親愛的,你哭了!」喬治安娜的琴音已經停下,伊麗莎白準備鼓掌時候,看見夏綠蒂的淚已經流下,伊麗莎白不由十分驚訝。夏綠蒂這才回神過來,也許,自己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能做蘭開斯特家的瑪格麗特小姐,已經習慣做夏綠蒂,習慣在這裏生活。
或許,那十八年的瑪格麗特小姐的日子,才是做夢,現在的自己才是真正地回到屬於自己的生活中。
「達西小姐的琴音實在太美妙了,我從沒聽過如此美妙的琴音。這樣美妙的音樂,是能讓人感動流淚的!」夏綠蒂收起所有的心神,笑着對伊麗莎白說。
「這是我學琴以來,聽過的對我最高的讚揚!」喬治安娜十分高興,能用音樂讓人感動流淚。
「不,達西小姐,這是實話並非讚揚!」既然這樣的日子才是自己該過的日子,那麼就忘掉蘭開斯特府的一切吧。忘掉身為瑪格麗特小姐的一切吧。而是接受夏綠蒂的命運,在這個時空,努力地過自己的日子。
「那麼,喬治安娜,得到讚揚的你,是不是該給我們繼續多彈幾首美妙的曲子?」達西先生的話讓伊麗莎白笑了:「親愛的,你就這樣使喚你的妹妹?」
「唔,看來我的妻子一直都很護着我的妹妹!」達西先生笑着說,眾人又開始聽喬治安娜彈琴。
這樣快活的氣氛讓夏綠蒂的心裏越來越難受,她悄悄地溜出屋子,走到花園裏,方才決鬥的場地已經被收拾乾淨,看不到一點痕跡。
夏綠蒂站在一叢玫瑰花叢邊,往不遠處看去,那裏,就是蘭開斯特侯爵的府邸,能看到建築的最高點。
真的回不去了嗎?瑪格麗特小姐可是有很多事沒做呢?比如,她從沒談過戀愛,比如,她還需要去週遊世界,不管是遙遠的東方還是美國,她都想去。去見識那些異聞,去看看那些地方是不是和書上說的一樣。
美洲的陽光是不是那樣燦爛奪目?東方是不是那樣神秘古老?
那樣多的事都沒有去做,可是為什麼就成為夏綠蒂呢?夏綠蒂有些煩躁的想着。
「我想,柯林斯太太,你並不是為了喬治安娜的琴聲所感動吧?而是想起了一些不能告訴別人的事情。或許這些事情,能解釋為什麼,你和原來的柯林斯太太不一樣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夏綠蒂睜開眼看着面前的馬克斯伯爵:「抱歉,任意刺探一個陌生人,這並不符合紳士的教養!」
「那我可以再次向你自我介紹,你好,柯林斯太太,我很早就聽過你的名字,我是馬克斯伯爵,你也可以叫我亨利。我對你一見鍾情,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裏,你能嫁給我!」
「馬克斯伯爵,你簡直就是個無賴。還有,我不會嫁給你,不會!」夏綠蒂想離開,馬克斯伯爵已經把她的手握住:「柯林斯太太,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伯爵,像您這樣傲慢自大,從來沒有去想過別人心裏是怎麼想的,而是以自己一貫的想法去代替別人的想法,認為自己的身份比別人的身份高,因此可以任意妄為的人,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嫁給他?我要嫁的,是能理解我的想法,能尊重我,能明白我的人,而並不是你這樣用高貴的口吻任意施捨的人!」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不尊重你,不明白你?柯林斯太太,你口口聲聲我傲慢自大,那你呢,你不也一樣不肯去了解我。」
「你是在說笑話嗎?伯爵,我為什麼要去了解你?」夏綠蒂怒不可遏,想要再次掙脫。但馬克斯伯爵把她的手困的很牢:「因為我想要你嫁給我,了解你未來的丈夫是你該做的!」
「你太自大了,你憑什麼認為我必須要嫁給你?」夏綠蒂在防備,防備像上次在海德公園時候,伯爵的突然襲擊。
馬克斯伯爵搖頭:「因為我是唯一明白你的人。是唯一一個想要了解你為什麼變成這樣而不是去自欺欺人說不過是婚姻改變了你或者傷心改變了你的人。夏綠蒂,告訴我,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讓你,和原來完全不一樣!」
夏綠蒂突然覺得沒有了力氣,很想找個地方好好地哭一場,但不是在這個人面前,夏綠蒂閉上眼,決定不讓自己的軟弱在這個人面前表現出來,當睜開眼的時候,夏綠蒂的聲音已經變的破碎:「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伯爵,你壓根就不明白我所經歷的一切。上帝,如果被人知道……」
夏綠蒂不敢再想下去,馬克斯伯爵一直盯着她看,看見她近乎崩潰,於是緩緩地,馬克斯伯爵放開了握住夏綠蒂的手。少了支撐的夏綠蒂覺得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快要往地上癱坐下去的她猛然意識到這樣的做法不符合教養,重新站起身。
「告訴我,你是哪一家的千金?」盧卡斯家的家教,絕不可能教出這樣的,時刻不忘了自己的儀態的淑女。而柯林斯太太,有着貴族女子那種深入骨髓的驕傲,讓馬克斯伯爵想到了很多人。
甚至,她的年紀還很輕。這樣的貴族小姐,被人寵愛的貴族小姐,才會這樣對待自己。不過,她也有不同於別的貴族小姐的地方,比如,她對被追逐很不以為然。
「馬克斯伯爵,您想把我送上絞刑架嗎?以女巫的名義?況且,告訴你又有什麼用?我回不去的。也許,那才是夢,而這才是我該過的生活!」馬克斯伯爵的話在夏綠蒂心裏掀起驚濤駭浪,但這些驚濤駭浪消失之後,夏綠蒂重新安靜下來。如果死亡能夠讓自己回去那是再好不過,可如果死亡不能讓自己回去,那還是好好活着更好吧。
夏綠蒂用手捂住臉,放下時已經恢復平靜:「抱歉,馬克斯伯爵,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您不該去追問,也不能去追問,我希望今天的談話,您能完全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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