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打工 第三十一章一劍指天,血印蒼穹!

    戰神圖錄》、《長生訣》、《天魔策》、《慈航劍典》，被稱為四大奇書，可助武者參悟天道，破碎虛空的絕世寶典！

    《戰神圖錄》令年僅二十餘歲的傳鷹破碎虛空，舉世無敵；《長生訣》雙龍僅修煉兩幅，就於數年之內成為當世最頂尖的武學大宗師；《天魔策》中的道心種魔大法令「邪帝」向雨田勘破生死之秘，「魔師」龐斑破碎虛空；《慈航劍典》嘛，好像什麼都沒出，能達到劍心通明之境已經算稀少，死關更是唯秦夢瑤一人，而秦夢瑤進入死關之前的水準連大宗師都未到，更別提破碎虛空了……所以從修煉的成果上來看，慈航劍典似乎根本沒有與前三者並列的資格，或許這也和它是女性專修有關，介紹的篇幅自然不如男主角修煉的神功來得詳細，不過到了空間就不一樣了，因為女性輪迴者是有機會傳承到慈航劍典的，既然並列，就必須有其緣由！

    高旭不是沒有防備過師妃暄的爆種，但師妃暄的實力層次不高，爆種終究有其上限，對巔峰級大宗師造不成威脅，不過如果爆種……再加上捨命呢？

    一難度的西門郁豁出性命，輔以種種巧妙的手段，都能招出三難度的慕容紫英劍魂，前世三難度巔峰的高旭捨棄性命，外加守關boss的特殊環境，照樣令總體實力數十倍於他的四強隊全軍覆沒……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這句話有時當真是至理名言，比如此刻。

    師妃暄眼神寧靜得恍若澄靜的海水，可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之底，卻蘊藏着一種令凝神戒備的高旭都不自覺感到驚悚的東西——死意！

    絕然赴死！！

    誓除高旭的決意之心！！！

    「你妹的，我就知道偏執狂惹不起……」高旭喃喃低語，未免師妃暄的未知大招傷及到貂蟬、婠婠、雙龍等人，主動踏前一步，直面師妃暄，懷斯曼刻印的瞬身蓄勢待發，一旦見勢不妙，隨時準備暫避鋒芒，旋即就見到這位慈航靜齋傳人的儒衫忽像迎上狂風般緊貼前身，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袖角衣袂卻向後勁拂狂揚，情景怪異至極點。

    然後，所謂刺瞎全場鈦合金狗眼的一幕就快登場了，師妃暄先是緩緩閉起雙目，眉心陡然間突起一點嫣紅，迅即擴散出一汪水痕，微合的眼眸乍然睜開，如夢似幻的眼瞳底處，燃起熊熊光焰，慈悲而又冷漠，恍若看破了人間世情的蓮花大士，輕語道：

    「茫茫苦海，慈航普度，欲登彼岸，開證菩提……」

    話音剛起，寧道奇腳步一錯，已然移至師妃暄身後，一掌拍出，至精至純的道家真氣送入其體內。

    在大唐雙龍傳的世界觀中，佛家重心，立地成佛，超脫肉身，抵達彼岸，道家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把自身視為渡過苦海的寶筏，看似大相徑庭，事實上佛門的即身成佛與道家的白日飛升似異實一。

    道家修煉的過程心身並重，寧道奇雖是道門大宗師，但因和佛教關係極近，身兼兩家之長，還創出了集道意禪境為一體，超脫俗世武學的散手八撲，對師妃暄的所求自是心知肚明，如果換做了空之輩還有勸阻之心，然而寧道奇謙虛自守的心法業已臻至渾然忘我的境界，深得致虛守靜之旨，從不將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別人，師妃暄既已做出了決定，他就遵守與慈航靜齋之間的約定，出手相幫！

    這一幫，解決了師妃暄修為不夠的難題，與此同時，傳承自碧秀心一脈，即是同修慈航劍典心法的石青璇簫音一揚，高昂慷慨，幽怨低吟，高至無限，低轉無窮，聽得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如痴如醉，殺意大減，無形中，反倒突現了師妃暄的無盡凜然之威……下一息，一團光暈霍地從師妃暄眉心的嫣紅中擠了出來，不錯，那種欲掙脫束縛的艱辛感覺唯有用一個擠字來形容，正如佛家捨棄皮囊，超脫肉身般，是為慈航劍典的終極目標！

    「搞毛啊，這是中級古武世界大唐雙龍傳，不是高武的風雲！元神出竅？？這不科學！！！」高旭看得眼珠子都快凸出去了，吐槽烈焰焚遍他的全身，師妃暄距離死關境界尚且有一段距離，更別提直接超脫，等同於破碎虛空，所以毫無疑問，她此舉並非是奢望即身成佛，而是燃燒此生最後的光華！

    於是，眾人眼睜睜地望着那團光團甫一離開，便瞬息掠至高旭身前，猛地鑽進他的頭頂，這一下瞬息即到，快到難以形容，快到無法反應，快到高旭連瞬身都沒來得及放出……轟隆！

    一聲冗長的巨響，從高旭的腦海里爆炸開來，轉瞬間傳遍全身，他頓時高昂起頭，放聲長嘯起來，怪異的是，聲音中並無痛苦，反倒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因為，師妃暄的魂魄湧入他的識海後，停頓了僅僅一息，便煥放出一種淡淡的碧藍光芒，如同被籠罩在一層透明的光衣里，若一位闊別數載的故友，向着主人格緊緊地擁抱過來……如果是若冰朧魔尊般的強行奪舍，高旭肯定不懼，他的魂力經由夢想領域和玄天青雲訣的鍛煉，早已凝實無比，別說師妃暄這種半吊子的魂魄，就算是冰朧魔尊再來一回，鹿死誰手，尚且猶未可知！

    可惜師妃暄所用的方法着實「無恥」，也許是受到碧秀心與石之軒事件的啟發，她甫一發現自己的魂魄與高旭無法對抗，竟然立馬來了個靈魂層面上的以身伺魔，主動融合向高旭的主人格，如此一來，雙方的魂魄水乳交融，對於高旭自是有難以言喻的裨益，切實感受到魂力的飛速增長，身不由己地深深沉浸進去，此乃天性本能，不由自我意志所控制，故而在此過程中，主人格對身體的操控力必定大幅度削弱……講白了，師妃暄仍舊貫徹着石之軒所提出的誘發高旭不死印法弊端的切入點，並認定只要高旭也陷入了精神分裂的狀態，必定如邪王般瘋瘋癲癲，時好時壞，威脅度大減！

    「妃暄！！！！！！」魂魄離體，師妃暄的身軀便如空殼般向後仰倒，在侯希白悲愴的呼喊聲中，四大聖僧與淨念禪院主持了空齊宣佛號，寧道奇則拈鬚嘆道，「後天地而生，而知天地之始；先天地而亡，而知天地之終。故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終。死者生之效，生者死之驗，此自然之道也！」

    無時無刻不在裝/逼，此為大宗師也！

    「你們會後悔的……很快很快……」除了深知慈航劍典神妙的佛門高僧與寧道奇外，誅邪隊的其他人看得莫名其妙，不過連慈航靜齋的傳人都犧牲了自己，做出那華麗的一擊，大魔頭高旭肯定要完蛋了，貂蟬和婠婠看得花容失色，雙方跋鋒寒也向着高旭衝去，想細察他的狀態。

    誰知高旭先是搖頭苦笑，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隨後竟然長袖拂起，天一真氣透體而出，將己方的一行人震開老遠，從紋章空間中取出天書、小型魔瓶、僱傭令牌和符寶？陰陽鏡，拋向貂蟬，並對着婠婠沉聲道：

    「婠兒，帶他們走，快！記住，『他』出來後，兩日內不可力敵，三日內必須壓服……團結一切……收入天……以陣……嗜……」

    高旭看似從頭至尾對婠婠關照，實則是怕婠婠吃醋，再生變數，話中的含義只有貂蟬能明白他的意思，虧得他到了這個時候，尚能把握細節，但留給他的時間太短，話未講述完全，雙眼便漸漸闔起，手輕輕垂下，耷在了五帝之首劍的劍柄之上。

    場中的氣氛頓時凝滯起來，攝於高旭之前的神威，誅邪隊那些個一難度的龍套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居然不敢上前，將目光齊聚佛門身上。

    佛門亦是尷尬，寧道奇一生從不殺人，四大聖僧也未開殺戒，連了空都多年不理凡塵，僅僅是淨念禪院被諸方勢力打上門來才動手廢去了羅堅的武功，讓他們帶人回去囚禁於山門不難，痛下殺手真有很大的心裏阻礙，雖然前者往往比後者更殘酷，但佛門就好個這一口，故而他們又望向了石之軒。

    石之軒與高旭仇怨極深，又同為魔門妖人，由他出手自是再恰當不過，不料石之軒目不轉睛地打量着從外表看來毫無生氣，任人宰割的高旭，異色越來越濃，再掃向芳蹤渺渺，不知何時離開的石青璇原本站立的房頂處，眉頭緊緊堆蹙到一起，忽然渾身一個激靈，瞳孔縮小，飛身撲向元精被吸取完畢、掉落在一邊無人問津的邪帝舍利，隨即投入永安渠中，藉由之前被高旭打入水中的落湯雞高手們掩護，迅速地遁走。

    所有劇情人物均怔住了，連祝玉妍都萬萬沒想到石之軒會如此不顧儀態地逃跑，尤楚紅尖聲譏諷道：「以前聽魔門邪道之徒將石之軒捧到天上，吹噓得他如何如何厲害，老身就有所保留，如此一看，果然是大大地名不副實！無膽鼠類！！既然你們都謙讓，高旭這小畜生就由老身來殺，以報峰兒之仇！！！」

    宇文閥主宇文傷亦頷首附和，與尤楚紅並列，向着高旭掠去，為其壓陣，以免旁人的阻攔。

    相比起洛陽淨念禪院之戰，獨孤閥主獨孤峰被高旭間接害死，宇文化及就是直接被高旭陣前削首，仇恨更深，只不過宇文傷老成持重，不像尤楚紅一大把年紀了，暴躁脾氣依舊不改，外加獨孤宇文兩閥目前走得極盡，故而尤楚紅想要親手殺死高旭，他也不會爭搶。

    婠婠、雙龍、跋鋒寒一見急了，準備衝過去保護，卻被貂蟬的金麗玉錘攔住，她將天書三物放入懷中，不解地看了看符寶？陰陽鏡，又望了一眼五帝之首劍，最後凝聲道：「別過去，千萬別過去！！！」

    本想辯駁的婠婠在察覺到貂蟬聲音里那股若有若無的恐懼之色，亦不由地怔住，而修煉道家寶典長生訣，擁有趨吉避凶的靈敏感應的雙龍也突然拉住跋鋒寒，一道停下腳步。

    尤楚紅沒有注意婠婠等人的行為，老年喪子的她眼中僅剩下高旭一人，見此一幕，宇文傷眼中倒是掠過疑慮，提起玄冰勁氣，以防不測。

    篤！篤！篤！

    隨着碧玉杖一下一下地撐在地面，尤楚紅的內勁在不斷攀升，當她抵達高旭身前時，正好抵達巔峰，向高旭天靈打出連魔帥趙德言都不敢硬接的一杖，足以令其四分五裂，死得慘不忍睹……然而就在碧玉杖幾乎觸碰到高旭的額頭，先行的勁氣已然吹拂得高旭黑髮飄揚，尤楚紅臉上滿是大仇得報的狂喜之色之際，一隻手陡然間抬起，輕輕一握，就將碧玉杖牢牢地抓住，那飽含尤楚紅八十年功力的真勁，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尤楚紅的笑容僵在唇邊，高旭不死印法的玄妙，剛剛的混戰中她不是沒有體會到，但那時的不死印固然能借取真氣，卻是大部分的，而絕非所有，因為尤楚紅單以功力而言，堪比祝玉妍、四大聖僧那樣的級別，高旭的不死印修為和經脈承受能力尚未到達全部吸納的地步！

    那麼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尤楚紅很快就知道答案了，繼她之後，一直凝神提防的宇文傷冷哼一聲，冰玄勁推出，令周遭若數九寒天般，冷徹骨髓，這個效果大約持續了一兩息的時間，亦是消失無蹤，顯然宇文傷也步上了與尤楚紅相同的後塵。

    「高施主休要傷人！」兩位宗師級高手還未反應過來，寧道奇的聲音已然飄忽不定地響起，在旁人眼中，就見這位大宗師突然躍身半空，往此處撲擊而來。

    相比起石之軒幻魔身法的快絕天下，寧道奇在速度上遠遠遜色，但那種似撲非撲，若緩若快的意境，着實玄奧難測，讓旁觀者看得頭痛欲裂，偏又瀟灑好看。

    寧道奇一動，氣機交感之下，高旭終於現出了異狀，屢屢赤黑斑紋自額頭浮現出來，一頭烏髮轉瞬變紅，嘴角上彎，綻放出一個極端暴虐的笑容，雙目依然緊閉，高昂起頭，仰天長嘯。

    這回的長嘯與剛剛又是截然不同，竟然不可思議地具備了攻擊性，恍若祝玉妍的專屬技能九天魔音般，在場所有人的耳畔均填滿那驚天動地的長嘯聲，其中充滿了毀滅、混亂、兇殘、蠻橫的氣息，沒頭沒腦，鋪天蓋地地涌去，於是個人實力羸弱的誅邪隊成員首先倒霉了，接連不斷地噗通倒地，匍匐在地面戰慄瑟縮……這些龍套們倒也罷了，尤楚紅和宇文傷身為獨孤閥和宇文閥的第一高手，真正的掌權者，也抱住腦袋慘叫起來，渾身汗毛直豎，只覺得痛苦到難以復加。

    唯有寧道奇袍袖鼓脹彎拱，真氣形成護體氣牆，隔絕了高旭的嘯聲，不受影響，旋即右手虛按胸前，左手往下拂出，從袍袖一探，掌變抓，抓變指，玄妙絕倫地切向高旭的頸脖。

    這便是寧道奇的壓箱底絕學散手八撲，雖名為八撲，卻並非死板的八套招式，攻守隨心所欲，全無定法，原劇情中天刀宋缺曾言，其精義在於一個「虛」字，虛能生氣，此虛無窮，清淨致虛，則此虛為實，虛實之間，態雖百殊，無非自然之道，玄之又玄，無大無小。

    深奧的不必多言，從戰鬥效果來看，散手八撲的每一個手法，均以深厚到極致的功力編織出無形而有實的氣網，於正面交鋒的一剎那積聚至爆發的巔峰，克敵制勝！

    而高旭給予的應對就是一個動作——拔劍！！

    赤色神兵，五帝之首劍！！！

    指劍交鋒，發出「波」的一聲勁氣交擊，從交觸處向四方狂飆橫掃，立馬將尤楚紅和宇文傷震成滾地葫蘆，聲勢驚人無比。

    兩人大失臉面，卻心知沒有寧道奇的出手相幫，恐怕命都沒有了，趕忙向中原武林第一人表達謝意。

    寧道奇手掌顫了顫，在不死印吸納真氣的此擊下吃了小虧，朝着尤楚紅宇文傷微微擺手，也顧不上失禮了，雙目一眨不眨地盯住笑容漸盛的高旭，驀地挺直仙骨，全身袍袖無風自動，鬚眉皆張，形態變得威猛無儔，一拳擊出。

    他這一拳剛起，令人心悸的凶芒便自高旭掌中閃現，按捺了許久的五帝之首劍爆發出令人咋舌的極端恐懼，充斥着驚世殺意的一劍與連續作出玄奧精奇至超乎任何形容的一拳毫無花俏地撞在了一起。

    轟！

    勁氣橫流滾盪，兩人均向後一晃，顯出勢均力敵的情況，不過寧道奇能以徒手接下五帝之首劍的無匹鋒芒，是連武尊畢玄都辦不到的事情，可見在拳掌功夫上，絕對是達到s+宗師級。

    當然，肉體凡胎再給力，和神兵利器硬拼也是不好受的，寧道奇面上再度掠過慘白，高旭的身體已是一旋，五帝之首劍平平無奇地繼續掃來。

    這一劍寓快於慢，大巧若拙，雖不見任何變化，但千變萬化盡在其中，如天地之無窮，宇宙般沒有盡極，根本目的，仍舊是逼寧道奇硬拼！

    寧道奇唯有硬接，再拼一記後，高旭尤不過癮，五帝之首劍化作閃電般的長虹，將周遭所有的氣流和生氣吸附個一乾二淨，生機盡絕，死亡肅殺的意味顯露無遺，應付如此之劍，還是只有硬拼一途。

    寧道奇的眉頭皺了起來，眼光高明如他，自然看出高旭體內潛藏着邪帝舍利多餘的雜氣，並且歷代邪帝的元精亦沒有完全轉化，所以高旭的舉動顯然是借他之手排除雜氣，縮短煉化元精的時間……平常情況下寧道奇不會讓高旭得逞，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高旭的每一劍都將尤楚紅和宇文傷包括進去，一旦寧道奇以巧避力，這兩人就死定了！

    即是說，高旭任由尤楚紅宇文傷近身是故意為之，寧道奇武功固然極高，心智上卻沒有這麼多詭詐，至此方才察覺上當，已是騎虎難下，因為尤楚紅和宇文傷若死，他心境必受影響，最重意境的散手八撲威力必然大降！

    寧道奇皺眉的原因倒不完全是中計，他性格恬淡無為，灑脫開朗，雖由於不明原因受制慈航靜齋這點令其減分不少，但確實是真正的道門高人，些許吃癟並不能令其動氣，只不過師妃暄明明捨身引發了高旭不死印法的弊端，理應分裂出一個諸如傷春悲秋的花間傳人、寶相莊嚴的大德高僧那樣的善意人格，為什麼反而似乎變得不擇手段了？

    以高旭的水準，光明正大地逼他硬拼也是不難辦到的啊！

    寧道奇沒時間深思了，同為武道大宗師的兩人兔起鶻落，奇招迭出，以硬碰硬，以快對快，其間沒有半絲遲滯，其緊湊激厲處又隱含南轅北轍的氣息對撞，精彩至難以任何語言筆墨可作形容。

    陡然間，交擊停止，兩人相隔丈許，默默對立。

    直到這一刻，尤楚紅和宇文傷方才艱難地脫出兩者氣場束縛的範圍，驚懼地微微喘息，突見高旭深深地吸了口氣，氣息隨之一變，純粹了許多，再無之前若有若無的雜亂之感……邪帝舍利的元精，自此完全轉化！

    主角福緣，完完全全地入手！！

    入了「高旭」之手！！！

    用引號是何意？

    自然是此時此刻的高旭，已非平常狀態，最好的證明，莫過於他下一刻凸起了天目，冷酷深沉的紅光從睜開的雙目中爆射而出，周身升騰起赤色的光焰，如潮浪天卷般，澎湃湧現，雙臂決然外張，極度狂放地大笑道：「我出來了！我終於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寧道奇和佛門中人勃然變色，隱約之間，終於發現他們似乎幹了一件很蠢很蠢的事情……可惜晚了。

    洶湧澎湃的魔意隨着笑聲肆虐八方，「高旭」伸手一招，赤麟天龍馬從虛空中踏出，他躍身上馬，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在場的眾人，猙獰無比的神情浮於眉宇：「就是你們啊，放我出來的好心人，我要怎樣報答你們才好呢？嗯~~~就以最隆重的死亡，以表謝意吧！」

    寥寥數語，魔威畢露！！

    而後……一劍指天，血印蒼穹！！！

    「天烈五劍……魂力大漲後的完整版本天烈五劍……」已經帶隊跑了好遠的貂蟬回首感受着僅在全系模擬訓練場中見識過的驚天劍意，面露苦笑，喃喃嘆息道，「師妃暄，你幹的好事……佛門之滅，殺魔之啟，全由你一舉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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