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辦法嗎?」陸國昌也無奈。
黑市的話,代表着這副眼角膜是用特殊的手段得到的。
比如說從一個活人那裏弄來的。
而孩子的眼睛是最乾淨最明亮的,因此在金錢的驅使下,一些喪盡天良的人可以殘忍的奪走別人的孩子眼睛裏的光明。
他們有組織甚至有預謀的利用這種特殊的手段以得到他們的眼角膜賺取金錢。
謝淑芬也沒說話,只要自己兒子能夠恢復光明,別的她不關心。
醫院裏,陸少臣躺在病床上,胳膊上一直在打點滴。
他不僅要治療眼睛,還要治療身上的傷。
肋骨被撞斷了三根,顱骨內有血塊造成失憶,可見這場車禍有多慘烈。
陸少臣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此刻是白天還是黑夜。
過去的事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切都是空白。
他連自己怎麼出的車禍都不記得了。
可就是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很重要。
陸少臣抬手摸着額頭,努力的去想,可是回應他的就是隱隱作痛的腦殼和大腦的一片空白。
病房門外,杜芳菲靠着牆站在那裏。
謝淑芬來醫院時,抬頭正好看到杜芳菲,「芳菲,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裏?是來看少臣的嗎?怎麼不進去?」
「陸少好像在休息,我不想打攪他。」杜芳菲從透明的玻璃牆看向裏面,眼睛裏全是眷戀。
謝淑芬心裏感嘆,真是個懂事的知道疼人的女孩子。
叩叩叩!
幾聲敲門聲響起。
「進來。」
謝淑芬和杜芳菲一起走了進去。
「誰?」陸少臣問。
「少臣,是媽。」謝淑芬說,「還有你未婚妻芳菲。」
「我未婚妻?」陸少臣疑惑。
「是啊,芳菲是楚家的女兒,也是你的未婚妻,當年是你們的爺爺訂下的娃娃親。」謝淑芬笑着說,「少臣,芳菲很擔心你,當初芳菲為了救你還為你挨了一顆子彈險些送了性命,你可要好好待芳菲。」
陸少臣驚訝,想要從一片空白的腦海里想起些什麼,可是卻什麼都記不起來。
腦海里什麼都沒有,被清空的異常徹底。
「抱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陸少臣摸着空白的腦袋。
「不記得沒關係,少臣,不要勉強自己,現在和芳菲重新好好培養感情就行了。」謝淑芬說,自己兒子要是記得,那才真叫麻煩。
這是陸少臣第一次這樣禮貌客氣的和杜芳菲說話,從前對待杜芳菲的態度上都是冷漠疏離的,連一絲曖昧都沒有。
杜芳菲感動的熱淚盈眶,這是代表着以後,他會願意接受她。
他們的關係也會越來越近,越來越好。
杜芳菲看到了希望,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你這孩子,哭什麼。」
「我是擔心陸少,看到陸少傷得這麼重,我心疼。」杜芳菲擦着眼淚,說着林美萱提點她的話。
「少臣,你看,芳菲多知道疼人。」
陸少臣卻什麼感覺都沒有,他完全不記得她了,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謝淑芬過來看了下陸少臣就走了,有意讓他們單獨相處,給他們製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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