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裝壞人,黃子鳴絕對是能人,陳晴風都自愧不如。
黃子鳴的恐嚇可真是把馬任意的老婆給嚇壞了。
「來人啊!把他們給我丟出去。」黃子鳴吆喝了一嗓子,帶來的兄弟立刻就聚集到了他的身邊,一個個張牙舞爪的看着剛剛還在一個勁叫囂的馬任意老婆。
最終,馬任意夫妻二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別看剛剛馬任意的老婆好像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可是碰到黃子鳴這種不講道理的渾人,立刻就蔫了。
陳晴風笑着搖搖頭,喝掉了杯中的酒水,站起身走向衛生間的位置。別人沒有注意,可是他注意到了,紀小蘇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偷偷的溜了回來,躲進了衛生間裏面。
在衛生間的門口,陳晴風點燃了一根煙,然後這才推門走進了男廁。
一推開門,陳晴風就聽到了有些壓抑的哽咽聲,儘管對方掩飾得很好,可他聽得很清楚。這不是個男人的聲音,而是女人。
紀小蘇很聰明,她知道一旦對方要是懷疑她沒有走,繼續尋找她麻煩的話,肯定不會想到男廁這個地方。所以,這裏相對安全一些。
陳晴風用手輕輕敲了敲門板,裏面的哽咽聲立刻就停止了。
「出來吧!他們走了。」
過了一小會,隔斷門這才慢慢的打開,紀小蘇眼圈通紅的探出頭來,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沒有看到馬任意的老婆,她這才放下心來。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看清楚是誰的時候,驚訝的嘴巴張得很大,不敢置信,竟然是陳晴風。
糗死了。竟然讓熟人碰到了自己如此尷尬的一面,現在她連鑽進地縫的心思都有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男廁所裏面?」紀小蘇不好意思的問道。
「我猜的,看來我還是蠻聰明的。我請你喝一杯?」陳晴風笑着問道。面對紀小蘇這個女孩,他還是很有好感的。當然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好感,而是紀小蘇對做事的態度。無論是在電視台,還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她原本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她知道今天晚上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悄悄的潛了回來,就是為了等到馬任意夫婦走了之後繼續表演。
這種態度,千金難換。
「好。」紀小蘇現在心情糟糕透了,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喝杯酒的確能讓心情緩解一下。
外表看起來很堅強的她,實在內心很柔弱。被欺負了。她忍着,就算要哭也要偷偷的哭。因為她曾經跟弟弟說過,要堅強。如果她整天哭哭啼啼又怎麼能讓處在病魔當中的弟弟安心,她要給弟弟做榜樣。
剛剛出了那樣的事情,留在酒吧裏面,肯定會不舒服。兩人走出了酒吧,來到大街上。陳晴風從零售店賣了一些啤酒,兩人就坐在了路邊。
已經十月中旬,夜晚的天氣轉涼的厲害,可是紀小蘇感覺不到半點寒冷。天氣的寒冷可以忍受,可是心裏的冷難以消除。
「是不是讓你看笑話了?」紀小蘇連帶愁容的喝了一口啤酒。
「人的一生時間有長有短,誰還不踩幾次狗屎,你說呢?」
「噗嗤!」原本心情很鬱悶的紀小蘇差點被陳晴風給逗得將酒噴了出來,白了對方一眼。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
原本以為兩人之間的差距很大,根本不可能坐在一起喝酒。在電視台遇到陳晴風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優秀,人長得帥,還有能力,誰能找這樣一個老公一定很幸福。
現在她發現,原本生活很優越的陳晴風眉頭竟然也有一絲憂慮。看起來有錢人的生活並不見得就非常開心。
「如果你願意講故事,我很樂意做一個傾聽者。」陳晴風說道。
「故事很簡單。一個女孩無父無母,帶着一個患有腎衰竭的弟弟,背負了高額債務。像條狗一樣活着。就是這麼簡單。」說起故事,紀小蘇的表情就變得痛苦起來。
生活的壓力將這個本應該整天開開心心的女人變得麻木起來。
雖然紀小蘇說得很簡單,可是陳晴風聽得倒是非常的清楚。現實的生活永遠比小說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紀小蘇能夠頂住壓力到今天,而且還能保持出淤泥而不染,真的很不容易。
「弟弟還好嗎?」
「以前每個月做一次透析,現在每個星期就要做三次,情況越來越糟糕。醫生說,如果不儘快做移植手術,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說到弟弟的病情,紀小蘇就不斷的喝酒,眼看着親人在一天一天消瘦,可是她卻無能為力,這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陳晴風雖然沒有體驗過眼看着親人生命在一點一點流逝,可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兄弟慢慢的咽氣,他還是很能體會到紀小蘇感受的。
「只要不放棄,那麼就會有成功的一天。我相信你一定能看到奇蹟的。」陳晴風鼓勵道。
紀小蘇自嘲的笑了笑,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是何等的困哪啊!別的不說,就只是錢這一項就足以讓她坐以待斃了。
錢,對於某些人來說,不過就是個數字罷了。可是對於紀小蘇來說,那就是生命的延續。
突然之間,她發現身邊的男人不就是個傳說中的土豪嗎?他最缺的就不是錢吧?
「陳先生,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很漂亮啊!」陳晴風不明白紀小蘇為什麼突然問他這種問題,不過為了鼓勵對方一下,說得十分的肯定。當然了,紀小蘇的確是個美女,只不過因為被生活所逼迫,沒有時間和心情去打扮自己。陳晴風相信,如果紀小蘇用心去打扮的話,絕對是大美女一個。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只有懶女人,絕對沒有不漂亮的女人。
哪怕清水芙蓉,紀小蘇也一樣是出類拔萃。就好比現在,她穿着金屬氣息很濃的演出服,中性化許多,可這一點也沒有影響她對男人的吸引力。
「你可以包養我嗎?」紀小蘇咬了咬牙,問出了一個讓她一說出口就感覺臉上的溫度可以炒菜的溫度。
「額……」陳晴風無奈的撓了撓頭,是不是太直接了啊!
「我知道我的這個要求很過分。不過,只要你能救我弟弟,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紀小蘇是被逼得真沒有方法了,在酒吧唱歌之前就接到醫院方面的電話,她弟弟的病情更加嚴重了,恐怕拖不了多長時間了。
原本,她都想順從吳紹宮了,畢竟這是來錢最快的方式。哪怕她背上小三的罪名,只要能夠救弟弟,她不在乎。
可是,她今天竟然看到了陳晴風。陳晴風給她的感覺很好,雖說並不是女孩子心中白馬王子的類型,但絕對是可以吸引女孩子眼球的男人。
如果真要選擇一個的話,紀小蘇肯定會選擇陳晴風,不會選擇吳紹宮。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沒有那麼多矜持的時間,現在她要的就是板上釘釘的結果。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現在她又說出這樣的話,她很清楚,陳晴風一定會誤會她不是一個好女人。
見陳晴風沒有說話,紀小蘇擔心陳晴風誤會,趕忙解釋:「你不用擔心。我很乾淨,沒有任何男人碰過我。剛剛發生的事情完全是個意外,馬醫生見我可憐,就借給我一些錢,結果他的老婆……」
陳晴風沒有等紀小蘇把話說完,拿出錢包,從裏面抽出一張銀行卡,直接塞到了對方的手中。
「裏面有一百萬,密碼是六個六。」
「…………」紀小蘇還本想解釋幾句的,怎麼事情就成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她有一百萬了?
「我想這些治療你弟弟的病應該夠了。如果不夠的話,再聯繫我。」陳晴風說完,起身向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紀小蘇在陳晴風的身後大喊:「那我怎麼辦?」
「你自己看着辦吧!」陳晴風揮揮手,上了車子離開了。
他幫助紀小蘇,完全是因為對方的為人。還真對方的身子沒什麼興趣,他又不是種馬,總不能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就上吧!
車子開出去很遠了,陳晴風收到了一條短訊,是紀小蘇發來的。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落款是紀小蘇。
陳晴風真是佩服這個女人,居然這種招數都使得出來。
如果是追求回報的話,陳晴風也不會將一百萬砸在紀小蘇的身上,畢竟這不符合投資收益原則。
「別胡思亂想了,先治好弟弟才是正經事。」陳晴風擔心對方會胡思亂想,所以回了一條短訊。
陳晴風還不知道僅僅是一條短訊,卻讓紀小蘇更加的誤會了。
陳晴風的意思是說,暫時先不要想其他的,等到她弟弟完全治好了,才會拿走她保留二十多年的寶貴東西嗎?
說起來真的很奇怪,紀小蘇居然感覺不出來給陳晴風當情人有什麼不適的地方,感覺好像很多年就是如此。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他們現在的關係,上輩子得經歷多少次共枕眠才會有今生的緣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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