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流火也不好受,這麼強大的控場法術一旦施展,僅靠無淚和晶核戒指里的存貨是遠遠不夠的。
臉上慘白的流火已經調動了不少元氣,而火之元氣的反噬,也已經出現了。
「燙啊,真他媽的燙啊。雖然明知道這僅僅是感覺而已,但這感覺也太真實了…」
侯穩看着流火的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知道他現在很不好受,趕忙跑過去扶住了他。
玉麒麟盯着戰場好一陣子發呆。
「五十多名伏擊者,居然有三分之二都是流火一個人幹掉的…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強悍了…」
當所有人都發呆之時,藍姬長老也趕來了。
「侯穩,你帶流火下去休息…玉麒麟趕緊扶遮月會營…李飛揚留下打掃戰場…」
「天色已經快亮了,天亮之後咱們準備進攻…來而不往非禮也」
說完打馬回營去了。
流火看來是無法參加今天的進攻了,現在的他正在帳篷里閉目養神呢。而侯穩就在他身邊陪着。
「流火啊,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還私藏絕招啊。你跟我說說,那些金線到底是什麼招式…」
侯穩的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因為流火這招根本就是自己胡亂悟出來的。
當年在落草坡,流火受到毒刀劉的偷襲時,他就曾經用過這一招,不過那時候他僅僅是靈機一動而已。
組成金線的肯定是火系元氣無疑,每一個細微的火星,其實就是一個小小的火球。無數細小的火星組合在一起,也就形成了這些金線,其實道理和他那兩條火焰長鞭是一樣的。
為什麼流火要費力的弄出這麼一種法術呢?其實這還是和他獨特的修行方式有關係。
流火非常清楚元氣反噬的痛苦,所以當他擁有法寶之後,他一直在思考,如何能讓施法更加有效率。
同樣的元氣釋放量,怎樣才能提高威力呢?
一道火牆術,確實很威猛,凡是企圖穿過火牆的敵人都會化為灰燼。可是一個敵人穿過火牆,他所能接觸到的燃燒面,就是那麼一點點。其餘燃燒的火焰都是在白白的浪費元氣。
同理,凡是大面積的攻擊法術,都有這樣的缺點。
一個冰環術,凍住了兩名敵人。這兩名敵人不過就是接觸到了法術圓環的兩個點,而其他部位的元氣,都被浪費了。
可能別的覺醒者根本就不會考慮元氣浪費的問題,他們會想,法術就是法術,千百年來都是這麼施展的。你要是怕浪費,你就拼命煉化法寶唄,多儲存點元氣,你不就不怕浪費了嗎。
可是流火偏偏不這麼想,他就是一個守財奴,他幻想一點浪費都不要有,他要把所有元氣都利用上。
「你們家大業寶多,我就是個小草根…」
「你們靠着法寶輕鬆的施法,你們誰知道反噬的痛苦啊,反正我是嘗試夠了…」
從這點來看,流火還確實是個偏執狂。不過往往成功者都有一些偏執的情緒,在流火無數次嘗試後,他還真的摸索出一條路來。
那就是法術的小型化。
一個拳頭大的火球太浪費了,我把他凝結成雞蛋大,甚至火星那麼大,這樣多省元氣啊。
什麼?你說這樣威力不夠?我增加數量總行了吧。
什麼?你說火星太小了不容易擊中目標?那我把他拉成一條火線不就行了。
什麼?你說你沒法同時控制那麼多的火星?靠,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反正流火從來沒想過控制的問題,因為他的神識要比一般人強大的多的多。
流火神識的強大,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這種強大到逆天的感悟力,曾經給很多人留下過深刻的印象。
沼澤追擊中,流火神識的探查能力是最強大的。
地下溶洞裏,精巧異常的冰碗曾經讓雲遮月欣喜異常。
對了,還有流火抵抗反噬的能力,如果不是神經大條的人,怎麼可能硬抗反噬呢?而且還是各系反噬都嘗試一遍。
應該說,強大的神識,是這種新型法術的基礎。
操縱億萬火星組成無數條金線,然後讓高溫的金線如同刀片一樣去攻擊敵人,而且還要分出敵我來。
靠,除了流火這個變態能做到之外,估計造化門是找不到第二個了。
當流火介紹完自己這個法術的特點之後,侯穩的嘴早就合不攏了。目光呆滯的他,就象一個傻子一樣,嘴角都流出口水了。
「你…你…你丫就是個變態啊…」
「這種法子,你都能想出來?」
侯穩越想越不對勁,他突然在帳篷里召喚出一道翻滾的風刃出來,可能是想學流火,侯穩把這個旋轉的風刃壓縮的很小很小,只有指甲蓋那麼大。
侯穩盯着那個風刃,眼睛連眨都不帶眨的,不一會他又召出了兩個、四個、無數個。看着滿帳篷旋轉翻滾的風刃,侯穩興奮的直叫。
「不錯,真不錯。比我以前要省好多元氣啊,你還真聰明,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出來…」
興奮的侯穩就如同一個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樣,興奮的亂叫。
流火有點害怕了,他突然悄悄的把棉被往上拽了拽,越拽越高,到最後僅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侯穩還在那叫呢。
「爽啊,爽啊,確實有效果啊…」
風刃越來越多了,到最後居然整個大帳全是風刃在翻飛。而這時候,流火已經全藏到棉被裏了。
也許是沉默許久的流火引起了侯穩的注意,他突然開口說道。
「你幹嘛呢?怎麼不說話了…」
哎呀,壞了。就這麼一分神啊,侯穩突然失去了對這些風刃的控制力,滿帳篷的風刃突然四散奔逃,就如同一枚炸彈在帳篷里爆炸一樣。
整個大帳被氣浪頂飛了,無數的風刃向四周激射而去。
這時候大帳周邊的士兵可倒霉了。一名背對大帳的士兵正在那喝湯呢?還沒等他發牢騷埋怨湯裏面的肉少呢,這股氣浪就已經把他掀倒在地了。
「誒呦媽呀,這是怎麼了,誰咬我屁股啊…」
原來是幾道風刃割破了他的屁股。
倒霉的不止他一個,數十個巡邏的士兵被氣浪吹的七零八落。當風刃叮叮噹噹的敲打在他們的鎧甲上之時,悽厲的喊叫從他們嘴裏傳出。
「偷襲啊,有敵人偷襲啊…保護大人,保護侯穩大人…保護流火大人啊…」
慘叫在清晨的營地里傳的那麼悠遠,已經起身的士兵拼了命的往大帳那裏趕,還沒起身的士兵連鎧甲都沒穿就鑽出了帳篷,也往同一個方向沖。
不光是侯穩的手下,就連玉麒麟和雲遮月也聽見喧譁了,二人急忙向混亂處奔去。
「今天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偷襲了一次嗎?怎麼有潛伏進來一批啊?這些傢伙難道會隱身…」
人潮洶湧啊,瞬間就把那塊空地給團團包圍住了。
可是奇怪的是,人群在空地周圍都停住了腳步,大夥都集體失聲了,好像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當雲遮月扒拉開人群,走到裏面時,好懸鼻子沒被氣歪了。
這兩個不要臉的男人幹嘛呢?
這時候的大帳早就被頂飛了,而且被無數風刃給割成了漫天的花蝴蝶。圓形的空地上,只留下一張床擺放在那裏,帳篷里其他的物品全沒了。
這時候的流火正躺在床上,用被子蒙頭呢,僅僅有一雙眼睛在觀瞧着外面的情況。被子上到處都是白花花的口子,雪白的棉絮到處亂飛。
侯穩現在慘的很,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都割碎了,還好沒到風吹蛋蛋涼的程度。
這是什麼情況?八卦啊,大八卦啊。
也難怪大家誤會,一個衣不遮體的男人,跟一個藏在被窩裏的男人,突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要不是八卦,這世上可就沒八卦了。
雲遮月都快氣哭了。好啊,原來你流火是這種男人。怪不得你和侯穩關係好呢,你們居然是這種關係。
氣的雲遮月腳一跺,扭頭就走了。
旁邊的玉麒麟也傻眼了。靠,難道我錯怪流火了,他難道對師妹沒有覬覦之心?難道他對侯穩有這個心思。
哦…不行了,我要吐。
玉麒麟轉身也跑了。
好半天侯穩才緩過勁來「都滾蛋,我這試驗新法術呢,你們湊什麼熱鬧…」
少主發話了,手下趕緊四散奔逃。
當手下人都散開以後,侯穩鬱悶的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我這是造什麼孽了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這下天都城又要八卦飛了…」
嗯,看來侯穩很清楚覺醒者們的德行。他說的沒錯,僅僅三天,天都城就已經謠言四起了。
「你們知道嗎?侯穩和流火是那個關係…」
「那個關係啊?你說清楚點…」
「嗨,就是那個關係嗎?侯穩企圖強姦流火,結果流火威武不屈,誓死不從。施展無上法力,把帳篷都給炸飛了…」
「真的假的啊…」
「靠,我還能騙你?我表弟的二叔家的閨女的大外甥,就在侯穩家當兵呢,親眼看見的…」
「哇…好勁爆的消息啊…」
「還有其他消息沒有,多說點…」
嗨,天都城不愧是覺醒者的八卦之都啊。
這件事情對侯穩的打擊非常大,大到什麼程度呢?反正侯穩這輩子都沒再嘗試,流火說的那種施法技巧了。
侯穩很受傷,真的很受傷。
最新全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3s 3.799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