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朗星覺得很沒意思,跟一個傷員糾纏半天,實在是很丟臉。堂堂祭壇護衛,四神將之一,打贏了一個重傷員?這傳出去也太沒面子了。
不光是朗星這麼想,其實圍觀的上萬名巨人也都很羞愧。可是,戰神留下來的規矩就是這樣,誰都無法更改。
「流火…你不要再堅持了,你這樣下去,不但救不了巨木,還會害死你自己…」
「巨木已經死了,在我們巨人的眼裏,回到戰神的懷抱是無比榮耀的事情…而且,巨木也用生命遵守了他們家族的承諾,他是沒有遺憾的離開…」
跪倒在地的流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流的往下掉「你有你們的道理,我也有我的堅持…「
「巨木走的好瀟灑啊,可是我的承諾呢?我師傅對巨木家族的承諾呢?」
「他還不知道那個故事的結尾,所以他就是不能死…」
流火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懷裏,在空行者裝備的內側,有一個非常隱蔽的儲物格子,那裏放着流火救命的寶貝。
那是一個白玉小瓶,用最堅固的雪山白玉雕琢而成,雖然在黑鐵裝備里已經沉睡十年了,但卻一點磨痕都沒有。
流火倒出了一顆翠綠的丹藥,一口吞了下去,然後很迅速的把玉瓶歸位。
流火的動作很快,快到連朗星都來不及反應,不過就在玉瓶蓋子打開到關閉的這一個呼吸間,一股濃郁的清香鋪滿了競技場。
所有巨人都抽動鼻子,尋找香氣的來源,可是除了朗星外,誰都不知道香氣是從何而來。
朗星知道那粒丹藥有古怪,可是他翻遍了腦海中的記憶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自己的師傅也從來沒說過啊。
這時候流火笑了「朗星。你雖然也算造化門的外門弟子,但你從來沒有接觸過造化門的核心,你根本就不知道造化門的底蘊到底有多深…」
「造化門裏的秘密是你想不到的…」
說到這裏,流火突然站了起來。左手微抓,一道刺眼的強光從流火的手中浮現,當時就把朗星覆蓋在了裏面。
「你以為只有你會光系法術?靠,老子最擅長的也是光系…」
流火手中的光芒剛剛出現,獠牙長老和辰立馬就跳起來了。
「流火不是水系專修?他居然會光系法術?他是雙修…」
也不怪他們看錯,流火從一開始下場角斗,用的最多的就是水系法術。戰敗驕陽和月影兩神將都是用的水系法術致勝。雖然當中夾雜了一些火系和木系的法術,但也都是一些低級法術。
雙修覺醒者在造化門裏就已經很少見了,沒想到流火居然也是一個雙修覺醒者。而且是古怪的水系光系雙修。
「怎麼會這樣,光系法術對神識的要求太嚴格了。很少有光系覺醒者,能夠分出神識來修煉其他法術,怎麼這個流火就這麼變態呢?」
「難道他的神識比朗星還要強大?」
辰的質疑,沒有誰能回答他,但競技場的形勢做不了假,流火的光系法術居然一點都不比朗星弱。
流火手中的光芒如同霧港外面的燈塔,把朗星整個身形都籠罩住了,而且這片白光越來越刺眼,最後把場上兩個人的身影都包裹在內了。
辰的猜測沒有錯,流火的神識就是比朗星強大,而且強大到變態。不要忘了,流火從小是在沒有任何法寶支撐的情況下,一步步的熬出來的。
所有的法術無論大小,都要靠自己的意志來和反噬對抗。
水系反噬那刺骨的陰寒,能在夏日裏把人凍成冰塊,你嘗試過沒有?火系法術反噬那灼熱的痛苦,能讓你在冰天雪地里裸奔。你估計也不敢嘗試。
金系法術那如同千刀萬剮的刺痛反噬,讓人根本無法想像。
至於光系反噬。流火曾經陷入昏迷足足三天,幻想中的鬼怪迷宮足足折磨了他三天三夜,而那時候他只有11歲。
正是在柳老變態的教育下,流火的神識被磨練的異常強大。
柳老曾經偷偷和老夥伴們說過「如果只看神識的話,流火的能力已經超越我了…」
看看,高貴的神門守護,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就可以想像流火的恐怖了。
以流火的神識,碾壓朗星根本就不成問題。更何況,流火使用了他保命的絕招『清心丸』
那是十多年前,在流火還沒有任何法寶的時候,侯天航送給他的見面禮。
清心丸是一種失傳已久的丹藥,據說曾經是上古時期覺醒者必備的丹藥。在那時候,天地元氣異常濃郁,覺醒者們不用法寶支撐就能很輕鬆的施展法術,而清心丸就是為了調養神識而被製造出來的。
可惜啊,隨着元氣的逐漸枯竭,人們越來越依賴法寶了,到現在,法寶已經成了人們不可或缺的了。既然有了法寶,那麼對清心丸的依賴就越來越低了。
在加上清心丸製作成本實在是太高,久而久之,失傳也就是必然的了。
三粒清心丸,流火這十多年來從來沒捨得吃,但是今天他終於拿出來了,為了救巨木的命,流火算是豁出去了。
「朗星…今天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光系法術…」
競技場上的白光里,傳來的是流火的叫聲,可是大家只聽的到聲音,卻看不清楚裏面任何的情況。
整個戰神祭壇,突然死一樣的寧靜。
沒有人敢出聲,現在誰都看不清光芒裏面的情況,全靠聲音來判斷戰局了。可是,在流火那聲高喊之後,光芒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死一樣的沉靜。
這時候的朗星非常鬱悶,他突然間陷入了流火所製作的幻覺當中,雖然明明知道這是幻覺,可是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走出來。
漫天風雪中,只有朗星孤零零的身影在那裏矗立。
「這不是大雪山的冬季嗎?這不是我師傅常住的那個山谷嗎?流火居然能製造出如此真實的幻覺,真是不簡單啊…」
「流火,你出來吧…我知道這是幻覺,你騙不了我的…」
漫天風雪中,突然閃現出流火的身影「光系覺醒者直接的角斗是很有意思的,明明知道這裏是幻覺,可是都要利用這個幻覺去戰鬥…能不能勝,其實看的只是神識強大與否了…」
說完,流火身形一動,如同鬼魅一樣閃到朗星的面前,一個簡簡單單的沖天拳向朗星的下巴打了過去。
朗星怎麼會在乎這種程度的攻擊,小小的流火還想戰勝我?可惜這裏是流火的幻境,這裏一切都是流火做主。
朗星突然發覺自己的反應速度異常緩慢,居然眼睜睜的看着拳頭打在自己下巴上,這一拳打的朗星滿地翻滾。
不僅如此,在朗星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流火,他抓起朗星,雙手從他的腋窩穿過,死死的鎖住了他。
朗星身後的流火居然身形如此高大,居然和朗星平齊了。
背後的流火鎖住朗星,而面前的流火猛的沖了過來,如同擊打一條沙袋一樣,拿朗星練開了拳。
朗星被揍的暈頭轉向、皮開肉綻,不過他心裏知道,這一切不是真實的,那只是自己的幻覺。
可是,這幻覺也太真實了,太疼了。
暴怒的朗星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身後的流火甩開,一腳又蹬飛了面前的流火。他狂叫着,把手指放在了嘴裏,拼命一咬血光四濺。
而就在此時,整個天地迅速的旋轉了起來,場景不停的變幻,日月星辰在天空中快速穿行,黑夜和白晝的交替如同走馬燈一樣迅速。
不一會,整個天地變成了燃燒中的沛水。是的,就是沛水,大王城在燃燒,無數鄉鎮在燃燒,到處都是鮮血和死屍,到處都是人們的哀嚎。
年輕的母親已經被開腸破肚了,可是幼小的嬰兒還想吸吮母親的乳汁,失望的嬰兒在痛哭,他不知道媽媽怎麼了。
血泊中的男人,拖着殘缺不全的身體在向那個年輕的女人爬去,他要在臨死前再看一眼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死也要死在一起。
可惜上天沒有憐憫,嬰兒的哭泣不能改變一切,一隻燃燒的大腳狠狠的踩在嬰兒身上,哭泣聲戛然而止。
「地獄啊,這裏就是地獄啊…原來流火心中最深的恐怖就是這樣的…」
「流火啊,你到底經歷過什麼?」
火焰中的朗星迷惑的看着眼前的悽慘景象,他實在沒想到流火的內心還封存着這麼恐怖的一片天地。
而這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朗星…你錯了,你犯了一個大錯誤…」
「你不應該觸動我的逆鱗,你怎麼敢翻出我心裏的禁忌…」
朗星抬頭一看,前面燃燒的草屋頂上,一個全身燃燒的流火正在那裏注視着他,眼睛裏全是火焰。
「朗星,這裏是你創造的幻境,那麼我就在你的幻境中打敗你…「
渾身噴射着火焰的流火如同一顆流星一樣向朗星撲去。而朗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淺笑。
「我創造的幻境,當然要由我制定規則…現在受虐的應該是你了.」
說完朗星向前衝去,兩道身影在空中距離的碰撞,撞出一串火花。
「朗星,你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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