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姬看着面前痛哭的徒弟,心中一陣陣的疼,抓起徒弟,摁在了椅子上。
「別哭了,師傅是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就算柳老怪修為高深,法術精妙,師傅也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你…」
「這事情流火也要佔八成責任,就算你用冰錐傷了他,他認輸不就得了。居然還要還手,還想同歸於盡,甚至還侮辱我的徒弟…」
「一個男人心胸如此狹窄,跟弱女子爭鋒,他還有道理了…」
師傅的勸解中,雲遮月慢慢的止住了哭泣,低聲說道。
「難道就這麼算了,他的髒手侮辱了我,難道就這麼罷休?」
藍姬狠狠的望了望窗外,長嘆一聲說道。
「還能怎樣,你刺了他一劍,也算扯平了。就算他僥倖活過來,你也別惹他了,畢竟他師傅是個惹不起的強者…」
「咱們師徒兩個弱女子,還能怎麼樣啊…」
說完抱着雲遮月,兩人無盡的哀傷。
如果這對師徒的談話傳到流火耳朵里,估計直接就能把流火氣死了。
你是女人就要求男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被殺了還要把脖子伸過去。你只要敢反抗一點點,那就是你心胸狹窄,跟弱女子爭鋒。
屋裏人的談論,就連屋外的侍女都聽不過去了,一個勁的皺眉頭。
這個侍女不是別人,正是偽裝成侍女的朱雀。
這兩天來,朱雀隱瞞身形,化妝成種種身份,在造化門內打探消息。
不僅僅是藍姬長老家,就連其他長老家也都有她的足跡和眼線。
風大人手下第一暗探的威名不是吹出來的,朱雀流連在造化內門裏,居然沒被任何人發現,也沒有任何人懷疑。
當朱雀離開藍姬府邸,回到天都據點後。天都的傳言已經離譜、歪樓到無可附加的地步。
在傳言中,流火和雲遮月已經變成了一對因愛成恨的苦命情侶。甚至有的流言說他倆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都是柳老的種。
兩個私生子相遇,引發了一場不倫之戀。
聽到這些傳言,朱雀滿頭的冷汗,除了鄙視已經找不到任何詞語去形容她的感覺了。
忙碌的朱雀我們暫且不提,反倒是風暴中心的流火成了一名清靜人。
當流火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師傅就坐在他的床邊,一邊守着他,一邊打着瞌睡。
流火看着師傅疲憊的身影,眼淚不爭氣的滾了下來。
流火的動靜,驚醒了小憩的師傅。柳老一看徒弟醒了,趕忙想去攙扶,不過在還沒動手之時,不知道他又想起了什麼,突然滿臉嚴肅的說。
「一點小傷就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自己起來…」
流火肩膀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掙扎着起身並沒費多少力氣。當流火想起身給師傅磕頭的時候,師傅按住了他。
「行了,別磕了。又不是給我發喪,磕什麼磕…」
說完,讓流火靠在了床頭。
「我昏睡了幾天了?師傅…」
「一天兩夜了,真沒出息,讓一個丫頭片子給欺負成這樣,真給我丟臉…」
流火很不好意思,師傅的訓斥讓他深有同感。
看着低頭不語的流火,柳老就氣不打一處來。
「才下山遊歷兩年,你就惹了這麼多的事情?單挑黑礦洞,你本事夠大啊?永陽城外單人阻擋數萬大軍,你不想活了?」
「還有這次百花會,你得瑟什麼?你顯擺什麼?你跑台上去丟什麼人?」
「你自己不怕丟人,帶累的我的名聲都臭了,你可氣死我了…」
師傅的訓斥讓流火啞口無言,流火想問問師傅為什麼不給自己法寶,但總是不敢張嘴。
柳老罵夠了,氣也出足了,看着徒弟那可憐相又有些心疼。趕緊出屋去安排了一桌飯菜,原來這師徒倆住在了天都的一個小旅館裏。
席間流火問起師傅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師傅就把他昏迷之後的事情告訴了他。
「其實,你比第一場的時候,我就在人群里。那場是你表現最出色的一次,沒用法寶就幹掉了那條臭龍…」
「不過後面兩場就沒什麼看頭了,法寶都到手了,還那麼窩囊…」
「師傅,你不怪我自己煉化法寶嗎?」流火聞言趕緊詢問。
柳老嘆了口氣說「其實這事情也怪我,沒給你個法寶防身。可你小子也太能惹事了,讓你下山增長閱歷,誰讓你跟人鬥狠去了…」
「剛剛跨入小精通兩年,你就敢和人交手?你知道有多懸嗎?」
「錯一步就是粉身碎骨啊…」
流火看着師傅,試探着問道。
「師傅…師傅啊…咱們是不是很窮啊…」
流火的問題一下子把柳老噎住了,瞪着眼睛看着流火,反手就把筷子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亂嚼舌根的傳言你也信?一會跟我出去,我讓你開開眼…」
「還有啊,那個雲遮月以後躲她遠點。本事沒她師傅大,可是心胸學了個十足。要不是我出手,你早就死在她劍下了…」
看着流火疑惑的目光,柳老給他解釋了當時的情況。
原來,在流火昏迷後,雲遮月的冰劍成型時。柳老就已經在流火的後背布下一個小小的烈火之陣,而且陣法小巧隱蔽。
當雲遮月以為自己刺穿了流火的身體,其實冰劍早就融化在烈火陣中了。
流火萬萬沒想到,雲遮月居然如此狠毒,自己都昏過去了,還不放過自己。
「毒婦…蛇蠍心腸…」流火氣的直咬牙。
柳老看着流火忿忿不平的樣子有點好笑。
「你也別得了便宜賣乖,雲遮月的反應也正常…」
「佔便宜?我占什麼便宜了?」流火十分不解。
柳老面色有些尷尬,訕訕的說道。
「吃飯,吃飯,都涼了。你問那麼多幹嘛…」
直到一頓飯吃完,流火也沒得到答案。
早飯吃完,柳老讓流火換了一身衣服。二人頭戴斗笠,低調的離開了客棧,向中州山方向奔去。
柳老沒有走流火上次進山的大路,反而選了一條僻靜的小路進山。
山路很崎嶇,植被也很茂盛,看樣子平日裏很少有人走動。足足行進了半天的路程,在一座無名小山的半山腰裏,一個山洞出現在了眼前。
山洞就處在山路的盡頭,黑黝黝的洞口上面刻着三個字『半兩金』。
柳老帶着流火走進了山洞,發現這裏面居然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幾個清閒的老者在裏面聊天品茶。
當柳老摘下斗笠之時,這幾位老者都站起身來,匆忙的對他行禮。
「誒呀,柳老居然來了,這麼多年沒見了,實在是想念啊…」
柳老看着面前的幾名凡人,仔細的回憶着。
「哦你是王小二、大牛…哎呀你們怎麼都這麼老了啊…」
老者們都笑了「幾十年沒見了,能不老嗎?我們又不是覺醒者…」
「是啊,我們都四十多年沒見了…」柳老說完扔出一把鑰匙說道。
「我去看看我寄存的那點東西,這是我徒弟你們認認。早晚這裏面的東西都是要給他的…」
流火同幾位老者一一見禮,隨後跟着大家走進洞穴深處。
洞穴很幽深,岔路也很多。老者們顯然是常年在這裏出沒的,對一切都很熟悉,一邊走一邊點燃一盞盞的油燈。
流火仔細的觀察着,發現甬道兩邊零零散散的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石門。
柳老看見流火疑惑,對他說。
「這裏就是半兩金的庫房,很多覺醒者都把法寶財物寄存在這裏…」
「為什么半兩金都是凡人管理啊?就不怕寶物出意外嗎?」
「不用擔心,半兩金的歷史非常悠遠,雖然咱們接觸的都是普通的凡人,但據說半兩金有一個神秘的管理層,任何對半兩金有企圖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反正半兩金到底存在多久了,已經無法可查了,所有覺醒者都知道半兩金安全、可靠,沒有任何人動過歪腦筋…」
甬道越走越遠,越走越深,有時候流火甚至聽見了潺潺的流水聲,估計甬道已經深入地下很遠了。
當流火以為前路沒有盡頭的時候,那幾名帶路老者突然停在了一道石門邊。
「就是這裏了…」
老者用鑰匙打開石門的鎖頭,柳老雙手輕撫石門,一陣元氣波動後,石門輕輕劃向一旁。
流火接過老者遞來的油燈走進洞裏。當流火剛剛進洞,就被眼前的光芒刺的睜不開眼。
這是多麼奇妙的美景啊,如山一樣的各種礦石閃爍着奪目的光輝,包含有大塊晶核的水晶石流火就見了不下十幾塊。
其他各種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礦石精華,僅憑其中濃郁的元氣波動就可以認定都是極品寶物了。
如山的礦石周圍,排列着好幾圈一人高的木架子,那上面的法寶材料,流火基本上都不認識。
「咦,這不是侯穩用的金線鷹的尾羽嗎…」
「蜥蜴眼啊,比沼澤里自爆的那顆大好多啊…」
「這幾根木頭上,元氣力量好濃烈啊…」
柳老看着徒弟傻傻的樣子,很臭屁的說道。
「現在知道,你師傅我的底蘊了吧?那些鼠目寸光的傢伙,居然說我破產了,居然說我窮?」
「老子拔根汗毛都比他們腰粗…」
看着師傅臭屁的樣子,真象一個暴發戶啊。
<h3>作者有話說</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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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吐槽完畢,大家繼續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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