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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見到沈慎,謝青梓和沈慎都是意外的覺得平靜。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仿佛那些過去了的風花雪月,也真的就是隨着時間的過去而徹底的消散了。再尋覓不見蹤跡。
謝青梓微笑着喚:「慎表哥。」
沈慎含笑回了句:「夫人。」
兩人都是神色平靜,目光相觸,旋即各自分開,再是自然不過。
自然到,毫無異樣。自然到絲毫再讓人想不起他們二人從前有過婚約的事情來。
謝青梓和沈慎如此自然平靜,衛澤看在眼裏,最終也是一笑,伸手將謝青梓牽着走到了謝老夫人跟前去。
兩人齊聲給謝老夫人請安賀壽。
饒是貴為攝政王,對待老夫人的態度,衛澤也是從來沒有變過半點。
老夫人倒是有些受寵若驚:畢竟衛澤是攝政王,掌管了整個江山。
「攝政王行此大禮,倒是叫老身有些受之不得。」老夫人笑着開口玩笑了一句。聽着像是誠惶誠恐,實際上對各方親戚也未嘗不是一種炫耀:我的孫女婿,可是攝政王,他對我還是如此的畢恭畢敬。
這點小心思,大家都明白,不過誰也不戳破。
謝青梓更是忍不住心頭笑着想:老夫人如此精神,倒是好事兒。
而且,她也樂得給老夫人作臉。當下不等衛澤說話,就替衛澤先答了:「饒是攝政王又如何?還不是您的孫女婿麼?」
老夫人登時笑得更加開懷。
一屋子人也是跟着笑,都是捧着老夫人。
唯獨謝青蕊不吱聲,面色也不大好看,拉着個臉瞧着就不大高興。
謝青蕊的神色,謝青梓也是看在眼裏,這麼多年過去了。謝青蕊變化也不是沒有,可是唯獨看不慣她這一點,始終也未曾改變。
她有時候心想,這大概已是成了謝青蕊的心結了吧?
對於這樣的事情,她也懶得再去計較在意,笑笑只當是看不見。
倒是李潤拉了一把謝青蕊。
說起李潤,這些年的變化才是真的大。幾年的功夫,倒是將混世魔王這個帽子全都摘掉了,更是搖身一變,成了好丈夫。
雖說朝政上未有多大變化,可是對謝青蕊那是真的好。雖說年輕時糊塗有了庶長子,更有幾房妾侍,不過這幾年竟是主動將人都打發了。只剩下幾個不能打發也不好打發的在府里擱置着。
庶長子也被送去了學院裏,倒是根本不必讓謝青蕊操心費神半點。
謝青蕊也替李潤生了個嫡子,今年整三歲了,生得倒是不錯,抱在懷裏粉玉糰子一樣叫人稀罕。
謝青梓如今也是做了母親的人,對孩子格外寬容喜愛些,故而即便和謝青蕊關係不好,見孩子盯着自己看,也是微微一笑。
這麼一笑,那孩子就坐不住了,掙扎着從謝青蕊懷裏跳下來,一個勁兒的往謝青梓跟前湊。
謝青梓旁邊的奶娘手裏,錦娘和瑀哥兒都被抱着呢。
李潤的嫡子取名叫了李敖,李敖如今也會說話,只是奶聲奶氣的還是多少有些含糊:「妹妹,妹妹。」
李敖如此,登時引得所有人都是不由得發笑。
老夫人也就順口問起:「即是將錦娘和瑀哥兒帶來了,怎的也不抱過來給我看看。光顧着說話了。」
謝青梓就忙親自帶着兩個奶娘抱過去給老夫人看。
李敖也是巴巴的跟過去看熱鬧。
錦娘和瑀哥兒自是討人喜歡。
李敖也是看得滿臉歡喜,更是伸出手來想要摸瑀哥兒的臉。
老夫人怕他傷了瑀哥兒,忙捉住他的手,唬他道:「不能亂摸,妹妹是女孩兒,你是男孩兒,如何能亂摸?」
李敖嚇得忙將手背在背後,不住搖頭:「那我不摸了。」
老夫人笑得厲害,也不敢伸手去抱錦娘和瑀哥兒:畢竟年歲大了,怕抱不住。
故而她只是摟着李敖在懷裏。然後將錦娘和瑀哥兒好一頓誇讚。
李敖也奶聲奶氣跟着夸。越發逗得人笑個不停。
也不知是誰忽提了這麼一句:「既是小公子這樣喜歡妹妹,不如倒是可以親上加親。」
這表哥表妹什麼的,的確也是世人最愛的娃娃親。總覺得,如此一來親上加親不說,更是知根知底。
不拘是玩笑這麼一說,還是怎麼的。其實這個事兒倒是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可壞就壞在,衛澤對錦娘寶貝得跟什麼似的,而且李潤和衛澤也不怎麼對付。
最關鍵的是,謝青梓和謝青蕊之間的恩怨糾葛
故而,四個做父母的,竟是難得的異口同聲:「不妥。」
這麼齊刷刷的都反對,也是瞬間就讓氣氛詭異了起來。
最先出聲打圓場的卻是沈慎。他甚至是比大太太都是要先反應過來:「孩子還小,這樣的事兒哪裏急在一時?小孩子貪玩兒當不得真。咱們做大人的,更不好胡亂指派。若真有緣,將來總歸是不會錯過。」
這話硬生生的就叫知道內情的人,聽出了那麼幾分過來人的味道。
的確,以沈慎的經歷來說這件事情,倒也是十分的合適。
這麼一說,眾人也就順口都將這個事兒岔開了去,再不多說。
沈慎不多時又摸出了一對錦囊來,笑道:「說起來,我還未曾給過見面禮。這對靈犀珠,就作為見面禮罷。取幾百年的靈木木心和白犀牛的犀牛角做成的玲瓏珠,既是有趣,又能明目清心,避毒護身。」
聽沈慎這樣說,眾人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自都是明白過來,這一對沈慎隨手給出的珠子。竟是好寶貝。
衛澤一挑眉,也沒客氣什麼,直接就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替兩個孩子謝過了。」
沈慎只是一笑:「作為表叔,也是理所應當。」
待到用過了壽宴,沈慎就看了衛澤一眼。
衛澤會意,旋即就和沈慎避開了人,單獨尋了一處說話。
沈慎直接就問起霍鐵衣的事兒來:「好好的,霍將軍怎麼交出兵權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沈慎這話說的時候,神色都是微微的有些凝重。
衛澤搖頭:「並無什麼緣故。就是想安定下來罷了。畢竟,總不能一輩子戎馬——楊家的情況你也瞧見了。」
楊家就是將門世家,且瞧着還打算一直都是走這條路。
可是這條路,哪裏又是那麼好走的?
楊昭前頭七個哥哥,如今都快折損了一半了。
霍家可沒那麼多男丁能折騰禍害。
當然也不是就說楊家走的路子不對。不過是每人個人要走的路不一樣罷了。
最關鍵的是,這事兒也不好對沈慎說。沈慎固然現在什麼也不是,似乎和朝廷沒關什麼關聯,可是之前沈慎畢竟曾經對李涇效力過。
衛澤說得如此平靜,沈慎卻是只搖頭不相信:「不可能——,這個事兒哪裏又是那樣說的?若是沒什麼事兒,絕不可能如此。不過,也是我唐突了。這樣的朝廷只是,倒也不是我該問的。」
沈慎如此言語,衛澤也不曾多說什麼。只是笑笑,並不多說。
而沈慎看着衛澤這樣做派,登時也就什麼都明白了。旋即嘆了一口氣,又笑:「時局變換,也是必然。只盼着攝政王明哲保身,切勿貪戀。在這世道里,護着一家人才好。」
衛澤微微一笑:「多謝你的提醒,我必當如此。」
沈慎頷首,而後二人分開。
衛澤回去,接了謝青梓一同告辭離去。
帶着兩個孩子呢,也不好一直在外頭逗留不是?
出了謝家,謝青梓也就笑着問了一句:「怎麼的?沈慎和你單獨說了什麼?」
若是沒瞧見也就罷了,既是瞧見了,少不得是要問一句的。
衛澤也不瞞着謝青梓,直接就答了:「他問了一些朝堂上的事兒。」
謝青梓頷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後,謝青梓就又嘆了一口氣:「說起來,他也是可惜了。」明明本該光芒萬丈,如今卻是瞧着沈慎連走路都是有些跛了,她心裏還是很複雜的。
「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怨不得旁人不是。」衛澤笑笑,而後拍了拍謝青梓的肩膀:「再說了,他和沉星關係不錯,誰又知道他將來會有什麼造化呢?」
衛澤還要再說些話哄得謝青梓高興起來。可是沒想到
外頭忽然噼里啪啦的一陣鞭炮聲響,聽那動靜,倒像是直接在馬車上似的。
衛澤幾乎是一下子就面色巨變。而後猛然將手臂撐在謝青梓身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懷裏的錦娘也是塞進了謝青梓懷裏,沉聲喝道:「坐穩了!」
謝青梓下意識摟住了兩個孩子。只是還未曾反應過來。就一下子的感覺到了馬車加速跑了起來。
這麼一加速,竟像是不受控制。顛簸得她忍不住的搖晃起來!
若不是衛澤反應快護着她們娘三,只怕這個時候,她能碰得鼻青臉腫!
衛澤手指緊緊扣着馬車,用自己臂彎將妻兒牢牢護在自己懷中。如此一來,縱然是謝青梓不由自主的晃動,也只是在他懷裏碰撞,不至於碰傷了!
不過,皮肉這樣被撞着,自然也是疼的。
而且手指如此很不好用力,他幾乎是死咬着牙,才能竭力的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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