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這些人並沒有聽這位鑑定師的,反而都指責這位鑑定師說的不對,這個就是看講解的對不對,還有就是畫的真假了,根本不存在什麼出名不出名的!
周子明坐在旁邊看着這一幕心裏也沒底了,要是兩位鑑定師駁不倒李躍的話,今天的情況就有些失控了,展會一定也被這小子給攪了!
李躍也聽不懂四周這些人喊了些什麼,和柳雨菲交流了一下。
柳雨菲立即笑着告訴李躍,這些人都支持自己這方面呢,根本不用擔心,可以繼續下去。
李躍這才嘿嘿笑了兩聲,高聲對大家說道:「至於我是不是名不見經傳這件事一會兒我也會給大家一個解釋的!現在咱們就說一說最後一幅畫!」
台下立即傳出一片叫好聲,這些老外雖然到現在還沒弄清這幅畫到底是真是假呢,不過都想聽一聽李躍精彩的講解。
最後一幅畫是梁揩的雪夜歸途,這幅畫的模仿功底更是非常深厚,大雪紛飛,遠處茅屋中燈光隱現,看起來確實是一幅佳作,這些老外也懂得欣賞,大家都等着李躍給講解一下呢。
李躍拿起這幅畫給大家展示了一番之後才看着鑑定師笑了笑說道:「兩位大師,知道梁揩這位大畫家的背景嗎?」
「當然知道了!」剛才那位鑑定師立即說道:「我們搞了一輩子鑑定,還不比你這個小屁孩知道的多?你簡直就是在班門弄斧,今天你要是說出來的話,還則罷了,說不出來你就是前來搗亂的!」
「我看你還真不了解!」李躍嘿嘿冷笑了一聲:「梁揩是南宋著名的大畫家,畫風獨特,線條粗獷,最擅長的並不是風景,而是人物和鬼怪!真跡也是別具一格的,可以說是全世界抽象派畫家的鼻祖!」
李躍這話一出口,下面頓時又是一陣驚呼聲,大家還真沒弄明白哪一位大畫家是抽象派的鼻祖呢,今天總算是知道了。雖然有些質疑,不過李躍說的可是有根有據,非常精彩,不由得又是一陣叫好聲。
那兩位鑑定師和周子明等人都愣在那裏,還真不知道這些事了!
「這幅畫功底紮實,水平也不錯,但線條和人物的豐滿程度都是非常不錯的。」李躍嘿嘿一笑:「看起來確實是一幅佳作,不過這幅畫和梁揩大畫家的畫根本就不是一個風格,梁揩大畫家的真跡從來沒有這麼繁瑣過,但意境要高出這幅畫非常多!」
「哪裏不一樣了?」那位鑑定師立即說道:「你倒是給大家講一講這幅畫中的意境!」
「我當然要講了!」李躍哈哈一笑說道:「梁揩大畫家的畫都是以抽象派畫法為主,線條流暢,雖然是寥寥數筆,勾勒出來的畫意境深遠,就拿這幅畫來說,如果是梁揩大畫家的畫,大家能看到燭光的閃爍,還能隱約聽到雞鳴狗叫的聲音,這就是傳神之處了。」
下面的人也有高手,頓時看出來這幅畫有些死板了,還真和李躍說的不一樣,這就說明還是一幅贗品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李躍這才冷冷地看着兩位鑑定師說道:「你們幫着周子明在這裏騙人,還敢指責我是名不見經傳的,你們才是黑着良心在做事呢,簡直有辱鑑定師這個名稱!」
「你這小子簡直在這裏說大話!」那位鑑定師被李躍說得也是滿臉通紅,勉強說道:「你就是在這裏一派胡言,你根本就不懂字畫!」
「實話告訴你也好!」李躍哈哈一笑,這才朗聲說道:「我師父就是龍爺,世界鑑定界泰斗級人物,大家想必也聽說過龍爺的名號吧?」
李躍的話音一落,四周頓時傳來一陣驚呼聲,這些人確實有的聽說過龍爺的名字,就算是國外人也有聽說過的。
台上的兩位鑑定師更是傻眼了,連周子明都傻眼了,也沒想到李躍竟然是龍爺的徒弟,難怪剛才講解的這麼到位呢,這小子並不是胡蒙的,確實是個高手啊!
此時台下那些不知道的人也都明白了,因為台上的兩位鑑定師臉色都是大變,顯然是被李躍的話給驚到了,這不是就很說明問題了嗎?
「李躍,不管你是誰的徒弟,今天你就是來搗亂的!」周子明徹底坐不住了,站起來指着;李躍吼道:「你知道今天台上坐着的都是什麼人嗎?你以為大家能聽你胡說嗎?」
「我是不是胡說大家心裏有數!」李躍嘿嘿笑了起來:「你可以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你再看看你的畫還有沒有人買了?」
周子明這時候也顧不上和李躍吼了,連忙用法語高聲喊了起來,想必是和大家溝通,迎來的卻是台下的一片噓聲,大家都知道是這麼回事了,這三幅畫無一例外,都是假的!
這時候旁邊的那位王忠臣老闆才過來一臉驚喜地說道:「李躍,你是龍爺的高足啊!真是失敬了,那天我說話有得罪的地方,您千萬別見怪啊!」
「王老闆,咱們出去聊!」李躍看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拉着柳雨菲和王老闆就下了台。
三個人下來的時候台上還是一片亂鬨鬨的,這些老外有的在周子明手中買過一些字畫的,由於懂得東方字畫的人不是很多,還不知道以往是不是被騙了呢,這時候也都紛紛質問周子明,弄得周子明也自顧不暇了。
大家出來之後,王忠臣老闆立即拉着李躍等人上了自己車,來到附近的一家大酒店。
大家坐下之後王忠臣就說道:「李躍,昨天真是對不起了,我確實是狗眼看人低了,你們千萬別介意啊!今天要不是你上台了,我還不知道後果多慘呢!」
李躍也有些奇怪呢,此時也問了起來:「王老闆,既然你惹不起周子明,為什麼還要上去啊?」
「我就是不想看着周子明騙人!」王忠臣立即氣憤地說道:「這些天來我都被這個傢伙給弄慘了,我珠寶行之所以出兌和周子明也有直接的關係。」
李躍等人這才知道裏面還是有原因的,也連忙問道:「王老闆,我也正想知道你珠寶行出兌的原因呢,為什麼貨都少了?」
「這些法國人欺生,我就是被兩邊的珠寶行擠兌得開不下去了。」老闆一臉無奈地看着李躍說道:「你要是個法國人的話,我也不會對你說這些了,但你並不是法國人,就算你兌下來了,很有可能和我是一個結果,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就算我拿了你的錢,心裏也不舒服!」
李躍等人一聽老闆這個說法,心裏對這個老闆的看法還真有些改變,不管怎麼說,還真是夠實在的,這種情況下,換成別的商人,一定會商量價格的,兌出去之後不管能不能經營下去,和他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老闆,我們也是成心想兌,您也不妨仔細說一說。」李躍也來了興致。
老闆這才給李躍等人說了起來。
王忠臣原來也是京都的一個珠寶商人,有親屬在法國,這才來到法國發展,開始的時候也還不錯,到後來就遭到了兩邊珠寶行的排擠,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凱思珠寶行。
凱思珠寶行的老總周子明原本也是在京都分部工作的,後來調到了法國,成為凱思的總裁,不知道為什麼對京都來的珠寶商家有些偏見,總是挑唆這些商家擠兌王忠臣的珠寶行。
這個傢伙弄清了王忠臣在法國的進貨渠道,找人買通了那位大商人,弄斷了王忠臣的進貨渠道,致使王忠臣現在是只出不進,眼看珠寶行都空了,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躍,我還不知道你們的進貨渠道是什麼,要是不行的話,還是不要嘗試了!」老闆嘆了口氣說道:「和這些傢伙作對,咱們的實力不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現在要兌也是想兌給法國人,他們就不會歧視了。」
李躍更是聽得義憤填膺,剛才就對周子明這個傢伙很來氣了,現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王老闆,你可能還沒弄清周子明擠兌你的原因呢!」李躍笑了起來。
「什麼原因?」王忠臣也一臉迷惑地問道:「不就是看不過去我的生意好嗎?」
「不對!」李躍笑着說道:「你是中國人,你也懂得一些鑑定,這個傢伙不想在珠寶一條街留着中國的店鋪,這樣耽擱了他騙人啊!」
「哦!」王忠臣這才恍然大悟:「還真是這麼回事呢!你要是不說我現在還沒想起來呢,這個傢伙以前就找過我,合夥弄一些贗品來騙人,我不想幹這種事,也就是從那以後這個傢伙才排擠我的!」
「周子明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李躍笑着說道:「我們也確實想在這裏開一家珠寶行的,昨天這才找到您商量,但咱們昨天也沒商量出什麼來。」
「李躍,你想兌下來我完全可以兌給你,不過你能扛得住兩邊的排擠嗎?」王忠臣還是有些擔心的:「今天台上的那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周子明在這裏很吃得開的。」
「王老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價格好了。」李躍笑了笑說道:「我們並不怕凱思的周子明!」
「剛才我就看你一口叫出了周子明的名字。」王忠臣此時才問道:「李躍,你以前就認得這個傢伙?」
「認得!」李躍嘿嘿一笑:「這個傢伙在京都騙了人之後才逃了回來,我要是在這裏站住腳的話,也不會饒了這個傢伙的。」
「你有進貨渠道?」王忠臣連忙問了起來。
「當然有了!」李躍嘿嘿一笑:「我的進貨渠道還是一定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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