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左小多耷拉着臉。總感覺自己在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這隻念念貓給賣了……
「然後我跟爸爸說,我師父說小多資質挺好的,當然主要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出手幫咱們一把,幫你疏通一下經脈……再之後就是調教你幾天,鞏固修為,這個期限,自然就是三天。」
左小念臉不紅氣不喘:「老爸很高興的同意了,滿口答應去幫你請假,雖然他沒有你現在的班主任的聯絡方式,但他已經聯繫到胡若雲老師,讓胡老師去幫你請假了。」
「啊?!那再然後呢?」
「再然後就是我扛着你回來了,老爸問你怎麼了,我說你疏通經脈之後修為增長,身體不堪重負而陷入深度睡眠狀態,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左小念理所當然的道:「綜上所述,接下來的三天時間,你無處可去,就只能跟在我身邊。」
左小多欲哭無淚:「你這是把我之後的三天時間全都安排出去了?」
左小念理直氣壯的點點頭:「要不然呢,如果不這麼鋪排,老爸這關你就過不去。」
左小多頓時感覺天地昏暗,日月無光,不,應該是往後的三天三夜無論太陽月亮都失去了顏色。
我果然是被賣了。
「姐,親姐,你老弟我都淪為人形炸彈了,肯定不會被揍吧?」左小多顫巍巍的問。
「呵呵呵呵……」
左小念笑了一會,才道:「不會滴,不會滴,你現在是重點保護動物,怎麼會挨揍呢?捨不得打你的。」
左小多難過的說道:「可是我分明感覺到你的笑聲有問題,就像是抓到了雞的黃鼠狼,又或者說是玩弄老鼠的貓……」
「哼。」
左小念不再理他,徑自將他的那六塊星魂玉扔了過來,然後又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取出來兩塊中品星魂玉,閉眼,運功。
咻咻咻……
左小多目瞪口呆的看到,至少夠自己全力催動吸收好幾天的中品星魂玉,在左小念手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顏色變化,從最開始的晶瑩剔透,流光溢彩到色澤暗淡,光彩蕩然,及至最後撲簌簌的粉末落下,化為齏粉,再不復存。
而整個過程,滿打滿算也還不到五分鐘!
錯眼之間,左小念又再次換了兩塊星魂玉,仍舊是托在手心,繼續運轉功體,消化星魂玉能量。
隨着持續消化星魂玉,她那看起來仍舊有些慘白的臉色,慢慢的紅潤起來。
左小多恆久的目瞪口呆,痴痴的注目着左小念的調息修養。
他終於看到了自己與高階修行者之間的差距,兩塊中品星魂玉,他左小多全力以赴,鯨吞海吸的吸收,至少還要三天時才間可以吸取盡淨內的能量。
而即便是吸收完畢之後,星魂玉只會變成兩塊黑石頭,尚存於世。
再看人家左小念,一共就只用了五分鐘時間不到,就將星魂玉吸收成了粉末!
光是利用效率,兩者之間的差距都是天壤!
左小念足足吸取了十塊中品星魂玉,才終於停下來,扭着身子坐在床上:「狗狗,傻站着幹啥呢,還不去給我倒碗水喝。」
左小多:「你那麼能……直接虛空操作就完事了,一碗水就會從窗口自己飛進來……幹嘛還要我去?」
「嗯?你就說去不去吧?」
「去!」
……
左小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狀態已經與平日裏無異,神完氣足的最佳狀態,也不禁松下了一口氣,但神色卻不見懈怠,反而凝重了起來。
有些事不能和小多說,但又豈是真的沒事?
巫盟大陸位於日月關之外;兩邊更份屬敵對,現在貪狼巫門的人,居然深入到了數十萬里外的鳳凰城,設局籌謀。
這其中代表什麼,讓左小念想一想都要渾身發抖,不寒而慄。
這件事,實在是太嚴重。
若不是左小多誤打誤撞破壞了對方的計劃,讓對方轉而對付小多的話,恐怕那十個小偷的死,根本就不會引人注意留心,更不會有人往貪狼之心這等超凡之物上懷疑。
那麼問題就來了,對方究竟滲透了多少呢,更有甚者,鳳凰城之中存在有對方的內應,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且對方的內應,絕不是什麼普通人!
「這該如何調查呢?」
左小念喃喃自語。那貪狼之心,除非本人來提取記憶,其他人是萬萬提不出的。
「明天一定要跟師傅說說這事,她見多識廣,或者另有辦法。」
「只是貪狼來了倒也無妨,但若是殺破狼全來了,這事兒可就大了……」
……
另一個遙遠的地方。
時間回溯一夜之前。
就在那粉衣少女被殺的那一刻,一個正在修煉之中的少女,突然毫無徵兆的噴出來一口鮮血,隨即更是一頭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外面一聲驚叫驟起:「師父,師姐她練功出了岔子,這是……走火入魔了?!」
四處人影紛紛奔來。
良久之後。
那當事人少女終於醒來,目光迷惘,臉色慘白。
一個黑衣老婦人站在她身邊:「玄衣,怎麼回事?」
這位叫玄衣的少女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虛弱的道:「師父,我的分身,應該是被滅了。」
「分身被滅了?」
黑衣老婦人眉頭皺了皺:「你此次分剝出去幾道分身?」
「兩個。」
墨玄衣低沉道:「一個往東,一個往西,正是往東那個,被滅了。」
「往東那個,目的地是哪裏?」
「中原地區,古齊地界。」
「那邊有我們的人接應,一切動作盡在計劃之內,縱有變故,又怎會提前沒有預警?」
「就是這樣才奇怪啊。」
墨玄衣深深吸了一口氣,調勻氣息,又吃下幾顆丹藥之後,精神稍見振奮,神色間,儘是一片凝重。
分身莫名其妙的死了,自己就只收到一個模糊的意念;大抵是最後發出意念的時候,被出手之人給截留了,以至於就只剩下了一點模模糊糊的內容。
甚至,若非這點近乎執念的意念足堪牽動自己的心湖,只怕連這點內容都傳不回來——
「我不是父母雙亡的孤寡之相。」
墨玄衣又復一陣喘息,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突然仰頭問道:「師父,您見過我的父母嗎?」
黑衣老婦人眼神淡漠:「為何忽然有此一問?」
「弟子……弟子這一次精神受損,突然感悟人生苦短,寂肅無常……」
墨玄衣吸一口氣,道:「莫名的想起來這麼多年,竟都沒有為父母去上一炷香,當真是不孝……」
黑衣老婦人淡淡道:「死者已矣,山長路遠,只為了一炷香,萬里跋涉,又豈有什麼更多意義?」
墨玄衣沉默了半晌,低低地問道:「我的父母,真的死了麼?」
黑衣老婦人霍然轉頭,陰沉沉的問道:「玄衣,你這是在懷疑老身?」
「弟子不敢。」
墨玄衣低低地說道:「只是弟子心底有一點感覺,我的父母還沒有死……」
「感覺,嘿嘿,感覺……」黑衣老婦人嘿嘿冷笑,道:「我到現在……也時常感覺咱們祖師並沒有隕滅呢……但是……」
墨玄衣不再說話。
「不要胡思亂想。」黑衣老婦人冷漠道:「你此番元神受損,之後暫時不要練功了,以休養調息為主。元神受損之傷,難免會胡思亂想一些事情,此乃是修行路上的大礙。唯有心思清明,靈台明淨才為妙諦。」
「是,師父。」
看着黑衣老婦人就要轉身離開,墨玄衣忽而追問道:「師父,咱們巫盟大陸有沒有深諳相術易理的高人?」
「相術?易理?」黑一老婦人轉身,眼神凝定的看着她,半晌才道:「這等騙人的東西,你找這個作甚?」
「我……」墨玄衣低下頭:「我想看看。」
「沒有!」
黑衣老婦人淡淡道:「本區三十六門大比,即將開始,你作為我貪狼門種子弟子之一,要明白什麼事情才是該做的。箇中輕重緩急,須得分剝清楚。」
「是。」
「你靜心養息吧。」
黑衣老婦人一揮手,幾瓶丹藥落在墨玄衣身前,更無多言,轉身就走。
「師父,我的分身……」墨玄衣道:「我的分身就這麼隕滅,我懷疑……那邊只怕要出大問題。」
「你想如何?」
「弟子想要過去看看。畢竟此事還牽扯到一枚貪狼之心的遺落。」
墨玄衣道:「貪狼之心之中,還有我一段神魂記憶,需要找回。這對我來說,不能遺落在外。」
這一次,黑衣老婦人並沒有說什麼,她停住腳步,仰頭思索了一會,道:「去那邊的話,風險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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