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行天心靈神會,故意的問道:「哪個字?」
左小多連聲咳嗽,眼神拼命亂飛。
秦方陽對於左小多的作為視如不見,忍住笑,嚴肅地說道:「揍!」
「哈哈哈……」
眾人登時再度開懷大笑。
秦方陽補了一句:「若是四個字的心得,則是:狠狠的揍!」
「當初一天打八遍……似是最少的了。」
秦方陽有些唏噓:「當初在鳳凰城二中,這貨就是個毽子,嚴重的時候,我能從早踢到晚不讓他落地……在我發現到這點之後,他的進步尤其大,這都快成我們二中的一景了,李成龍,是不是這麼說的……」
李成龍唏噓不已:「但是秦老師每次揍完他,他的實力就長一截,然後就來揍我們……有時候我們幾個人都在懷疑,左老大是否有一種挨揍就能增長修為的特殊體質……」
「哈哈哈哈……」
眾人齊齊爆笑出口,鬨笑滿堂。
左小多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看着李成龍,氣急敗壞!
你等着!
你等着你等着!
我有沒有這種體質且先不說,但我知道你肯定有!
放心吧腫腫,老子一直將你揍上飛天!
文行天笑得噴酒,連連咳嗽:「原來如此,看來我方法沒用錯,就是太保守了,力度還是太小了一點……」
左小多扭曲着臉,委屈到了極點的做最後努力:「秦老師,我這麼乖巧可愛……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麼?您說的……您說的其實是李成龍吧?」
說着拼命的使眼色。
快改口,快改口。
快說你說的是李成龍。
就是他了!
有事小弟服其勞,就是他這個小弟了!
萬一文行天也採取了這種做法,我以後還活不活了……
我是要被生生揍死的節奏啊!
還是讓文老師去揍李成龍吧。
李成龍連連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秦方陽喝了口酒,笑吟吟的道:「其實這兩個傢伙……得的病都是一樣的,都是不揍不舒服……不過李成龍的症狀稍微輕一些,至於左小多……」
沉吟一下,道:「乃是屬於病入膏肓的那種,儘管加大劑量無妨!」
文行天哈哈大笑:「我明白了,全明白了,既如此,那我就……從現在開始貫徹秦老師的辦法,看看小多這表現,就在在證明了秦老師的方法行之有效,記憶猶新,入木三分,刻骨烙痕!」
說着便不懷好意的斜着看了已經呆若木雞,如喪考妣的左小多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來一個消息:「小子,你等着吧,咱們的賬有的算了。」
左小多頓時感覺生無可戀,這日子,沒法過了。
杯晃交錯之間,氣氛越來越熱烈;第一輪菜,已經撤了下去;換第二席上桌;然後,石奶奶等女賓開始入座。
等到第二遍菜上桌;項狂人哈哈大笑,道:「今天真是痛快,好久沒有喝這麼痛快了,小沖小冰,你們不是找李成龍有事情商量麼?去吧去吧,你們三個年輕人玩去吧。」
這句話說的極為有意思。
項沖項冰李成龍,三個年輕人玩去,但卻單單沒有提左小多。
這指定項就比較強,比較顯眼了,難道左小多不是年輕人?
這擺明就是區別對待!
接下來,高副校長又再吃了幾口,敬過一杯酒之後,率先提出告辭。
言說有事,一幅迫不及待再不走就晚了的樣子。
臨別之際,卻又連敬了秦方陽三杯酒,這才帶着妻子走了。
眾人挽留了一會,高副校長很堅決的走了。
至於有事什麼的,大家心裏有數,高副校長心裏也有數。
他畢竟還是嫌疑之身,再加上馬上就要調走;在兩輪菜之後,就屬於是外人了。
而且項狂人那句話,說的雖然是項沖項冰,但未嘗不是對他的一個信號。
不再被權欲迷眼的高副校長心裏明白得很。
至於項副校長為何叫項沖項冰來……其主要作用也就在這裏了:干會兒活,然後,合適的時候,我讓你們滾蛋,充當一個滾蛋的道具人。
給別人暗示了,也就足夠了!
這會徹底明白自我價值的項沖和項冰倍覺心累。
原來,我倆就這點用處,一句話,就完事兒了。
殊不知項狂人也是心中鬱悶。
自從多年前結拜為兄弟以來,一直到現在,不管是在軍中還是在學校,得罪人的差使,永遠就是我來乾的。
我特麼跟你們結拜為兄弟,就是為了專門得罪人做壞事的!
真他麼的奶個腿的!
項狂人非常不滿的斜眼看着這幾個人,老子雖然長了一幅土匪樣,但是也不能被這麼用啊。我的心其實還是很純良的……
這種髒活累活兒,下次能不能換個別人?
真當老子工具人麼?
葉長青文行天劉成展等人面不改色,直接將這個眼神略過,都在與秦方陽說話,很熱烈。
我們沒看到。
奶個腿的!
項狂人端起酒碗喝了一大碗,皺眉沉思,下一代找媳婦的時候,一定要找幾個身材嬌小的改善一下家族基因……否則,以後生出來,絕對還是自己這等背黑鍋的造型。
但想起剛剛給項沖定的媳婦,竟又忍不住喝了一碗酒。
那戰家那丫頭,貌似……比老夫還壯!
這基因問題怎麼調整得下來……
哎!
項沖和項冰可不知道自己祖爺爺心裏想什麼,只看到兩個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就感覺心頭髮寒,太兇了!
忙三火四的站起身叫着李成龍出去了。
而這會的桌子上,可就真的沒有外人了.
葉長青,項狂人,文行天,劉副校長,成副校長,展副校長,以及石奶奶等三位內人,除此之外,就只有左小多和秦方陽。
秦方陽仍舊笑容滿面,心中卻是雪亮。
這幫傢伙,果然偷聽了。
「葉校長,依您看……左小多那些肉和戒指,該怎麼處理才好?」秦方陽再無猶疑,開門見山,渾然沒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們就是知道!
大家都是明白,也就不用解釋什麼偶然,什麼謹慎,什麼機緣巧合的那一套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潛龍高武,就是偷聽了我和學生說話,事實就是如此。
「咳咳咳,咳咳,咳咳……行天啊,這事兒你聽到的,你來說吧。」
葉長青連聲乾咳。
眼神biubiu的斜着看文行天。你偷聽的,我沒偷聽!
你的學生,你來接這話。
文行天差點都要離席而走了!
我特麼的正在與人家比怎麼當班主任……
你丫一下子就將我摁進了這偷聽人說話的恥辱罪名之中去。
既如此,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眾人忍笑聲中,文行天清了清嗓子,微笑道:「說起來慚愧,今下午葉校長賦閒在家,倒也不是故意聽秦兄與小多兒說話的;不過呢,實在是距離太近了些,葉校長修為太高,而且……有些東西的確是需要掌握一下子,秦兄自然是可以諒解的。」
不是我,我不背鍋,是葉長青偷聽的。
秦方陽忍住笑:「是極是極,葉校長修為深湛,乃吾輩達者,吾等望塵莫及,望塵莫及。」
葉長青登時一口氣憋在了心口。
文行天你行啊,我讓你出去頂鍋,你反過頭來就直接將我這個校長給賣了是吧?
合着你就沒有偷聽是吧?
這等於是兩軍交戰,我朝先鋒官一擺手說:你給老子上!
然後先鋒官一個回馬槍,將我這個大帥拎出去,直接扔給敵人了。
這還打個屁!
文行天你行!
你行!
你真行!
你秦方陽也是的,老子可是剛剛解開了你的心結,你就這麼回報我這個大恩人,望塵莫及?
望塵莫及!
這是褒是貶當我們聽不出來麼?
葉長青心裏暗暗發狠,但是臉上雖然紅,卻還要擺出來一幅有些歉然,但是還要有些應該的這種表情。
憋死老夫了!
被人陷害了這麼多年,老子都沒這麼憋屈過!
不過話都已經說開了,說到這個份上了,文行天也就破罐子破摔,沒什麼顧忌了。
反正已經得罪了!
那就乾脆繼續下去!
得罪十分跟得罪一百分也沒多大差別!
「在知道這件事之後,葉校長就來找我專門商量了這件事。」
文行天臉不紅氣不喘,不顧葉長青飛刀一般犀利的眼神,悍不畏死的說道:「說起來,不怕秦老師笑話,我文行天也不是表功……當時我就對葉校長說了,學生有這份心,但我們卻一定要對得起學生!」
「當時葉校長本想着……咳咳,不說那些;但是,秦老師您放心,我們潛龍高武,絕對做不出用學生的財富,來充當學校福利的無恥之事!有我文行天在,葉校長那等卑鄙……咳咳咳,此事絕不可能!」
項狂人咳嗽一聲,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卻生生地嗆了一下,捂着嘴扭頭朝外,咳嗽不已。
成副校長則是低下了頭,貌似在研究面前的一條雞腿,為啥就啃得這麼幹淨呢?
劉副校長仰着頭,看着吊燈,今天的吊燈五彩繽紛的這麼好看啊,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呢!?
展副校長用充滿了欽佩的眼睛看着文行天,文十三,你牛逼啊!
說起來,老子這輩子都沒服過你,但是今天服了!
心服口服外帶佩服!
石奶奶低着頭,肩膀一抽一抽的;劉副校長夫人與成副校長夫人都是眉眼彎彎,拉着手在互相研究手指頭……
葉長青氣喘咻咻,殺人一般的盯着文行天。
心中暗暗運氣。
文十三啊文十三,等秦方陽走了,我就讓你過年!
…………
【開始打掃衛生,準備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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