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南部長不送人赴任——只要南部長不親自送人上任,無論是誰,哪怕拿着軍部的任命書去,也無法坐穩那個位置!
一群廝殺了上千年的驕兵悍將,不要說什麼官職大小,連生死,連皇權,他們都不放在眼中,還在乎一個軍部任命書?!
南方軍團,只認南正乾,就只認此君一人而已!
中原王絲毫不懷疑,既然南部長對自己說出這句話,如果自己還是將裘笑乾弄死了,弄成白痴了,那麼,南方軍團就能剿了自己的王府。
理由:演習!
是的,這個理由就足夠了,又或者說,有個理由就足夠了!
餵完了魚,中原王徑自負手回到了房間。然後,閒庭信步一般的到了後院。
中原王妃正在後院涼亭賞花,俏麗的臉龐上,唯有滿滿的恬靜。
中原王背負雙手,悄然步入涼亭。
一擺頭,兩個是女立即退下。
「王爺?」王妃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有些狐疑。
中原王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的看着王妃的臉,片刻後。
啪!
重重的一個耳光,將王妃打倒在地,櫻桃小嘴中登時噴出了鮮血。
王妃捂着臉,震驚且委屈的看着中原王,這一下來得突兀,變生肘腋之間,她直接被打蒙了。
「很奇怪?」
中原王輕柔的問道。
「我……」
「啪!」
又是一記耳光拍了過去,中原王負手,淡淡的問道:「還奇怪麼?」
這第二巴掌,比第一巴掌重了許多!
王妃感覺自己的腦袋在嗡嗡的響,卻是立即低聲回應道:「不奇怪了。」
中原王淡淡道:「本王願意的時候,你演演戲,那是情趣。但是本王不願意的時候,你在我面前演戲,那就是找死!」
「你弟弟,必須要活着交出去,完好的交出去!否則,我就將你交出去!」
「是。」
……
當天下午四點半。
裘笑乾渾身鮮血的被押回王府。
而到了五點鐘,裘笑乾全身傷痕完全恢復,整個人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等候在院子裏。
下午五點五十九分。
蔣文洲帶着星盾局高手,邁入中原王府大門。
中原王眼光閃爍,負手而去,直接就沒有露面,任由星盾總局的人,押走了裘笑乾。
這個時間點,很奇妙。
南部長說的是下午六點前,星盾局上門提人。
所以蔣文洲在五點五十九分上登門提人。
但凡早一點,都有可能被中原王抓住把柄,從此徹底得罪:說的是六點前,現在才五點五十八,你這麼急?!兩分鐘,你都等不了?!
這在官場,乃是大忌!
尤其還是抓一個身份異常敏感的人物。
蔣文洲當然是個人精。
五點五十九分過三十秒登門,南部長怪不着我;您說的是六點前,我沒違背。
相對的,中原王也怪不着我:只差三十秒超六點,我給您留的時間,已經留到了極致!
再怎麼說也怪不着我。
你們神仙打架儘管打,盡都與我無關,兩邊的面子,我全都給夠了,給足了!
不是官場老油條,這手段不僅使不出,甚至都想不到。
所以很多年輕人初入官場,卻是連栽跟頭都不知道怎麼栽的……
咳,扯遠了,扯遠了!
……
隨着新生大比的告一段落,左小多漸漸發現,自己在潛龍高武,貌似有點聲名鵲起的意思了。
主因……不是因為自己能打,冠絕整個一年級。
而是因為,自己曾經自我宣稱的相法第一!
之前的新生大比持續階段,學生擂台賽,可不僅僅是新生觀看,老生也有不少在旁觀看的;而一班的學生,雖然見到左小多就沒有不罵一聲『賤貨』的;但是在面對別的班的學生的時候,卻是極盡推崇之能事!
而且,李成龍在班級里威望越來越高,開始安排:都出去,給我替左老大去吹!
吹得越狠越好!
吹得越牛逼越好!
把牛逼吹炸了都行!
什麼?騙人?你們哪個沒得好處?!
我告訴你們這是指引迷途羔羊,甚至,將來能救人一命!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不想干?好的好的,本副班長來和你切磋切磋……
一班的同學們一個個心累不已。
特麼的,左小多上學帶來了一個吹子,偏偏這個吹子我們還打不過……
好吧,吹就吹。
好漢不吃眼前虧!
要循序漸進的吹,不能太突兀——李副班諄諄教導。從左帥公司學來的經驗,派上了用場。
於是乎……
「我們左班長,那一身實力就是板上釘釘年級第一!不用打比賽就是事實上的冠軍!」
「我們左班長的實力,那不是吹的……」
「以前聽左班長自言相法第一,斂財次之,修為最末,還以為他是自誇自贊,忽悠我們找他看相什麼的,現在才知道,人家的卦是真准哪,神奇得沒邊了!」
「咦?怎麼說?」
「上次試煉,知道吧?班長給我一張紙條,讓我到了試煉場地之後,再打開。然後我進入試煉場地,打開紙條,上面寫着:按照既定方向,偏右三十度,直線扇面搜索。結果老子得了個二十七名,收穫頗多。」
「而我也注意了,我原本打算去的方向,是三班的幾個人去了,那幾個人,居然排到了六七百名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不能吧?這麼神?你們……吹吧?」
「吹?吹你姥姥!告訴你吧,還有我,我當時也是拿到了班長的紙條,讓我放棄既定方向,向四十五度方向斜插!結果老子排在第九。至於我原本方向,是誰過去了知道麼?西門大慶?這貨實力不弱吧?這次排到倒數第一!吃飯的學分都沒賺夠!」
「跟他們說什麼,他們愛信不信。」
「這幫傢伙別不信,項沖項冰,試煉場被人埋伏,為啥能平安無事?就是左班長提前看出來的,這事兒現在都不是什麼秘密,不信去問你們老師……傻帽,懶得給你們科普……」
「騙你們……老子閒的蛋疼騙你們啊……」
「對了,再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知道之前歷練第三的孟長軍麼?」
「知道啊,他不是你們班的前幾名啊,難道他的成績也有貓膩?」
「就是有貓膩,他也得到了左班長的紙條,要不然,憑啥他的歷練成績能夠其他人超出那麼多,幾乎都追上李成龍,他可是撿了大便宜啊。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他直接就把左班長給的紙條給扔了,後來又給撿了回來,要不是這樣,他能得前三?這就是命啊!」
「我擦,這麼玄?!」
「就是這麼玄,不信你就等着看下一回的歷練,自有分曉!」
……
不得不說,一班的同學們雖然一個個都是被逼的,但是吹起來的時候,大家都發現:我曹貌似真是這麼回事兒?
於是吹着吹着……將自己都吹信了……
左班長就這麼牛逼!
一班都這樣了,外班學生更是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很多人去找項沖項冰還有孟長軍求證。
「……真的是這樣嗎?」
「這事確實是真的!」
項沖脾氣火爆:「我都告訴你們是真的!能別問細節了麼?這事兒挺丟人的。」
項冰:「是,是左班長看出來,也是左班長救了我們,但是,這絕不妨礙左班長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
孟長軍:「呵呵,這事說起來,我是真得感謝李成龍副班長,他要不再三強調,我當時是真當笑話聽的,哪裏會回頭去找丟掉的紙條呢……」
之前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修煉,平常遇到也很少有聊天說話的機會,真正的沒時間。
一頓飯的時間都有可能被人趕超,誰敢放鬆?
但這場新生大比,卻給了大家嘮閒篇的機會,聊得熱火朝天。
以至於,左小多的相法神通,開始騰飛一般的四散傳播了出去。
半天功夫,整個潛龍高武上下,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曉天機,斷生死,定禍福,看姻緣,解厄運,查三生,知陰陽,掌乾坤……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無所不解……」
當日,左小多那首詩也被翻了出來,被整個學校的學生津津樂道,搖頭晃腦的吟哦。
「我本九天謫仙人,雲端瓊霄舞風雲;今日踏足凡塵事,且將雙手惹紅塵;一眼看透人三世,一字解盡天下人;要問天機在何處,須向左師門下詢。」
很多人開始理解這首詩,逐字逐句的解析。
「真是仙風道骨,神仙中人啊……」
「你看這,雲端瓊霄舞風雲……這個舞字,用的多好啊;還有這惹紅塵的惹字,簡直是……難以言喻的妙啊。最後一個字,詢,詢問。但也可以是尋,尋找。但不管你怎樣,在左師這裏,都能得到解決……妙呀妙呀……」
「只是這首詩的意境,就已經讓我醉了……」
「等我見到左班長,一定要請他幫我看看,看看前程,看看姻緣。」
「我也是。」
「我也是。」
李成龍越眾而出,揮手皺眉:「散了散了都散了,你們想得美,還幫你們看看?你們不知道泄露天機是要遭天譴的麼?左老大給同學們看相,那是我求了半天,而且還都是同班同學的,才隨便指點了兩句,說到底就只是試煉收穫,並無更多……」
「你們以為左老大隨隨便便就會給人看相麼?開玩笑!若是沒有重大事情,千萬別來搗亂。這都是泄露天機,損耗壽命的活兒,左老大多不容易啊,還被你們這麼騷擾?」
「再說了……你們自己琢磨琢磨,請個望氣士什麼代價?望氣士才能給你們多少信息?咱們左老大可是能看你生死!能救你一條命,送你錦繡前程的……簡直了,一個個一張嘴就要看看看,還能要點臉不?!」
李成龍口沫紛飛:「醜話說在前面,不捨得出錢出資源的窮逼們,直接死了那條心吧。有誠心的,先到我這裏來登記……預約一下時間。左老大每天修煉都要累死了……你們添什麼亂啊……」
「不經過我登記的預約者,統統無效。」
李成龍喊了一嗓子,給項沖使個眼色,背着手走了。
身後,項沖臉色糾結了一下,突然追上去:「李副班長。」
「什麼事?」
項沖涎着臉:「我先報個名,讓左班長給我看看運勢唄?上次可是多虧了左班長,但這幾天,不是又要出去試煉了麼?所以,嘿嘿……」
李成龍哼了一聲,斜着眼:「嗯?」
「我出五十上品。」項沖伸出一隻手:「如何?」
「不如何,這事可是要看左老大心情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左老大相法第一,其次就輪到的斂財……」李成龍翻翻白眼。
「哎呀……李副班長給說說好話啊,誰不知道你們倆一個別墅,形影不離,出雙入對,這整個潛龍高武,就你自己說話最好使了……」
項沖鬼鬼祟祟的往李成龍手裏塞了一把。
精光閃亮。
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項沖居然塞給了李成龍兩塊上品的好處費!
不少人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這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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