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讓高校林去幫郭金東他們,把尤微雲留在了別墅里,自己拖着紫竹,帶着千葉和鬼爺,飛快的下到了地下墓室。
和上次一樣,在王治想要找梁志奇的時候,這位神通廣大的眼鏡男,居然已經在墓室里等他了。
王治一點也不意外,舉起手裏的紫竹道:「幫我復活他。」
梁志奇卻搖頭道:「我也不是什麼都會,你讓我復活一個普通人,自然簡單,可它是一根精怪修成的,現在骨幹已斷,本源也散了,我也沒有辦法!」
王治忍不住上前,顫抖的手差點就像抓住他的衣領了,克制了一下才說道:「那,這天下,還有誰能救得了他?」
梁志奇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如果你去的及時,相信天下還是有幾個地方能救他的。」
還有希望,王治心裏忍不住一陣激動,至少,第一時間來找梁志奇,看來是對的,否則自己連個方向都沒有。
「第一,天王府,第二,光輝島,第三,木王城。」梁志奇抬起手,每說一句,就豎起一根手指。
王治看着他的手指,心裏卻忍不住一陣發涼,天王府雖然和自己確實有些淵源,可自己想要聯繫甚至找到他們都是個問題,更不要說他們是否願意為了自己,而救下紫竹,實在難說。
至於光輝島,那基本不用考慮,即便他們願意救紫竹,就算王治答應,只怕梁志奇和暗閣也不會答應的,剩下一個木王城,就讓人着實無奈了。
他吞了口口水道:「難道,就沒有別的地方了嗎?」
「這個,暫時不好說,反正就我看來,天王府和光輝島要救下你的兄弟,肯定輕而易舉,他們掌握的技術,超乎你我的想像,至於木王城,他們有一株先天原木,原木之下,有一口神木池,池子裏面,都是超級濃郁的木靈氣,相信在那池子裏泡一泡,你這兄弟,想死都難了。」
這樣說來,看似三個選擇,可最後留在王治面前的,其實也就剩下一個木王城了,他低頭想了想,然後毅然的抬頭盯着梁志奇道:「好,那我就去木王城。」
千葉和鬼爺都大吃一驚,他們雖然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定魂盤裏面的,可王治身邊發生的事情,他們怎麼也比旁人更清楚,現在去木王城,搞不好性命都成問題,即便性命無憂,那被刁難肯定是跑不掉的。
千葉忍不住說道:「王治,現在去木王城,只怕不合適吧?」
「合適不合適都必須去,兄弟的性命重要。」王治的態度堅決,紫竹跟在自己的身邊,看似沒多大的幫助,可是,這世界上,還是有不少事情,不能僅僅用可利用的價值來衡量,否則,人活着,又有多大的意義呢?
梁志奇瞭然的點點頭道:「去木王城也無所謂,相信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倒是今天的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已經點燃了火藥桶的引線了,相信,這桶火藥,要不了多久,就要爆炸了。」
王治心裏一驚,剛才光顧着救紫竹,忙着打架去了,還真沒意識到自己幹的事情,到底有多嚴重,他的眉頭擰在了一起:「當你把鬼將令給我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知道,我肯定會有一天打開它的?」
梁志奇也不否認,甚至微笑了一下道:「我既然給你,自然就準備着你隨時打開它,只是我也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罷了。」
王治心裏其實也坦然,更一點不後悔,如果再讓他有選擇的機會,他肯定會更早的放出這些妖魔,以便在趙武貞對紫竹動手之前,救下紫竹。
他冷哼了一聲:「來就來吧,反正準不準備,還不是動手打架!」
他說着就拿着紫竹一轉身,直接朝墓道上走去,可他還沒走出通道,王熙菱已經從上面下來了,她的臉色相當難看,也透着極度的焦急:「王治,你這又是要去哪兒?」
王治沒想到老媽這麼快就回來了,甚至還把自己堵在了墓穴里,繞也繞不開,他現在根本不想耽擱時間,更不知道該怎樣跟老媽說,只能硬着頭皮道:「我去木王城。」
「木王城?去幹什麼?」王熙菱吃驚不小,這裏誰都清楚,王治和木王城這份破關係,他現在去木王城,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有木王城的神木池能救紫竹。」王治有心想要躲開老媽,好早點趕去木王城,可惜通道就只有這麼寬一點,他又怎麼可能繞的開。
王熙菱整個人都突然拔高了一節,那是努力吸氣造成的,說明,她真的很生氣了:「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你現在去木王城,不是找死麼?說不定你還沒進人家大門,就死在門外了!」
「你若不讓我去也行,把紫竹救活過來啊!」王治雖然很尊敬王熙菱,可這件事情上面,他絲毫不會讓步的,甚至在他心裏,都隱隱的覺得,若是非要分一個遠近,他還會覺得紫竹反倒比王熙菱更近那麼一點,雖然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可這就是事實,眼前的王熙菱,那是雲遮霧繞,讓人覺得若隱若現的母親,而手裏的紫竹,那是清清楚楚,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兄弟。
王熙菱被堵得難受,若是讓她毀了紫竹,她的方法肯定多了去了,可要讓她救活一根已經被砍斷,神識都快消散的竹妖,她還真沒那個本事。
她不得不狠狠的瞪着王治,也不說道理了,沉聲道:「反正,你今天不許給我去!」
「我今天,非去不可!」王治也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血肉相連的母子兩,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好不容易才能再次團聚,沒想到,今天也會這樣。
「它不過是一根竹子!」王熙菱強勢的上前了一步,目光死死的盯着王治。
王治心裏的火氣也騰騰的上來了,甚至怒吼了起來:「可他是我的兄弟!」
身後,千葉和鬼爺,話都不敢說一句,只能稍稍的往後退了一些,彼此對望着,對眼前的爭執,沒有絲毫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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