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着空無一物,甚至連神念都無從感應,等吞雲一頭鑽進去,王治還是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色給震撼住了。
蓬萊,果然不愧仙山的稱呼,在前方,不但海面上有一座座綠油油,仙氣繚繞的島嶼,甚至在半空中,也有好多座懸浮着的山巒。
每座山巒上,綠樹成蔭,小橋流水間,一座座宮殿似的建築,威嚴中又不失雅致,而且從每座小山上,都能看到一道道的瀑布飛流而下,散發成霧氣,至於在這些山巒之間,太多的仙鶴,自由的翱翔着,讓人輕易的就能以為,自己就是身處天界之中。
王治現在的見識,倒也算不錯了,不過第一眼見到蓬萊的真面目時,依然忍不住一陣震撼:「不愧是仙山的稱呼,若只說人間,這裏只怕是最像仙界的地方了!」
段鐘鳴倒也不否認,呵呵的輕笑了一聲道:「王兄客氣了,蓬萊雖美,卻比不得崑崙的壯麗,傳說中崑崙金輪轉動之時,不但整個崑崙山都是金色的,甚至整個西方的天空都是金色的!」
王治反倒不知道何為崑崙金輪了,想了想,不知道會不會是那山下的金烏?他也不好透露崑崙的秘密,即便他自己也不清楚那算不算秘密。
一鶴一豹,迅速的穿過一片片瀑布形成的水霧,飛上了群山中的一座,這座山和別的山也不見多大區別,在山腰上,一片青色的琉璃瓦木屋,看起來別致中也帶着一份鄭重。
仙鶴率先降落在房前的荷塘邊,王治跟着也跳下了吞雲的背,下去後,他還拍了拍吞雲的腦袋道:「要不你還是回清流里去好了,這裏畢竟是別人家裏,由不得你亂跑。」
吞雲豹不甘的低聲咆哮了一聲,甚至用腦袋蹭了蹭王治的腰,看樣子是不想在這樣好的地方,被關回去。
段鐘鳴的心情明顯好多了,他一把將西月抱了下來,對王治道:「王兄,蓬萊崑崙,萬年之好,本就形同一家,你又何必跟我客氣,就讓它四處逛逛吧,在蓬萊山上,還能有什麼事情?」
王治也就是客氣一下,多少做到一個客人該有的禮節,他倒是不怕有人欺負了吞雲,主要是怕他到處亂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段鐘鳴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真把吞雲裝回清流了,只能把紫竹拿下來扛在肩膀上,又將西戎給抱了下來。
人魚無腿,王治把他抱下來就為難了,一時間放下也不是,繼續抱着又顯得尷尬,他順勢看向段鐘鳴,段鐘鳴已經一邊一個,抱着西月和小西伐朝裏面走去了。
西戎顯然也覺得很不自在,畢竟兩個都是雄性的東西,摟的這麼近,還不好被放下,西戎一臉的勉強,尷尬的笑着:「恩公,要不,你還是讓我進那個葫蘆里去吧,我們人魚,還是要在水裏待着更自在一點。」
王治巴不得他主動進鎮天葫蘆里去,這麼繼續抱着,自己都覺得身心一陣子難受,現在他倒是有些後悔,剛才就應該主動的把西月摟上吞雲的背,至少抱着一個人魚美女,肯定舒服多了。
前面的段鐘鳴卻說道:「既然都是客人,那至少也要用過晚膳再去休息嘛,哪有到了別人家門口,門都不進去的?」
王治這下不好意思把西戎收進去了,只能扛着紫竹,抱着西戎,跟在段鐘鳴的背後,一起朝前面的房子走去。
西戎尷尬的笑着,想要緩解一下兩個男人之間的彆扭,王治瞪了他一眼道:「我在想,其實我那時候就應該把你的皮剝下來做一件戰袍,那樣後面就屁麻煩都沒有了。」
西戎愣了一下,又嘿嘿的傻笑着:「恩公不是那樣的人,恩公是一個好人。」
「好人有個屁用,好人總是沒好報!」
兩人說着話,沒幾步總算是走進了大門,蓬萊的風格確實和崑崙迥異,崑崙山上,處處都透着大氣磅礴,處處都是高大雄偉的宮殿,偶爾有一片花園,都建在懸崖之上。
蓬萊的感覺就優雅柔和得多了,不但外面看着仙氣飄飄,即便院子裏面,也是清新雅致,屏風,紗帳,木桌椅,茶具,甚至院子對面,還能看到一片小池塘,池塘中間一座涼亭,涼亭里放着涼蓆,一位白髮飄飄的老人,正坐在涼亭里喝茶。
「師傅,徒兒回來了。」段鐘鳴見着老人,立刻恭敬的跪下了,跪下的同時,他也不得不把西月和西伐放下。
老人斜靠在涼亭的柱子上,一副悠閒冥思的樣子,聽見段鐘鳴的呼喊,才漫不經心的睜開眼看了看這邊。
王治就站在段鐘鳴旁邊,他自然不會像段鐘鳴一般跪下,畢竟這老頭不管身份地位有多高,總歸只是蓬萊的人,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何況,他連見了真正的神仙都不怎麼跪的。
可是,有那麼極短的一瞬,王治感覺到老頭的目光也掃過了自己,僅僅那一瞬間,他就覺得整個人都被看透了一般的冰涼。
他心裏一驚,這種感覺,已經多久沒有了?自己多少已經攀爬到這個世界的高手行列了,怎麼會被一個老頭,一個眼神就震懾住了,除非,他本身,也是一個神仙。
老頭毫無表情,輕輕的抬了抬手道:「起來吧,這次出去混得也夠久了,回來正好多住一陣子。」
段鐘鳴立刻站了起來,卻低着頭,對師傅道:「師傅,徒兒今夜在回來的路上,偶遇崑崙的王治兄弟,我們相談甚歡,就擅自做主,請王兄弟前來我蓬萊做客了。」
老頭終於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立在涼亭的邊緣,隔着池塘看着這邊道:「原來這位就是大家傳的沸沸揚揚的王治,真是後生可畏啊!短短時間,居然就能把天劫引來了。」
王治心裏倒也沒有什麼波瀾,自己引來雷劫的事情,除了自己一行人,只有段鐘鳴知道了,他在來蓬萊的路上,把這個消息提前透漏給自己的師傅,倒也一點不奇怪。
反倒是段鐘鳴顯得一臉的驚訝,看着師傅道:「師傅也知道王兄引來雷劫的事情?」
老人穿着潔白的長袍,加上白髮白須,真真的一副仙風道骨的神仙風範,他輕聲道:「若是有人在我蓬萊附近引來天劫,老夫都無從知曉的話,老夫又憑什麼治理蓬萊,好了,你難得回來一趟,先去休息一下吧,等天亮了再來問安。」
段鐘鳴只能低頭稱是,又抱起西月和西伐,引着王治和幾位陰神,就繞向了房子的後面。
等他們走出前院,走進另一個院子後,段鐘鳴才敢回頭看着王治道:「讓王兄見笑了,師傅是一個比較嚴厲的人,不過他人還是很好的。」
「沒事,對了,你師傅他是不是神仙啊?」
「神仙?」段鐘鳴一愣,呵呵的笑了起來:「王兄說笑了,師傅的能力雖然高深莫測,不過還沒有渡劫,算不得神仙。」
這話說的本來就很奇怪,沒有渡劫,自然算不得神仙,又何須解釋,鄭立凱在一旁幫着解釋道:「在天下有個傳說,天界封閉之後,只有蓬萊還保有和天界的靈氣通道,傳說這裏的靈氣和天界的靈氣濃度一樣,甚至這裏還能逃避天地的規則。」
「這麼厲害!那這裏豈不是天界的一部分了?」王治沒想到蓬萊會有如此大的來頭,只是它若是這麼厲害,靠的如此近的光輝島,怎麼都沒把他們怎麼樣呢?
段鐘鳴搖着頭道:「那都是外界瞎傳的,我蓬萊若是真的天界的靈氣,那還不稱霸地球了!」
在段鐘鳴的帶領下,大家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進入了一個獨立的院子,他將西月和西伐放在桌子旁道:「這裏就是我住的院子裏,都好久沒有回來了,大家隨意。」
王治也放下了西戎和紫竹,甚至還感應了一下紫竹的狀態,這兄弟狀態還不錯,再休息一晚,應該就能恢復化形了。
跟着,就有幾個侍女和小童,在房間裏一陣忙碌,端上來不少的菜餚,不得不說,王治是真餓了,管他這裏是哪裏,坐下來就和段鐘鳴,三個人魚開吃。
段鐘鳴還好意的邀請錢佳他們也一起用飯,錢佳卻一臉的無奈,搖搖頭就回定魂盤去了,畢竟陰神在這種時候,真的顯得很無奈,錢佳走了,剩下的鬼爺他們也沒興趣繼續留在外面,紛紛回去了。
段鐘鳴便和王治,一邊用飯,一邊說着他這些日子出去歷練的經歷,還有聽到的關於王治的無數傳說。
和段鐘鳴吃過飯,三個人魚也越來越覺得不適應,畢竟他們離開海水太久了,總歸不自在,王治不得不把他們也裝進了鎮天葫蘆里。
一夜無話,王治就在段鐘鳴安排的客房裏休息,或許是太累了的緣故,睡得倒也踏實,直到第二天天亮,他剛醒來,還在洗漱的時候,從院子外面就跑進來一個小童,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師祖,不好了,潘靈師祖要抓一頭飛在天上的豹子,已經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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