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說完帶着石上柏看着惡意滿滿的笑容離開,石上柏呆滯看着被關上的門,不明白自己哪裏說錯話得罪了他。和那個公主醫生不是朋友?石上柏嘴角抽抽吐出兩個字,「冤死!」
坐在一邊一直看着主治醫生和石上柏的石韋,想了想拿出手機搜索,然後向老爸報告。
「爸爸,腦震盪是指頭部遭受外力打擊後,即刻發生短暫的腦功能障礙。」
「……你給我念這個…有什麼意義?」石上柏看了石韋片刻,問。
「腦震盪造成的意識障礙,程度較輕而時間短暫,可以短至數秒鐘或數分鐘,但不超過半小時。」石韋繼續念,念完看了看石上柏指了指自己,「老爸,你知道我是誰嗎?是小伙子還是老人家?」
「……你小子又瘋了是不是?就你還老人家!」石上柏伸出左手艱難敲他的腦門。
「看來你的意識障礙沒有超出半小時範圍內啊,為什麼那醫生看你像是你還意識障礙一樣…」石韋想了想主治醫生的話,又繼續看下面的,「難道是近事遺忘,清醒後對受傷當時情況及受傷經過不能回憶,但對受傷前的事情能清楚地回憶…」
石韋得出結論,「老爸,你就是有這近事遺忘,說不清骨頭復位情況才被醫生說的。」
「人小鬼大!」石上柏伸出左手狠狠戳他的腦門,「我沒有近事遺忘,受傷後的情況記得很清楚,是骨頭復位後才暈過去的!」
最後說話聲音大了點,頭又一陣疼外加噁心,忙小心躺下了,
石韋小心扶着他躺下,看着『柔弱』的石上柏嘆氣,「…你這住院了,我的日子要過得更艱難了。」
「不用感慨,感慨得多悽慘也要上學。」石上柏淡定接話。
「……」石韋皺鼻子,沒法玩了。
等看到各顯身手各種風格阿姨光臨,一個接一個花籃水果籃和問候卡片降臨病房後,石韋這張臉都皺了起來。石上柏也皺眉,忍受着鼻尖各種香味,臉色慢慢黑了下來。石韋心中暗嘆,看來受傷又穿着病號服大大減弱了老爸的黑臉殺傷力啊,還是得由他這個幫手出手了。
石韋正想怎麼打發走這些全方位細緻『關心』老爸的漂亮阿姨時,老爸自己發威打發走了。
「嘔…」聞多了各種味道香水味的結果是光榮吐了,石上柏爽快吐了出來,完全沒注意被濺到嘔吐物面色大變齊齊後退一臉便秘的女人們,只是嫻熟喊道,「石韋!」
「…喏。」石韋忍受着嘔吐物的酸臭味,將水遞給他,捧着痰盂讓他漱口。
漱了口,聞着鼻端酸臭味夾雜香水的味道,石上柏剛要開口,腦海里突然閃過他吐的記憶,同樣的酸臭,混雜的卻不是香水味,而是他不討厭的味道…
「……」石上柏皺眉努力回想,卻再想不起其他。
「…石助理,您先好好養病,我們以後再來看您…」被忽略的漂亮女人們忍着去捂住鼻子的衝動,急忙告辭。
「……」回答她們的是一片寂靜,石上柏在發呆,沒聽到她們說的話,或者說他自動屏蔽了這個時候的女聲。
「我們走吧…」僵硬笑着,幾個女人面上揚起相同的溫柔慈祥的笑看向石韋,「阿姨走了哦,小石韋再見。」
「阿姨們不能幫忙控制潔淨機打掃一下嗎…」石韋看着她們慈祥的笑純潔開口,舉了舉手上的痰盂,「我先去倒這個…我怕爸爸老聞着再吐。」
「…當然…能幫忙。」咬牙切齒也要答應啊。
等憋着氣找出潔淨機控制着打掃乾淨,加大空氣潔淨流動量,空氣中酸臭味終於消失時,石上柏終於看到了她們,「真是太感謝你們了,你們來看我怎麼好意思…」
說得話很客氣,就是表情絲毫沒變化,憋氣憋得臉通紅的女人們看着他心拔涼,「沒有,沒有,那石助理您好好修養。」異口同聲說完速度告辭。
出了病房,原本還明爭暗鬥的幾個女人相互看了幾眼同時領悟,傳言果然不假,石上柏討厭女人!
「…清靜了。」石韋滿意看着病房,攏了攏放在一起的問候卡片全拿過去給石上柏。
「…怎麼會有這麼多醫生的…」石韋打開一張石上柏看一張,幾張過去,石上柏懷疑了。要不是上頭明明確確寫着石上柏三個字,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收錯了,他住院什麼時候能驚動這麼多醫生了?
石上柏看着問候卡沉思。
朱瑾看着面前的大堆問候卡、邀請函、信件發愣,好多,手寫的字好慘不忍睹…
「…這都是今天你回來之後給你寄過來的,爸爸收到的還沒你的十分一,快看看吧。」蘇木在一旁看着朱瑾解釋,說着話目光忍不住落在朱瑾身上明顯不合身的衣服上,「楠楠,你身上這衣服…」
「媒體中心那邊出了點小意外,有人受傷,我身上的衣服弄髒了,醫院的護士借了衣服給我。」朱瑾解釋。
「意外?你沒什麼事吧?」蘇木立刻緊張問道。
「我沒事,只是常山組長被嚇到了。」朱瑾反射性摸了摸右手手肘,面帶抱歉回答,今天常山組長被嚇到了。
「那的好好和他道歉。」
「嗯,我有好好道歉。」朱瑾低頭避開蘇木的臉,將目光投向邀請函,拆開了第一張邀請函,…醫院,邀請朱瑾去他們醫院上班,朱瑾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蘇木看着朱瑾,目光難掩複雜,他的大女兒真的失憶了,失憶不算,更像換了個人。
蘇木看朱瑾靜靜處理信件邀請函,不再打擾,等要就寢時和赫連藍回到房間後,蘇木忍不住向赫連藍說道,「藍,你有沒有發現我們楠楠,像換了個人…她的醫術還有今天的古詩詞,她以前從說過…」
不管打開電視還是打開手機,鋪天蓋地都是朱瑾下午訪談相關的話題,都是水藍星古詩詞,不出意外,接下來的時間裏古詩詞會掀起大熱。蘇木原本還擔心的朱瑾會因為身份落差受到太明顯的差別待遇,一個下午過去,他所擔心的換成了朱瑾太受歡迎會影響生活。
當然,他更擔心或者更難以接受的是朱瑾的異常,他從來沒聽說選擇性失憶會變成這樣的。
「我知道你擔心的什麼,不過,她真是我們的女兒。」赫連藍手裏的動作一滯,沉默了片刻後回答,「我在聽說她失憶,看到她異常表現後想辦法做過DNA鑑定,她是我們的女兒沒錯。」
「…是就好。」蘇木緩緩鬆了一口氣。
「楠楠今天有什麼打算?」第二天清晨,一家四口用早膳,蘇木看着又和和睦睦的一家人笑意滿滿。
「…應該會找房子吧,爸爸,我有…錢嗎?」朱瑾想了一下遲疑問道。
「……你名下的產業一直是盈利的。」一旁聽着的赫連藍笑得無奈接口,「是不是要買房子?」
「是,我昨天看到了醫生協會的通知,說近期會來給我評定,等評定過了就允許我在醫院正式以古醫術醫生掛牌接診病人治療,在外面有獨立的住處更方便些。」朱瑾聽到自己有銀子傍身放了心,點頭回答赫連藍,沒說什麼不用連楠名下的錢。
一來她沒錢,二來沒必要那麼矯情,她改名搬出去獨住對赫連藍夫婦已是極大的不孝,如果真擺出什麼都清算的姿態,傷害的是赫連藍夫婦。
「你名下也有房子,不用特意買的。」蘇木忍不住說道,「離王宮也不遠,你每天回來吃晚飯都可以的。」
「這邊不合適…」朱瑾笑了笑。
昨天的信件里除了醫院的邀請函、連楠以前朋友的問候、媒體節目邀請外,還有很多治療邀請,都是王宮附近的人家變相的上門問診邀請。
上門問診,不管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什麼病,她都會拒絕。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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