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拉着連真木然出了監獄,離和監獄商定學習的的時間還差好幾個小時。
朱瑾一個人在臨時教室里坐了一個下午。
從臨時教室內出來遇到了女牢頭,女牢頭給了朱瑾一個通知。
全球的人都很關心前楠公主的狀態,監獄已經和媒體商議好,會拍下一段朱瑾早間完成監獄從外面接收的委託任務的樣子,讓大家看看楠公主的狀態。
朱瑾對於媒體還是很陌生,猜出了大概的意思,心中自然是抗拒的,卻沒有推辭的餘地。晚間睡覺前看看粗糙了不少的手取了之前帶回來的花草製作了護手露,保養了一次。
第二天剪完花後快速又撿了些花草回來,吃過早膳細細擦了護手露就被帶到了工作間。
一進入工作間,朱瑾就感覺到了幾分熟悉感,一直以來出現在眼前的都是不認識的,這工作間倒是有了眼熟的。
書、紙張、繡架,雖然都有些變樣,不過好在還能認出來。
「連楠小姐,這是博物館展覽委託的繡品,還請你抽時間繡出來。」女牢頭拿了繡架旁的架子上打開一精美盒子,從裏面拿出一塊差不多一尺寬兩尺長的繡布,自己動手小心翼翼的將繡布放進繡架里,原本大大的繡架被她一弄,迅速變小很多,朱瑾也看到了繡布上面畫着開得艷麗的——朱瑾花。
「還是按照您以前的規矩畫了圖,這些是針線。」女牢頭解釋完就道,「我們就要進入拍攝狀態,請連楠小姐動手吧。」
「嗯。」朱瑾隨口應了聲,仔細看了看看似簡單卻有着精美暗紋的繡布,觸手摸了摸,入手滑潤軟綿,若不是保養了手,倒是糟蹋了這好料子。
朱槿想着看了看花樣,拿起明顯比繡花針粗了很多的針瞅了瞅,靈巧擇線,穿針引線,低頭就繡了起來。十指翻飛,動作無比快速、熟練,卻快慢有致,芊芊手指靈巧如忙碌紛飛的蝴蝶,猶如一幅畫,一段舞蹈,賞心悅目。
女牢頭在一旁看呆了去。
和她一樣看呆了去的還有媒體前的觀眾,距離前楠公主入獄以來,這是大家再一次看到她,卻不想會看到這樣的連楠。
原本也看過很多次的畫面,那時欣賞着討論着,這次卻一個個靜了下來,沒一人開口。很久之後,一個一個的評論出現網絡平台,「很奇怪的感覺……」
「一種說不出的美…」「讓人靜心…」
在醫院裏養胎的女記者看得目不轉睛,半響發出了一條評論,「楠公主身上有種寧靜之美…」
作為記者,以嚴謹為工作原則的女記者,用了楠公主三個字。
她的評論才發上去,短暫的視頻就結束了,那牢頭看網上反應時,看到她的評論忍不住點頭,看了看還認真刺繡的朱瑾說道,「拍攝已經結束了,連楠小姐可以先休息休息再繡。」
「不用這麼快休息的,才繡了這麼一小會。」朱瑾手不停應道。
「不用太勉強的。」女牢頭又勸了一句,朱瑾微微點頭。
「連楠小姐繡花的樣子可真好看,比那些貴族小姐好看多了。」女牢頭又看了會她,忍不住發出感慨,「她們雖然也從小和公主接受差不多的教育,可就是沒您做的好。」
「是嗎?」朱瑾微微一愣。
她想不到會有人誇她繡花的樣子好看,當年近五尺身高的她,在纖細嬌美的女孩子中猶如鶴立雞群,商陸嬌小的母親也不喜歡她的體型。
商陸和她是鄰居,在她十歲時搬來,出生杏林之家母親卻早死無人管教的她,從小跟着父親在家傳的醫館裏長大,雖然沒有刻意學,耳濡目染的也會些醫術,偶遇流鼻血的商陸幫助他之後他們就常常一起玩。
商母不喜歡她,嫌她沒母親教養,嫌她不會大家閨秀的女紅烹飪,她後來和商陸明了心意之後,求着父親請了繡娘,和繡娘、廚娘認認真真學了三四年。
最初,手就沒徹底好過,針眼、燙傷、刀傷不斷,後來才慢慢好了起來。
學會了女紅、烹飪、管家,把家裏管得井井有條,可商母卻開始嫌棄她繡花的樣子不斯文不好看。
既然不滿她這個人,她學什麼都是無用的,可最後,即便雙方父母都反對,以商母被氣得生病,在她和父親斷絕的條件下,因為商陸的運作、她的堅持他們還是訂了親。
他們僅作了一天未婚夫妻。
逼得雙方父母定了婚約當日,商家、朱家所在的街道被捲入兵匪事件里,商家無辜受了牽連,死了很多僕從,她為了擋射向商陸的飛箭身死。
死得心甘情願。
在短暫的最後彌留之際,看着滿臉猙獰處在瘋狂狀態的商陸,她祈禱上蒼讓她靈魂不滅,至少能讓她能陪伴到商陸振作起來。
上天似乎聽到了她的祈禱,她死後,靈魂不滅,陪在商陸的身邊,在他傷心欲絕、痛不欲生甚至試圖自殺時,陪在他身邊。
也許她心誠,慢慢的,只要她的靈魂陪伴在他身邊,安慰着他,依靠着她,他就會安靜下來。
那時她誠心感謝着上蒼,讓她能陪在商陸身邊。
她以為那是上蒼的補償憐憫,到了最後的最後,才發現,原來,那是上蒼對她的懲罰。
雖然前一天商陸和連真那樣離開,第二天他們還是按時到了,連真一臉憔悴,商陸眼底發青。
進了臨時教室,商陸就給連真戴了耳機,讓她在一邊練習寫字,他則將他帶來的一大堆書籍放到了朱瑾面前。
對監獄的人說是要作為教材,可其實裏面有很多歷史及工具書,商陸理着書低着頭避開朱瑾的目光,「我想你該還不熟悉這個世界,就給你帶來了,有什麼不懂的,你就問我。」
這是商陸再一次見到朱瑾說的第一句話,連楠21歲,這一世23歲的他就認識了連楠21年,卻直到昨天才會想起前世的記憶,才發現連楠已變成朱瑾,他就猜測朱瑾來沒多久。
就像他和前世的樣子一模一樣一樣,連楠的樣子和前世的朱瑾一模一樣,所以他認為這是朱瑾的第二世。
他欠朱瑾太多,所以他想想幫她。
聽了他的話,對於他的想法,朱瑾不可置否。
她太了解他了,比對自己還了解,也不想多說什麼,反正說了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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