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暄說:「不急,我再問鐵柱一個問題。全//本\小//說\網//」
隨後葉子暄回頭問王鐵柱:「你的爺爺與權子的爺爺是什麼時間死的?」
王鐵柱想了想說:「就是那一年,突然從山崗上下了洪水後的一個月,我爺爺突然失蹤了,權子的爺爺也是這樣,當時我爹與權子爹還找了好久,不過都沒有找到。」
葉子暄接着說:「沒錯,你們的爺爺一起失蹤了,但是失蹤之後不久,那個報恩的道士拿了兩個罈子給了你們父親。這兩個罈子,從外表看都是黑泥所制,很像是附近燒罈子的人燒制的。那道士分別對你爹與權子爹說:「我送你們罈子,不是讓你們用這罈子裝水的,而是要把這罈子埋在正屋中,貼姜太公在此,諸神退位的下面,不多,只要一尺深足夠。」
你爹與權子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從此之後,你家與他家也算是一帆風順,雖然你娘死了,但是她確實是正常死亡,你沒了娘,但是日子依然過的下去,就是靠你的爺爺偷偷扒開那個溝渠泄水改了窮命。」
葉子暄一邊說,我們一邊聽。
聽的都很認真。
除了王鐵柱的表情是不敢相信與驚訝之外,我們的表情卻是沉重與驚訝。
「你們爺爺的失蹤,就是被這個道士斬了腦袋,然後用黑泥糊着,做成了那個罈子,
道士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淹死的人會來你們的麻煩,所以就把你們爺爺的腦袋砍了,做成罈子來幫你們鎮宅,不過,是交換着鎮宅,也就是你家這個罈子是權子爺爺的腦袋,而權子家的罈子,則是你爺爺的腦袋。隨後,搬入新村時,你爹將這個罈子帶走,一心想着那個道士送給你爹的,也應該是古董,但是卻不想,那個罈子不在原位,那些淹死的冤鬼就趁機把你爹推入了這個罈子中,以牙還牙!」
「這個罈子,權子他爹應該知道吧,為什麼還像看到寶貝一樣,看着不斷大笑?」這時,我問葉子暄。
「沒錯,他爹是知道這個罈子,不過他爹想的是,鐵柱家的這罈子與他家的罈子,是不是一對,不過當初道士拆開後送給他們,然後想着能賣個好價錢,所以一直笑,不得已,權子找你,等你去拿罈子時,權子爹也被淹死的冤鬼推到了那個罈子中。」
「那我請的那個無上天師呢?」王鐵柱問。
「無上天師,就是個笑話,潑了權子爺爺一腦袋狗血,就算權子爺爺本身無心要他的命,他這樣做,就是自尋死路。」
「那我爺爺腦袋的那個罈子呢?」王鐵柱問。
葉子暄說:「至今應該還埋在權子家的老宅中,權子爹想,埋的越久越值錢!」
我們不由嘆了口氣。
葉子暄繼續說道:「其實你爹,腦子也好使,借運生財之後,在搬入新村時,選了一個好風水,就是現在你們住的這個地方,本來龍戲珠之像,是保佑父母高壽,家人平安的,但是現在卻是幾乎是家破人亡,一句話,風水再好,卻擋不住,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之天理!」
隨後他又嘆了口氣說:「幾十年的悲劇,看似過去,卻永遠未結束。權子爺爺有腦袋被鐵柱爹帶回家後,放在藥師佛面前,所以有悔意,才不住嘆息過去。他剛才求我,希望我可以完成他的心愿,就是超度那些被淹死的人,讓他們不要再追着這件事,無止無休。我答應了,所以他才安心離去。」
「那些淹死的人在哪?」我問:「去哪裏超度?」
「就是那些被淹死的人,他們一直沒有散去,權子一家被咬,就是那些淹死鬼所做。葉子暄說道這裏:「他們一直沒有遠去,現在,就在外面。「
聽到這裏,我們當時不禁一愣,胖警察也聽的如迷,突然聽到這句話,今忙拿起警手槍,對準外面,在哪,在哪?
葉子暄淡淡地笑道:「你這把槍沒用,可以收下,民警同志。」
我伸出手觀去,看到外面不知何時多了一些極度浮腫之人。
因為浮腫,幾乎看不清他們的真面目,不過可以看出,有男人,有女人,也有小孩,都在地上爬着,每爬一步,都會有水流下,每爬一步,都顯得極度痛苦。
葉子暄對我們:「你們都退後,我來完成權子爺爺最後的心愿。」
胖警察,女村官,王鐵柱馬上退後,我也站在後邊。
為了保險期間,葉子暄把那張姜太公在此,諸神退位的紙,讓胖警察,女村官,還有王鐵柱三人,像扯橫幅一樣扯着。
接着,他來到門前。
他將天師刀,像上次與玄僵對陣時,放在頭頂,隨後這把刀聚集天眼之力,開始在刀面上升起天眼之火。
他手持天師刀,立在門,然後對着空空如也的門口說:「幾十年前的錯誤,希望今天可以結束,如果你們願意,那麼我將送你們一程去轉世。」
我又伸出手去,那些淹死之人,本來看到葉子暄的刀上燃起天眼之火,停了一下,但沒想到,葉子暄說要送他們一程時,又向前爬來。
葉子暄彎腰在地上用刀劃了一條線,這條線,也有火不斷燃燒:「如果你們不願意,那麼凡越過線者,必遭天眼之火焚燒!」
他們這才停了下來。
葉子暄說:「我知道,你們心中的怨氣極重,但是你們靠報仇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因為你們是鬼魂,人間不能容下你們,我本身並不想打散你們,如果你們再不識趣,天眼之火,相信比地獄中的地獄火更加猛烈。」
那些冤魂點頭同意。
我突然感覺不管何時,強者始終坐莊,如果葉子暄天眼未開,不能藉助天眼之力,那麼這些冤魂說不定早就衝過來啃咬我們,現在他們怕葉子暄的天眼之火,也不敢為所欲為。
葉子暄隨後拿符,撒在他們身上,同時念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頭者超無頭者升鎗殊刀殺跳水懸繩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
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隨着咒語消失,這些淹死鬼慢慢消失。
葉子暄收回刀,胖警察,女村官,還有王鐵柱不禁鼓起掌來。
「我們走吧。」葉子暄說。
誰知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了很清晰的一聲:「咔啪!」
這時樹枝斷裂的聲音,但可以肯定不是自己凍斷的,應該是人踩斷的。
「誰!」胖警察大吼一聲,顯出神威。
一個人影出現在我們面前,笑道:「大家都認識。」
我不禁愣了一下,我靠,竟然是花嬸。
「你……怎麼會在這兒?」王鐵柱問。
「我就是晚上沒事,來看看,剛好路過!」她笑着說:「哎喲,這裏還挺熱鬧的啊!」
我不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花嬸,我真心覺得,你不去中央電視台,你就虧了,你太敬業了吧,害怕明天沒有王家村村聞可播?」
花嬸不由笑了笑說:「我是真的沒事,夜裏睡不着,就到處走走。」
女村官說:「啥也別說了,咱們趕緊回去吧,這裏再多呆一會,就會死人!」
我們隨後回去,在回去的路上,王鐵柱指了指又一家低矮的房子說:「這個就是權子家。」
王鐵柱剛說完,花嬸突然說:「咦,這屋裏怎麼有個人?」
草,她這一說,頓時讓我們又是打了個冷顫。
這裏總有四支手電筒。
王鐵柱拿一支,女村官拿一支,胖警察一支,花嬸一支。
一齊照向屋子之後,裏面也是空蕩蕩的,不過有一個長了一身毛的太師椅,可見這裏也廢棄很久了,連椅子都發霉了。
「胡說什麼呢?」胖警察說:「沒事就會造謠!」
「你這個警察同志,真是的,調查的時候,就怕我說的少,如今竟然嫌我說的多,真的不可思議!」花嬸不由反駁。
胖警察也不再回她,只說:「咱們繼續走吧。」
就這樣走着走着,王鐵柱突然說:「不對,我們剛才幾個人?」
「五個人」女村官答。
「現在呢?」
「五個人。」
「但是花嬸呢?」王鐵柱問。~
他這一說,倒提醒了我們,花這嬸不見了。
這個地方的深淺我們當然明白,想了想又返了回去。
來到權子家門口時,聽到裏面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音,
我們拿着手電筒照去,才看到花嬸正坐在太師椅上,晃來晃去,一邊晃一邊對着牆壁說話。
她說的是:「你是不知道,最近村子裏的人情況,好了許多,就說鐵柱吧,他爹最近不怎麼好……」
他在對誰說話?我問。
葉子暄說:「如果我沒說錯,應該是另外一個罈子,也就是王鐵柱的爺爺。」
我急忙伸出手去,但卻依然看不到。這兩個老鬼頭,果然厲害,作為普通的原始手眼,已經無法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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