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拿出了紙錢點燃了。\www.//用紙錢的火,點着了香,然後遞給賴惠說道:「你誠心給土地公上香吧,跟土地公說,是來還陰債啊。還債啊,冤有頭,債有主的。我只能教你怎麼做,卻是不可以動手的。」
賴惠點點頭,接過了香,在那石碑前插上了。
然後堂弟讓她跪坐在那石碑面前,開始用那些金箔紙折成金元寶。我只知道堂弟會編手鍊,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着一招呢。
很快,堂弟就折出了一個很工整的金元寶,然後對在一旁努力學習的賴惠說道:「自己慢慢折吧。也許是要折一天的呢。」
「那到底要折多少個啊?」賴惠問道。
堂弟的回答是:「想過還陰債就多折點啊。慢慢折慢慢折。」
說完堂弟就站起身來,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拿出手機,開始看新聞玩遊戲了。
我看看賴惠,只能表示無能為力,她要靠她自己來還陰債。而且那林正英的電影裏不是也有折這種金元寶,折了一個晚上的橋段嗎?
所以我也坐在了堂弟的身旁,拿出手機看小說。
賴惠是跪坐着的,這天氣還不錯,地上也是草地不會覺得涼。她開始默默在那折着金元寶了。從一開始的很久才折出一個,到後來的速度,質量都提高了上來。
只是不時會有路過的學生,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們。
中午了,堂弟低聲問道:「姐,要不我們先去吃東西吧。等四點五點再過來。」
我看看賴惠那跪着的身子,搖搖頭,畢竟是我的同學啊。換位思考一下,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做着並不熟悉,並且和那種東西打交道的時候,身邊肯定是希望有人壯膽,或者給自己堅持下去的勇氣的。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肯定會害怕的啊。
堂弟緩緩吐了口氣,道:「她不用吃,我們也用吃啊。」
我想了想,拿出了手機,打電話叫了外賣。只是花了差不多十分鐘才跟那接電話的美女說清楚我們在哪裏。我說的是,在商學院和x學院中間這節左手邊的綠化帶的那個亭子的旁邊靠後一點。
其實吧,也不知道人家是真聽懂了,還是打算來了再電話問呢。
三份盒飯送過來,堂弟還要了可樂,直接走進了涼亭里坐在那石椅子上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我靠近了賴惠,低聲問她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啊。她一邊折着一邊說道:「不想吃,我先折完吧。」
堂弟就說道:「她心靜下來了,就讓她先折着吧。有誠心,折得多,才能還更多的陰債啊。」
我也只能先到那涼亭里吃午飯去。
那土地廟一天被太陽曬的時間並不長,有山石,有樹木,賴惠在那裏跪坐了一天,倒不會因為被曬太陽而有什麼問題,只是這麼跪坐着,腿不知道要有多麻啊。
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堂弟買來的那些金箔紙已經用完了。我才去涼亭里叫已經在那很美形象地睡午覺的堂弟過來。
我就覺得怎麼會有他這樣的人呢?這種的綠化帶,不是只有叫花子才會去睡的。可是他卻還是能睡得着。
堂弟過來了,讓她重新點上香,然後教她用紅線將那些金元寶全都串起來,看上去就想的新年的時候在街上買的那種。
這個很簡單,香還沒有燒完,賴惠已經弄好了。堂弟把那串長長的金元寶掛在了那土地公的石碑上,讓賴惠燒了紙錢就結束了。
等我扶賴惠站起來的時候,她的雙腿都沒有一點力氣了。我們只能先在那涼亭里坐下,我還給賴惠揉了腿。
把那已經冷掉的盒飯給賴惠吃了,只都四點了,可是她一點也不餓的樣子,還要問很多的問題,那飯都沒吃幾口呢。
她問道:「就這樣,是不是我的陰債就還完了?」
「陰債是認栽投生之前像冥府官吏借的銀錢,不過喝了孟婆湯自然就忘記了。人是忘記了,可是冥府記着呢。陰債人人有,可不一定的人人都要還的。有人一生順利平安,一輩子可能都沒有聽說過陰債這回事呢。但是有時候有些人會在事業婚姻身體等各個方面來提醒你,該還陰債了。像你這種的,這樣還就行了。但是如果是一些長病大病的,就要特別做法事問問,是不是欠了私債,欠了多少,欠了誰的。要不也這麼還,就有可能還不對陰差,也是白還沒用的。陰債沒有什麼還完不還完的,只能說還了一些,以後多做善事,多積德。有空就去廟裏拜拜走走。」
「那……我的運勢是不是會好起來啊?」
「慢慢來吧,不是還過一次,第二天就馬上轉運的。不過很快你也會看到效果了。」
等到賴惠的腿好一些了,我們才離開。看着賴惠開着自己的車子走了,我心裏真不是滋味。說是嫁給了有錢人,到頭來什麼也沒有。男人是小三的,錢的孩子的,只有痛苦是一個人扛的。
還不如嫁給一個一般家庭呢。兩個人一起努力什麼的。
我捅捅堂弟道:「喂,你以後別嫁給表弟,小心他在外面養小三。」
我堂弟說得特實在:「行了吧,當我幾歲啊。在中國,這種關係也只能有個玩的遊戲。等覺得遊戲不好玩了,就分開。要不男人翻臉的時候,可不會像女人一樣纏着追着,只是會鬧得兩人都超級沒臉。」
「你這麼說搞得我的耽美同人本沒銷量了怎麼辦啊?」
「現實點吧,這就是現實。以後還是會分開結婚生孩子的。」
無奈啊,這就現實的無奈啊。
從那天起,閒着沒事的時候,我也會學着折金元寶,只是不知道我在家裏折的算不算還陰債呢?
第七十八章電梯
這幾天有點忙,接着我媽媽的關係,借着帶我寶寶出門踏青去玩的掩飾,我和堂弟一連幾天去了外婆那村子。買上了幾斤肉,就讓舅舅帶我們到村里老人,村長家吃頓飯的。我舅舅還奇怪呢,怎麼就想着去那些人家吃飯了。
可是一連去了三天,拜訪了村里十幾名老人之後,我們也沒有找到關於那洞穴里的墓是誰家的。老人們都說,他們還小的時候,隱約記得那裏有人辦過喪失,只是具體姓什麼也不知道。要是說知道的話,那麼至少也要是比他們還長一輩的人了。
這些老人都有七八十歲的了,再多長一輩,我們這裏不是巴馬啊,還沒有出個百歲老人啊。
不過堂弟卻問道了一點,那就是在幾十年前,國家來考察石油的時候,看到有考察隊的人,拿着羅盤進過那洞裏。原來那洞裏的人骨頭都是在散落的,但是進洞的人給他們全都撿到了外洞這邊來。當時也沒人敢說什麼,畢竟考察隊是國家來的。那村子裏人哪敢說句不是啊。不過村里也有稍稍懂點的老人。等考察隊離開之後,進洞的人說了裏面的事情,老人進去看了。出來說那些骨頭別動,動了村子裏是要遭殃的。不過後來,那山洞要建成旅遊區了,裏面的人骨頭還是全都揀出來了。
回家之後,堂弟就在紙上比比畫畫的,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那個拿着羅盤進山洞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被葬的道士。他早就機會早就死後葬在哪裏了。他撿人骨頭放在那個位子上,聚集陰氣,和裏面的放那水晶棺的位置相對應,形成了養屍的格局。
看墳山風水是二叔的強項,堂弟也跟着在這方面比較懂了。
唉~線索又斷了啊。
我還在客廳里看着堂弟畫着的那圖,研究着他說的養屍地的形成,還沒看出朵花來呢,就有人急促地拍門了。
我開門一看就是小區裏的同樓的一個大媽。因為年齡段不同啊。這個大媽五十多吧,沒退休,不去小花園玩的,所以平時在小區里也不太常見。只是偶爾上下的時候見一下,也只是點點頭罷了。
我禮貌地把人請進家裏,問着有什麼事。我心想着,不會是來告狀的吧。不會是我們家車子停那礙着她了吧,不會是我家寶寶傷了她寵物了吧。不會是和我家阿姨吵架了吧。
n多想法之後,那阿姨拘束地坐在沙發上,跟我說道:「金子,平時也沒怎麼跟你說話。你看我們住一個樓的,也不常見。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心裏暗暗圖了口氣,好在不是告狀的啊。馬上換上的笑臉:「你說吧,能幫的我一定幫。」
她說她有個女兒,在讀大學。聽着,還是跟我一個學校的師妹呢。她說,她女兒不住校,在學校外面租房子住了。問了那房子方位,我就了解了,那房子就是很普通的專門租給附近那幾所學校里同居的學生的私人自建房。
她女兒在前幾天打掃房間的時候,把床移開了,就發現了那床頭的位置,在牆上有個凹進去的格子,那格子裏放着一張符,一小撮頭髮,還有一包硃砂。
大媽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去看看是不是害她女兒的,要怎麼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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