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叔和他兒子合計了一下,方叔叔去小花園,他兒子就回家去。全\本/小\說/網\|八十多的老頭了,平日裏能去的地方也不多了。每天就早上在小花園轉轉,就回家的,也就這麼兩個地方而已。
方叔叔的兒子正要轉身上樓,他媽媽就抓住他,說道:「我去吧,孩子還小呢。這個要是真讓他碰上了,不好吧。」
我在心裏發這牢騷。這都快一米八的個了,還小呢?零子都比他小呢?
不過那兒子也還算有擔當,安慰了媽媽幾句就上樓里走了。我們就在那路燈下等着,聽着遠遠近近喊着的「爸爸爺爺」的聲音,也不是多害怕。畢竟那老人不會成為厲鬼,而且是自家親人在找他呢。一旁樓門裏的保安被我們的聲音吸引出來了,還問我們會不會有危險,要是看到了怎麼辦?
堂弟還是那句話:「看到了你就閉眼睛裝睡覺就好。方爺爺就回來看看,馬上就要走了的。」
這種事幾乎每天都有發生啊,只是很多都是我們不知道的,看不到的,所以我們沒有去多關注罷了。
不一會,手機響聲傳來了,是方太太的。她接着電話,焦急地說道:「兒子啊,怎麼了?」
「媽,我這裏,火在跳呢。爺爺在家呢。」夜很靜,雖然沒有開免提,但是我們還是能很清晰地聽到手機中傳來的聲音。
掛了電話,叫上在小花園的方叔叔,我們就一起上樓了。方太太緊張得額上都滴冷汗了。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們就看到那大男孩就站在家門口沒進去。也對一個接觸馬列毛的大學生,一下碰到這個,當然會害怕啊。
堂弟在他們家門框上放上了一枚銅錢,才開門走了進去。房子裏已經開了燈了,但是那被放在小房間門前的煤油燈還在不停地跳動着。
煤油燈都有燈罩,就算火苗會跳也只是幾下而已。而那火苗是一直都在跳動着的。老人應該就在房間裏吧。堂弟掏出了毛筆,做好準備了。
他正要走進那房間的時候,我拉住了他。不是對他帶路的不信任,而是對他說道:「等等,你讓人家跟家裏人說說話啊。」
「還是不要說的好,這個時候越說越容易讓老人捨不得走,還是讓他平平靜靜地離開吧。」堂弟說着拿起了那燈走進了房間。
方叔叔緩緩跪在了房門前,低低哭了起來。|
房間中不一會就傳來了堂弟的聲音:「方爺爺走好。」
接着堂弟走了出來,沒有吹滅那燈,而是說道:「這燈你們留着,讓裏面的油燒乾自己滅。要是以後給老人設牌位的話,就把這燈當長明燈吧。」
話說完了,方叔叔也站了起來,接過那燈,看着燈繼續哭。
堂弟說道:「好了,沒事了,早點睡吧。才三點四十呢。」
說完了,他也不走,我也不走,這擺明就是……最後還是方叔叔的兒子記得啊,他拍拍他爸爸說道:「爸,給錢啊。」
方叔叔這才點頭說着:「是是,我都忘了啊。」說着才把燈給他兒子,讓他兒子拿着,他掏出了一個紅包遞了過來。堂弟接過紅包,我們這才下樓離開。
回到家,時間還早。不過我是困得要命了,倒頭就睡啊。堂弟是洗了晨浴之後,開始上網玩遊戲了。
我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做了一個非常非常恐怖的噩夢。
第九十八章噩夢
我是下午兩點才醒來的,是被嚇醒的。白着一張臉走出房間的時候,寶寶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堂弟就坐在她身旁,看着那本從岑老墓里扒拉出來的書。看到我出房間,堂弟說道:「阿姨去買菜了。午餐在桌子上,你自己熱熱吧。」
「哦。」我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現在我是全身都軟綿綿的。
等我端着自己的那份午餐坐在沙發上看着我的寶寶,一下眼眶就紅了。
堂弟看着我那樣子,問道:「你幹嘛啊?哭什麼啊?」
我吸吸鼻子才說道:「想起剛才做的噩夢了。」
「那說說夢到了什麼,我幫你解解夢。」說着他拍拍手中的書。爺爺的書里並沒有關於解夢的內容,這個我們身旁沒人會。他能說出這樣的話,那麼現在他看的書,應該是剛學到這個吧。
我穩穩心神,才說了我的夢。夢裏,我在一片黑暗中,我找不到出口。我的腳上被綁上了那個小秤砣,沒有穿鞋子,就這麼在黑暗中跑。一直跑,卻一直找不到出口。我很急,想要大喊,可是卻喊不出聲音。
後來,我看到了黑暗中我的寶寶。她在好小好小,比現在還小,就在小時候用的搖籃里睡覺。我想要寶寶她,可是卻看到黑暗中,有人要吃我的寶寶。我搶過孩子,護在懷裏,卻發現,要吃我寶寶的人,竟然和我有着同一張臉。
所以我就驚醒了!
最後我說道:「我怎麼會吃我的寶寶呢?就算我死了,或者是被煉化成了小鬼,我也絕對不會吃我的孩子的啊。」
堂弟皺着眉,翻翻身旁的書,卻沒有說話。
我焦急地問道:「怎麼解啊?你說說啊。」
堂弟好一會才說道:「解夢我……沒學會,這個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倒覺得這個不止是夢這麼簡單的。」
「怎麼說?」
「四周都是黑的,什麼也看不到。就像是魂魄被封了一樣。腳上綁着秤砣,還要吃掉自己的孩子。這幾點怎麼看都是在煉小鬼啊。」
「啊!」我驚叫道,「那個姓岑的不會已經高手到能在夢裏控制人了吧。」
我這邊驚叫着,寶寶不安地扭動了一下,我們只能壓低了聲音。這時敲門聲響起,堂弟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韋警官和張警官。堂弟還沒有說話,那張警官就說道:「零子,金子也在家吧。」
「呃,在。怎麼了?」
「那麼麻煩你們跟我們去局子裏走一趟啊。」
我心裏咯噔了一聲,手中的碗差點就摔地上去了。我不會真的就這麼去蹲大牢了吧。我心中忐忑着看着我的寶寶,帶着哭聲說道:「看在認識的份上,能不能讓我等我們家阿姨回家,看我寶寶了,我再跟你們走啊?」
我不知道盜墓要盼多少年。不過這個好想是按照盜出來的東西算的。那幾本書,要是按古董算錢的話,不知道值多少呢?不過那墓不是古墓啊,就剛下葬沒幾天的墓,應該不會判多少年吧。
韋警官探個頭進來看看我的寶寶,然後說道:「行吧。不過能叫你們家阿姨快點嗎?那案子,上面挺關注的。」
不就是挖個墳嗎?上面不去調查馬上殺人案,揪着這個幹嗎啊。
堂弟也是一臉的菜色,不過他還是很鎮定的,說要去上廁所,就裝着很自然的樣子,將沙發上的那書拿進了房間中。我估計他是找地方藏那幾本書去了。要時候審理的話,找不到那幾本書當證據的話,我們就可以來個打死不承認的。
不過人家那女婿可是我們城市裏的一大官呢。我們這回要完全撇開關係估計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說是儘量爭取輕判,儘量在寶寶還不懂事就能回來,不讓她知道這件事吧。
我的目光一直看着我的寶寶,就連午飯也不吃了。
阿姨回來之後,我們也沒說什麼,只是說去趟公安局,一會就回來,讓她好好照顧我寶寶。
出門前,我是在睡着的幸福的臉上親啊親,親了好幾次才離開的。
坐着警察,鳴着警笛一路向公安局去了。
堂弟在車子上拍拍我的肩膀,低聲說道:「沒事,冷靜點。別說話。」
我點點頭。我也打算來個打死不認罪的。但是我這人怕疼啊。我真怕要是警察弄點什麼暴力審問,我就全說出來了。
等我們跟着韋警官張警官進到他們辦公室的詢問室時候,韋警官給我倒了杯水,道:「金子,你怎麼一直出汗啊,不舒服?」
我搖搖頭,喝了水。我那時的感覺就是胸口悶想吐,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那詢問室的門打開了。跟着張警官身後走進來的人是……
小鍾!
我和堂弟都愣了一下。小鐘的手腕上拷這手銬,低着頭,也不說話。等他坐在我們對面之後,他才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突然就發狂地抓着堂弟的手喊道:「你們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沒有害過金子,真的,我沒有害過你。都是岑棉,他說你命純,有是個學道的,雖然不好控制但是你一旦成為煉化的小鬼,一定是最強悍啊。」
韋警官站起身道;「鍾誠,前晚用一隻秤砣在他們家後院砸死了一個中年男人。死者姓名是岑棉。這件事,我們總覺得有些說不通的地方,而且鍾誠說認識你們的,所以請金子零子過來幫忙看看。」
我和零子都是一驚,愣住了。不是因為小鍾殺人,也不是因為那秤砣重現,更不是因為死者是岑棉,而是因為,我們被帶過來的原因,不是被人告了我們盜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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