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全//本//小//說//網//堂弟回了老家,說是有人請二叔看墳地,準備遷葬,他回去幫幫忙的,反正也就四十幾分鐘的車程,他也就回去幾天了。
我和媽媽帶着寶寶一起去買年貨。我知道過年是不容易鬧鬼的。畢竟過年裏很多東西都的辟邪的。那貼在門上的對聯啊,福字啊什麼的。但是年前卻是一個容易撞鬼的日子。因為很多鬼也是這個時候找替身啊,回家看過年吃飯,收子孫孝敬的。看看平日裏,過年前的車禍啊,死人啊什麼的都比較多。
所以在出門買年貨前,我還特意在車子的前後都掛上了桃核。
路上車子很多,我媽媽抱着孩子坐在後面的座位上,我開着車子,也放慢了速度。我們小區位於郊區,這邊還沒有限令什麼的。一些大貨車還是走這邊的。
我的車子跟在一輛冷凍車後面,左邊右邊又是那種大貨車,開得說多困難就多困難。開過車的女孩子都會擔心這樣的,我們車子小,矮。大車在一旁很影響視線,跟着就會緊張了。
所以我開得很慢。「噠」一聲聲響,我看向了那搖晃着的桃核墜子。那是一個我掛在後視鏡上的帶着紅色墜子的桃核,還是堂弟在家沒事幫我做的。他也就做了那麼幾個而已,用的也是爺爺綁繩子的技術。我試着跟他學。抱歉,沒學會。
手工一向不是我的強項啊。
我看着那搖晃桃核皺起了眉頭。我開車都這麼慢了,也沒有急剎車,它搖什麼啊?
我伸手抓住了那桃核,穩住了它。心中暗想着,什麼時候才能和這些大貨車離遠一點呢。
紅燈,車子停了下來。又是幾聲「嗒嗒」。我看向了那桃核,怎麼車子都停了還搖晃啊?桃核辟邪的,不是遇到東西了吧。
我的心裏緊張加速了起來,在綠燈亮的時候,巴不得衝出去。就這麼一腳油門踩急了,吻上了前面那冷凍車的車尾。
呃……出事了。我媽媽一邊埋怨着我開車不注意,一邊安慰着寶寶。我覺得這完全就是我自己的責任吧。前面的車子沒走,我就追尾了。
可是那貨車司機下來一下,就連連向我道歉,我還莫名其妙的呢。我下了車子,給我哥打了電話。就算我在能幹,遇到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時間找我哥的。
交警很快就過來了,那貨車司機說是他起步了,但是突然死火,後面的車子才追上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說,我緊張踩急了油門吧。
很快就認定了私了。那貨車司機賠錢。但是要求報保險,保險不賠的,他全包了。
既然人家好說話,我也好說話了。我哥過來了,打了保險電話,就一起在路邊等着保險過來拍照。好在路比較寬沒有因為我們堵在那裏。
既然事情解決得很順,也沒有什麼矛盾,我哥給那貨車司機遞上了煙,聊了起來。但是我看到那貨車司機接過煙的手都是抖的。還不時大口大口的吐氣,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畢竟我覺得這車禍是我的錯,現在不用我賠錢,我還是做做好人吧。我說道:「大哥,要是你手頭也不松的話,一會保險來了,賠了就算了。那剩下的我自己出就行了。估計也花不了多少。」只是車子撞了一下,車前蓋花了,前面的保護杆歪了罷了。加起來也就一千多吧。減了保險估計也用不了多少的。其實吧,一千多,也許還不到人家保險的起賠額度呢。
那司機衝着我扯着一個笑:「沒事,沒事。耽誤你們了。」
那真的就是扯出來的笑,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我寶寶也下了車子,和我媽在一旁的綠化帶里看螞蟻呢。我看向了我的車子,從外面仍然可以看到那後視鏡上搖晃着的桃核。這都停車熄火了,怎麼還搖。不會真有什麼東西吧。
我哥跟那司機聊着聊着,說起了他這次拉的貨。他說他拉的是酒。
我哥就奇怪了,拉酒怎麼用冷凍車啊。是不是什麼特別的好久啊。司機說那車沒有通電,不冷凍的。當貨車使了。
保險來的時候,那司機也借了個電話,我看他真的很緊張的樣子。他說話很小聲,也遠離了我們幾步,所以他前面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最後的那句話是:「你至少要告訴我這酒到底拉哪裏啊?給誰啊?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電話那邊好像掛斷了。他一個大男人就這麼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哥去跟保險溝通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等我哥過來,看着他,說道:「大哥,沒事了,你走吧,保險那人我熟的。讓修理廠多開單子,就能全報了。快過年了你賺錢也不容易吧。」
可是那司機還是蹲在地上哭。我哥也為難了。我問道:「你幫人家拉貨,難道出發前沒有問拉去給誰,誰簽收嗎?」
那司機聽到我問,才吸吸鼻子道:「人家給了兩萬讓我跑這趟呢。說是在路上會告訴我拉去給誰的。想着也就四天,一個來回了。我就答應了。」
「那人家不要貨了?」
「不知道,這貨……有問題。」
我哥說道:「有問題你就開派出所去吧。那樣查起來也不是你的錯啊。」
「不是。」他皺着臉,猶豫了好一會就是不說話。
我看着車子那邊,保險的已經弄好了。一個保險人員拿着單子過來讓我簽字。我簽了字,看着後視鏡上依舊搖晃着的桃核,壓低着聲音說道:「是不乾淨的問題吧。有那種東西在。」
那司機擦着臉上的淚,吃驚地看着我。我朝他一笑道:「其實我也不太懂,不過我的車子跟在你車子後面之後,我車裏的桃核就一直亂搖晃,我猜的。」
司機連忙說道:「是啊。今天要是再處理不好,我明天就要死了。這種事,怎麼就讓我攤上呢?」
我哥道:「那就把這些貨都倒垃圾場燒了吧。」
「我也想啊,可是給我貨的人說,我跟着貨幾天,身上染了那酒氣,是逃不掉的。他擺明的就是要我的命啊。」
我哥扯扯我,道:「你會嗎?要是不會就算了。」
我猶豫了一下,既然是我撞了他的車子,那麼看着能幫就幫一下吧。不過我自己多大水平還是知道的。現在堂弟又回老家去了。我能做的就是拖過明天,再找人處理了。
我手裏也沒有羅盤,就只能拿着路邊的枯樹枝,在一旁的綠化帶沙地上,畫了一個簡單的羅盤。
我的這個羅盤吧,不是用來看方位的,因為沒有針啊。說出來親們別笑,我是用來算奇門的。生門死門都知道吧。這個嚴格算起來,那叫術數。就是黃蓉的老爸,黃藥師的特長。真正的風水先生是算出來的,再根據羅盤定方位。我不會算,我是照着羅盤上的位置數出來的。
然後定下,那天的生門在羅盤戌的位置。不愧是我長大的城市啊。定和正南正北沒問題。然後,用我哥的金表十二點對着正南,看着那十二個格子,數出戌的方位。告訴那司機說道:「你先把車子開到蓮花路尾吧。我給你想想辦法。」
那司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看羅盤,頓時我兩眼蔥白啊。簡直把我當大師了。可是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我這是最蠢的方法,數格子呢,誰不會啊。
我數學本來就不好,估計着這輩子都不可能在風水上有什麼造化了。風水本來就跟術數有關係的。
我讓那司機給我留了電話,我也給他留了電話,說是找到具體的方法,我就打電話給他。
畢竟帶着寶寶出門呢,而且要是讓我媽媽知道我在學這個,她非跟我急不可。所以還算先去買東西,回家吧。
我的車子自然是進了修理廠了。等我和我媽媽坐在我哥的車子從街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五點了。
看着手機上那四個未接來電都是那司機大哥的,估計他也急着呢。
我給我堂弟打了電話。堂弟的手機竟然是關機。我一般也不會聯繫二叔,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我也只能問我哥要了二叔的電話給他打了電話。靠!也關機!他們兩給人看墳山,掉溝了?
不得已,我給李叔打了電話。李叔的電話是接通了,但是他急急說道:「忙着呢?天塌下來明天再說。」那語氣,一聽就是跟人吵架吵到半的。
我會好了,怎麼辦?晾着安司機大哥在那蓮花路不管了?
我跟我哥商量了一下。我哥覺得吧,既然一開始那麼給人家說了,就要儘量做好。要不讓人家就這麼等在那裏也不對。
我想了想,就說道,那現在只有先我去幫他擋煞了。我去陪他陪車子一晚吧。啊呸!怎麼說着就這麼不像話呢?
最後的決定是,寶寶抱我媽媽那邊一夜,就說我和我哥要去ktv跟朋友玩。這樣我媽媽才不會起疑心。然後我哥陪着我一起,去陪那車子那司機過一夜。明天再聯繫李叔或者二叔看看。就算那司機大哥真的躲不過這命,那至少,我們努力幫助過他了,也對得起良心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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