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依舊是被孩子的哭聲和狗叫吵醒的。全\本//小\說//網\要知道孕婦火氣大,脾氣不好這是出名了的。心煩的我衝着窗子就罵:「叫叫叫!明天我全弄狗肉火鍋去。我說到做到!」
「嘭!」
我的話一喊完,那窗台上的觀音就摔了下來。好在沒有碎哦,聽說這個是放祖宗牌位最上面的像呢。摔壞了爺爺非哭不可。因為房間一直開着燈,我又是坐起來了的,所以清楚的看到了觀音像沒有任何預兆的摔下來。
房間關門關窗了,沒有風。就算有風,也吹不倒這種塑像吧。
嬸子看到那觀音摔下來,驚地一聲大叫,緊緊抱着已經漸漸不哭的孩子了。狗叫也停了下來。我的心一驚!今天漏了這個!狗叫!不是說,夠可以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東西嗎?是不是那東西來了,所以狗叫?
那東西在哪裏?昨晚我吼的時候,窗口確實聽到了「噠」的一聲。今晚是觀音直接掉了下來。那東西……在窗外……想進來!
這種事情信不信和害不害怕是兩回事!我不相信!但是這個氣氛讓我不得不害怕。就像一個人看鬼片。明明知道是假的,卻還是怕得不得了。
我也慌了,沒敢下去撿觀音,更沒膽出房間看。只是匆匆說孩子不哭了就睡吧。抱着我的大抱枕,閉着眼睛裝睡着。不一會也就真的睡着了。
畢竟心裏有事,第二天我聽到房子裏有人起來,我就跟着醒起來了。那時候,天剛剛露出魚肚白,我看到爺爺就去打了水,在外面摘了些柚子葉浸水裏,來到我的窗前。
我也急急跟了過去,就看到那泥地上,有着好多腳印,似乎是有人來來回回在這裏走了好幾趟。爺爺看到了我,嘟囔着不知道說着什麼,用那柚子水,衝掉了那些腳印。
我還沒看清楚呢,他下手還真快。一桶柚子葉水就潑了出去。
也許只是有人變態的晚上想來偷看我睡覺吧。我心中這麼安慰自己。我知道只是安慰罷了。我手腕上的桃枝,銅線,紅線,時時提醒着我這件事的真想,只是我不願意相信罷了。
白天我依舊是這家的大小姐,幾個叔也不敢怠慢我。把家裏的大彩電,電視鍋蓋接收器什麼的,搬祖屋來讓我享受了。吃了兩天的老母雞也膩了,爺爺親自交代幾個叔去打鳥。第三天的宵夜,我就吃上了香甜的鳥粥。嬸子還說,孕婦吃鳥粥在農村已經是很好的待遇了。這個對孩子好,我不由得多吃了些。
吃得太飽,就不容易睡着。我趁着大家還在,沒什麼害怕的,就去廚房要了點麵粉。把麵粉撒在了我的窗前,就是早上出現腳印的地方。我不想讓自己一輩子老是想着這件事,我必須用自己的方法證明事情的真想。即使的出來的真想我不相信。唉,人還真矛盾。
嬸子抱着孩子一直跟在我身後,也不知道我這是在幹什麼。爺爺注意了,也沒說什麼。爸爸過來叫我好好睡,什麼也別想。過了今晚,明天就回市區了。
不知道是吃得太飽,還是緊張我愣是沒睡着。估計着時間已經到了前兩個晚上狗叫的時間了,可是村裏的狗卻沒一個叫的。
嬸子依舊緊張得不敢睡,就靠着牆,握着孩子的手,眯一會眼睛。她醒來的時候看到我還睜着眼睛,坐在床上,瞪着那窗。
「快睡吧。」嬸子說道。
我躺在床上問道:「嬸子,你們村的狗怎麼都這麼貪睡覺的。也不幫着守夜。」前兩晚還煩惱的狗叫,今晚沒了還真不習慣。
守了大半夜,最後還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因為並沒有睡沉,在聽到窗子外有人打水的聲音,我連忙喊道:「別潑水!我看看!」
我一個大肚婆也跑快,只能捧着肚子大喊着走出去。
窗外,打着柚子水的還是我爺爺。他也聽不懂我喊什麼,只是我喊,他就停了下來。看我走出來,蹲在地上看着那些麵粉發呆。
麵粉上,一如既往地出現了很多腳印。只是麵粉上有腳印!如果那個人是用走的,那麼他離開的時候,鞋底一定沾了麵粉,我就可以跟蹤看看是誰了。可是這裏沒有一點麵粉往外沿的痕跡。那麼在這裏踩下腳印的人是怎麼離開的呢?或許不是用走的,而是……我不敢想了,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時,一個叔急急跑進了家門,我怕他衝到我,扶着牆站了起來。聽到他急匆匆跟我爺爺說着什麼。然後我爺爺也跟着出去了。我疑惑着跟過去一看。家裏那條黃狗已經口吐鮮血,死在家門口了。隔壁家的老人,也抱着他家的死狗來,似乎和爺爺吵了起來。
我想,也許昨晚的狗沒有叫,是因為那在麵粉下踩上腳印的東西,將全村的狗都殺了吧。
爸爸拍拍我肩膀,說道:「別看了,收拾一下,我們吃過早飯就回去了。」
在回去的時候,阿奶就如我剛來的時候一樣,跪在我面前,用方言喊着什麼。我聽不懂,估計着也是謝謝什麼話吧。
爺爺叫我扯下五根頭髮,用紅繩和我的頭髮編成了手鍊,綁在了那孩子的手腕上。
上車之後,我才對爸爸說:「現在能告訴我了吧。不過……我似乎也猜到了一些。」
「你猜到什麼了?」爸爸笑着說道。
我吃着老家人送的新鮮葡萄,邊說道:「那個孩子是不是被鬼纏上了要帶他走啊。所以爺爺才用桃枝,銅錢,紅線編成鏈子,帶他腳上避邪。房間門口放的香草也是不讓那東西進去的。窗子上的觀音像,桃枝都是堵住那東西的,秤砣是壓着魂的。爺爺每天早上用柚子水洗去窗前那東西留下的邪氣。昨晚我放的麵粉,證實了那絕對不是人力所為的。當然排除高科技拍戲的理念啊。看看,這家人的狗也死了,那東西還挺厲害的。」我指着車外經過的一戶人家,那人家門口的狗死狀和老家的一模一樣。
「可以啊,其實如果你是男孩的話,跟你爺爺學幾手,絕對是行家啊。」
「可是我沒明白,關我什麼事啊?為什麼把我扯進來啊?」我抬手看着手腕上的銅錢,我緩緩吐口氣,「其實我有點相信那種東西的存在了。」
爸爸解釋道:「你本是男孩的純陽命。這個你沒出生你爺爺就算出來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是個女孩子啊。你那堂弟的爸爸半年前出車禍死了。他死沒出三朝,你堂弟就出生了。他覺得是這個孩子剋死他的,就趁着鬼節回來,想帶走孩子。阿奶就這麼一個親生孫子,怎麼能讓已經死的兒子帶走呢。就想着拖過這幾天。
爺爺想到了你,聽說你懷孕了,一定要叫你回來陪孩子這幾天。孕婦在這門道里,是算四隻眼的怪物,(孕婦兩隻眼,肚子裏的孩子兩隻眼)而且孕婦火氣很大,所有不乾淨的東西,都不跟接近孕婦的。就連一些太小的孩子,被孕婦抱過之後,都會哭鬧發燒的。加上你是純陽命,那東西不敢靠近你,也沒本事靠近你身邊。這才能保住你堂弟啊。」
「我還成妖怪了。那幹嘛扯我頭髮啊?」想着剛才扯下來的五根頭髮,現在頭皮還痛呢。
「堂弟還小,這幾天靠近你,他也會命格受損的,用你幾根頭髮,能解開這個。」
雖然不太聽得懂,但是也算明白了。吃着葡萄問着我爸:「那明年怎麼辦?我再懷一個?計生局還不找我麻煩啊。」
「明年,也許孩子的爸爸去投胎了吧。」
反正不關我的事,我閉上眼睛想睡一下。可是突然覺得背後好冷,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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