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琪都說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而且她又是秦邵璿的救命恩人,秦邵璿能不支持她來t市嗎?
這哪是徵求意見,根本就是惺惺作態!
當然這只是夏天小心眼的認為,想那秦邵璿一定會被感動,自然會說,「周思琪,t市歡迎你,我和夏天歡迎你!」
哼!說句心裏話,夏天不歡迎她來,但這種事能阻止嗎?握在手機上的手隱約有着顫抖。www、qb5.c0m\
周思琪是秦邵璿的救命恩人,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秦家人都很感覺她,更何況,她因為救他,子彈打在腹部而傷及到她的子宮,周思琪這一輩子再也無法成為一個完成的女人。
毋庸置疑,因為虧欠,秦家會對她百依百順,秦邵璿除了給不了她愛情自然也會對她有求必應。
夏天不可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而阻止她的到來,手指緊了又緊,泛着僵白的色彩,募地轉頭看向急救室,硬生生將眼眶裏濕潤的東西收了回去,扯開一絲蒼白的笑,輕聲說,「我是夏天……我和邵璿歡迎你來t市!」
周思琪一愣,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夏天,可轉瞬她的笑意更大,親切的聲音歷歷在耳,「哦,是夏天啊!怎麼,邵璿呢?他不在?」
他在不在,關你屁事!
夏天心裏這樣想着,可聲音里還是努力夾帶出一絲笑意,「邵璿在洗澡!」為什麼這樣說,自然是有私心的,「洗澡」是一個可以令人無限遐想的詞語,如果要不是秦邵璿身負重傷在急救室急救,她肯定會色情而惡作劇說他去買tt了。
果然,聽說他在洗澡,周思琪瞳光一黯,嘴角機械扯動,「他在洗澡啊!對了,夏天,現在天氣已經轉涼,邵璿雖然習慣一年四季洗冷水澡,但你還是要讓他慢慢適應用熱水!」
這些話,真是刺耳。
夏天只覺得一股情緒從胸腔里嗆出來,心被堵得喘不過氣來,周思琪知道的還挺多,竟然連秦邵璿一年四季洗冷水澡都一清二楚!
她是故意在強調什麼嗎?夏天眸子裏閃過一絲凜然,清晰地開口,「謝謝你的關心!不過,邵璿說他習慣了,也不想改變,不想去適應他不喜歡的東西!」
就像他不喜歡你,已經成了定局,你就不要再有任何的動機不純!
周思琪美眸里碾過一絲尖銳的光,她不笨,自然聽出了夏天的話中有話。
「夏天!」她無所謂笑笑,就像沒有聽出對方任何的話外音,聲音乾淨清脆,「其實,一年四季洗冷水澡,不是很可取,違背了自然規律,自然界有春生、夏長、秋收、冬藏的規律,中醫認為,人應該順應自然,才能趨利避害。尤其是冬季,應該注意保暖,洗冷水澡正好是反其道而行之。當然洗冷水澡的好處是體質比較好,不容易感冒,但也有壞處,由於受冷加壓反射的影響,會導致血壓激增,引起血管的損傷,知道嗎?」
夏天淡泊地勾了勾唇角,「不知道!」態度誠懇的像個小學生。
周思琪不是打電話徵求她來不來t市的嗎,怎麼,現在像個資深的中醫講起洗冷水澡的利弊了?
「哦!那你記好了,今後要改掉他的這種習慣,還有,邵璿有胃病……」
還沒完沒了了,夏天忍不住皺眉,「周小姐,對不起,邵璿讓我跟他拿短褲,所以,不好意思,我掛電話了,對了,歡迎你來t市!」又給了對方一個充滿曖昧的信息。
掛斷電話之後,夏天的面色凝重了起來。
周思琪聽着電話里傳出的忙音,面色開始陰沉起來。
坐在她對面的周司令,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輔以動作,從口袋裏抽出一隻香煙,悠然的點上,緩慢的吞吐着濃郁的煙霧。
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琪琪,你……」從他的欲言又止不難聽出,作為一個父親的苦澀與無奈。
身為高官的周父,可以給她衣食無憂的物質生活,卻給不了自己女兒真正想要的,他懂他的女兒需要什麼,渴望着什麼。
他多麼希望,秦邵璿能愛上自己的女兒,成為自己的女婿,他着實欣賞和喜愛那個智勇雙全身世又不凡的秦邵璿。
但周父也明白,桀驁不馴的秦邵璿不是個任由別人駕馭的主兒,即便是用槍抵着他的腦袋,他也不會娶周思琪。
十年的時間,女兒都沒有讓秦邵璿愛上她,現在愈發艱難了,因為那傢伙愛的竟然是夏天,更可恨的是,他們已經走在了一起。
自己女兒的夢想,越來越遙不可及。可她依舊不死心,苦苦掙扎着,追求着。看着女兒如此痛苦,作為父親卻束手無策。
周父明白,要想讓秦邵璿成為自己的女婿,只能智取……
「爸,我決定了,下個星期去t市!」周思琪站起來,仰起頭,很自信的一笑。
周父露出一個釋懷欣慰的笑,「嗯!不愧是我周奎的女兒!爸爸會做你堅強的後盾!」
兩個小時後,急救室的燈滅了,夏天和豐澤年同時走過去,這時,門打開,安靜躺着的秦邵璿被推了出來。
「邵璿……」夏天眼眶猩紅地俯向他,壓抑着帶着顫抖的哽咽叫道。
秦邵璿便緩緩睜開眼,看着她。
「你怎麼樣?沒事吧?」她順了順氣,一臉驚異的看着他那安靜至極的模樣。
「你希望我有事?」他嗤笑的睨着她,語氣雖還是那副欠揍的樣子,但聲調卻比平時低了很多,應該還是太過虛弱的關係。
見他還能拿話擠兌自己,夏天吐了口氣,幫着護士推着他一起走進一間豐澤年早就安排好的高幹病房。
而豐澤年正在詢問主治醫生關於秦邵璿的身體狀況。
「秦局的外傷很重,背上除了被那些鐵棍打傷的地方,還有不少刀尖刮傷的部位,最深的一處刀傷在他腰上,傷口足足有八厘米,皮開肉綻,幸好沒有傷及到內臟!放心吧,秦局的身體素質不錯,恢復起來應該很快!」
豐澤年嘆了一口氣,回到病房,秦老大幾次命懸一線時,最多也只在醫院躺兩個月就活蹦亂跳,這點皮外傷應該算是小傷了。
聽着豐澤年對秦邵璿傷情的敘述,夏天終於稍微放下懸了半天的心,但想到他腰上那條八厘米的傷口,她實在想不通之前在車上時他是怎麼能裝做一點事情都沒有,居然反而安慰她,一直在告訴她不要怕,還霸道地狂吻她!
他也是血肉之軀,為什麼會有那麼超強的毅力?!
夏天心痛地俯在床邊,雙手緊握着他冰涼的手,卻見他安靜的閉着雙眼,已經睡了。
見他臉色蒼白,傷成了這樣,難免會體力虛弱,嗜睡也是正常的,夏天沒有吵醒他。
豐澤年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進進出出,有時拿進來一套男式睡衣,有時進來看一眼就出去。
夏天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趴在床邊睡着了,直到隱約聽見一點聲響,她募地睜開眼,抬頭見秦邵璿似乎要喝水,努力伸手想去端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但夠不着。
「你別動,我給你拿。」她輕輕將他按回了床里,沒讓他手伸過來。
秦邵璿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呼吸略有些粗重,夏天先是一愣,不禁將手貼在他額上探了探,「醫生說你今天晚上可能會發燒,居然真的有些熱,來,先喝水,然後我給你量量體溫。」
三十九度五,這溫度有些嚇人!
醫生之前交代,如果發燒的話,就用溫水給他擦身子。
夏天去病房裏的洗手間端來一盆溫水,秦邵璿先是目光一斂,終於像是後知後覺了什麼,有些吃力的抬起手將身上的被子揭開了一道小縫,下一秒便不動聲色的放下,欲蓋彌彰的咳了一聲。
等到夏天擰了毛巾揭開他的被子,才明白他剛才為什麼會有怪異的舉動,原來是他什麼也沒穿,就連短褲也不翼而飛,想必是醫生給剪掉扔了。
儘管他們有過無數次親密的接觸,可忽然見他這樣,夏天還是不由臉紅。
更讓她覺得發窘的是,夏天在給他擦洗身子時,他的那裏竟然有了反應!
夏天本能抬頭去看他,秦邵璿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憋了半天,道出一句很雷的話,「我那裏沒受傷!」
接下來,他倒蕩然了,不再尷尬,還看着她笑。
夏天想了想,一本正經問他,「記得你曾經也受過傷,那別人給你清洗時,你有反應嗎?」
「女流氓!」對於她驚悚的提問,秦邵璿給了這樣一個定義。
夏天咳嗽了一下,低頭,一邊給他繼續擦洗身子,一邊為自己辯白,「我只是不恥下問而已!」
秦邵璿瞪了她一眼,「別人給我清洗時,我都在昏迷之中,哪裏知道有沒有反應?」
「噗嗤!」夏天忍不住笑出聲。
「臭丫頭!」秦邵璿掃了她一眼,抿緊唇。
夏天憋着笑,給他擦完身子,轉身洗了一條冷毛巾過來摺疊成長方形放在他額頭上,見他因為額上的冰涼而舒服的眯了眯眼,溫柔一笑,「睡吧。」
說罷,彎腰準備去端水盆,手腕忽然被握住,轉頭,見秦邵璿黝黑的雙眸牢牢鎖着自己,想要抽出手,他卻握的有些緊。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夏天忙轉回身仔細看看他的臉色,卻見他只是看着自己,目光嚇人,「是傷口疼嗎?」
「我不是女人,沒那麼嬌弱。」
「受傷這種事情哪裏分什麼男人女人!」
眼見他臉色白了一下,卻沒吭聲,她不敢再動,雙眼小心的盯着他的眼睛,「到底怎麼了,說呀?」
「我的身體,除了醫生,以後只能你碰!」
很霸道的宣言,不過夏天聽了心裏很甜。
過了一會兒,夏天再次給他量了一下體溫,三十八度,雖然還有些發燒,但擦洗身子已經起到了作用!
天已大亮,豐澤年擰着一個保溫桶來到病房的門口,白一騰便風塵僕僕從後面沖了過去,一臉爆怒的低問,「邵璿怎麼樣?」接到豐澤年說秦老大出事的電話,他就連夜從d市趕過來了。
「皮外傷。」豐澤年放下準備去擰門把手的手,側身,看着憔悴了許多,但行動自如的白鰭豚。
「嚴重嗎?」白一騰皺着眉,一臉煩躁,豐澤年在電話中,說得不夠詳細,所以他追問着。
「主要是對方人手太多,手上還都拿着傢伙,當時夏天又在他身邊,邵璿要顧及夏天的安危,所以傷的比我想像中要重,但還好,沒什麼大事,養幾天等癒合了就沒事了。」
「他媽的!該死的那幫雜種居然玩陰的!」白一騰雙手叉腰,在房門前來來回回的踱着步,驟然走到牆邊抬手一拳砸在牆上,「張慕遠那廝的底細查清楚了沒有?」
「張慕遠的人都藏的挺深,還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證明他跨足黑道,因為每次有些眉目時,那人就莫名其妙死亡或者失蹤。」豐澤年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從昨晚的情況看,應該是張慕遠乾的,這段時間,張慕遠的人一直都在監視邵璿,否則別人不會挑在那個偏僻的路上圍攻他們。」
「媽的!」白一騰煩躁的抓了抓頭頂的短髮,轉身看向病房門,「乾脆將張慕遠一窩端了算了,留着他,簡直就是最大的禍害。」
「要是能端早就端了,上面也不用派邵璿來t市,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豐澤年比他還急,但總得有理智才行。
「清楚個屁!我只聽命於邵璿!上面有什麼具體的方案我根本不知道,媽的!沒開槍只拿刀和棍子下手是不想引人注目吧?!」
「應該是這樣。」豐澤年看見有一個護士從走廊上走過去,他咳嗽了一聲,等那護士走過去了,才壓聲道,「昨晚,殷蒼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在那種惡劣的情況下,邵璿出手,肯定會死人,可現場除了血跡和丟下的刀棍外,沒有見到屍首。由此可見,張慕遠並不想把事態擴大化,他應該是想教訓一下邵璿。」
白一騰抿嘴不語,攏眉看着門上的某一點許久,「秦邵璿身上應該有槍的,他為什麼不開槍?」
「他把槍放在了車裏。」豐澤年提醒道。
白一騰一時無語,看了看豐澤年手中的保溫桶,「裏面是誰在照顧他?」
後者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還能有誰,自然是秦老大的女人。
「那我就不進去打擾他們了!」白一騰想到前不久狼狽的事情,摸摸後腦勺,「你帶我向邵璿問候一聲,順便告訴他,我去找殷蒼了。」心中暗暗發誓,不查出張慕遠的子丑寅卯來,不來見秦老大。
直到那大步流星離開的身影走進電梯,豐澤年才推門進去,夏天正俯在床邊低低和秦老大說話。
「……邵璿,行不行啊?我都好幾天沒去公司了,你就開開恩,讓我去公司看一下,然後回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伺候你,好不好?」其實,夏天可以不用徵求他的意見,直接抬腳走人,但想想他是病人,他是老大,不能惹他生氣。
秦邵璿看了一眼走進來的豐澤年,視他為空氣般再次看着夏天,「馬屁拍的很到位。」對她那一副乖女友的姿態做出極中肯的評價。
在夏天狡黠的咧嘴一笑時,他盯着她可愛的神情淡笑,「去吧!」
「你真好!」夏天也不管豐澤年在場,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算是獎賞。
秦邵璿嘴邊的笑意愈發深了,感覺心中漲得滿滿的,仿佛有什麼要溢出來似的。
看着那兩人親密的互動,豐澤年移開視線,面頰有點憋紅,無法用言語形容心中的五味雜陳。
夏天在回家的路上給楊夕打了一個電話,只是說了夏氏的事,至於他們昨晚遭人襲擊秦邵璿受傷的事,隻字未提。
等她回家換了一身優雅的職業套裙來到夏氏大樓時,楊夕已經拿着夏天的任命書在此等候了。
「天天,好好干,媽媽相信你能行!」楊夕把上次夏正其律師讓她代交的東西給了夏天后,拍拍女兒的肩膀,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光鑒照人的大理石地板,清爽而不顯張揚的奢華,這裏是夏氏大樓的最頂層,總裁辦公室的所在地。
雖然夏天是第一天來這裏上班,但顧副總和陸秘書早就把辦公室收拾的煥然一新了。
坐在那把父親曾經坐過的大班椅上,夏天嘴角泛起了苦笑,心裏不免一陣潸然。
但由不得她感慨萬千,陸秘書就敲門走過來,因為以前認真的工作態度和兩人的默契,她被夏天提升為了總裁的貼身秘書,「夏總,這些都是辭職報告!」
一朝天子一朝臣!
所謂樹倒猢猻散,張蕾的離開,她的那些爪牙們肯定沒臉再留在公司,辭職是他們的最佳選擇,但有些人,夏天是不會輕易放手,比如李向梅。
自然而然,李向梅的辭職報告也在裏面。
「夏總,公司的高層一致要求今晚開個party,慶祝你……」
「免了!」夏天不等陸秘書說完,開口拒絕,下班後,她要去看父親,然後還要去照顧那個霸道肆意的秦大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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