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晨曦透窗而入,親昵的撫着床上的一男一女。\www.yibigЕ.com//
裸光後背的觸感反饋給秦晉陽,自己正被一個柔若無骨的溫軟身體擁抱着,一隻瑩滑白皙的胳膊,緊緊的勾摟着他的腰際,另一隻手,放在他的頭頂。
「天天……天天……」秦晉陽恍惚地轉過身來,想將那個柔若無骨的溫軟身體擁進自己的懷抱里。但當他看清這個女人的面容後,愕怔了,頓住了所有動作。
「張慕芳?!」秦晉陽俊臉一沉,清明後的眸光,凜冽斂起,「你怎麼會在這裏?!」
睡得正酣甜的張慕芳,被秦晉陽冷斥驚醒,睜開惺忪迷濛的雙眼,柔柔的嬌喃道,「陽……你醒了?」
「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裏?回答我!」秦晉陽沒有回應她,而是陰寒着臉,厲聲質問着,「你怎麼有我房間的鑰匙?」
「陽……你幹嘛這麼凶啊?!我昨晚看你喝醉了,就跟隨你回家,我只是想照顧你,關心你……」張慕芳嗚嗚咽咽的抽泣起來,美艷的小臉微微擰起,分外楚楚可憐。
「滾!給我滾出去!」她的楚楚可憐,她的關心呵護,並沒有得到秦晉陽的絲毫憐憫,他冷冷地瞪着她,咆哮起來。
「陽,你不要聽信外面的謠言,那不是真的,都是我哥的競爭對手杜撰的,真的,相信我,我沒有和我哥做那種事……」張慕芳禁不住的淚眼婆娑起來,因為報紙上報道她和張慕遠的醜聞,這兩天,她就像只老鼠,只能躲在自己家裏,不敢出來面對世人,昨晚,忍不住出來轉悠轉悠,意外看見秦晉陽喝得亂醉如泥,她就一路隨他來到這裏。
真沒想到,自己的一片赤膽忠心,再次換來這個冷血男人的一個『滾』字!
秦晉陽沒有力氣去計較他們兄妹的齷蹉不堪,「我不管你和張慕遠上床的醜聞是真是假,你都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看見你我就覺得自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噁心……
張慕芳心頭一刺!
「秦晉陽,讓你噁心的應該是夏天才對,她不僅給你戴綠帽子,還和你叔叔上床鬼混!」張慕芳抹去了淚水,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穿着外衣,一邊哭哭啼啼道,「你不以為恥,反而還對她戀戀不忘,真窩囊!」
一針見血的疼,讓秦晉陽哽噎住了,他急促的呼吸着,快速的滑動喉結,最終,還是隱忍住了他的怒火中燒。
「張慕芳,你走吧!」秦晉陽微微吁出一口濁氣,儘量的平緩着自己的口吻,「把你偷偷配置的鑰匙留下,永遠別來這裏,還有,從今往後,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
張慕芳怨恨的瞪着他,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憤恨朝他丟了過來,「秦晉陽,你這個沒心沒肺,不識好歹的傢伙,活該夏天劈腿!祝你形影單只,永遠得不到真愛!」言畢,痛哭流涕的飛奔而出,留在t市只能是恥辱纏身,唯有遠走他鄉了。
張慕遠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着,一個手下輕輕走進來,奉行有事必報的原則,小心翼翼說道,「老大,小姐今天下午去了韓國!」
他沉凝片刻,也是,之事曝光後,張慕芳已是聲名狼藉,走了更好,免得被媒體追蹤報道,成為自己的絆腳石。
「有沒有夏天和夏威夷的消息?」張慕遠睜開眼,眸里一片陰寒,
「還……沒有!」
「沒用的東西!」張慕遠頓時火冒三丈,一腳踹倒面前的茶几,嘩啦啦一陣噼里啪啦,地上一片狼藉。
「連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找不到?!」他的手指着手下的鼻子,渾身顫抖着怒罵,「你們是不是成心想氣死我?」
張慕遠在他的手下面前向來都是穩重內斂如謙謙君子,而此刻的暴跳如雷,說明,目前的處境讓他猶如一頭困獸。
手下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可憐模樣,低垂下眼帘,老老實實垂手立着。
張慕遠恨鐵不成鋼橫了手下一眼,惡聲惡氣道,「秦邵璿那邊也沒有夏天的消息?」
「沒有!」手下回答的很快,此舉蘊含着他的一種辯白:老大,人家秦局長都沒有夏天的消息,我們一無所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張慕遠沉思片刻,黑眸再次幽深了起來,生冷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密切注視秦邵璿的一舉一動,夏天是他的女人,他應該比任何人都着急。」
「是!」手下用力點頭。
夏天整整消失了四天之後,下午的時候,從停在公安局門口的一輛計程車裏走出來。
她知道自己一聲不響的離開,而且還關閉了所有的聯絡方式,秦邵璿一定很生氣,所以,回到t市的第一站就是來這裏,算是「負荊請罪」吧!
局長辦公室虛掩的門被輕輕叩響,正埋首於工作中的男人頭也不抬,語調波瀾不驚的,「進來。」
辦公室門應聲而開,聽見高跟鞋落在地板上咔噠咔噠的聲音,秦邵璿略是不耐煩的擰起眉頭,「王幹事,請記住下次進我的辦公室時,放輕你的腳步。」
半天沒等到回應,秦邵璿正納悶着自己的話不是一呼百應的嗎,這會怎麼失靈了時,就聽到一道似笑非笑的嗓音,「好,秦局,我記住了!」
秦邵璿猛然抬起頭,就見到那個折磨了他整整四天的臭丫頭,正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雙臂抱在胸前,興致盎然的看着他。
一時間那雙深若幽潭的雙眸波濤洶湧,激起的驚濤駭浪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足以將人生生吞沒進去!
夏天有點被嚇到,倒退了一步,說道,「別這樣看我,我會以為你想吃掉我。」她向上帝發誓,說這句話時絕對沒有心存綺念,只是單單的說出內心真實想法而已。
秦邵璿的眼神太過噬人了……
不料他聞言,轉瞬眼中的波濤平息,光芒卻是愈加明亮的詭異,他一手摩挲着下巴,歪着腦袋看她,露出四天來的第一抹笑容,「臭丫頭,你還真猜對了,今天如果還不回來,我已經考慮好了要飛去d市把你吞吃入腹,連骨頭都不給剩。」
說話間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某種餓壞的野獸,強大到漫不經心的氣場讓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秦邵璿,你不要嚇唬我。」
「你可以試試。」
夏天興味地挑挑眉,轉身就走,「好,那我試試。」
還沒邁開兩步,身旁一股疾風掠過,轉眼手腕被強悍的力道死死扣住,旋即瞬間她被壓在牆壁上。
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密不透風包裹,耳邊是他溫熱的鼻息。
秦邵璿懲罰般啃了一口她優美白皙的脖子,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咬牙切齒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夏天吃痛的皺眉,「什麼?」
該死的,居然咬她!還咬得那麼重!
「還裝,」他不滿地又在原先啃過的地方再咬一口,她的痛呼依舊沒有讓他消氣,「丟下公司的重大事務不說,你卻斗膽去撩撥張慕遠的鬍鬚,帶着夏威夷去求一個對你有企圖的男人,還杳無信息來着,嗯?」
他的嗓音暗啞,口吻平靜,卻能讓人明顯聽出其中的不悅與怒氣。
「你都知道?」對了,他剛才說了d市,是她給忽略了。
如果不知道你在哪方,我還能坐在這辦公室里辦公?秦邵璿眯着眼眸,盯着她,斷定她帶着夏威夷去找施楠珅後,他沒有及時去d市,只是不想把危險帶給夏威夷,因為,張慕遠的人躲在暗處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當時情況緊急,我不想給你添麻煩……啊!你還咬我?!秦邵璿,很疼的……」
「記住,我秦邵璿才是你的男人!」
就因為這個,就咬她?!
佔有欲也太強了!
夏天閉上眼睛深呼吸,才按捺住想用手掐眼前這個霸道男的衝動,緩道,「在去夏宅的路上,我也想找你幫忙來着,可……我想張慕遠能那樣對待張慕芳……」
「可什麼?」秦邵璿緩慢的重複,像是在慢慢咀嚼回味她的這個轉折點。
可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因為公司的事,你已經暗中幫我太多,這便是夏天的苦衷,但她卻不能說出來,怕『名不正言不順』這幾個字刺激到他。
夏天暗嘆,就曉得他會逮住這點不放,「嗯,可張慕遠在t市的勢力太大,想讓夏威夷脫離危險,就得離開t市,而她正值高中階段,又不能耽誤學習,我怕張慕遠知道我的去向,便把手機關了,後來用另外一張卡,聯繫了施楠珅,讓他幫忙在d市找一所高中,正好他認識一所重點中學的校長,更重要的是夏威夷也願意去,所以我就連夜坐計程車過去了。」
「你就不能徵求我的意見,和我商量一下,或者告訴我你的去向?」
夏天瞪起眼,「秦邵璿,你不要這麼不可理喻,好不好,不告訴你我的去向,自然有我的想法和原因,你不是時常一連幾天也杳無音訊嗎?我並沒有像你這樣蠻不講理……」
她頓了頓,又道,「更何況,我一回到t市,就來找你了。」這應該算是「投案自首」吧?!
秦邵璿伏在她肩膀上好久沒說話,半晌道,「天天,我只是太擔心你了。」
沉沉的嗓音迴蕩在偌大的辦公室里,夏天的臉沒來由的一熱,趕緊轉移話題,「對了,這次我讓夏威夷在d市借讀,也徵求她的意見改了名字,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兩年之後,夏威夷再回到t市參加高考,這樣,算是兩全其美,既避開了張蕾帶給她的難堪,也躲開了張慕遠造成的淫威和危險。
夏天說完,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奇怪的想法脫口而出,「這事不許告訴豐澤年,更不許告訴你的紅顏知己加救命恩人周思琪。」他應該不會這麼無聊,但囑咐一句心裏還是踏實一些,覺得知道夏威夷去向的人越少,她就越安全。
秦邵璿一僵,忽而咬着牙,輕輕笑了。
好好的,怎麼忽然提周思琪,臭丫頭是不是覺得自己對周思琪無話不說?
而夏天還猶在狀況之外,壓根不知道危險已經逼近,她忽然就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抬眸看向他,「周思琪這人太痴情了,要不秦局你考慮考慮收了她……」餘下的話被吞入秦局的唇齒之中。
他一邊兇狠地吻她,邪惡的大手探入她的衣內,一邊壓着她的唇含糊的啞聲道,「行,等收了你再說。」
夏天被他突如其來的吻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這裏是辦公室,而且還是莊嚴肅穆的公安局,門也沒有鎖上,隨時可能有人闖進來!
「大白天的你發什麼情?」夏天急赤白臉胡亂地用力推他。
「誰叫你遇到困難不找我,卻冒着危險去求對你居心不良的男人,整整四天,不給我一丁點消息,一回來還說些風涼話……你這個女人……」秦邵璿像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索性開始強行扒她的衣服!
夏天嚇得魂飛魄散,房門虛掩着,隨時都有人……
他的吻隔着衣服落在她的胸前,激起陣陣電流竄過般的酥麻。
她抖着聲音企圖制住他毫無顧及的動作,「你……冷靜一點,這裏是你的辦公室,會被人看到的……」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外套的扣子幾乎要全被扯開,夏天幾乎要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邵璿,你發發慈悲饒了我吧!」
那天在她的辦公室里上演激情戲,已經是她的極限,但如果在他的辦公室……那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秦邵璿終是放過了她。
因她最後近乎的哀求,「邵璿,等回了家再要……好不好,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全依你!」
最後那句話,即便是幾近浴火焚身,秦邵璿也極力忍住了,細細的吻着她的唇,輕聲道,「你可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想你?」
夏天忍住笑,「知道!」這個時候,切不可逆鱗,他說啥就是啥!
「那你呢?」
「我也想你。」他不就是想聽這句話?!說句實話,在d市這幾天,為了安置夏威夷,太忙了,哪有時間想他。
「哪裏想?」鍥而不捨刨根為底。
這是什麼問題?夏天一怔,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心裏想唄。」試圖忽略臉頰燒紅的溫度。
「還有呢?」秦邵璿抵着她的額頭,一隻大手享受着那34d……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邪笑。
還有?還有哪兒想他,除了心裏,還有……
夏天頓時想到了臭流氓的惡趣,本來就緋紅的臉頰愈發驕陽似火。
某廝卻笑得妖孽叢生,「答錯了,就地正法!」
夏天額際抽搐,「秦邵璿,你還可以再流氓一些。」
秦邵璿愣了下,突然勾起了唇,貼在她耳邊輕輕笑道,「哦!你的意思就是現在可以將流氓進行到底?」
夏天無語望天,「秦邵璿,我除了心裏想你,還有就是身體也想你!」這應該就是他要的正確答案。
「呵呵……」某人咧嘴得瑟,「行,等下回去好好滿足你!」
切!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卻說是為了滿足她,名符其實的臭流氓!
心裏腹誹着,可她卻也只能捂住額際,無奈白了他一眼。
「你休息一下,我打幾個電話,然後下班過二人世界……」嘴角含笑。
僅僅只有四天未見,他的話語,眼神都帶了強烈的色彩,要是分開的時間再長一些,他會怎樣?
夏天好笑地看着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
秦邵璿之前答應楊夕,只要一有夏天的消息,就給她打電話,所以,放開夏天后,他在第一時間裏給楊夕打了電話。
等他幾個電話打完,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兩人在公安局對面的一家中餐廳吃飯後,秦邵璿開車帶着她直奔他的住處,那意味已經赤果果地寫着「色」字了……
黑色jaguar離開市區,再行駛二十多分鐘就可以到那偏靜的別墅區了,一路和秦邵璿隨意聊着的夏天感覺有些累了,便倚靠在椅背上,視線瞟向窗外。
晚霞放射出的最後一抹艷麗悄然隱退了,夜色漸漸降臨,公路兩邊的路燈開始亮起,稀少的名貴跑車一掠而過。
忽然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路邊焦急的招手,他的身後停着一輛掀開引擎蓋的黑色商務車,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車在半路上出了故障,此刻正招手尋求他人的幫助。
「天天,你在車上,我下去看看!」秦邵璿將車停下,然後下車,朝着那男人走去。
夏天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見秦邵璿隨着那男人一起向商務車走去。
就在秦邵璿低頭看向那掀開的引擎蓋時,驚悚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招手尋求幫助的男人揮拳狠狠向秦邵璿打去,夏天心一顫,情不自禁「啊」了一聲。
幸好秦邵璿身手不凡,反應敏捷的他,反手劈向偷襲他的男人,可接下來,夏天心驚膽戰看見商務車的車門在瞬間打開,接着,數個手拿鐵棍的黑衣莽漢衝下車,眼裏滿是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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