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了起來,秦邵璿一手推開那些堆積如山的文件,沉思默想片刻,還是拿出手機,給豐澤年打電話。
這些文件都是天籟公司的,需要看完後,寫提議,寫總結報告,明天星期一的例會等着要用。
之前,豐澤年打電話把他叫來,讓他先幫着看一些,自己有事說去去就來,可一個小時過去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真是!秦邵璿一手轉着中性筆,一手撥着電話,待機鈴聲響了好久,才被接通。
秦老大的口氣冷不丁凌厲起來,「豐澤年,你死哪裏去了……」
然,手機那頭卻傳來一個勁爆的女聲,刺耳的嬌呵道,「你誰啊你?!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秦邵璿着實一怔,重新審視了一下手機號碼,沒有錯,是豐澤年的!隨後厲聲問道,「你是誰?豐澤年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上?!」
「呵呵呵呵……」手機那頭傳來一陣放浪的笑聲,「我告訴你吧,不但他的手機在我手上,連他的人……也一併在我床上呢!呵呵呵……」
「你說什麼?豐澤年在你床上?」秦邵璿徹底被震驚了,他沒聽說豐澤年談過戀愛,更沒聽說他有過女人,今天怎麼忽然不聲不響……看看窗外,一片漆黑,沒下紅雨呀!
「那個,那個,你讓豐澤年接電話!」秦邵璿摸摸鼻子,他要跟豐澤年說一聲,這些破文件他不看了,他要回去對臭丫頭進行愛情教育,因為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不能讓臭丫頭被大哥大嫂的感情牌給降服了。
「憑什麼啊?!你誰啊你?!敢對本小姐吆五喝六的?!想男人了,自己去夜店找去,那裏的gay多了去了,切……」
隨後,不等瞠目結舌的秦邵璿有所反應,手機那頭已經匆匆忙忙的將電話掛斷。
切!我想男人?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對於這個荒唐的謬論,秦邵璿嗤之以鼻!
不過,他又很快勾唇失笑起來,原以為豐澤年有gay傾向,現在這個電話一打,他就放心多了。
掛斷電話之後,睨了一眼桌上積壓的文件,秦邵璿英挺的眉宇微微蹙起,如果這些文件不看,天籟不會塌吧?
可要是臭丫頭被大哥大嫂『洗腦』了,那他的天不就塌了嗎?
不行,來之不易的甜蜜愛情不能被他人破壞瓦解了!
臭丫頭的薄弱環節是他大哥大嫂和老爺子,決戰的時候,不能被『敵人』鑽了空子,他得給臭丫頭下猛藥。
站起來時,給豐澤年編輯一條短訊,發出去。
豐澤年看着這條短訊,哭笑不得:事業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幸福故,後者更重要。
苦澀的目光掠過他眼底,緩步走到臥室門前,推開門,只見『夜無疆』的小姐娜娜身着黑色性感內衣,身上裹着黑色半透明薄紗,若隱若現的完美身型在藏藍色的床邊斜斜的躺着,栗色微卷的長髮纏繞在她妖嬈的身體四周,目光是毫不掩飾的赤果果的征服欲與魅惑。
昏黃的燈光映在她若隱若現的身上,纖細的長腿撩撥不停變換着姿勢,身體在床邊輕輕扭動,目光直盯着他的雙眼,妖嬈的輕輕一笑,「豐總……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說着,她將手臂橫在床側,歪着頭滿眼魅惑的盯着丰神俊朗衣着整齊的豐澤年。
娜娜見他僅僅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不由的徑自在床上扭着身體,細長性感的雙腿緩慢的伸到床邊,踩着柔軟的地毯,一步一步走向他。
身為天籟集團的副總裁,當之無愧的鑽石王老五,加上又是一表人才,成為了t市未婚女子的白馬王子,當然也是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追求對象。
只是因為他的心裏駐紮了一個男人,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有絲毫興趣,但像他這種成功男士,一些重要應酬和聚會,又必須要有女伴陪襯,這個時候,他總會找『夜無疆』的小姐娜娜。
小姐好打發,只要出錢,不用擔心她會黏上自己,對他有其他非分之想。
今天,豐澤年忽然心血來潮,來到娜娜的住處,請他幫忙演一齣戲,也就是接聽秦邵璿的電話,給秦老大一個錯覺。
「你這是幹什麼?」直到娜娜走到他面前,抬起雙臂攬着他的脖子,豐澤年倏地斜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低眸看着她,明知故問。
「豐總……」娜娜將頭輕輕靠在他胸前,探進他襯衣的柔軟小手在他溫暖的胸膛曖昧游移,「我跟你也有好幾年了吧,你為什麼就不……」
每次應酬都帶她出去,卻從來不跟她有實質性的發展,娜娜有時甚至想,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豐總,你不想要我嗎?」溫軟微啞的聲音在胸前輕輕響起,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胸前緩緩移動,抬起頭,目光留戀的看着他俊逸的臉,墊起腳仰起頭在他下巴上印下一吻,伸出柔軟的小舌溫柔的舔吻。
「不想……要我嗎……豐總……」
「豐總……我愛你……」
手指漸漸下滑,落在他腰間的皮帶上,正要解開,手卻被他忽然一把覆住,輕握着,以着毫不遲疑的力度向一旁拉開。
「豐總……」娜娜千嬌百媚眯了他一眼,忙又要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娜娜,我該走了。」豐澤年低眸淡看着她,再次將她手拽開,轉身走向客廳。
娜娜身旁沒了依靠,不由的踉蹌一步,錯愕的看着他絲豪沒有動搖的背影,忙衝出去自他身後緊緊抱住他的腰,傲人的胸脯緊貼着他寬厚結實的背,「豐總,我不讓你走,我要你留下來,求求你下來陪陪我……」
豐澤年看了一眼時間,對身後的溫香玉軟仍是無動於衷。
「豐總,別走,求求你別走……」
「聽話。」似是有些不耐煩,豐澤年斂起眉峰,抬手將盤亘在腰間的一雙玉臂輕輕拉開,「今晚的報酬我已經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豐總……我雖然是個小姐,但也懂得錢貨兩清,這些年,你給我的出台費已經夠多了,可你卻從來不碰我,你這是在踐踏我的自尊!」雙手被扯開,娜娜怔怔的站在原地,紅着雙眼,抬眸看着他連頭都不肯回的身影,「我是有多醜還是有多胖?我是有多不入你豐澤年的眼?你竟然對我一點都沒有?」
「這些年,你的身邊除了我沒有帶過其他女人,也沒見你和其他名門千金小姐談情說愛。我天真的以為你喜歡我,可我現在這樣來勾引你,你都可以一點反映都沒有!豐澤年,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終於,眼前的身影動了動,豐澤年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見她眼裏滿是憤恨和傷心失望,不由嘆息着抬手,修長的手指覆在她的臉上溫柔的輕撫,「別破壞了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
他和她之間只是一場遊戲!
娜娜心口一疼,猛地身子前傾,雙臂環住他的脖徑將他的頭拉下,仰起頭要吻上他,豐澤年不由的眉心一皺,千均一發的剎那側轉開臉,娜娜的唇在他臉頰划過。
她一怔,雙眼痴痴的看着他避開自己的側臉,「為什麼?澤年,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每次應酬獨獨帶我……」
「娜娜!」豐澤年忽然轉頭,漠然的目光淡看着她滿眼淒創,「當初我們都說好了,別越界,如果你覺得委屈,從今往後,我們之間的合作取消。」
娜娜渾身一僵,驚愕的看着他眼裏的清明與平靜,說不出話,嬌艷的紅唇微顫,似乎是想要解釋或者說什麼,卻一時找不到任何語言,只能怔怔的看着整個人周身發冷的他拿起車鑰匙,打開客廳的門。
夜深,在一個簡陋的會議室里,t市黑道上的幾個頭目一一到場,都是深夜被張慕遠電話給招呼過來的,想必是遇上了什麼突發事件。
首席位置的兩邊,坐着張慕遠最得力的兩個助手,一個陰險狡詐,搞死老三那招丟車保帥就是他給想出來的;另一個兇殘狠毒,任何時候的衝鋒陷陣都是他一馬當先,所以這兩人很得張慕遠賞識。
張慕遠還沒到場。
這幾個頭目各抒己見,還爭得的臉紅脖子粗。
「媽的,不就是來了一個秦邵璿嗎?搞得像如臨大敵似的,什麼都不能做。」
「依我看,想個法子,直接送他上西天算了!」
「就是,也不知道大哥在擔心什麼?」
「緬甸那邊的人已經把樣品送過來了,如果我們不要的話,他們要跟別人交易。」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掏出一包東西放在桌上。
這時,會議室的門推開,裏面的人忽然齊刷刷的站起,來者便是張氏集團的總裁張慕遠。
他臉色平靜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淡淡的開口,「我今天請各位來,就是為了這事。」
說着,緩緩坐下,雙腿隨意交疊,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些等他坐下後,才恭恭敬敬坐下的手下們,「你們該知道這種貨物送到世界各地,要走多少路子,打好多少關係,還要躲開多少人的眼睛?現在菲律賓那邊出事了,t市又來了一個秦邵璿,所以,小心駛得萬年船,我把大家召集到這裏,就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我的意見就是,吃下這批貨,有多少要多少!」
「對,這筆生意做下來,可以夠兄弟們吃喝玩樂好一陣子。」
「就是!老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定下這批貨!」
張慕遠手中的香煙在會議室里忽明忽滅,「軍師的意見呢?」軍師就是他身邊那位陰險狡詐之人。
軍師看了一眼桌上那袋子裏的東西,陰森的眼底閃過一抹血腥,然後高深莫測說道,「那個秦老爺子不是馬上要過生日了嗎?」
「你的意思……」張慕遠朝着軍師陰陰的一笑。
指間煙霧繚繞,軍師什麼也沒說,只是詭異的勾了勾唇角。
「好,就這樣定了,先將緬甸的來人拖住,等過了這幾天再說。」張慕遠一記重拳砸在了會議桌上,桌面上的茶水一陣震顫。
夏天蜷在大床的一角睡着了,輕輕的,淺淺的,仿佛生怕驚到其他人似的。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她的面龐清秀美麗,她的肌膚光滑白皙。
一年四季都是冷水洗澡的秦邵璿走出洗手間,來到床前,輕輕上去,躺在她身邊,默默看着熟睡的臭丫頭,只是看着,不由得渾身燥熱難忍……
「天天……」不想忍受這份煎熬,欺身而上。
「啊……疼……疼……」夏天忽然慘叫起來。
秦邵璿一怔,被迫停下了動作,就着床頭燈看着她,「你這床,叫得也太早了點兒吧?我這還沒進呢!」
夏天的小臉不由爆紅,「我……我的膝蓋疼……」
這色胚,想哪兒去了?
秦邵璿一聽,急忙起身,「膝蓋……膝蓋怎麼了……」一邊嘀咕,一邊按下大燈的開關,發現她那原本白瓷般的右膝蓋上有一塊嚴重的淤青,而且因為他健腿的摩擦,已經滲出了血跡。
「怎麼回事?啊,在哪兒弄得?」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腿上的痛,再加上他的這一吼,睡意全沒了,夏天皺着眉頭坐起來,小聲解釋,「撞得!洗澡時不小心撞在了浴缸上。」
因為想着心思,腳下一滑,差點滑倒,但膝蓋還是遭了罪。
「怎麼這麼不小心?」秦邵璿還想責備什麼,但看着她委屈吃痛的模樣,再看看那膝蓋上滲血的傷口,毫不猶豫的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去吮她的傷口……
當他的唇觸及到自己傷口的那一瞬間,夏天的心,猛然一悸。
她沒想到,今生今世,還會有第二個男人如此對待她的傷口。
記得她九歲那年,在夏正其的一個生日宴上,她故意打破他的酒杯,卻被玻璃劃破指頭時,父親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做的。
但是此刻,腦海里同時出現的,還有當張蕾對自己不冷不熱,甚至放冷箭時,父親所表示出來的視而不見。
父親把夏氏的財政大權交給了張蕾,也對她的拉幫結派睜一眼閉一隻眼,現在的夏氏已經成為了張蕾的天下,一旦父親有事,夏氏就要改朝換代……
「記住:在無藥物時,口水是可以殺菌促癒合的!」
在夏天發呆之際,秦邵璿已經找來創可貼,快速麻利卻又不失溫柔的給貼上。
看着她的神色充滿了傷感,秦邵璿輕聲問道,「還疼?」
畢竟只是淤青,被他弄破的地方很小。
夏天點點頭,可隨即又搖頭,不是膝蓋疼,是記憶讓她的心泛疼了。
靜靜凝望着思想開小差的臭丫頭,秦邵璿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凝視着她的小臉,與她呼吸相聞,緩聲吐字,「想什麼才會不小心撞上浴缸?」
想到明天要見霍華琳,她心裏沒底。
可這種實話不能告訴他,但又要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只能信手拈來一句,「琢磨着給老爺子準備生日禮物的事!」
秦邵璿嘴角勾起一抹笑來,不管她是不是實話實說,但這個話題正中下懷,「生日禮物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早準備好了。」
夏天揮開勾着她下巴的大手,挪了挪身子,躺下,白了他一眼,「你準備是你的事,我得準備一份……」
「啊……」她的話音還未落下,高聳的雪峰就被他襲擊了……
「你幹嘛?」惱怒的瞪他,想拿開那隻毛毛手,卻不允許,還被邪氣地加重了力道。
俊臉湊過來,眉宇之間透着一種嚴重警告和威脅,「什麼你的,我的,夏天,你跟我聽好了,也記好了,我們現在已經合二為一了,不能分彼此!」
夏天被他可愛而動聽的話弄得頭暈暈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合二為一,知道嗎?」秦邵璿魅惑的撩唇壞壞一笑,覆上身軀,將自己的如火如荼緊貼上她柔若無骨的身體。
夏天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需要,抬眼,便看到他蘊滿的雙眸。
「不要再跟我說一些分彼此的話,不然我會讓你吃不消……」低頭吻住她,狠狠的在她唇上輾轉吸吮。
好聞的男性氣味濃烈地包圍着她,熾烈的掌心仿佛帶着火焰,每一個輕觸都讓她悸顫不已!
魅惑的氣息,心顫的味道。
在他猛烈的、強勢的、燎原火勢般的進攻之下,她幾乎是兵敗如山倒,只好無力招架地舉白旗,綿軟着身體,緊緊的環抱住他。
深夜,被這樣火熱的激情點燃,燒得空氣里都滿是的味道。
夏天已經來不及思考,瞬間被他捲入驚濤駭浪的佔有與掠奪中!
她不明白,明明在白天已經耗盡精力的男人,為什麼晚上還如此精力充沛,身上淋漓的汗水已經弄濕了床單,他的兇猛讓她抽搐着顫抖起來,嗚咽地揪緊了床單!
秦邵璿卻不知饜足,高頻率的兇猛,弄痛了她,夏天忍不住低聲求饒,一聲接一聲,那絕不是欲拒還迎,是真的受不了,他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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