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璿怎能沒感覺?!
他是男人,是一個有血有肉,血氣方剛的男人!
她的美好,她的柔軟,她的氣息,她髮絲間的馨香,乃至她的無意之舉,就像一個個巨大的致命誘惑,體內的那份原始的衝動就像千軍萬馬橫衝直撞,他清晰感覺身體的某一處硬生生昂起……
「坐好!」秦邵璿努力控制澎湃的情潮伸手將她扶正,不然,褲襠處的秘密就要暴露……只覺得自己像是在經歷一場浩劫。\www.qΒ\\
「哦!」夏天長長的睫毛垂下,半晌又抬起,小臉吃痛地皺着,「別揉了,我受不了。」
秦邵璿渾身一熱,他真懷疑這臭丫頭是不是在故意撩撥他折磨他,雖然他和女人沒有那方面的實戰經驗,可在訓練他們這種無堅不摧的特種兵時,教官特意讓他們看過一些a片,什麼美國的,日本的,韓國的,他曾經在執行任務時,還親眼目睹了真人版的春宮圖。
夏天長得本來就容易使人犯罪,再加上她軟糯的聲音,還有令人想入非非的話,讓具有鋼鐵般意志的秦邵璿忍不住熱血沸騰。
要是換做別的男人,早就對她下手了。
穩了穩心神,將她的右手腕輕輕放下,「記住,這兩天,右手不要用力。」站起來,準備去洗手,紅花油刺激性很大,味道也很難聞,秦邵璿無所謂,沒想到她倒還承受得住。
動不動就是『記住』,命令式的語氣讓夏天極不舒服,用眼睛瞪他,「我又不像你是左撇子。」做什麼事都是右手在前衝鋒陷陣,這是一種習慣。
秦邵璿心口猛然一悸,看着她的目光愈發深邃,原來她對自己的記憶並非一片灰白,至少她還記得他是左手使用筷子。
「在家裏,若是要做什麼,叫我。」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隱含不明的意味。
「切,我使喚晉陽,也不應該使喚你,是吧?」夏天完全把某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眼睛一眯,嘲諷的語氣不饒人。
秦邵璿的臉在一瞬間冷了下來。
「如果晉陽不在家,我就只有使喚你咯。」能夠使喚這個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裏的牛逼哄哄的酷男,應該很有成就感吧!
秦邵璿的俊臉終於不再那麼緊繃,舉着被紅花油染得滿是猩紅的手走出書房。
然而,幾分鐘之後,他洗完手回來,手裏還擰着一條濕毛巾,「把臉擦一下。」
被淚水沖刷之後的臉緊繃繃,夏天正需要擦一下臉,「謝謝!」她保證,這兩個字絕對真誠,不帶任何虛偽成分。
秦邵璿微微一怔,似乎很不適應她這樣的客套,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鐘,收回,轉身又從旅行箱裏拿出白紗布,沉默不語纏在她右手腕處,這樣可以保護手腕,還能將擦過紅花油的地方裹住,免得弄髒衣服,也能減少熏人的氣味。
小麥色粗糙的手指滑過她光潔的肌膚時,微微的異樣讓夏天臉紅,他的細心配着他緊繃的臉,說不出有多麼不搭調,就像他此刻的行為與之前的暴力,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視線下移,剛好看到秦邵璿的唇,健康溫暖的唇色,好看的弧度,下巴上青青的鬍鬚冒出了頭,目光再下去一點,是他敞開的襯衫領,他的喉結隨着呼吸微微地動……
「如果晚上疼得厲害,就叫我。」做完這一切,秦邵璿直起身子,敏銳地發現自己正被某人偷窺時,眸子裏的亮光一閃,唇角浮起淡淡笑意。
夏天輕輕呼出一口氣,站起來,「你沒把握?」其實,內心已經給他的手法打了滿分,因為手腕關節處的疼痛正被火辣辣的感覺代替,應該是紅花油起了作用。
「我是說如果!」秦邵璿不是懷疑自己的能力,給脫臼的手腕復位已經做過很多次,但給女人的手腕復位還是第一次,而且臭丫頭又這麼嬌柔。
「嗯,我知道了。」
隨着夏天走出房間,秦邵璿感覺書房和他的心一樣,落寞!
秦晉陽回來時,發現書房還亮着燈,悄悄往裏探看,小叔坐在書桌前正盯手提電腦的屏幕,右手握成拳抵在下顎處,左手中指和食指之間夾着一支煙,煙圈一圈一圈地往上浮,卻不見他抖掉煙灰,或者吸一口。
晚歸的男人正要開溜,「站住!」秦邵璿的語氣和他的臉色一樣冷。
「小叔,還沒睡?」撤退無望,秦晉陽笑着走進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沒有把握,只能見風使舵。
「幾點了?」秦邵璿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仿佛要刺穿他的身體。
秦晉陽知道小叔不是在詢問他的時間,而是在譴責他的晚歸。
已經在官場上混得八面玲瓏的秦晉陽,依然微笑着,仿佛看不見某人烏雲密佈的臉色,無辜地聳了聳肩,「小叔不是還沒睡嗎?」
我是為了工作,為了等你,而你呢?你都幹了些什麼?秦邵璿緩緩站起來,牙關咬得緊緊的,額頭的青筋一股一股,雙唇微微顫抖,「又和張慕芳開房了?!」
又?!那麼昨天他和張慕芳開房的事,小叔也知道?!
秦晉陽臉上閃過一絲驚異後,警覺的光芒在眼中一閃,「你跟蹤我?」
我跟蹤你?是你的一舉一動自動撞在我眼皮子底下!秦邵璿的臉色愈發陰鬱,深不可測的深瞳里有一縷不易察覺的隱痛閃過,卻沒有說話,更沒有為自己爭辯。
「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也很正常,況且送到嘴邊的美味,不吃白不吃。」秦晉陽繼續笑着和小叔打馬虎眼,「再說了,夏天都不計較,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告訴爺爺,別告訴……」
侃侃而談的聲音越來越小,只覺得走過來的秦邵璿透着一層薄薄的寒氣籠罩下來,侵入他的毛孔,通體,冰涼起來。
他看見盛怒在秦邵璿眼中放大到極限,而後,小叔的瞳孔里,有火在炙烤。
「小叔……」秦晉陽全身發緊。
沒有人能看出秦邵璿心裏的酸楚在不可抑制地高漲,千言萬語,毫無頭緒,「你什麼時候和夏天離婚?」
話落,秦邵璿微微一驚,他有些不相信,這話出自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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