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零年七月十九日,法蘭西戰役進入了它的尾聲。
法國陸軍最後的一支,也是現今為止他們能夠集合起來最龐大的一支機動預備力量與德國陸軍中最精銳的元首近衛軍團「海德拉」在一個毫不起眼的法國小鎮迎頭碰撞在了一起。
第三帝國最高統帥部的元帥們把這場粉碎法蘭西第三共和國最後一次努力的戰役定名為「黃昏戰役」,取自北歐神話中最著名的那個「諸神的黃昏」。
晚飯過後,天上突然開始下起蒙蒙的小雨來。這一年的雨季來的比往年要晚,在持續了兩個月的晴空萬里之後,法國大地終於迎來了這一年夏季里的第一場雨。
雨點輕輕的從空中落下,不但滋潤了乾涸的田野,那些緊跟着雨水而來的清新涼爽的空氣還將德國士兵心中一個多月來由於悶熱與乾燥而產生的煩悶情緒一掃而空。
士兵們充滿興奮的迎接着夏季的第一場雨,他們在蒙蒙的細雨中大聲歡笑着,跳躍着,好像是歡慶着什麼重大的節日。更多的士兵則脫下了他們沾滿了塵土和汗水的軍服,光着身子享受起這難得的淋浴機會。
軍官們默許了士兵們這種小小的放肆,他們站在帳篷邊一邊說笑着一邊看着自己年輕的部下們在雨中發泄着他們旺盛的精力。
但是情況開始起了變化,雨開始越下越大,才一會兒工夫,濛濛細雨就變成了瓢潑大雨,在探照燈光的映照下,天地間變的白茫茫一片,隨着風力的增大原本清爽的空氣開始讓人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曾經乾涸的土地現在已經無法再吸收更多的水分,一些戰壕里的積水開始沒過了士兵的膝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分明是一場夏季暴風雨,軍官們開始為陣地的安全擔憂起來。
隨着氣溫的下降士兵們也都從剛開始的興奮中冷靜了下來,他們立即奮力的投入到與暴風雨的搏鬥中去。在軍官的指揮下,士兵們頂着*對帳篷與掩蔽所進行着加固,厚厚的防水帆布也遮蓋到了戰壕上。
足足有一個連士兵在那些戰壕之間拼命的揮舞着步兵鍬,一條條臨時的排水溝被快速的挖掘了出來,在幾台抽水泵的配合下,戰壕里的積水開始慢慢的消退下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個個人字形的防水帳篷在戰壕頂上搭建了起來,情況終於在全體士兵的努力下得到了控制。
擔負陣地夜班值勤的士兵聚集在那些帳篷底下,他們在潮濕的戰壕里點起了一堆堆的篝火,烘烤起已經濕透了的軍服,在這種規模的暴雨下,德國陸軍制式雨披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後勤廚房給他們送來了剛煮好的熱湯,幫助這些士兵們驅除掉暴風雨所帶來的刺骨寒意。
不當班的士兵也都鑽進了他們乾燥溫暖的帳篷,前面的一場搏鬥消耗掉了他們大部分的精力,很多人剛脫掉那濕漉漉的軍服就一頭栽倒在他們的床鋪上,飛快的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隨着夜色的加深,德軍陣地開始慢慢的沉寂下去。現在陣地上除了偶爾傳來那些精惕的哨兵們呼叫口令的聲音外,只剩下一片雨點沙沙的落在帳篷上的聲音。在不斷搖曳着的探照燈光的映照下,篝火散發出的青煙和潮濕軍服被烘烤出的蒸氣在那些戰壕里慢慢的升騰起來,匯聚成一片薄薄的霧氣在這片寧靜陣地上飄蕩,在一片雪白的雨幕襯托下,呈現出一種夢幻般的還帶着點妖異的美麗。
就在這*中,法**隊悄悄的來到了德國人的面前。
最先發現法國人的是一個小小的德國潛伏哨位,他們被安置在通往那個小鎮唯一的那條公路旁邊一堆低矮的灌木叢里。
大雨直接影響到了德軍對陣地前沿的觀測能力,就連強大的五千瓦探照燈都無法穿透那厚密的雨幕。德軍的觀測距離從原先的三千米下降到了只能看清陣地前兩百米範圍內東西的程度,這對處於防守一方的德**隊非常不利。如果法**隊冒着這種大雨來到自己面前,那德軍將很有可能會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為此,前沿指揮官在距離陣地三千米的範圍內佈置了十幾個隱蔽的觀察哨,他們的任務就是防備法**隊趁着大雨偷襲。這些士兵們獲得的命令是只要發現有法**隊出現的跡象,就立即向指揮部報告,這樣德**隊就可以有足夠的預精時間來做好戰鬥前的一切準備工作。
這個小小的潛伏小組由三名士兵組成,前沿指揮官給每一個潛伏小組都配備了一輛裝備着電台的寶馬r75三輪摩托和一挺g34機槍。如果電台出故障無法向上級報告的話,他們就可以用那挺機槍向自己人報精,而且如果他們被法**隊發現,也可以用那挺機槍還擊一下,實在頂不住他們還可以坐着那輛摩托逃之夭夭。
每一個士兵都是德國寶貴的財富,那位前沿指揮官把新元首的這種思想貫徹的很徹底。
這三個士兵把摩托和自己隱藏在公路邊的灌木叢里,雖說是灌木卻也有一人多高,而且生長的非常茂密,就算是在白天也很難讓人發現裏面潛伏的人員,更別說現在這種風急雨密的夜晚了。
這三個士兵用一大塊黑色橡膠雨布在那輛摩托上搭起了一個小小的帳篷,這使別人更加難以在漆黑的夜裏發現他們。大雨好像一點都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三個德國士兵雖然穿着摩托兵專用防水風衣還是被凍的索索發抖,他們緊緊的蜷縮在這個簡易的隱蔽所里期待着黎明的到來。
夜色越來越深,一陣陣的疲勞像潮水一樣向着那幾個士兵襲來,之前在陣地上的工作就已經讓他們感到有些勞累,而現在寒冷的氣溫又在飛快的消耗着他們僅存的那些精力。
這幾個士兵覺得實在有點支撐不住了,在經過商討之後他們決定分班休息,瑞德和漢斯倚靠着摩托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剩下的拉爾夫則蹲在灌木叢邊繼續觀察着公路上的動靜。
可是他也沒有能夠堅持多久,在不知不覺中,哨兵拉爾夫就這樣蹲着打起了嗑睡。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響動。拉爾夫茫然的抬起頭,疑惑的分辨着那是種什麼聲音。可當他透過四周沙沙的雨聲分辨出那種奇怪的聲響究竟是什麼時,疲憊的德國哨兵就被徹底的嚇醒了。
那是無數隻腳踩在那泥濘的公路上發出的腳步聲,其中還混雜着一些輕微的金屬碰撞聲,這說明就在灌木叢外面的公路上一支部隊正在風雨中急行軍。
「法國人!」
拉爾夫在心裏發出了一聲驚叫,他小心翼翼的撥開面前的兩條樹枝悄悄的向公路上望去.
就在那密集的雨幕里,一支龐大的步兵部隊正在從他面前的公路上經過,隊伍里那些晃動的手電光柱在漆黑的夜晚顯得分外的刺眼。隨着一道閃電划過天際,那些士兵頭上藍色的亞德里亞鋼盔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這支部隊已經走過了一大半,就在前面他打磕睡的那段時間裏,拉爾夫估計至少已經有一個營的士兵從他身邊走過去了。不過現在發現的也不算晚,他還來得及向指揮部報告。
拉爾夫輕輕的轉過身,小心的向自己的摩托車慢慢的移動過去,他儘量讓自己的動作顯得輕柔緩慢,深怕任何一個大幅度的動作或者發出的聲響驚動了外面的法國人。
拉爾夫慢慢的挪到自己的摩托車前,他輕輕的推醒了睡在車斗里的瑞德。
「誰!」
瑞德在睡夢中被驚醒,本能的喊了一嗓子,這還不算,睡的迷迷糊糊的他還一把抓住了車斗上的g34。
「上帝!」
拉爾夫當時嚇的差點犯了心臟病,他連忙一把捂住了瑞德的嘴,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那挺機槍的槍機。
「嗚。。。嗚嗚。」
瑞德拼命的拉扯着拉爾夫捂在他嘴上的那隻手,兩眼裏充滿着疑惑不解。
「該死的。。。。安靜!」
拉爾夫拼命的壓低嗓子在瑞德耳邊惡狠狠的說到,他保持着現在的姿態靜靜的等待着,仔細的分辨着樹叢外傳來的聲音。外面的法**隊行軍的腳步聲還在繼續,看來他們並沒有被手裏這個白痴的那聲叫聲驚動,也許是風雨聲掩蓋了瑞德的叫聲吧。
拉爾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鬆開了拉住槍機的手在胸口劃了個十字。
「你差點害死我們。」拉爾夫輕輕的在瑞德耳邊說到。
「法。。。。法國人嗎?」瑞德這時候也聽到了灌木叢外的腳步聲,他的臉被嚇的刷白,他現在明白自己剛才差點就犯下了一個大錯,差點就害死了自己和自己的戰友們,他用顫抖的聲音輕輕的問到。
「是的,很多人,看來有一個團。」拉爾夫小聲說到。
「那我們必須立即向指揮部報告。」
「是的,我現在就去cāo作電台,你去把漢斯叫醒,看在上帝的份上,別讓他再發出任何聲音了。」
「明白。」瑞德壓低着嗓子回答到。
拉爾夫輕輕的走到摩托車掛斗後面,打開後備箱蓋,接通了電台的電源。
「小鳥七號呼叫鳥巢,小鳥七號呼叫鳥巢。」拉爾夫小聲的對着通話器說到。
「這裏是鳥巢,小鳥七號,有什麼情況。」耳機里指揮部通訊兵的回答清晰而響亮,卻又嚇出了拉爾夫的一身冷汗。
「鳥巢,看在上帝的份上,請你不要這麼大聲的回答,現在正有一個團的法**隊正從我們的哨位前面經過,他們離我們只有五六米的距離。這支部隊正在向我們陣地方向移動,聽到了請回答,輕輕的。」
拉爾夫一邊小聲的報告着一邊小心謹慎向四周張望着。
「聽到了,我立即向指揮官報告這個情況。祝你們好運。」鳥巢小聲的回答到。
「明白,我們馬上想辦法撤回來。通話完畢。」
拉爾夫關閉了電台的電源,完成了任務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現在放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如何在不驚動法國人的情況下撤退回自己陣地這一個問題了。
「怎麼樣?」拉爾夫悄悄的挪到灌木叢邊,他的那兩個戰友現在正緊張的關注着外面法國人的動靜。
「快走完了,和上面聯繫上了嗎?」漢斯小聲說到。
「聯繫上了,我已經把這裏的情況向上面做了報告,我相信現在陣地上的兄弟們已經在做戰鬥準備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瑞德悄悄的問到。
「等他們從這裏走完,我們就撤退。你現在去收拾一下,我和漢斯在這裏盯着他們。別發出任何聲音。」拉爾夫小聲說到。
「明白了。」瑞德轉過身輕輕的向摩托車爬去。
「等到他們從這裏過去,我們就撤退,我們只有從陣地右側繞回去,否則會撞上那些法國人的。」拉爾夫對漢斯小聲說到。
「明白。看來這是他們最後的一隊了,我們的運氣還不錯。」漢斯點着頭回答到。
當最後的一隊法國士兵急匆匆的從他們面前跑過後,漢斯和拉爾夫全身放鬆了下來,他們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隨後對視着小聲輕笑起來。]
「好了,我們快回陣地吧,否則等到法國人構築好防線我們就回不去了。」拉爾夫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酸麻的雙腿。
「要知道前面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要是讓那些法國人發現我們,那可就真的完蛋了。哈哈。」漢斯笑着回答到。
「是啊,你們發現沒有,在不知不覺中雨好像也小了,看來上帝真的站在我們這一邊,哈哈」拉爾夫也笑着說到。
天空中的雨的確小了很多,暴風雨終於開始離開這塊地區。現在空中下起了一點一點的細雨,氣溫好像也沒有剛開始那麼冷了。
「好吧,我們快回去吧,這一次我們可是立功了呢,不知道會有什麼獎勵。」瑞德已經收拾好了那頂雨棚,他坐在摩托的車斗里大聲說到。
「等一下!」拉爾夫突然壓低了聲音,他對着自己的那兩個同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後又蹲回了灌木叢邊向外悄悄的看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瑞德用眼神對漢斯詢問到,漢斯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膀表示他也不清楚。
「汽車聲!」拉爾夫轉過頭小聲的說到。
漢斯和瑞德連忙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我什麼都沒聽到,只有下雨的聲音。」瑞德疑惑的看着漢斯。
「不,的確有汽車聲,正向我們這裏過來。」漢斯從車斗邊的槍套里抽出他的98k步槍,打開槍栓檢查了一下槍膛,隨後端着槍蹲到了拉爾夫的身邊。
「只有一輛,不是車隊,聽發動機聲音不像是卡車。」拉爾夫一邊從背後解下他的98k一邊小聲的說到。這時候,遠處傳來的汽車發動機聲已經清晰可辨了,隨着這種聲音越來越近,兩道車燈的光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里。
「是輛轎車。」漢斯正了正他的鋼盔。「希望它能夠快點過去。」
拉爾夫正在一邊檢查着自己的槍膛:「希望如此,可別到現在再出什麼事情。」
那輛轎車越來越近了,拉爾夫甚至能夠藉助車燈的亮光辨認出車頭上那個巨大的雪鐵龍標誌和一面三角型的小旗。
「看來是軍官,怎麼會只有這一輛車?」漢斯小聲問到.
拉爾夫抹着臉上的雨水說到:「管他是誰,只要他快點過去,我們就能回去了。」
可事情就是這麼巧,就在拉爾夫他們盼望着那輛轎車太太平平過去的時候,隨着兩聲清脆的爆鳴聲,那輛車的發動機突嚕幾下突然停止了轉動。這輛漂亮的法國轎車在隨着慣性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後,就在拉爾夫他們的灌木叢邊停了下來。
「該死!」拉爾夫和漢斯不約爾同的輕聲咒罵了起來。
「該死!」轎車的司機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對着汽車的擋泥板狠狠的就是一腳,隨後搖着頭轉到了車頭前面打開了發動機罩。
「他說的什麼呢?」漢斯在拉爾夫耳邊小聲的問到,拉爾夫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塞爾德旺,你究竟查出什麼毛病沒有,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這已經是今天第幾次熄火了?」這時候一個法**官從後車廂的車窗里探出頭來對着司機喊到。
「第四次了,中校,我說過,還是那個該死的化油器的毛病,現在沒有零件我沒有辦法完全修好它,只能這樣湊和着開了。長官。」司機大聲的回答到。
「那你快點處理好,我們已經落後卡魯特上校的隊伍很多了,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命令交到卡魯特上校的手裏。」那個軍官大聲的喊到。
「明白了,中校,我盡力。」司機從發動機罩下探頭回答着。
「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呢?拉爾夫,你不是會一點法語嗎?」漢斯小聲向拉爾夫問到。
「我聽不懂他們說的,我說過,我只會說一些簡單的法語。」拉爾夫臉上一紅,他小聲的回答到。
拉爾夫的確會一點簡單的法語,不過這是他為了有機會去巴黎時結識漂亮的法國女孩子突擊學習的,最多也就是什麼「你真迷人,你真漂亮,我愛你」之類的東西。
就在這時候,坐在轎車後面的那個法**官突然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中校,您不用下車,我馬上就能弄好。」司機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後大聲的說到。
「我只是想方便一下,你繼續修你的車。」法**官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他撐開一把精緻的雨傘,隨後慢慢的向着路邊的灌木叢走來。
「他。。。。他想幹什麼?拉爾夫,他走過來了,他是發現我們了嗎?」漢斯輕聲的問到。
「我不知道,看上去不太像,」
「他過來了,他過來了。拉爾夫,我們該怎麼辦,想想辦法,拉爾夫。」
「冷靜,漢斯,冷靜一點,他還沒看到我們。」
「我們打死他吧,他們只有兩個人,我們馬上就可以解決掉他們,隨後我們就離開這裏。」
「冷靜,漢斯,再等等。」
「他走過來了,該死的,我要幹掉他,司機交給你了。」
「冷靜,漢斯,再等一下。」
兩個德國兵在灌木叢里激烈的咬着耳朵,而那個法**官則慢條斯里的緩緩走到了他們的面前,雙方就只隔了一層薄薄的樹叢,德國人蹲着,法國人站着。
兩個德國士兵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法**官,緊張的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而瑞德則端坐在摩托車的車斗里,雙手緊緊的抱着那挺g34的槍托。
由於法**官處在相對明亮的地方,再加上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灌木叢里會蹲着兩個德國兵,所以他完全就沒有發現那兩個近在咫尺的敵人,他把雨傘交到了左手,隨後一邊吹着跑調的口哨,一邊解着褲子上的紐扣。
「拉爾夫,他是想撒尿!」漢斯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該死的東西,這是你自找的!」拉爾夫也在同時站起身來喊到。
「什麼!」樹叢背後突然爆發出的兩聲怒吼聲着實把那個法**官嚇了一跳,他在第一時間就聽出那是德語。
「這裏有德國人!」法**官大聲的叫喊起來,他一把把手裏的雨傘扔了出去,另一隻手滑向腰邊的槍套。
可是拉爾夫也只給了他喊出這一聲的時間,在下一秒鐘,毛瑟98k步槍那堅硬的槍托就穿過了樹叢砸到了那個法**官的臉上。隨着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其中還夾雜着一些讓人毛骨聳然的清脆骨折聲,那名法**官當即就一頭載倒在路邊的泥濘里。
「漢斯,那個司機!」拉爾夫猛的跳出了灌木叢,他對着漢斯叫喊着。
「交給我!」漢斯端着早已經上好刺刀的步槍向着停在公路上的轎車衝去。
那個法國司機的反應挺快,就在法**官倒地的同時,他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他正從車頭沖向駕駛室。
「快,他要拿槍!」
拉爾夫端起步槍瞄準了司機,他決定如果那個司機膽敢拿槍對準自己的戰友的話,他就算是冒着暴露自己位置的危險也要開槍。可是就在那個法國司機提着一支步槍從駕駛室里鑽出來時,漢斯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別動,把槍扔掉,舉起手出來。」漢斯用刺刀頂着法國司機的胸口大聲的喊到。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投降,我投降!」法國司機連忙扔掉了步槍,隨後舉起雙手大聲的叫到。
「從車裏出來,混蛋!快從車裏出來!拉爾夫,他究竟在叫什麼!該死,他聽不懂德語嗎?你,會不會德語,德語!聽的懂我說的嗎?」漢斯對着司機大聲的問到。
「德。。。。德語,我會,我聽...懂德語,我投降,不要殺我!」那個司機顫抖着用生硬的德語說到。
「哦,你聽的懂德語,那很好,那你還不快點從車裏出來!」漢斯大聲的叫到。
「我,腳,不能動,軟,我動,不行!」司機着急的說到。
「真是見鬼,拉爾夫,這裏有個被嚇的腿軟了的傢伙,看來需要我們的幫助。」漢斯回過頭對着拉爾夫笑了起來。
誰都沒有想到,黃昏戰役中德法雙方第一次的交鋒竟然就這樣一槍未開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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