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拉直到現在還不敢把這個人已經背叛自己並與自己為敵的消息傳播出去,因為他非常顧忌這個德**神在人民與軍隊中那種強大的影響力,如果隱瞞這個消息的話,他還可以利用這種影響力來為他所用。
如果讓士兵和百姓們知道了現在連那個德**神,自己最信任的戰友和夥伴都開始反對自己的消息,這會在德國陸軍或者德國國內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會給自己在德國國內乃至於世界上的權威造成怎樣的損害,希特拉是想都不敢去想的。
那些隱藏起來的敵人一定會趁機跳出來大肆詆毀自己,到那時自己沒有任何力量來阻止他們這樣做,事實上他發現就連現在他也沒有那種力量。按照海德里希的秘密報告,現在德國國內所有的司法機構與暴力機關都已經被萊茵哈特的那些黨羽們控制住了,失去了這些機構的幫助,現在他就連想逮捕一個普通市民都做不到。
現在還掌握在自己手裏的部門用一隻手都能算得出來,而且他還不能肯定那些部門在知道現在真實情況後還會不會繼續保持住他們的忠誠。自己的那些戰友們現在也越看越靠不住,希特拉不知道他們中現在還有幾個對自己是忠誠的,他不想再冒險,要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背後射來的箭是最致命的。所以他在離開他的統帥部後就沒有再跟他的那些戰友們聯繫過,他知道他們中一定會有人與萊茵哈特聯繫,從而暴露出他的位置。那個使徒一貫的陰狠手段對於希特拉來說已經非常了解了,在他的記憶里還沒有什麼是那個陰謀家做不出來的事情,他還不想在他還沒還擊之前就遇到什麼意外。
現在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的黨衛隊已經分裂,她被分成了正在徹底陸軍化的武裝黨衛隊和與其相比連精察都算不上的普通黨衛隊。遺憾的是,希特拉現在所掌握的不但是弱小的那一方,而且還不是全部,他只掌握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的黨衛隊都因為那個該死的希姆萊的緣故現在完全不願意接受海德里希的指揮。不過就算黨衛隊全部掌握在自己手裏也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在那個人的陸軍和武裝黨衛隊眼裏,他們就連幼兒園的孩子都不如。他們除了對付那些手無寸鐵的暴民或者低賤的猶太人還能發一下威,基本上沒有一點戰鬥力可言。如果他們與上述兩個暴力集團發生武裝衝突的話,任誰都猜得出結果,那一定將是一場單方面的大屠殺,況且那些陸軍連做夢都想跟黨衛隊好好的幹上一架。
讓希特拉更痛心的是,他最欣賞最信任的戰友之一,戈培爾可能也背叛了他,現在德國的輿論機構竟然全都在全力的吹捧那個人,現在德國電台每個波段整天都在播放那個人的講話錄音和吹捧那個人功績的文章,而以前每天都要播報的那些美化自己的新聞稿和自己的那些演講錄音卻連影子都找不到了,如果說這些沒有得到戈培爾的幫助和首肯,打死希特拉都不會相信。
這一系列的打擊讓希特拉已經失去了他大部分的自信。由於害怕會出現他預計的那種可怕後果,他拼命地掩蓋着這一切,他現在已經不知道他還能相信誰,而誰又能值得他去信任,在這件事情上他明顯過高估計了萊茵哈特在德國基層士兵和百姓中的影響力。
而讓他迷惑不解的是,他的對手竟然也在使用着同樣的招術,他們也在拼命的掩蓋着這件事情,好象他們也不願意讓士兵們知道這件事情。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騎士精神吧,那些愚蠢的貴族,希特拉只能用這種解釋來解答自己的迷惑。
希特拉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消滅這個上帝的使徒。其實他隱瞞那些消息還有其他的打算。他準備在那個人死後在那些士兵不知道事實真相的情況下,以德國元首的身份繼承那個人在德國士兵中的影響力。他將利用這種影響力掀起一場革命,隨後將那些背叛自己的將軍元帥們徹底的踩在自己的腳下。
這就是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和副元首正在對抗的原因之一,否則那個人被殺後士兵們第一個就會懷疑上自己,那些德國士兵與軍官那時候還是否還會繼續支持自己,希特拉對此一點都沒有把握。
他命令海德里希儘快解決掉那個人,而且一切都必須在神不知鬼不曉的情況下執行,最主要的就是必須徹底的把那個人從**上消滅,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可以,現場可以偽造成英國法國波蘭,只要不是德國,隨便哪個敵對國家勢力的暗殺行動。
前幾天的情報上說萊茵哈特在波蘭受了傷,希特拉和海德里希都認為那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那應該是那個人最虛弱的時候。希特拉向海德里希下達了命令,他沒有去指導什麼細節,他知道海德里希的能力,他應當知道該怎麼去做。海德里希也確實領會了他的意思,他向希特拉報告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順利的進行,他的人已經接近了目標,相信可以在兩天之內獲得結果。
當得知這個消息後,這希特拉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他當天興奮的一晚都沒合眼。但是沒過兩天海德里希又來報告說情況突然起了變化,他和他的手下失去了聯繫,真是見了鬼了,煮熟的鴨子都會讓它飛走,希特拉不敢相信海德里希竟然會愚蠢成那樣。更過分的是,按照海德里希接着送來的報告來看他明顯是被那個使徒耍了,在搭進去一群最優秀的特工後,他現在竟然連那個人確切的位置都沒搞清楚,當時差點沒把希特拉給氣爆了血管。
昨天海德里希又在報告上說,那個人突然出現在了基爾,正在大搖大擺的向柏林進發,說是去柏林治傷,實際上他可能是想要明目張胆的奪取首都。這份報告讓希特拉感到有點頭疼,他並不擔心那個人能夠在德國本土搞出什麼花樣,畢竟德國陸軍的主力還在法國,沒有軍隊的強力支援,他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搞政變,這個人去柏林的原因更可能是去聯絡他在柏林的黨羽。
他擔心的是,自己的暗殺計劃可能會因此而泡湯,自己總不能在所有人面前公開的殺了這個德國的軍神吧。現在他正在所有德國百姓的關注下行動,每到一地都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偷偷的暗殺他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別提本來打算嫁禍給敵對國家的計劃了。
希特拉一下子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中,他曾經想過索性就這樣直接回德國,然後在所有人的面前逮捕那個人,相信沒有人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當面違背自己的命令。自己還掌握着一批黨衛隊和專業特工,應該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掉這個麻煩,到那時候,那個人的陸軍和武裝黨衛隊也救不了他。但是隨後這個主意就被希特拉自己否定掉了,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罪名來逮捕他,那個人從任何一方面來看都是德國的英雄,如果光靠他背叛自己這一點罪名而逮捕他的話,沒有人會對這個理由滿意。更何況自己現在就連那個人背叛自己的任何實質上的證據都拿不出來。雖然自己逮捕背叛者從來都不需要什麼證據,但是這個人不同,如果沒有那個人實質上反叛自己反叛德國的證據的話,那麼接下來就一定會是場大規模的兵變,最後的輸家一定會是自己。可能還沒等自己的黨衛隊槍決那個人,德國陸軍的大炮就已經把總理府炸成了一堆瓦礫了。
而且按照報告上說的,那個人的衛隊怎麼說都稍微少了一點,雖然可能是那個人以為在德國他很安全所以沒有帶很多士兵,但是一直在那個人身邊形影不離的那群高級軍官全體失蹤就不能不讓人產生懷疑。希特拉感到這裏面一定有文章,很有可能這是一個專門針對自己的圈套,如果自己就這樣傻呼呼的回到德國去的話,也許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被那個傢伙給解決掉了。希特拉打消了他的那個想法,不管真假,自己送上門去送死的那種蠢事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希特拉最後決定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先去前線探探那些陸軍基層部隊的想法,雖然有些冒險,但是這種險絕對值得去冒,如果他發現那些陸軍士兵還是向以往一樣支持自己的話,那麼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只要找個機會把那個人幹掉,自己就能帶着這些支持自己的部隊向軍官團的那些人復仇,然後他準備親自指揮着德**隊向法國人進攻,把法國徹底的打敗,隨後是英國,到那時候,他將是德國歷史上最偉大的民族英雄,那時將沒有人再膽敢來反對他,因為那時他就是德國,反對他就是反對所有的德國人。
但是今天,他手下剛送來的這份報告又把他的計劃給徹底的打亂了。希特拉現在感到無比的憤怒,他覺得自己又被這個該死的使徒給愚弄了。那個人,現在竟然又在法國出現了。不但出現,而且還是帶着顯赫的功勳出現的。他竟然用潛艇俘獲了一艘英國人的重巡洋艦,這是世界軍事史上絕無僅有的奇蹟,自從潛艇被發明之後還從來沒有人能用那種東西創立過這樣的功勳。他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那些愚蠢的英國人又一次幫那個人增添了一道耀眼的光環。
希特拉知道自己的計劃現在實施起來將更加困難,士兵們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變得更加的崇拜那個人。希特拉在憤怒的砸碎了一隻花瓶並毫無邊際的痛罵了一頓那個把送報告來的情報參謀後,把那個可憐的人趕出了辦公室。
希特拉現在像是一頭被關在籠子裏焦躁的獅子來回不停的轉着圈。他努力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份情報雖然讓他感到有點措手不及,但是也是實現計劃的一個契機,至少他能從個消息中知道那個人的真實去向。希特拉走到牆上掛着的法國地圖邊,他仔細的觀察着那副地圖。
突然,希特拉好象發現了什麼似的,眼睛在地圖上的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希特拉的臉色開始慢慢的恢復,他那緊皺着的眉頭也逐漸的舒展開了,一個計劃開始他的腦海里慢慢的浮現出來。希特拉急忙跑到桌邊,從桌子上隨便拿起了一支筆,然後走回那張地圖前開始在那張地圖上描畫起來。
「衛兵!」
希特拉大聲的叫到。
門外站着的兩個黨衛隊員連忙打開門走了進來。
「元首萬歲!」兩個黨衛隊員向希特拉行了個舉手禮,隨後就扶着衝鋒鎗站在那裏等候着這位偉大元首的吩咐。
「立即把這堆東西給清掃乾淨。」希特拉指着那滿地的碎瓷片說到。
「遵命,我的元首。」兩個衛兵連忙拿起屋角的廢紙簍和掃把努力的清掃起地上的碎片起來。
「我就知道是這樣。」舒爾茲一邊撿拾着那些大片的碎片一邊低聲的對拉芬說到。
「不過很奇怪,你發現沒有,元首好象心情突然變好了,你看他前面的神色,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拉芬也悄悄的低聲說到。
「別管那麼多,他打碎了這麼貴重的花瓶當然會心情好,還是快點幹完出去吧,馬上就要換崗了。」舒爾茲低聲回答。
兩個黨衛隊員的確訓練有素,他們飛快的打掃完了那些碎片,隨後他們大聲向希特拉報告了一聲後提着那個廢紙簍走出了辦公室。
希特拉根本就沒有抬頭看他們一眼,他正在一張他的專用稿紙上寫着他的行動計劃。一個專門針對那個使徒的計劃,如果他的計劃成功,那麼他將重新拿回他失去的一切,而那個使徒也將會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
希特拉一邊寫一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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