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可愛蘿莉,大個子農夫從心底里覺得歡喜,看穿戴像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看上去也就六七歲的年紀,卻裝成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絲毫不怕陌生,真不知道她家大人是怎麼帶孩子的,這幸好是遇到了自己,要是遇到了什麼壞人可就要出大問題了。
「梅爾塞苔絲,你是一個人出來玩的嗎?」雖然戈爾德知道不太可能,但是還必須得這樣問。
「不,我跟我爸爸、姐姐還有伯伯一起出來玩的,他們就在那邊的樹蔭下休息。」小妞原地蹦了兩下,甩着手指向了另一邊的綠化草坪。
原來是有大人帶着的,戈爾德鬆了一口氣,他轉過頭順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一片樹蔭底下鋪開了一塊野餐布,幾個遊客正坐在草坪上休息,一個男人拄着一根拐杖,正慢慢的向着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爸爸!到這裏來。」小女孩向着男人揮舞起手臂。
「上午好先生,你的女兒真可愛。」戈爾德微笑着對那男子說到。
這是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青人,戈爾德估計比自己至少要大個五六歲,農夫注意到這個男人長着一頭濃密的黑髮和褐色的眼睛,這一點和他的漂亮女兒完全不同,面龐看上去有些蒼白消瘦,一條腿應該還有些殘疾,不過身姿卻挺拔如松,步履間帶着一種無法言表的沉穩氣質。
這應該是個軍人,可能是戰場上受的傷,戈爾德暗自猜測到。
「上午好先生,我的女兒沒有打攪你吧。」男人神態溫和的詢問到,伸手撫摸着正抱着他腰撒嬌的小女兒的腦袋。
「沒有,一點都沒有,我還在擔心她和家長走失了呢,像這樣可愛的小小姐,可是要時刻都盯牢的。」戈爾德樂呵呵的回答到。
「非常感謝您的關心,我叫斯考特.羅恩斯特。」男人向着戈爾德伸出手來。
「幸會,羅恩斯特先生,我叫約翰.戈爾德,你可以叫我約翰。」農夫連忙握住了對方的手。
「好吧約翰,你也可以叫我斯考特,你是來柏林辦事還是旅遊的?」羅恩斯特笑着問到。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戈爾德感覺有些神奇,自己還沒報上來歷,對方竟然一眼就看出來自己不是本地人。
「柏林可沒有多少人帶着這個。」羅恩斯特指着戈爾德胸前的農業自治團徽章說到。
「怪不得,我還奇怪城裏人不帶這個,我可是村自治協會的理事呢。」戈爾德用拇指擦了擦徽章。
「約翰,你來自哪裏?」羅恩斯特問到。
「赫茲貝爾,在柏林南面」
「我知道這個地方,距離這裏不算太遠,你常來柏林嗎?約翰」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第一次來這兒。給你,往它們中間扔。」說完戈爾德把手裏的剩下的一點麵包遞給梅爾賽塔斯,讓她投到水裏餵鴨子玩。
「約翰,如果可以的話,你是否願意過來和我們一起聊聊天,我們帶了一些食品和飲料。」羅恩斯特覺得這個年青人很有趣,於是認真的邀請到。
「好啊,我也想詢問一下城裏有哪些地方好玩呢。」日耳曼農夫極其豪爽的答應道。
在他的家鄉,村民時常會邀請陌生的過路人參加聚餐,除了結交到朋友之外,還能打聽到一些外地的有趣消息。
羅恩斯特掏出手絹幫着女兒擦了擦沾滿麵包屑的小手,隨後牽着梅爾塞苔絲領着戈爾德向着不遠處的野餐地走去。
走到一半的距離,小女孩就掙脫了他父親的雙手一蹦一跳的向着前方跑去,隨即一頭撲進了坐在野餐毯上的一個漂亮女士的懷裏。
「沃琳姐姐。」女孩用小臉在克爾斯滕的懷裏來回蹭着撒嬌。
「梅爾塞苔絲殿下,你看到鴨子了嗎?」魏爾勒把一隻櫻桃塞進了女孩的手裏。
「看到了,我還餵了鴨子呢,還有灰雁。」小妞現學現賣到。
「你還能認出灰雁來,真是了不起。」魏爾勒笑着逗着女孩到。
「是約翰剛才告訴我的。」梅爾塞苔絲表示自己是個誠實的小姑娘。
「約翰?」魏爾勒抬起頭望去,看到了正隨着羅恩斯特走來的年輕壯漢。
「諸位,允許我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赫茲貝爾的約翰.戈爾德先生。」羅恩斯特走到野餐布前,向大家介紹到。
「幸會,我是約翰.戈爾德。」戈爾德大方的笑着向大家問候到。
「幸會,戈爾德先生,我叫魏爾勒。」魏爾勒笑着對着戈爾德擺了擺手。
「克爾斯滕,幸會。」克爾斯滕對着戈爾德微微頜首到。
「道根,幸會。」道根對着戈爾德點了點頭。
「幸會,魏爾勒先生,道根先生,克爾斯滕小姐。」戈爾德一向是個懂禮貌的好青年。
「戈爾德是第一次來到柏林,我邀請戈爾德參加進來,與我們一起遊玩。」羅恩斯特杵着拐杖,慢慢的坐下身來。
「沒有問題,歡迎之至。」魏爾勒笑着說到。
「很高興能夠認識來自遠方的朋友,說起赫茲貝爾,是在柏林南面吧。」克爾斯滕笑着說到。
「距離柏林不是太遠,還不到一百公里。」魏爾勒說到。
「魏爾勒先生去過我們那裏?」戈爾德驚喜的問到。
「曾經經過那裏,那裏有一個很大的空軍基地,你住在哪個村子?約翰。」
「四根木頭村。」
「怎麼起了個這樣奇怪的名字?」道根好奇的問到。
「傳說村里造的第一間屋子,只用了四根木頭。反正我是沒見過啦,但村裏的老人都這樣說。」戈爾德撓着後腦笑着回答。
「約翰,你喝什麼飲料,我們有啤酒、蜂蜜紅茶和咖啡。」羅恩斯特熱情的招呼到。
「男子漢當然要喝啤酒,不過現在還沒到午餐時間」戈爾德有些猶豫。
「沒關係,這也是剛才在海王池那邊的啤酒自助餐廳買來的,如果不夠可以再去買一些。」羅恩斯特遞給了戈爾德一瓶啤酒。
「那就謝謝了。」戈爾德也不假裝客氣,用羅恩斯特遞過來的扳子撬開了瓶蓋,接着仰脖就是一大口。
「味道如何,這是動物園自己釀造的,外面可買不到。」魏爾勒說到。
「不錯,比我家那裏酒店裏的好喝。」戈爾德高興的回答到。
「約翰,你是農業自治團的?」克爾斯滕插話到。
「哦,你是說這個啊。」戈爾德指了指胸前的徽章。
「我是村自治協會的理事呢,我家的自耕農場有九十公頃土地,還有一個小果園和一個養豬場。」戈爾德自豪的說到。
「今年的收成怎麼樣?」魏爾勒一邊給梅爾塞苔絲剝着桔子一邊隨意的詢問到。
「很不錯,今年夏天的氣候偏暖,莊稼長勢良好,我來之前剛收割完畢,具體數字還沒計算出來,但是絕對是一次大豐收,我出來的這幾天,家裏可能已經開始補種冬小麥了。」戈爾德又喝了一口啤酒,隨後從羅恩斯特手裏接過了半根香腸。
「可是現在人手越來越難雇,很多村裏的年青人都跑到城裏去了,還有一些人參了軍。我本來也是想要去參軍的,但是家裏還有兩個小弟弟,農場讓我母親一個人管理我有些不放心。不過要是國家需要的話,我也會毫不猶豫的上戰場殺敵。」戈爾德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也是條有血性的硬漢。
「斯考特先生,你曾經當過兵吧,我一眼就看得出你是個軍人,這條腿也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吧。」戈爾德灌下了大半瓶啤酒,精神也開始放鬆下來。
「不,這是一次意外。」羅恩斯特拍了拍膝蓋。
「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大夫說再過幾個月就能康復了。」
「抱歉,斯考特,我不是有意的。」戈爾德發現自己猜錯了,連忙向對方道歉。
「沒有什麼關係,其實你有一點說對了,我確實是個軍人,不過現在正在修養之中,等到恢復健康之後,我還是要回到軍隊中去的。」羅恩斯特神情堅定的說到。
「我說嘛,你的樣子就像個當兵的,我姑母的一個學生是黨衛隊軍官,聽說還是個中校,就和你完全不一樣,整天吊兒郎當的,聽他自稱是在塞塞浦路什麼的軍團服役,還親眼見到過元首閣下。那傢伙說元首閣下和教堂里畫上的一樣,就像下凡的天使全身閃耀着聖光,他還親自和我那位鄰居說過話,讓他感到受益匪淺。」戈爾德一臉神神秘秘的說到。
「哦?元首跟他說了些什麼?」魏爾勒好奇的問到。
「他告訴我,當時偉大的元首對他說,親愛的倫道夫,去把那把椅子搬過來。」
「噗」坐在對面的克爾斯滕當即就把嘴裏的蜂蜜紅茶噴了一地。
「怎麼這麼不小心,嗆住了吧。」魏爾勒拍着克爾斯滕的後背,臉上也帶着奇怪的笑容。
「咳咳咳好了,咳咳,不要意思,剛才嗆了一下。」克爾斯滕漲紅着臉強忍着笑意從口袋裏掏出了手絹。
「沒關係,我也覺得那小子是在逗我玩。」戈爾德撓着額頭憨笑起來。
「這次我就是來柏林找他的,我們村里想要搞兩台拖拉機,但是需要自治團大區的領袖批准,隨後還需要排隊。我聽姑母說她這個學生認識不少大人物,所以想找他想想辦法。我姑姑給了我一個地址,但是找到之後,才發現那人已經搬走了。反正事情辦不成了,我也難得出門一次,索性留在柏林多玩兩天。」戈爾德把空啤酒瓶放到了身邊,開始大嚼起美味的香腸來。
「你的那位朋友,就是你姑姑的那個學生,究竟叫什麼名字?」克爾斯滕笑着問到。
「希爾德.倫道夫,我記得很清楚。」
「是不是比你稍矮一些,長着一頭金髮,藍眼睛,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眼角這個位置長着一顆小痣?」克爾斯滕用手指在眼角比劃着。
「我是沒注意到什麼痣啊,不過你說的很像那傢伙,天天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就像一隻時刻準備開屏的孔雀,難道你也認識這個人,克爾斯滕小姐。」戈爾德瞪大了眼睛望着克爾斯滕。
「轉頭往身後看,約翰,那隻孔雀正在往這裏跑過來。」道根眉梢微微顫抖着,伸手向着戈爾德的身後指去。
戈爾德連忙回頭望去,只見倫道夫正舉着五個雪糕,一臉興高采烈的向着這邊跑來。
「還真是那隻孔雀,啊不我姑母的學生。」
「說起來,約翰,你姑姑究竟教什麼的?」克爾斯滕一邊喝着蜂蜜紅茶一邊問到。
「舞蹈,我姑姑專門教人跳芭蕾。」戈爾德回答到。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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