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丸宮,意念之海。原本平靜而不起波瀾的意念之流,不知是否被林辰峰的堅定決心打動,還是被凝聚成金的意識引動。一陣陣,一股股意念之流漸漸加快了流動的速度,偶爾間兩股意念碰觸時,還會激起絲絲熱浪和微光。
意海中心,一顆乒乓般大小的意念之珠懸浮在半空,一絲絲無色氣流來回穿刺其中,時而溢出,時而擠進。吸扯間,意念之珠好像被某種氣機引動般,突然顫動起來,緊接着猛然旋動起來,一陣陣強大的吸扯力從球體中傳出,吸扯着球體外圍的氣流不要命的往裏鑽。
轟隆!
「好痛,這次比上次還痛,該死的,撐住,一定要撐住·······」。
林辰峰咬着牙根暗默着,雙手不由的緊握着,吱~吱~。手臂上,額頭間青經鼓動着。
痛!痛!痛!
這並非來自體內九煞之氣的侵蝕,而是腦海中。
「該死的,怎麼回事?以前都沒那麼痛的,可今天卻突然這麼痛,啊!腦袋快要炸了·····」一絲鮮血從手心與指甲縫隙間慢慢滲出,慢慢匯聚,慢慢滴落在炎熱的土地上,令原本比較沉悶和炎熱的六月增添了一份血腥。
腦海中突然充斥着一陣陣莫名劇痛,拉扯着神經,發誓要扯斷它般。好像要整個腦袋撕扯開似地。
痛!漲!
如果現在林辰峰還有感覺的話只能用這兩個字形容此時的狀況。
一滴、兩滴、三滴····。
汗珠遍佈在整個額頭,它們浸痛了垂掛下來的一片劉海。耷拉着從額頭處不要命的掉落,跟地面上的血水重疊起來,交織在一起。全身抽搐的林辰峰越發的感覺疼痛度在不斷的加劇,靈魂的敏銳度也正在從低到高不斷的攀升着。
「要命!痛就痛吧,現在連疼痛也越來越清晰,好像腦子添加了了什麼大補之物似地。老天啊!讓我暈過去吧!這種疼痛實在是太劇烈了········。」
此時的林辰峰在高度的疼痛中完全忽略了外界的任何事物,這種無法支撐的折磨讓他差點斷了氣。但多年的經歷讓他緊咬着牙關不讓自己輕易的放棄。在這種疼痛中時間過去的很是漫長,這種漫長讓林辰峰期盼下一秒就是結束,但遲遲不來的閉幕讓林辰峰腦袋的神經繃的很是緊湊。
外面林婉柔的呼喊聲被這種壓制的漸漸模糊起來,甚至連自身的身體器官也越發的不協調,手、腳在這種深層次的疼痛中迷失了原本的感覺。或許下一刻林辰峰就會發現不能動彈。
「怎麼回事?我的手腳怎麼沒知覺了?嘶!好痛,我的頭好痛啊!啊·······」林辰峰終於承受不了靈魂撕裂的疼痛嘶喊出來,久久的壓抑終於讓林辰峰不再堅持。
「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剛才那幾個混蛋把你氣壞啦?難道是九煞之氣又在作祟了?咦?好像現在是大白天啊,也沒到月圓之夜啊?」林婉柔驚慌的扶助搖搖欲墜的林辰峰道。
「不、不是,我~我~我的頭好痛啊!好像快~快要炸~炸了似·····的。」朦朧中林辰峰似乎聽到了林婉柔的詢問。
「那、那怎麼辦啊!大哥我現在該怎麼做啊!你告訴我啊!嗚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以前大哥你只是身體上的疼痛的,可這次怎麼頭痛啊!大哥你撐住啊!我、我去叫人去。」林婉柔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愣了一會後才慢慢反應過來。
「啊!啊!」
在巨大的疼痛面前林辰峰雖然久逢敵手,但此次的疼痛遠遠超過了平常,這種疼痛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可以想像一個每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的被疼痛折磨,而且每月月圓之夜還會讓他飽受生死磨練的林辰峰再面對疼痛之時應該產生了一定的免疫力,可如今的這次疼痛在短短的時間內讓林辰峰居然嘶喊出來。
「強哥你看林婉柔的大哥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叫喊的那麼大聲。」一直注意林婉柔的胖子對在他旁邊的陳強匯報道。
「哦,是嘛!哈哈!那個廢物終於不行了,我聽說那個廢物只有在每月的月圓之夜才病發的,可今天才是月初,呵呵!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終於要收拾他了嗎?好,很好!早死早投胎!」陳強陰森森的獨自言語,好像身邊並沒有胖子一人似地。
「強哥,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幫忙啊!看小柔一個人怪可憐的。」胖子有點看不下去了。
「要幫,你自己一個人滾過去幫,但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過去了以後大家再見面,就不用說認識我了,你自己好自為之。」說完陳強一甩衣袖,絲毫沒有再理會胖子的打算,直接拂袖而去。
「不是的那強哥,你想錯了,其實我是想讓你借這個機會去接近林婉柔的啊!你不要想多了啊!······。」
「大哥!大哥!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嗚~嗚~快來人啊!我大哥又暈了,誰來幫幫我啊!嗚~嗚!」望着在零散的古樹下的那些人林婉柔的目光充滿了期盼。
「怎麼回事?」只見一個壯漢像陣風般從廣場中心匆忙而來,人雖未到,聲音卻通過兩地的距離只在林婉柔耳邊響起。
如果你細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在奔馳中腳底略微在地面輕點着,一步輕踏後便是十幾米距離開外,風馳中,粗壯的體型像只大雁般輕盈,顯的是那麼的瀟灑寫意。前面的灰衣始終鼓盪在前,並未被迎面的氣流阻擋住,好似有種氣流無形的懷繞在其周身。輕踏中,腳步與青色石板略微碰觸,卻未掀起一丁點地面上的塵土。
「你哥怎麼了?」壯漢威嚴的詢問着。
來人正是剛才晨練的領頭壯漢——林重山。林重山,林辰峰三叔,林家排行老三,跟林辰峰的父親林傲天關係很好,愛屋及烏,所以平常及其關心林辰峰兄妹,甚至偶爾也會跟病情有所改善的林辰峰小酌一杯。雖然他從小天資不高,可如今也修煉到了衍將巔峰,再進一步就要衝擊衍王了。目前擔任整個山莊的教頭。平常對下面很是嚴厲,但生性耿直的他還是很受人喜歡和愛戴的。大家都親切的稱呼他為『三叔』。
「我哥剛剛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說頭痛,接着就痛的暈倒了·····,嗚~嗚!三叔你說怎麼辦啊!」林婉柔一邊拭擦着眼角的淚珠,一邊焦急的述說着。
「頭痛?看小峰的摸樣這次好像情況不對,小柔你快去把你大伯叫來,我先帶你哥去找你爹。」林重山微皺着眉毛道。
一把抄過林辰峰的身子,右腳猛力一踏,一道深黃色的氣流從中激射而出,嘩!只見林重山夾着林辰峰滑過幾十米。來回幾次後,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林婉柔的目光中。
「好快的身法啊!不愧是衍將級的人物啊!看着身法多瀟灑多愜意!真厲害,如果哪天我也能達到這樣的層次該多好啊,如今我也達到了七段衍徒的階段了,再過幾個月應該就能形成衍核成為衍者了,嘿嘿!到時候······」林婉柔羨慕的望着漸去漸遠的林重山他們。
「哦!對了,我還要去找大伯,去找大伯。」林婉柔突然驚慌着記起來,自己的大哥剛才突然暈倒了,貌似還很嚴重似地。
呼~
風還是繼續翻動着六月炎熱的氣流,在古樹枝悠的在空中翻騰了幾個彎之後狼狽飄落在地,碰倒了幾滴鮮血交雜這汗滴的淚水後,停留在地。揚起了一片塵土,更是盪起一陣血腥和汗水的味道久久不散·······。
「你看見了嘛?剛才三叔夾着林辰峰嗖的一下就不見了。」一個在另一顆大樹下略做休息的少年淡淡的道。
「程亮小子就不要胡說了,我可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身白衣的少年嗤笑道。
「白軍你是懷疑我的眼睛有問題嗎?還是你故意裝的?」程亮紅着臉向白軍怒喝着。
「我不是懷疑你的眼睛有問題,我是確信你的眼睛有問題。原來你修煉了那麼久,最後卻把眼睛給練壞了。甚至連腦袋也壞死了。」
「你想找死嗎····」。
「找死又怎麼樣,來啊,誰怕誰啊!」
在炎熱的天氣環境中,卻把人的善良本性渲染的很是薄弱。
「小君,你說辰峰怎麼了?好像又暈了。」一位年輕的少婦哀愁着說。
「不知道啊,剛剛聽我家那口子說~」另一位臉上長滿麻疹的婦女略做神秘的停頓了下。
「你到時說啊!」少婦焦急的詢問着。
"我突然想起我家的菜還沒種呢!要不我先去下,等回來的時候我們再慢慢聊。」麻疹婦女無奈着看着少婦。
「講完後我幫你一起種。」
「那多不好意思啊,老是要你幫忙。」麻疹婦女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沒事,瞧你說的,俺們的關係那還用說。」
「那是,那是!據說這個林辰峰啊!今天一大早就去練功廣場上看他三叔們晨練········」。
正當他們在互相談論相關事情時,做為當時人的林辰峰卻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而他的泥丸中正在進行一場蛻變,一場能徹底改變甚至顛覆他人生的一次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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