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修行門派,周易八卦是一門很基礎的學科,既然得到了提示,秦嶺很快就確定了八片秘制玉符的位置,當然,首先需要擊毀古井,於是撥出鐵木劍,聚氣凝神,卻就在這個時候,背心突然一麻,一股銳利之極的氣機直刺後背,帶給他一種致命的威協,當下一動都不敢動。
時間緩緩流逝,秦嶺的額頭滲出了汗珠,但那股氣機就如附骨之蛆,緊緊咬住他的後背。
『不對啊!』突然,秦嶺想了起來,這只是氣機反應,自己的背上還背着厚厚一捆蛇皮呢,即使站着不動,讓葉凌霜拿雷明頓打,也未必能打得穿,自己又何必畏懼這個背後的不知名敵人?
頓時,秦嶺猛的向前一撲,再一轉身,順勢挽出個劍花,擺出防守劍勢,動作十分完美,堪稱無懈可擊,卻是在看清來人之後,心裏控制不住的掀起了驚濤駭浪!
明秋月!
竟然是明秋月拿劍指着自己!
『冷靜,冷靜!』秦嶺嶺暗暗告誡自己,儘量不流露出任何情緒,冷漠的看着明秋月。
明秋月也在打量着這個口罩男,剛開始,她認為此人是藥王殿弟子,但是在江楚河被重創之後,她動搖了,因此在路過這個院落時,看到口罩男對着一座假石山發呆,就毫不猶豫的走了進來。
正面看着時,這個口罩男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把你的口罩摘下!」明秋月冷聲道。
「憑什麼?」秦嶺淡淡道。
明秋月舉起了劍,遙指秦嶺的咽喉。
但秦嶺依然在冷漠的看着她,就象看一個陌生人,同時心裏也有些刺痛,眼裏不自禁的泛出了一絲傷感。
曾經的未婚妻,今日竟然拿劍指着自己!
這種眼神,讓明秋月覺得愈發熟悉,雖然那雙三角眼很陌生,可是那高傲不屈的眼神,讓她不由想起了一個人,尤其是眼裏流露出的一絲傷感情緒,更是牽動了她的一線心弦。
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很輕鬆的忘掉那個人,但是今日才發現,心裏依然還存在着那個人的影子。
『我這是怎麼了?』明秋月連忙把這份情緒排除出去,又道:「我再說最後一次,拿下你的口罩。」
明秋月的最後一次可不比劍無涯的最後一次,劍尖已經隱隱有青芒吞吐,顯然隨時會動手,在這種情況下,秦嶺可不願意與明秋月撕殺,因為他未必能狠得下心腸放殺招,而明秋月則沒有任何顧忌,如果能殺了他,絕不會留手,況且動手也可能吸引來其他人,影響到他收取靈脈,於是目光一冷,解開了口罩。
說實話,秦嶺的這張臉上滿是血污,戴不戴口罩用處不大,但也恰恰是滿臉血污,才很好的遮掩了化妝的痕跡,否則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以明秋月的眼神,未必不能看出什麼,要知道,一旦暴露身份,將會面臨不可測的後果,誰知道明秋月會怎麼對付他?
不過,至少秦嶺可以肯定一點,破鏡難圓,覆水難收!
『看來確實是自己想多了,他被打碎了丹田,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明秋月沒來由的鬆了口氣,她擔心的是,口罩下面是一張化過妝的臉,不過同時,心裏還有一點連她自己也難以覺察的失落。
既然確定了這個口罩男不是秦嶺,明秋月的心境再度恢復了古井不波,問道:「你為何會解牛刀法?」
秦嶺自然不會承認,反問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明秋月眼眸一轉,冷哼一聲:「你在這裏做什麼?」
秦嶺不耐煩道:「我說發現了寶藏,你信嗎?」
明秋月以神識一掃假山和水井,顯然是什麼都沒有,頓時冷眼一橫秦嶺,轉身離去。
秦嶺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浸滿了汗水,在腳步聲消失之後,立刻一劍斬向古井!
「轟!」的一聲,隨着這一劍斬下,古井四分五裂,他敏銳的感覺到,天地靈氣有了些散亂,於是按取確定的位置,挖出了八枚玉佩。
這八枚玉佩,每枚直徑三寸,厚九毫米,狀如月餅,呈凹凸圓形,凹面以硃砂畫上了奇異的符文,每一枚的符文都不同,既象八卦,又有區別。
眼下顯然不是研究的時候,秦嶺神識一裹,把這八枚玉佩送入了神國。
隨着玉佩被取走,天地靈氣明顯的有所濃郁,可這對於秦嶺純屬浪費,當即又以神識伸入假山之下,包裹住整條靈脈。
這條靈脈並不大,長度只有十米不到,寬度堪堪達到三米,色澤有些暗淡,果然是即將消散的殘品靈脈,秦嶺發動神識之力,猛的一拽!
頓時識海巨震,頭腦中陣陣轟鳴,但他不敢放鬆,因為只要有心,誰都會發現這裏的變化,他必須速戰速決。
秦嶺把心一橫,催動所有的神識,再次猛拽!
「轟!」地面下方傳來了明顯的震動,假山劇烈搖晃,碎石直往下落,秦嶺心中暗喜,這條靈脈已經被撼動了根基!
「起!」秦嶺低喝一聲,也顧不得識海中傳來的脹痛感,拼了!
一道微光閃過,靈脈終於被拽入了神國!
「嘀嘀嘀……嘀嘀嘀……主人您成功了,您請儘快離開,這個空間由於失去了靈氣的支撐,最遲不晚於一個小時之內坍塌。「
秦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頭暈欲睡,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不過他清楚此地不宜久留,諾大的動靜,很可能會招惹人過來,於是強提一口真氣,翻過院牆,潛入了別處。
果然,秦嶺走了沒多久,就陸續有人探頭探腦往裏面望,可是除了一堆碎石,再無別的發現。
這個洞天,對於秦嶺已經沒有價值了,即使有些典籍之類的他也不大想爭奪,他只想找到葉凌霜,儘快離開。
各個房間裏面都有人在亂竄,什麼蒲團,屏風、香爐之類的事物,雖然對修行沒有什麼用處,但是拿出去也是魏晉文物,在市場上能拍出不錯的價錢,凡是能拿的,都被一掃而空,甚至有一些雕花的房梁也被拆了下來。
很多人和秦嶺一樣,背上鼓鼓囊囊,秦嶺背的是一整張蛇皮和幾支蛇骨,他們背的則是一些木製品和家居擺設,實際上這些人也有數,真正的寶物與他們無緣,他們只能弄些大腕們看不上的東西拿出去賣錢,或者用於自家收藏也是不錯的。
每過一個房間,秦嶺都裏面看了看,也沒人敢找他的麻煩,光是那滿身血腥散發出的煞氣,就讓人避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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