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強者,某些時候為了某些需要,可能也會向弱者下手,以收穫某些自己需要的效果——或尊敬、或崇拜、或害怕、或恐懼,具體不一而足。\www.// 但到最後,即使毒辣如白無邊、瘋狂如巨鯊天王、霸道如白愁、深謀遠慮如「凶獸天王」、野心勃勃如剎亞,他們都絕對不會以欺凌弱小為樂。
道理很簡單。以他們的權勢地位,任何一個決定都可以影響到整個太陽系的政治格局。千萬人生死禍福,亦只在動念之間便可決定。已經到達如此層次的強者,看待像荀絲露和瞿思樂這種普通平凡人的時候,就和神靈俯視螻蟻沒有任何分別。而能夠從「虐待螞蟻」這種無聊事情當中得到快感者,根本就只有幼稚園小朋友而已,連小學生都不屑為之。故此,當普通平凡人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往往是安全的。
姚家兩兄弟的情況就不同了。縱使也擁有着稱得上不弱的力量,縱使大小也算得上一方豪強,但實際上,他們根本連半點真正高層的邊都算不上。在那些真正的高層大人物,比方說「銀月五聖」和狂風、銀河等五大入室弟子面前,姚家兩兄弟這種人物,和荀絲露、瞿思樂這種普通平民相比起來,卻也沒什麼區別,一樣都是可以隨手捏死的小螞蟻。
身份與地位的巨大差異,所以姚家兄弟他們這種人,在真正大人物面前總是會不能控制地產生一種自卑感。但與此同時,為了彌補這份自卑感所帶來的失落,他們又會加倍地欺壓那些還不如自己的普通人,找回自己的優越感。這種行為模式不斷重複,就形成了惡xing循環,令他們益發墮落,益發臭名昭彰。
此時此刻,也同樣如此。看着荀絲露、瞿思樂兩名普通的弱女子面sè發青,瑟瑟發抖的極度恐懼模樣,姚覺刀只覺得渾身舒坦飄飄yu仙,上上下下合共三千六百個毛孔全部張開,甚至比起吸食毒品之後還更加爽快美妙。他陶醉地為這種美妙享受嘆了口氣,隨即嘴角上牽,向兩姝流露出一個獰笑,沉聲道:「既然妳們兩個小婊子知道我是誰,那麼就好辦了。也無謂繞圈子了,就開門見山說吧。咱們兄弟最近有些麻煩,需要找妳們幫個忙。無謂耽擱了,現在就跟我走吧。」
「你~~你~~你~~」荀絲露面sè難看到了極點。可她畢竟曾經是銀月派當代五大入室弟子之一冰天的未婚妻,多少總算曾經開眼見過了世面。故此勇氣也比普通弱女子大得多。她定了定神,竭力將胸中那股慌亂和恐懼壓下去,顫聲道:「姚覺刀,你想幹什麼?這裏是公眾場合,我jing告你,可別隨便亂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冰天武神的未婚妻!你要是亂來,銀月派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草妳媽/的小婊子,想用個死人來壓我?呵呵,真是可笑到家了。」姚覺刀森然道:「既然找人幫忙,當然要將對方調查得清楚一點。冰天那個死鬼曾經想娶妳,這種事我會不知道?我還知道那死鬼到死也沒碰過妳半根手指頭。還什麼未婚妻?冰天那死鬼的師兄弟們真要照顧妳,還會任憑妳的賭廳主管職位被剝奪,淪落為一名伴遊女郎麼?哈哈~~所謂『人一走,茶就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果然胸大無腦。」
姚覺刀頓了頓,獰笑着續道:「小婊子。放妳一百二十萬個心。我做事向來計議周詳。所以現在,小婊子妳也別妄想有人可以來幫忙了。公眾場合?嘿嘿,北巴吐城是我們兄弟的地盤。只要我們願意,公眾場合變成私人場合,又有什麼難的?至於那個叫做什麼鐵馬的小子……」
姚覺刀森然冷笑兩聲,隨即站起身來,道:「妳們也用不着指望他了。那小子現在剛剛撞上一場艷遇,正忙着翻雲覆雨呢。沒有至少半個小時,也休想他能夠脫身回來。所以現在,妳們最好都乖一點。否則……嘿嘿~~」否則的話究竟怎麼樣,那倒不用再說了。姚覺刀將面sè一沉,以不容拒絕的口氣喝道:「走吧。」
眼前形勢,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回首環顧四周,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開始,餐廳內其他客人、服務員、經理、櫃枱等等各式人物,統統都消失了個無影無蹤。顯而易見,即使荀絲露她們想要呼救,也絕對只是白費力氣。她們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是乖乖按照姚覺刀的吩咐而行為,或許還能有半線生機。但若然不自量力地試圖反抗,那麼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面對如此險惡環境,瞿思樂早就害怕得六神無主,只懂得一個勁兒地往閨密懷裏縮。荀絲露卻還保持着靈台一線清明。她回想起剛剛鐵馬對自己兩人所說的話,倒似乎現在這情況,是他早就預計到了的。那麼……大概他不會當真拋下自己兩名弱女子不管吧?
心中有了希冀,未至於完全絕望,也就有了讓人可以繼續支撐下去的動力。荀絲露用力摟緊了自己閨密的肩膀,低聲安慰了她積聚,然後便半拖半拉,帶上她一起跟在姚覺刀這惡霸身後,走出了餐廳大門。
大街之上,依舊熙熙攘攘。但來來往往的這些行人,卻絕對不會有誰願意出手幫助和自己沒有關係之人。所以即使雙姝在這裏大聲呼救,但到頭來,最有可能得到的結果就是所有行人統統對此避之惟恐不吉利,瞬間就走了個一乾二淨。然後激怒了姚覺刀這惡霸,雙姝究竟會遭遇什麼對待,僅僅只在腦海里想想,就足夠令人為之不寒而慄了。正因為事先料想到這一點,故此荀絲露特地伸手過來掩住了瞿思樂嘴巴,防止她在極度的混亂和恐懼之下,會控制不住自己而尖叫出聲,那就把彼此兩人的xing命都一齊害死了。
姚覺刀回過頭來,懾人目光從雙姝身上一掃,滿意地點點頭,隨即便高高抬起右手,打了個響指。這是事前約定好的暗號。響指聲音才落,街道轉角處立刻駛出了一輛米黃sè汽車。汽車在三人身邊停下,車門由內而外地推開。姚家兄弟之中的老大姚刀覺神sèyin沉地向外張望了兩眼,厲聲催促道:「上車,快!」
背後被人用力推了一下,雙姝幾乎身不由己地跌進了車廂之中。緊接着,姚覺刀也跟着擠近來,並且「嘭~」地用力關上了車門。也用不着什麼人吩咐,車廂前座駕駛席上的司機立刻猛踩油門,駕駛車輛迅速從這條繁華熱鬧的商業街上脫離。
地球上白家皇族的海虎第二城、平原星東南西北四國、還有藍國等等地方,最常用的交通是磁懸浮地上車。乾淨又環保,速度更快。但月球財政困難,連帶着使用的交通工具也比其他地方落後。所以姚家兩兄弟所使用的,竟然還是幾千年前的液化天然氣動力汽車。不過假如只用在短距離移動之上的話,那麼倒也並不輸給磁懸浮地上車多少。片刻之間,汽車離開北巴吐城旅遊區,也就是囊括了絕大部分酒店、賭場、商店、酒吧、舞廳、遊樂園等等設施的主城區,轉而進入了居民生活區之中。
居民生活區,顧名思義,這裏是像荀絲露他們這種月球本地人所聚居的場所。儘管距離主城區只有兩、三條街道的距離,但彼此間完全就是天壤之別。旅遊區要吸引客人前來消費娛樂,所以必須建設得富麗堂皇。居民生活區則幾乎都是城中酒店和賭場的員工宿舍。對待自己人,那就沒必要再講究什麼門面工夫了。
一棟接一棟灰濛濛的水泥筒子樓,密密麻麻地相互緊貼在一起。完全不講究什麼樓宇間隔,更不講究什麼通風採光的舒適度問題,只追求可以在有限大小的空間裏面,儘可能多地把人塞進去。故此這一棟棟樓房,其實全部都與蜂窩沒有區別。而生活在裏面的人們,被強迫着進行繁重工作,每ri重複又重複,在周而復始的循環里,不斷消耗着自己的生命,確實就是一隻只工蜂。
樓房與樓房之間,只有一條條狹窄得僅容單人通行的過道。汽車到了這裏,就沒辦法再繼續前進了。姚刀覺和姚覺刀兩兄弟一前一後地下車,把荀絲露與瞿思樂夾在中間,鑽進了這些縱橫交錯,更兼四通八達,活象迷宮也似的巷道之中。至於汽車本身,卻並沒在當地停留。汽車司機本身就是姚家兩兄弟的心腹,事前早就得到了吩咐。這時候不用再多說話,徑直開車離開。
兵分兩路,乃是個疑兵之計。這樣一來,便確保沒有人可以再跟蹤過來,尋找得到姚家兄弟以及雙姝的下落。即使有人不受疑兵之計影響,他也只會在這座大迷宮裏面,活象無頭蒼蠅般一味「嗡嗡~」打轉,卻無論如何也再意想不到,姚家兄弟真正的目的地,根本並非這無數棟水泥筒子樓之中的任何一棟,而是在生活區之外,遠離地表至少三十米以上的地鐵隧道。
地下鐵路作為維繫城市交通生命線,其重要xing自然無庸置疑。要知道,月球上從來地少人多,居住空間有限。所以向天空和地底爭取生存空間,就是必不可少之舉。北巴吐城說是新建之城,其實也只是將舊城市推平後再重新建設。建設新城時,以前舊城很多設施因為太過陳舊。維修翻新之花費,甚至還超過了新建設施。於是乎,九成九以上這種舊設施,都被徹底廢棄。
這其中,也包括了現在姚家兄弟所進入的這段地鐵隧道。當然,整張廢棄舊鐵路網活象蜘蛛網,盤踞在北巴吐城地底深處,面積無比廣大。所以更加正確地說,姚家兄弟所能夠利用者,乃是廢棄地鐵隧道的一個地鐵車站。經過改造之後,它變成了一座面積極寬敞之地下庭院。庭院分成里外五進。裝飾雖然不如城中那些大酒店大賭場豪華,卻也頗為jing致。顯見得實實在在,砸了不少黃金白銀進去。
不管這庭院裝修得jing美也罷,簡陋也罷,對於此刻的瞿思樂和荀絲露雙姝而言,都沒什麼分別,同樣也是龍潭虎穴,內里存在着吃人不吐骨頭的恐怖。只可惜到了這個地步,要不要進去那龍潭虎穴,就不是她們自己能夠作主的了。推推搡搡,跌跌撞撞之際,雙姝和姚家兩兄弟一路進入到宅院深處。
沿途之上,到處可見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在宅院各處或坐或站,或聊天或飲酒,或比試打鬥,或努力鍛煉,所作所為不一而足,總數不下百人。這上百人唯一的相同點,就是他們身上都有各式各樣紋身。圖案sè彩鮮艷,形象猙獰兇惡,乍看之下,就似百鬼夜行,教人為之不寒而慄。
聚集在地下宅院裏面的這上百人,全部唯姚家兩兄弟馬首是瞻,在他們這個小集團裏面屬於中堅力量。即使其中實力最弱者,亦具備至少兩重天實力。亦正因為擁有了這麼一股強大力量,所以姚家兩兄弟才能在北巴吐城裏橫行無忌,儼然一方之霸。
從宅院第一進深入到第四進。片刻之間,腳下的走廊已經到達盡頭。一扇無比厚重,甚至銀行地下保險庫也不過就是如此的合金大門,就此矗立面前,將內外兩重世界徹底隔絕開來。姚覺刀大踏步上前,伸手按下了大門旁邊的通話器,沉聲道:「邗老弟,開門。我們把人帶回來了。」
話聲才落,重量至少以「十噸」為單位計算的大門,已然在無聲無息之間悄然開啟。姚覺刀厲聲喝道:「兩個小婊/子,給我進去。」雙手在她們後背處用力一推。大力湧來,兩姝身不由己,同時向前跌了出去。剛剛跨過大門,她們已經再也站立不住,當場齊齊撲跌倒在地上。模樣狼狽不堪至極點。幸虧地面處鋪了厚厚的地氈,這才沒有受傷。還沒來得及站起,隨即就聽見「哈~」一下嘲弄笑聲傳來。聲音入耳,赫然顯得無比熟悉。荀絲露腦海內一片混亂,卻依舊本能地竭力抬頭,向笑聲傳來的地方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雙相互交疊起來,穿着灰sè西裝褲的二郎腿。目光繼續向上延伸,就能看見一隻端着高腳玻璃酒杯,輕輕來回晃蕩的手。手掌肌膚白皙,手指修長,整體看起來,甚至就像是只女人的手般好看。但這隻手的主人卻並非女xing,而是貨真價實的男人。當他那張熟悉到極點的臉龐創入視線中時,荀絲露登時如遭雷擊地大吃一驚。脫口叫道:「邗缸,是你?」
邗缸淡笑輕哂,悠然道:「可不就是我囉。荀絲露,怎麼樣,這幾天徬着座會走路的金礦,收穫應該不少吧?那個叫鐵馬的小子怎麼樣,他的東西夠不夠大,夠不夠硬,幹得妳們兩個小婊子痛快不痛快了?」
「切,這種問題,邗老弟你還用得着多問麼?」姚家兄弟一左一右,分別在這所裝修得無比奢華舒適的房間裏坐下,和邗缸恰好形成個「品」字形,將兩姝包圍在中間,確保她們無法逃跑。老大姚刀覺大大咧咧地接口道:「那個叫鐵馬的小子,身材活像根豆芽菜,那玩意兒也肯定小得可憐,哪裏比得上咱們兄弟的雄偉過人?嘿嘿,仔細看看的話,這倆小婊子還真不錯。邗老弟,待會兒你問完要問的東西之後,咱們不妨一起來樂上一樂啊,哈哈,哈哈哈~~」
「刀哥覺哥,你們何必這樣心急?反正是咱們的就始終是咱們的,想跑也跑不了。等到正經事情辦完以後,自然少不得讓這倆小婊子來服侍咱們,好好消遣消遣。」邗缸哈哈一笑,道:「咱們兄弟之間,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同甘共苦,這才叫做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啊。如此兩塊美/肉,單單咱們三個享受,未免有些浪費了。所以咱們享受過之後,不妨將外面那些兄弟們也都叫進來,讓這倆小婊子也知道知道,咱們月球男人,可比那些地球來的二世祖繡花枕頭闊少爺厲害得多了,哈哈,哈哈哈~~~」
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男人們湊在一起說起女人這個話題,總是會顯得興致勃勃。但這種說話在當事人聽起來,卻絕對比什麼嚴刑拷打都更加恐怖百倍!要知道,荀絲露和瞿思樂不過是兩名普通平民而已。單單姚家兄弟,就足夠將她們蹂躪得死去活來了。假如再加上外面那上百名全部擁有戰將級實力的jing壯漢子,那麼雙姝哪裏還能有命在?越想越怕,越怕越想,越想越怕。霎時間,瞿思樂「啊~」地尖聲驚叫,雙眼翻白,嘴角邊溢出泡沫,竟然直截了當被嚇得暈死了過去。
荀絲露同樣也怕。嬌軀上下的每分每寸,都因為恐懼而止不住地激烈顫抖。但同時,她內心深處也十分明白,即使再怎麼害怕,照樣無濟於事。唯一可以自救的方法,就是儘量滿足邗缸和姚家兄弟。甚至更進一步,必須千方百計討好他們。這就是冰冷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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