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空簡略講述了有關他的事情,從sao到現在…
這是一件難以令人去相信的事情…
儘管他破開這個屬於她的空間而來,儘管她在那場煙塵飛舞的戰鬥之中猜測到他的一部分,儘管他所說的話是那麼容易令人信服。…,
她還是難以去相信…
她已經見過死亡的不可抗力,奪走了她的至親,而現在即將帶走她。
她沒有說話。
翔空看着她的眼睛,看出她並不相信他所說的話,然而,事實從來都無法去改變。
他手一揮,調出他現實世界死去的那一日的報導,新聞報導並不多,但也不少,這就足夠了。
木棉紀看着報紙,看着報紙上那一張有着溫和笑容的黑白照片,以及底下佔據了整個版面的詳細描述,緩緩捏皺了報紙的一角,她慢慢抬頭,看向翔空,眼中竟然開始浮現出晶瑩。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不用死,但是…為什麼我高興不起來?」
翔空正視着她開始落淚的雙眼,低聲道:「抱歉。」
木棉紀抹去眼角的淚跡,說道:「好不公平,真的好不公平。」
翔空聞言不由沉默。
他知道這所謂的不公平指的是什麼。
上天對她們不公平,所以只給了她們短暫的生命。
世界對她們不公平,所以她們只能去接受既定的命運。
生命何其短暫,短到甚至只需要十分鐘便能回味一生。
木棉紀望向那張充滿笑顏的合照,她不想就這麼邁向黑暗,她想要擁有更多的回憶,不管在哪裏,只要不是獨自一人就可以。
所以。即使成為和翔空一樣的存在也無所謂…
如果那是另一種生命的形式,她會由衷去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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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紀在那一刻的反常,始終沉澱在亞絲娜的心裏,即使她終於戰勝來自家庭的壓力,也無法感到絲毫的愉悅。
從那一次合照之後,優紀再沒有上過線。說好的慶功會也一直擱置着。
亞絲娜始終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在一次看見朱涅上線的時候,她迫切的向朱涅道出所有的疑惑。
朱涅猶豫了很久,才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亞絲娜,後者被這突然而至的信息給驚呆了,在問清優紀所在的醫院之後,她立即下線,直奔那醫院而去。
在趕往醫院的途中,她通過手機聯繫了翔空。
「翔空。優紀…快死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想聯繫翔空,在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哽咽得難以再完整的說出第二句話。
翔空很訝異亞絲娜從現實撥過來的來電,他經過片刻的沉默之後,查詢了亞絲娜在現實里的位置之後,說道:「你在去醫院的路上?」
「你怎麼知道?」亞絲娜站在電車的門旁,光滑的鏡中反射出一張美麗的臉龐。
翔空說道:「優紀不在醫院,她已經被轉移到神武家的研究所里。」
亞絲娜愣了愣。突然,她想到了什麼。但是,由一個念頭觸及的信息引發了更多的複雜信息,以至於她腦袋在這一刻有些迷糊。
「如果你想來,那就來吧。」
翔空掛斷了電話,給亞絲娜發去神武研究所的位置,實際那裏就是神武家的住址。在翔空的指引和幫助下,亞絲娜作為一個外人,成功進入守備森嚴的神武研究所里。
在其他人訝異的目光之中,亞絲娜通過重重通道,來到了一間充滿着科幻氣息的房間裏。在房間中央有一座平台,平台上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少女。
不需要他人說明,隔着玻璃窗,看着那個頭部被精密儀器覆蓋的少女,她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就在這時,翔空撥通了亞絲娜的電話。
「我,以及阿爾戈,都是以這種形式將意識載入完全潛行世界裏,從最初的低幾率到如今的百分之百成功率,其中耗費了無數的人力以及財力,所以,這項技術不是用來服務大眾的,它們是為了身居高位的人所準備的。」
「我是自私的,明明知道,卻一直刻意去無視,直到現在,我想改變點什麼,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安心,優紀還在…」
「我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也不知道這樣會對我所不應該去干涉的世界造成怎樣的影響,但是,我總覺得該去做。」
「亞絲娜,我們都經歷過那件事情,所以才明白生命的可貴,才懂得時間的珍貴,在有限的時間裏,我希望它會被充斥在歡聲笑語之中。」
「回去吧,在我創造的那個世界裏,你可以去看看。」
直至翔空掛掉電話,亞絲娜都無法說出一句話,沒多久,就有一個穿着白衣的人領着她離開此地,在離開的最後一刻,她回頭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平台上的優紀。
翔空和阿爾戈都曾經經歷過這一幕。
不知道為什麼…
她深刻感受到世界被分成兩個。
便如你和他在同一個地方,可以交流,可以看見對方,卻從來都無法走進各自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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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大。
每一分每一秒當中,都會產生很多的數據,這些數據流構成一個龐大的宇宙。
數據垃圾是時間之河,而穩定的數據流則是星球。
時間之河圍繞着星球運轉,狂暴而危險。
翔空身處在數據宇宙之中,築造了一處封閉的空間,時間之河隔絕在外,有很多流竄之間非常快的數據方塊順着河流而來。不停攻向他所在的空間。
方塊衝撞着那片空間,在表面撞出一圈圈波紋後消於無形。
「結衣,擋得住嗎?」
空間裏,翔空對着一個小光球問道。
「可以,但是只有五分鐘。」小光球閃了閃,發出清脆的聲音。
「五分鐘嗎?夠了。那麼開始吧…」
翔空笑了笑,眼中似乎有着些許瘋狂在醞釀着。
2025年6月18號。
有個人,給世界郵去一封信。
這封信很短,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在開始第一秒的那一刻,世界所有的通訊都被割斷,手機,電視,電腦,任何可以顯示數據流的器材。都被強制登出,轉而換上一股強制性的通訊流。
那是一封信。
寫信的主人叫神武翔空,是一個病怏怏的年輕人,五官俊逸,但是臉色很蒼白。
他的聲音很柔和,看上去是個很溫柔的人。
他對着屏幕,用了五分鐘的時間,讓所有人知道。他是一個已經死去卻還活着的人。
他用了五分鐘,讓所有人知道。死亡變得不再可怕,靈魂能以另一種形式保存下去。
當政府動用所有的力量成功隔斷這股通訊流時,已經來不及了。
社會引發了極大的動盪……
作為始作俑者翔空,則面臨着來自政府的怒火。
那五分鐘,他佔據了世界,也被世界得悉所在之地。
於是。政府瘋狂的攻擊着他。
那看似絕對安全的空間很快就崩潰,翔空和結衣瞬間被淹沒在狂暴的時間之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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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樹。
那是翔空和結衣所創造的私人世界,在阿爾戈的加入之後,那個世界變得更加美麗。
生靈在這個世界裏紮根。
每一個生靈,都充滿着豐富的智慧。哪怕一隻小蟲子,也能口出人言。
藍天很藍,白雲成簇,雲上是一座座城堡,寶石連成七彩虹橋,串聯着每一座城堡。
雲空下方,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風從遠方而來,草聞風而動,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各種奇形怪狀的生靈奔跑在綠茵海洋之上。
木棉紀站在一處很大的山丘之上,在她的身旁,有很多樹杈分兩邊生長的相思樹,她正在一棵相思樹下,愣愣看着這充滿着奇幻色彩的世界。
這時,不遠處的一棵相思樹下,一陣白光閃過,一個人慢慢顯形,那是一個女孩。
木棉紀看着這個女孩,陌生卻又有點熟悉。
這個世界,被翔空設定為貫徹真實,如同sao的世界一樣,在這裏,只能以現實的面貌身材模板顯形,無法用其他手段改變性別相貌。
「優紀?」
「亞絲娜?」
儘管有些陌生,但是雙方還是嘗試着喊出各自認為的名字。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但是帶着香甜氣味的微風卻不會停息。
亞絲娜難抑欣喜,看着這個闊別許久的世界,才發現世界自主演化,已經變得大不相同,她甚至看到了原野之上奔跑的怪獸背上坐着人。
「這是翔空和阿爾戈的世界。」
優紀看着這個世界,情不自禁的張開雙手,開心笑道:「好美。」
說着,她看向亞絲娜,認真的道歉:「對不起,亞絲娜。」
亞絲娜也看着她,認真的道謝:「謝謝你,優紀。」
不由得,兩人都是相視一笑。
唰唰唰……
便在這時,十幾道的白光在這一刻閃爍着。
每一棵相思樹下都慢慢顯現出一個人形。
優紀和亞絲娜同時回過身,看着那一道道白光。
「發生大事了!!!」留着胡茬,額頭綁着紅色頭巾的克萊因一顯形就大呼小叫起來。
「那個傢伙可是幹了驚天動地的事情啊。」桐人無奈看着克萊因,揉着太陽穴,開始尋找翔空的身影。
穿着綠色斗篷的阿爾戈看了眼眾人,默默坐在一棵相思樹下。
「翔空人呢?」桐人問道。
吵雜的聲音在這一刻停息,每個人都是望向阿爾戈。
「誰知道呢。」
阿爾戈笑了笑,仰頭看着藍天之上的白雲,白雲上的城堡,城堡上的頂層,頂層上似乎有個人正朝着他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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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荒蕪的平原,黃土疾掠而過,塵霧飛揚,倒地的殘骸上蓋着一層厚厚的黃土,怪石橫臥在平原之上,充滿淒涼的氣息。
在一處較高的怪石上面,俯臥着一個有着青藍色頭髮的少女,此時,少女的肩膀上正抵着一支笨重的狙擊槍,她的左眼與狙擊鏡緊密結合,鏡中的視野里正穩穩關注着一個地方。
那裏,是一個特殊的坐標。
在每一個月的此時,都會刷新出一頭特殊的野外boss,只要擊殺這boss,就會掉落最高等級的材料,可以用來強化狙擊槍。
「還有十秒…」
少女低聲自語,呼吸綿長而平穩。
5、4、3、2、1、
來了!
狙擊槍上膛。
少女死死盯着那一片地方。
預料之中的白光閃現。
白光散去之後,少女神情變得極為專注,然而在下一秒,少女呆住了。
白光之中出現的不是熟悉的怪物,而是……一個人。
不,不僅是一個人,還有一隻妖精。
少女揉了揉眼睛,再度往狙擊鏡看去。
視野中,是一個神情略微茫然的男人,黑髮黑眸,臉色很蒼白,穿着一身白衣,他的肩膀上坐着一隻可愛的小妖精。
「什麼回事!」
少女此刻也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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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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