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闡在杜海生面前表現出的胸懷,他心中敬佩不已,對這麼一位心懷天下蒼生的大儒肅然起敬,可有時候事情的發展軌跡並不會因他人的意願而改變。全/本/小/說/網/.
很顯然這次外交事件並不單單是獨自個案存在,其中有着千絲萬縷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上海灘有眾多使館和租借,此時都選擇了保持沉默,甚至有些使領館的外交大臣直接站出來公然支持日本軍方的決定,無外乎利益二字,在他們眼中,只要能為各自國家獲得足夠的利益,民國的老百姓又算得上什麼。
日本帝國對華夏一戰無可避免,國內局勢又如此緊張,軍閥割據,中央政府的集權又過於渙散,即便是軍隊早有準備,失敗也仍舊無可避免。
就憑自己,能有回天之力麼?
坐在椅子上,杜海生將前後發生的事情匯總在一起,抽絲剝繭般將所有疑團一點點的給融會貫通,最後自嘲一笑,暗暗問道。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有着強大野心的商人,對於政治有些漠不關心,饒是如此強烈的赤誠愛國之心還是讓他在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中作出了選擇。
杜海生深知,自己能做的已經盡力去做,想要通過他一人的努力,徹底改變歷史的發展軌跡,似乎有些困難,且他也沒有想過往那方面去想。
而現在這個時候,貌似歷史的軌跡便因為他的一次無心之舉悄悄的偏離了,若是因為這件事情中日全面開戰的話,那全面戰爭就要整整提前十年到來。
這卻是他極不願意看到的,畢竟現在國內不穩,軍隊各自為政,蔣中正還沒有整合好地方部隊,一旦全面開戰,失敗乃是板上釘釘之事。
這件事既然是因為我而起,絕不允許這樣的局面出現。
絲絲小雨落下,天色陰沉,路上行人匆匆而過,天空中偶爾幾隻小鳥鳴叫着掠過,看着面前這一切,杜海生面色凝重,暗中發誓。
他手中有足夠的牌應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現在還不是打出來的時候,時機不到,一旦將這件事情弄的風起雲湧,甚至日本軍方派兵,到時候
想着,杜海生凝重的臉上露出一個陰險冰冷的微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時候日本人也要有苦往自己肚裏咽了。
看來,現在我有必要去拜會一下美奈子小姐了。
打定主意,杜海生心情大好,起身來到店鋪中,見付紅等人都在那裏,尤其是付紅,見杜海生下來,小丫頭臉一紅,不敢直視,趕緊低下了頭,其中意味,讓人見了不由浮想聯翩,尤其是胡蝶,更是隱隱察覺出着其中必然發生了某些事情,讓二人的關係有了大幅度的轉變,至於轉變到何等地步,她也一時半會猜不出來,男歡女愛,本就正常,更何況杜海生和付紅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若是二人在一起,她也無話可說,只是可憐了自己。
「你們都在?」
杜海生見大家都看着自己,微微一愣,隨即一笑,不等眾人開口,又道:「我出去一下,你們儘快將資料給張子涵送去,劉武圖和王胖子那邊的生意也不能耽擱太長時間,一旦時間太長,恐怕會讓人起疑,再次營業的話銷售量肯定會受到一定影響。」
吩咐一番,杜海生一副輕鬆自然的轉身離開了店鋪,心中卻是暗暗感嘆,隨着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人手也是捉襟見肘啊。
缺少必要的人才已經成為了他眼下最為棘手的問題,滿打滿算,自己手中可用的人並不多,於闡,李潔,付紅,胡蝶,就這四人,現在要管理至少四家店鋪,還要去總賬,去經營,去處理一些日常事務,尤其是將這大攤子丟手給三個女人還是讓他有些於心不忍。
他並不懷疑這三女的能力,可一旦遇到棘手的問題,在處理上還是略顯欠缺,可眼下他也實在想不出有更好的人手來補充。
馬永貞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再則他一直拿對方當兄弟,況且他以後還有自己的發展目標,杜海生很清醒,兩人只是合作關係,是兄弟,是朋友,無所謂誰大誰小,且以後會給他更多的機會來證明自己,甚至將他獨立出來,有些人可以收,有些人,只能是合作,是朋友,馬永貞便是後者。
也不知要這傢伙辦的事情怎麼樣了,能不能阻止過多的殺戮也就看他了。
本來他還擔心上海工人武裝的事情,現在看來民國政府一定忙的焦頭爛額,肯定無暇顧及這邊,若是這樣,會不會將這一歷史事件退後呢?
杜海生暗自一笑,看來整件事情也是有弊有利,自己無意中也算幫了一把汪壽華,陳獨秀,「四一二」的杯具能不能避免,就要看他們如何決定了。
首先不說能不能避免,但由於日本軍方的施壓,戰爭隨時有可能爆發,蔣中正此時也不一定完全能顧及,沒了他的支持,單憑杜月笙,以及上海警備局和閘北的那些兵力,想要攻克幾十萬人的工人武裝組織,即便能,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更何況,面對內憂外患,蔣中正還有這個氣力麼,恐怕到時候分身乏術吧,接下來就要看他老人家怎麼運作了。
即便震驚海內外的「四一二革命政變」不能完全避免,現在看來,推遲已經是成性了。
坐在黃包車上,杜海生的思緒紛飛,腦子急速旋轉,一個個問題,一個個人物,一件件事情被他全部激活了過來,映入眼帘,隨後加以安排。
人才,現在缺的就是人才,看來,不但在二十一世紀,在任何年代,想要做大事,足夠的人才都是必不可少的啊。
張子涵雖然腦子聰明,有時候做事卻太過浮躁,穩不住心神,現在這個職務已經是最合適不過了,不宜再做調動,鐵柱更不用說,五大三粗,此人愚忠,有股子狠力氣,大家還行,若是讓他參與管理層,和讓瞎子去指揮交通沒有任何區別,看來也只能跟着張子涵當個下手。
陳東
杜海生又想到了這個名字,一張微胖卻始終保持一貫無風無浪的平靜臉龐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小子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聽張子涵說,這傢伙的家裏以前是個大地主,從小受到的教育良好,可後來他們那地方土匪橫行,半夜將他們的家給強行操了,除了他在外邊上學倖免遇難,家中一共五十三口,無一倖免,皆是倒在了土匪的屠刀之下,那些女眷更是被凌辱的慘不忍睹。
做事沉穩,不驕不躁,城府頗深,息怒無形,時刻保持着一顆清醒的頭腦和平常的心態,這是他經過一段暗中觀察所對陳東為人處世的評價。
只是,有一點不足,做事太過謹慎,有時候謹慎是好事,有時候謹慎卻也誤事,尤其是在商場上,貽誤戰機,就以為着讓對方強大繼而消滅自己。
總而言之,陳東身上毛病甚少,謹慎也不是什麼大缺點,王明哲的那個夜總會倒是可以讓他去鍛煉一下,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金剛鑽。
解決了一個問題,杜海生仍舊愁眉不展,必須要儘快將得力人才這個問題解決掉,否則,等待自己的便是自吞苦果。
算了,也不急於這一時,還是慢工出細活,一點點來吧,實在不行和薇兒,付紅商量一下,讓他們留意留意直接從他們大學裏找人。
海生糧食店鋪中,杜海生神清氣爽的離開,眾人俱是一臉的詫異和疑惑。
付紅和李潔,胡蝶三女張口結舌的朝杜海生消失的地方看了半天,俱是扭過頭來異口同聲的質問於闡道:「你讓他看了麼?」
「啊,看了啊!」,於闡一點頭,回道。
「看了?看了怎麼還能笑出來,跟沒事人一樣呢?」
三女俱是一臉的不解,她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國難當頭,生死存亡之際,自己的少東家,那個心愛的男人,怎會表現的如此輕鬆,仿若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皮之不存毛將安附焉,這點道理,他應該懂的啊,不但三女,就連於闡也是疑惑連連,一臉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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