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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氣喘吁吁,因傷心而抽噎的小五,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張猥褻,陰冷帶着幾絲邪氣的臉龐。
「哈哈,沒有想到吧,正是老子!」
眼前這人陰森森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卻在眾人的眼中,如同被地獄之血浸泡過一般。
「劉武圖,你這是何意?難道不怕我家少爺找你們的麻煩麼?」,於闡面色一沉,怒斥一聲,質問面前這個身材瘦小的男人。
來人正是劉武圖,剛才那個小五也正是他易容而成,他本以為杜海生會盤問自己一些問題,才會相信自己,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如此好騙。
嘿嘿,還得說老子的演技,那真叫一個以假亂真,就連杜海生這個自認為聰明無敵,眼光毒辣的人都能輕易騙過。
劉武圖心中一陣得意,對自己的表現更是加以肯定,事情到這個時候,證明他和王胖子的計劃還在順利進行,杜海生啊,杜海生,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也不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我若是你的手下,其他人都在救火,又有什麼空閒來向你回稟,看來還是當局者亂。
「哼,姓杜的那小子?恐怕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劉武圖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屑一顧的說道。
「什麼?」
付紅等人聞聽,禁不住倒退兩步,一臉憤慨的看着面前的劉武圖,道:「你,你到底將海生怎麼樣了?」
「哈哈,我能拿他怎麼樣,現在這個年代,走在路上指不定就會被人後邊放冷槍,要想活下來,最好自求多福吧。」
劉武圖肆無忌憚的大笑着,那天在開業現場,受盡的一切委屈,壓抑,侮辱今天全部都變本加厲的還給了對方,能活着看到敵人痛苦的死去,是多麼一件讓人值得高興的事情,他知道,從今天開始,在上海灘再也不會出現一個叫杜海生的小子,而糧食生意上,他也將會少去一個強勁的對手。
「劉武圖,你若敢動海生一根頭髮,本姑奶奶會讓你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價,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的家人為海生陪葬。」
付紅終於憤怒了,面色嚴肅的看着劉武圖,小臉緊繃,咬牙切齒的警告道,她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在顛覆自己的可愛清純的形象,直到最後徹底顛覆。
「哼,笑話,死到臨頭還敢逞口舌之快,就憑你們區區幾個人,就敢來威脅我,不要去想你那小情郎,還是考慮一下自己應該怎麼辦吧。」
劉武圖對付紅的話表現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小妞或許夠貞烈,但並不代表她有殺了自己的能力,想和做,本身就是兩碼事。
只要那些殺手能夠將杜海生搞定,嘿嘿,試問,這上海灘的糧食生意,除陳宋兩家,還有誰能威脅到自己。
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想要仰天長笑,曾經的杜海生是多麼的囂張,是多麼的狂妄,而現在呢,竟然被自己耍的團團轉,這難道不是一種諷刺麼。
正在這個時候,場中突然發生變化,劉武圖笑完,頭低下來的瞬間,剛才還洋洋得意的笑容頓時僵硬在那裏,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劉武圖,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試試!」
不單付紅,於闡等人俱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等地步,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在幕後主使這一切的竟然是劉武圖。
大家雖然是生意人,難免存在競爭的關係,你我各顯神通便是,這下倒好,人家直接將神通顯到了生意外邊,生活之中,這倒是出乎幾人的意料。
一個生意人,不好好做生意,弄的跟黑幫一樣,即便將整個上海灘的糧食買賣都交給他,又如何呢。
幸好,杜海生昨日每人給了他們一把手槍,於闡等人本來以為天下太平,手槍也沒有什麼用,簡直多此一舉,現在看來還是他高瞻遠矚,想的周到。
場中的局勢因為於闡,付紅,胡蝶,李潔,四人的槍口一致對着劉武圖腦袋而瞬間發生了逆轉,形勢已經對劉武圖相當的不利。
「哈哈,好,很好,沒有想到姓杜的這麼捨得,竟然給你們每一個人陪了一把手槍以便防身。」
劉武圖吃驚之餘,反應過來從椅子上站起來,裝出極其自然的樣子笑着拍着巴掌稱讚一番,隨即道:「進來吧。」
「轟」
他話剛說完,店鋪的門被強行給砸開,唰唰唰,十幾個彪形大漢跳入店鋪中,來到劉武圖的跟前。
「這」
看到眼前的場面,付紅等人禁不住再次後退兩步,進來這十幾個人,一半人手中拿着手槍,另一半人則是拿着砍刀,正氣勢洶洶的看向他們這邊。
「嘿嘿,三位小妞,你們剛才嚇的我好怕怕,哈哈,比人多,哼,似乎現在是我多吧。」
劉武圖陰陽怪氣,表情豐富的諷刺一番,他之所以被稱為陰陽道人,原因便是,這傢伙陰人的時候於無形,捧人的時候更是波濤洶湧,綿綿不絕。
這一陰一陽,一火一水,本是互不相容,卻在他身上融合的相得益彰,彼此互補,且已發揮到了極致。
「劉武圖,老娘還是那句話,你只要敢動海生一根毛髮,我定殺你妻兒,滅你九族,此言不做,我付紅永不為人。」
面對十幾個彪形大漢的威脅,付紅腦袋一樣,胸膛高高挺起,一副視死如歸,不卑不亢的警告道。
「哈哈,很有意思,臨死了還嘴硬,既然這樣,你和你的小情郎就到陰曹地府里去纏綿去吧。」
劉武圖說着,沖身後眾人一擺手,道:「兄弟們,做了他們,手腳乾淨點,不要留活口。」
「啪啪啪!」
正在眾人準備動手之際,一陣拍巴掌的聲音響起,這些黑衣人俱是一愣,循着聲音朝二樓看去。
但見一個身着灰色道袍,頭戴陰陽太極帽,手執銀絲短拂塵的道士正一臉樂呵呵的站在那裏看着這邊的一舉一動。
在他的旁邊,站着一個身着灰色西裝,頭戴黑色圓帽的中年男人,剛才那一陣巴掌聲,正是他拍響的。
「你們是誰?」
劉武圖見這兩人的打扮很是怪異,看樣子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面色一沉,語氣很是客氣問道。
「申兄啊,你聽到有狗在叫了麼?」,那道士並沒有回答劉武圖,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衝着身邊的男人笑着問道。
「狗?魏兄,這裏哪來的狗,你肯定看錯了,我只看到一群欺軟怕硬以殺女人為豪的畜生而已。」
那個叫申兄的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隨後嘿嘿一笑,道。
很顯然,他這是在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射的是劉武圖,罵的還是劉武圖!
「去你,媽的,你麼到底是什麼人,少他媽在老子面前裝大蔥,兄弟們,給我將他們一起做了。」
劉武圖跟這兩人客客氣氣說話,卻不想這兩人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不識抬舉不說,竟然還敢指桑罵槐惡語中傷自己,這口氣讓他怎能咽得下。
高手,哼,高手又怎麼樣,老子這邊十幾個人,也不是吃素的,還有個有武器的,難道還怕了你們不成。
暗中分析了一下目前雙方的實力對比,劉武圖禁不住心中一陣高興,嘿嘿,自己這邊人多,武器多,即便是動起手來,也決然吃不到半天虧。
想到這裏,底氣自然很足,也便不再對這兩個站在那裏演雙簧的男人客氣,大罵一聲,衝着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哈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年輕人,你太過急躁了,這樣對身體不好,心肝脾胃腎,易怒者,傷這五味,你倒是要好自為之。」
面對掉轉目標對準自己的槍口,那道士拂塵一打,依舊樂呵呵一笑,衝着劉武圖提醒道。
「去你奶奶的,死道士,你們兩個從哪來趕緊滾哪去,速速離去,全當老子沒有看到你們來過,若是不然你們今天都要給老子交代在這裏。」
劉武圖再也忍受不了,陰着臉大罵一句,什麼他媽的臭道士,在這裏裝清高,這本是在他的計劃外,若是不然,哼,想要走,門都沒有。
他不殺這兩人,並不代表他不想殺,只是不希望再節外生枝而已。
「哎,年輕人,你又何必發這麼大火呢,貧道剛才不是說了麼,少發火,小心你的心肝脾胃腎今天燃燒乾淨了。」
那道士搖頭晃腦的輕嘆一聲,拂塵一打,縱身飄於空中,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間落在了付紅的跟前。
「小姐!」,兩人一拱手,道。
「申叔,魏伯伯,你們怎麼來了?」,付紅見眼前這兩人,不由大喜,忍不住高興的蹦了起來,因為太過激動,幾顆晶瑩的淚滴伴着笑容滑落下來。
「說來話長,大小姐,您受驚了。」,道士一打拂塵,很是疼惜的回道。
什麼?
大小姐,劉武圖見這兩人飛身飄於地面,竟然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心中不禁駭然,正在猜忌這兩人的來歷之時,卻是聽到兩人沖付紅喊大小姐,更是詫異,心中疑惑,沒有聽說過這丫頭是哪個達官貴人,王孫貴族的千金大小姐啊,這,這他媽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眾人正要動手,卻被他一揮手給制止了下來,憑這兩人剛才所展現的輕功,恐怕子彈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威脅,一旦殺不死這兩個陰陽怪氣的傢伙,那接下來就要換他們倒霉了,也算劉武圖足智多謀,腦子反應的快,制止住自己的手下,上前一步問道,很顯然這句話已經沒了剛才藐視一切的氣勢。
「畜生就是畜生,聽不得人話,貧道不願意和畜生說話。」
這道士一打拂塵,惡言相加道。
「你,你他媽真當是活膩歪了,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好,好,我不管你是誰,有何神通,也定讓你死在這裏。」
劉武圖說着,就要開槍將眼前這兩個神秘男人給徹底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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